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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顺嘴!何轻语眉梢一挑,更加鄙夷徐偃的为人,再听他说想与她亲近亲近,顿时厌恶得就象吞了只苍蝇,把离开之意添足了十分,扯着徐母的衣角,道:“外祖母,请不要惊动三舅父和三舅母。语儿在这里已经麻烦舅父舅母甚多,不敢再给舅父舅母添麻烦。如今语儿一天大似一天,爹爹身边没人,语儿很该承欢膝下,陪伴爹爹。请外祖母派人送语儿去爹爹身边吧,语儿很想爹爹!”
在徐府,虽然徐母、李氏等人待她极好,可到底比不上在家中那么舒心,再加上何轻语也真的非(霸…提供下载…)常想念何旭然。说着说着,红了眼眶。
何轻语在徐府这三年,一直和善可亲,开朗爱笑,今天居然难过得流泪,可见气得不轻。徐母心疼不已,把她搂在怀里,“我的儿都是外祖母忽略了,让我的儿受委屈了。”
李氏也恼徐偃出言无状,并不帮徐偃求情,只是也不能让何轻语因这事离开徐府,忙上前劝何轻语,道:“外甥女儿想姑老爷,要去陪伴姑老爷,真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只是姑老爷就快回京述职,你这样舟车劳顿地赶去四川,万一在路上累出病来,不是让姑老爷担心吗?”
“语儿听舅母的话,不去四川。”何轻语也知道去四川不现实,“语儿去京中何家老宅住,在那里等爹爹回来,请舅母派人去查点一下锦苑的东西,语儿明天就走。”
见何轻语执意要离府,徐母伤心地道:“我知道你们都厌烦了我这老东西,嫌弃我。罢罢罢,我也不留你,你要走就走,左右我这个孤老婆子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去寻我的玘儿和琳儿去。”
这话说的重了,一屋的人吓得全都跪了下来。
“外祖母,语儿没有厌烦外祖母,外祖母别生气,语儿不走就是了。”徐母连寻死的话都说了出来,何轻语不好再坚持。
“真得没有厌烦外祖母?真得不走了?”徐母沉着脸问道。
“语儿最喜(霸…提供下载)欢外祖母了,怎么会厌烦外祖母呢?语儿真的不走了,语儿要陪着外祖母,天天腻歪着外祖母,让外祖母一睁开眼就看到语儿。”何轻语哄她道。
徐母转怒为喜,扶何轻语起来,“你们也起来吧!”
见大家起来,徐偃也跟着站了起来,徐母一见,瞪着他道:“谁让你起来了!”
徐偃扯了扯嘴角,跪在原处,满脸的不服气。
“语儿,别生气,一会外祖母就让你三舅舅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孽障,让他以后懂礼,不会再说那些混帐无礼的话。”徐母拉着何轻语的手道。
何轻语不想徐偃再来烦她,偎在徐母身旁,点了点头。
徐偃听徐母要让徐璜教训他,脸都吓白了,刚要求饶,屋外婢女已撩帘通报,“三老爷,三夫人来了。”
徐璜和陈氏走进来见徐偃跪在地上,又见何轻语眼眶微红,便露出几分诧异的表情。
“不知母亲唤儿子(媳妇)来有何吩咐?”徐璜和陈氏行礼道。
徐母面色一沉,冷冷地道:“我一个老婆子那敢吩咐你们,你们自己去问问你们的孽障子都做了些什么!”
徐璜回头瞪着徐偃,沉声问道:“你这逆子,做了什么事惹老太太不快?”
