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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棋来的时候,穿着清一色的淡绿宫服。细看模样倒是不错,就是手指的肌肤太过粗错,若说她是习武之人,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
她低低下拜,轻声问道:“不知娘娘召唤奴婢,有何吩咐。”
殿中只有我与她两人,至于一直跟着我的冷寂究竟隐身何处,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慢慢起身,走到她身旁,弯身拉着她的手,芊芊细指包裹在她的手腕上。
“娘娘……”
她露出一丝不解的神色,我微微一笑,将内力逼至手指之间,加大力度往下一按。
其实我的内力并不深厚,相反像知棋这种完全察觉不到内力的女子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些事我又如何不知呢?
她先有些反抗,很快我就感觉到一股阻力从她腕间袭来,但我仍是拼劲全力一搏。她许是从我眼中察觉到我的用意,迅速将自身内力退去。只听咔嚓一声,她的腕骨便在我指下断开,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真是我娘调教出来的好奴才,果然忠心耿耿,善知察言观色,也不枉我演这么一出戏。
我故作惊讶地向后连退数步,指着她问:“你没有内功,怎么可能……”
她捂着手腕,吃疼地问我:“娘娘在说什么,奴婢怎么听不明白?”
我摇了摇头,紧皱着眉,疾步走到殿前,朝着屋外大喊:“来人,快去请蒋太医入宫!”
“抱歉,我……”
若想有秘密,就要藏在心底,不让任何人看穿。
轻舟,这都是你逼我的,逼我刻意伤害知棋,来隐藏她真实的身份,好让她平安无事的呆在我身边,为我所用。
知棋哗哗流下泪来,染湿她清澈灵动的双眼,朝着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呜咽着道:“娘娘,若是奴婢做错了什么,请娘娘明示。奴婢会改的,一定会改的。”
我蹲下身去,有些内疚地盯着她的手腕,长长叹了口气:“不是你的错,是本宫错了,是本宫……想多了。”
轻舟,你不是很喜(。。…提供下载)欢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么?现在,我刻意部下此局迷惑你的视线,你还能猜到孰真孰假么?
我只是想不被逼迫,不想被算计,为何都这般难呢?
☆、试探2
蒋诚赶来之时,我让他就留在清宁殿为知棋诊治。
知棋有些为难:“娘娘,这,只怕不太妥当。”
“原是本宫做错了,你就留在这儿吧,等蒋太医为你诊治后,好好休息几日。”
我以眼神示意,让她无须多虑。知棋点点头,像是明白了我的心思,再不多话。
不过方才发生的事可见两点。第一,知棋武艺不凡,以我如今的功力并不能试探出她的内力。第二,知棋忠心护主,这点怕是娘亲交代的,所以我一个眼神示意,她就情愿由着我断去手腕,也不做任何反抗。
蒋诚看了看知棋的伤势后道:“并无大碍,但近百日不可活动此手,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知棋忙道:“多谢太医。”
蒋诚点头,之后便朝我一拜:“那微臣就去开药方了。”
我也跟了过去,轻声说道:“你如今倒是不错了。”
蒋诚淡淡一笑:“是娘娘教导的好,微臣也在太医院学到了不少为人处世之道,在宫里多多走动,也就习惯了。”
我挑了挑眉,无奈一笑:“你是本宫的人,只怕别的主子也不敢用你吧?”
蒋诚怔了怔,而后认真回道:“娘娘离宫之时,太后曾召见过微臣,要了一味药。”
一听这话,我就不安起来:“什么药?”
“附子粉。”
天!刘太后这是想做什么?
我连忙追问:“她有说是预备对谁用的么?”
蒋诚摇头:“不过却问了微臣这药加在哪些食材中不会被察觉。”
看来,刘太后是打算动手了。恐怕只要不是刘家的人,她一定不会让她们怀上龙种!