徐偃那里敢说,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何轻语看着他那没出息的样子,唇边闪过一抹讥诮的冷笑,起身道:“外祖母,语儿先回房了。”
徐母眼中满是赞许,这才是知礼懂事的好孩子,点了点头。何轻语就和徐侦几个行礼退了出去,饶紫云担忧地看了徐偃一眼,也跟着她们身后离开。
半个时辰后,何轻语知道了徐璜教训徐偃的结果。徐偃被打了三十大板,这一顿板子打下去,徐偃在床上趴了足足半个月。而陈氏从那天以后,就再没给何轻语好脸色。
何轻语的怒气稍减,只是没想到这事不知道怎么传到醇王妃耳中,醇王妃亲自过府来接何轻语去王府,话里话外都透着对徐府的不满。
徐母舍不得让何轻语跟王妃去,可又拒绝不了她,毕竟是徐偃无礼在先。
“外祖母,语儿不会在王府住太久的,等干娘气消了,语儿就回来。”何轻语不忍徐母难过,凑到她耳边,小声道。
“真的只是去小住?”徐母不放心。
何轻语笑,搂着她的脖子,撒娇道:“当然是真的,除非外祖母嫌语儿烦,不让语儿回来。”
徐母得到何轻语的保证,这才勉强同意醇王妃接何轻语去王府小住。
第五章 七夕(上)
醇王府内,繁花似锦,池边蔷薇开得茂盛,鲜艳悦目,香气袭人。。重重叠叠的树叶遮挡了炽热的阳光,微风阵阵,轻拂而至,清爽怡人。
醇王妃和何轻语斜靠在水榭内的凉榻上,边吃着新疆王刚刚上贡来的早熟紫玉葡萄,边闲话家常。邱蓉匆匆走来,凑到醇王妃耳边说了几句话。
醇王妃脸色微变,坐起身来,道:“语儿,干娘去处理一些事,一会就来。”
何轻语点头应好,看着醇王妃带着邱蓉疾步离去,微蹙眉尖,刚才她隐隐约约听到邱蓉说有人怀孕了,醇王爷半年前纳了一个美妾,难道是那个姬妾有孕了?
按大汉律,王爷除了可以广纳姬妾,还有一正妃二侧妃四夫人的编制,可是醇王府内虽然姬妾成群,却只有一位正妃,别说侧妃,连四夫人都没有,而且这些年轻貌美的姬妾无一产子,醇王府内只有陈烁这唯一的嫡子,杜绝了庶子夺嫡的可能,由此可见醇王妃在处理家事和管理姬妾的手段上有多么的高明。
妻妾从来不相容,前面有那么多例子可借鉴,这位刚入府半年的美妾,居然还敢摅虎须,下场一定会很惨。这事不是自己可以管的,何轻语捏起一颗葡萄,含入嘴中。
醇王妃如她所言,一会就回来了,笑容依旧,神色平静,那点“小事”处理起来驾轻就熟,挥手道:“你们下去,我有话要跟小姐说。”
待婢女退到水榭外面,醇王妃敛去脸上的笑容,正颜问道:“语儿,知道干娘刚才去做什么去了吗?”
就算能猜出几分来,在王妃面前,何轻语也不敢承认,微微摇了摇头,“语儿不知道。”
醇王妃端起放在矮几上的已凉了的茶,一饮而尽,冷笑道:“干娘去处置一个不听话的小妾去了。”
何轻语抿紧唇角,略带不解地看着王妃。醇王妃处置小妾是王府内务,家丑不可外扬,她怎么说都是个外人,王妃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她?
醇王妃见她不解,摸了摸她的小脸,道:“语儿,干娘曾答应过你娘,会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疼。虽然你年纪还小,有些话,干娘说了你未必懂,但是你要记住,对别人手下留情,别人未必会对你手下留情。处理事情要干净利落、斩草除根,绝不能留下任何后患!”
“语儿谢谢干娘教诲。”何轻语明了醇王妃话中之意,屈膝行礼,真心的感谢她对自己的爱护。
醇王妃长叹一声,眼中隐隐泛起水光,“语儿,不是我狠心,而是我不这样做,这王府就没有我们母子的立足之地啊!”