蒋诚见我面露愁色,忙道:“娘娘日后去长安殿时,可要小心。但,以微臣之见,太后此举,既然请微臣来办,应该不是针对娘娘。”
我皱了皱眉,冷声道:“谁知道她会不会一箭双雕呢!”
早料到会有如此一天,没想到居然来得这么快。表面上看起来后宫嫔妃众多,但真正侍寝过的却只有我和贤妃罗芷兰。贤妃那边,显而易见,若太后不是想害我,那必定就是想害她了。又或者,她并不打算放过这宫里任何一个人。要知道,稳住天下,必先得子嗣。皇室血统自古以来都是最重要的,刘太后若想把持后宫甚至朝政,那必定会想方设法让皇上身边的女人都无法怀孕。
☆、试探3
我心里更加不安起来,对蒋诚道:“明日你再来清宁殿,帮我看看,我宫里有没有什么东西不对劲的。”
蒋诚忙道:“是,微臣明白。”
蒋诚离开后,伶泠便随着他去取药,我则回到殿中,看见知棋盯着满室辉煌发呆,不禁一笑,走过去问她:“怎么了?”
知棋也露出一丝笑意,起身跪地:“主子,这里已经没人了。”
“嗯?”
“一直跟在主子身边的人,在蒋太医离开后,也跟着离去。想必,是回去复命了。”
她的声音平稳如丝,没有半点起伏,的确是相当冷静。
我点点头,“你做的很好,以后,你便是我身边的一等宫女,不得离开我半点。”
“是。”
我看着她的左手道:“只可惜,暂时是不能让你做什么了。”
知棋一笑:“主子放心,以奴婢的能力,一定能为主子效力。”
我笑着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指你当一等宫女,却暂时不用你伺候,你就安安心心的养伤吧。”
知棋先是一愣,而后笑道:“谢主子恩典。”
后来我又问她入宫多久了,知棋这才告诉我,原来她和嫣儿本事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武痴,一个是书痴。再一问,知棋便指着我腰间玉佩说道:“赠娘娘玉佩的大人,便是我大师兄。”
殷远扬?
真没想到,每次遇见夏国的人,都会提到他。我有些好奇,这个殷远扬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知棋见我若有所思,便继续道:“师兄他文韬武略,看似冷漠,却是心善之人。赈灾治水那些事,就算不由他负责,他也会私下跟去的。”
我自然知道他是心善之人,不过,他给我的感觉,还是太神秘了。而且照当初的情况看来,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却将如此贵重之物送给我,究竟有何用意呢?
这时,又听知棋道:“只是师兄他,似乎无心朝政。虽心系天下,却不追名逐利,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
如若是这样,那可不可以理解为殷远扬并不想夏国和鲁国再起分针,于是刻意将此玉佩交给我,阻止挑事之人有朝一日寻齐军令,号召天下呢?
日后他若是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只怕会后悔当日所举吧。
【更文很不定时,我道歉,对不住各位读者了。】
☆、词曲之谜1
我和知棋的交谈在古云师父到来之时不得不暂停。师父他也顾不得礼节,急匆匆走进大殿,手里拿着端木紫写的那首《思君愁》问道:“磬谣,这词曲你究竟从何得来?”
我将他如此紧张,便将十五那晚之事如实相告,师父大叹不好:“这是有人在传递信息啊!”
我不解,师父便解释道:“你看词中之意,写明为‘京’,天下诸国之中,都城为‘京’者只有夏国。这本是夏国歌谣,如何会传入我鲁国?”
我接过那词一看:“不过是一首闺怨曲罢了,师父为何如此紧张?”
“表面看来的确如此,但就如你所知,此曲由紫婕妤带入宫中。而她又是在来鲁安的路上听闻,这一传十十传百,传的都是夏国之曲。这分明是想将隐藏在鲁国的夏国奸细纷纷积聚,意图不轨啊!”
师父这话也不错,若是真的许多人都在唱这首歌,那么,那些潜在的威胁便是寻此歌谣源头而去……
是娘亲,还是章华,还是另有他人?
我脑子突然乱了,这件事太过明目张胆,根本就不像是娘亲的作风。我如今已经入了宫,她犯不着如此迫不及待召集手下。而章华就更不可能了,他意在招兵买马,制造兵器,也是极为隐秘的事,从不曾暴露过。
那么,或是故意栽赃陷害么?因为知道了娘亲和章华的身份,而想利用鲁国皇室势力将他们铲除……难道,是刘太后?
我忙问知棋:“此事你如何看待?”
知棋道:“奴婢以为,不是奸细所举。”
她称奸细,便是碍于古云师父在场,于是刻意隐藏了自己夏国的身份。同时也告诉了我另一个明确的信息,在他们不信任的人面前,他们是绝不会暴露自己身份的。
如今知道娘亲就是颜向晚的,只有几人。
爹爹是断不会说的,若是我为夏国公主的身份暴露,他也会担上窝藏以及欺君之罪。
而轻舟更不会,他还想借娘亲来铲除刘太后,又怎么会在太后未除之前削去我娘的势力呢?
再一个便是冷寂,他不过是暗卫罢了,没有危害到皇室,他便不会出手。这等同于娘亲没有行动之前,他绝不会做任何事。而且以冷寂的能力,更是无法与娘亲较量。
如此算下来,就剩下刘太后了。
☆、词曲之谜2
消灭在鲁国的残余夏国势力,就意味着她的身份不会暴露。这是一种自保行为,对她来说,利益最大。
我实在是想不到,除了她之外,还会有谁这么做。
看来,我如今要做的,不是在这里胡乱猜测,而是立即找轻舟,让他派人查到此歌谣源头,找出真相。到那时,究竟是谁的人,便一目了然。
只是,去找轻舟……
昨日才吵了架,如今又去找他……
磬谣,这是正事,关系到刘太后的阴谋和娘亲的性命,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还为着儿女私情而烦恼呢?
我不停地告诉自己,轻舟他利用过我,为什么我就不能利用他来保全自己?
就算娘亲再不对,天下也无不是之父母。任何人都可以想她死,唯独我不行。
而我所作的事,并没有伤害任何人。只要不伤害别人,互相利用又何妨?
轻舟,也许你不会想到会有如此一日,教会了我如何去瞒骗,如何在后宫之中生存,与我最信赖的你勾心斗角,互相利用,互相算计吧。
可没想到我到紫宸殿时,轻舟却告诉我他已经着手调查此事,而派去调查的人,正是刘智,说是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希望他此次可以立功抵过。
看来还是他有高招妙计,不然怎么会想到如此一箭双雕的法子?
一边是赦免了刘智的罪,一边又是让刘智去调查。若是真的与刘太后有关,这又脱不了干系了。完全是逼着他们自杀残杀,自求生存法宝,就不知,他们最后舍得牺牲谁了。
不过……
“皇上最近是去淑妃那儿,还是素美人那儿?”
只选其中一个,这后宫怕是又要热闹了。我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看刘太后预备了那附子粉,究竟会对谁用。
暗黑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慢慢晕出几分冷意和无奈。
“你想我去别人那儿?”
我淡淡一笑:“你高兴就好。更何况,选其一,不是更合皇上心意,更有趣么?”
“太快了!”他别过头去,匆匆回了一句,“这几日我陪着你。”
☆、词曲之谜3
我仍是保持着温和的笑意:“不必,皇上还是该做的事吧,臣妾这边,实在是没什么需要皇上费心的。”
“磬谣,”他眼中带着微怒,压不住话语中的激动,“每次你心情不好就会出宫,每次都是因为我。你告诉我,下一次,或是再下一次,你是不是就会这样离开我?”
“不会,除非皇上已经不需要我了,否则,我是不会离开皇上的。”
我平静地看着他,面上没有一丝表情。而他却浑身微颤,不知是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