“语儿知道。”何轻语拿起丝帕,拭去醇王妃眼角边的泪水,“干娘,你别难过。”
醇王妃把何轻语搂进怀中,“这世上唯有女人才知道女人的苦。”
何轻语偎在醇王妃怀里几不可闻地叹气,女人知道女人苦,可是女人还是要为难女人。
醇王妃语气忽一转,“还好烁儿不象他父王。”
何轻语苦笑,天下乌鸦一般黑,她可不敢相信陈烁会是只白乌鸦。
说起儿子来,醇王妃的难过一扫而空,拉着何轻语的手说起陈烁的好处来。娘俩个正说着话,那只白乌鸦兴冲冲地回来了。自从何轻语来王府小住,他每天都高兴的跟打了鸡血似的。
陈烁老实,见婢女们站在水榭外,就不敢贸然进去,站在太阳下等着,要不是何轻语无意间瞄到他宝蓝色的衣角,还不知道他要在太阳下晒多久。
母子三人一起用罢午膳,本应各自回房歇息。那知陈烁跟在何轻语身后,一副**言又止的模样。
“烁哥哥,你有话要跟我说吗?”何轻语主动问道。
“语妹妹,明天是七夕节……”陈烁的声音越说越小声,说到后面几乎声如蚊蚁。
“烁哥哥,你是想说七夕节,我们一起出去玩?”还好何轻语耳朵够尖。
陈烁眉开眼笑,点头如捣蒜。
何轻语微微一笑,道:“要干娘同意才行喔。”
“我这就去跟母妃说。”陈烁开心地向正房跑去。
看着陈烁跑远的身影,何轻语轻咬下唇,他值得她托付终身吗?眸光流转,唇角轻扬,从小一起长大,陈烁是个老实人,或许她可以尝试一下。
醇王妃视何轻语为媳,自是盼着他们能多亲近,陈烁一说要带何轻语上街玩,她便爽快地答应了,还派邱蓉跟着照顾。
七夕节的晚上,月光淡淡,星辉熠熠,拜了织女和魁星,吃了巧果,何轻语随陈烁离府上街。
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非(霸…提供下载…)常的热闹,一行人一边走一边看,转过一个弯,看到前面有个卖磨喝乐的小摊子,摊子前围着许多戴着面具的小孩子。
磨喝乐是佛祖释迦牟尼的儿子,天龙八部之一,本是蛇首人身,传到**后,演化成了穿荷叶半臂衣裙,手持荷叶的可爱儿童,是七夕节供奉牛郎、织女的一种泥娃娃。在大汉朝,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都用它来供奉牛郎、织女,借此来实现“乞巧”和多子多福的愿望。
摊子上的磨喝乐大小、姿态各不相同,最大的高至三尺,与真的小孩不相上下,最小的却只有手掌大小,正好握在手中把玩。
何轻语看着有趣,走了过去。陈烁屁颠屁颠地跟着,站在何轻语身旁,傻傻的笑,看着她拿起又放下,却不知道买一个送给她。
世子也太呆了!这么个讨好小姐的机会也不会把握。邱蓉走到陈烁身旁,小声提醒他,“世子,你买一个磨喝乐送给小姐啊!”
陈烁这才反应地过来,拿起一个磨喝乐,道:“语妹妹,这个很好看,买这个吧!”
何轻语看了看,点头道:“好。”
陈烁数了银子,把磨喝乐递给何轻语,“语妹妹,送给你。”
“谢谢烁哥哥。”何轻语接过磨喝乐,拿在手上把玩。
一行人继续朝前走,何轻语戴着面纱,不怎么引人注意,可是陈烁衣着华贵,容貌俊秀,脸上带着灿烂如阳光般的笑容,引得那些姑娘们芳心大动,更有大胆的姑娘上前塞手绢和香囊给他,表达爱慕之情。
何轻语看着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陈烁,眸光流转,坏心眼的走到一旁买面具的摊子前找了个钟馗面具,递给陈烁,道:“你把这个戴上。”
陈烁没有任何异议,乖乖地戴上了那个丑陋的面具。何轻语笑得眉眼弯弯,指着摊上的面具,道:“你也帮我选一个。”
陈烁选了个美美的仙女面具,何轻语取下遮面的轻纱,正要把面具戴上去,不知道城中那户人家突然放起了烟花,一朵朵灿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亮如白皙,光彩夺目。
看着半空中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