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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一个人也不怕冻着,在这里弄什么才情呢。”清亮的声线,又是如风一般,男子斗篷一甩,竟是刚好搭在女子的肩头。男子在假山的另一边,稳稳坐下,“以后出来注意做好保暖措施。”
萧依陌心中微怔,转而淡淡道,“你不在房中休息,来这里干嘛?”
“学某些笨丫头,看看这冬天的月亮。”
男子深眸略闪,萧依陌心下荡起一丝波澜,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反倒是握起手中的玉箫,轻轻放在唇边,随即一首《孤星独吟》便潺潺而出。
夜凉西风起,悬月醉相依……
曲子婉转悲怆,一曲引亢歌,几行英雄泪。
俊美男子深深望着空灵女子,在这冬夜,这难得的月下,他细细聆听女子奏出的旋律,心中明明是难以平息,却是硬生生的将那波澜压了下去。这女子是这般不同,月色中的她更是格外清秀空灵,她的身上总是有太多让人惊喜的东西,她究竟是怎样的……
待萧依陌奏出的《孤星独吟》已然结束,男子的深深眼眸却依旧没有半丝转开的意思。直道萧依陌缓缓偏头,看向他,他这才收了自己的目光,淡淡道,“难得听到你奏萧,很动人。”
“已经很少吹了,今天起了兴致。”
“这萧是我父亲送我的,那是很小的时候,若是他还能听到我吹箫,那该多好。那个时候他喜(。。…提供下载)欢看电视剧《风云》,这曲子就是那里面的。”
男子转过头,此刻,萧依陌却是愁容之色,“你父亲不在了吗?”
萧依陌微微点了点头,“恩。在格斗中死的。那个时候,对手看上了我母亲,想要从我父亲那里夺走我母亲……”
萧依陌的回忆顿时全部涌出,眼中已是湿了,“我父亲一直是格斗选手,格斗场的老大,便是想要抢夺我母亲的人,我父亲伤了他,他便派人害死了我父亲。”此时,萧依陌眼中已是噙满泪水,那泪水摇摇欲坠,“而我母亲,如今也是生死未卜。”
男子一跃身,从假山的另一边逃了过来,坐在女子身旁,轻轻将女子揽在怀中,此刻,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坠落下来,如此便如崩塌一般,再不停息。他只手揽着她,另一只手轻轻拭去她面颊的泪水,抚了抚她额头的散发,温柔道,“过去的都过去了,起码,你现在还有朋友……”他顿了顿,“还有……我……”
她抬起眼眸,对上他温柔如斯的深眸,眼中水波闪动,“你是我朋友吗?”
他点头,揽着她的手紧了一下,随即道,“朋友,也许不只是朋友。”
听到此言,她微微一怔,收回目光,直起身子,他的手缓缓落下,“我们只是朋友。”她的声音何时如此冷漠?如此冷漠的对她身边的人?
他望着她,不愿移开视线,“为什么这样说?”
女子抬头,目光坚毅,“我们本就是朋友不是吗?”
男子冷哼一声,“若你真这么想,那这是什么?”此刻,他的手抬起,手中一块巾帕赫然呈现,巾帕中显然裹着什么东西,她看去,这不是……这不是……
“你从哪里拿的?”她立马伸手想要抢过那巾帕,却被男子一手抓住。
“若真只是朋友,为何要将这糕点保留至今?即便它碎的已无完型,即便它已是粉末一般,你为何还要将它留着?”
他的声音坚定而无一丝质问的语气,他肯定的说出那些她不愿意面对的话。
“当初,为何要说讨厌这糕点?你分明是珍惜的。”
萧依陌伸出另一只手,将巾帕抢了回来,不去看他,“在这里,木有亲人,只有朋友,朋友对我的好,我想留着而已。”说着,她将巾帕放入怀中,“你误会了,我一直当你是朋友,所以才保留下来的。”
“果真是这样而已?”他直直问她。
“是!”
沉默,又是沉默,如同那日,她在竹林中说讨厌他时,那般的沉默。他已经不知可以说些什么,而她心中压抑的感觉又慢慢冲了上来,她似乎要喘不过气一般,惊慌却不能表现。她害怕,害怕所有,害怕很多很多。
一阵风掠去,男子走了……
斗篷还在她肩上,她望着他去的方向,心中难忍感伤之情,“楚泽,我该怎么做才好。”
第28章 横琴山庄
四人第二日清晨便上了路,路途中,楚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般,仿佛昨晚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而萧依陌一晚上辗转难眠,却是在马车中睡了去。
舟车劳顿,马车行了几日,四人终于到达了横琴水湾。这水湾靠在林子深处,并没有船家,却不知哪里冒出的一只小舟,看来是得自己亲自划船过去才行。
“喂喂!你们划稳一点!”萧依陌和赵青馨坐在小舟上,左摇右摆,看来楚泽与莫逐天二人真是不会划船。
萧依陌将嘴巴嘟得老长,抢过楚泽手中的船桨,“你去陪青馨吧,太笨了,还是我来。”楚泽只有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船中央,坐下。
“莫师兄,你在船尾配合好我。”莫逐天听言,点了点头。萧依陌掌控着手中的船桨,用力向后划去。萧依陌心想,无论如何自己几次端午节都去参加了女子龙舟大赛,这个划船总得没什么大问题吧。
果真,小舟不再左摇右摆,稳了许多。
“陌儿,你还真厉害啊,这个也会。”赵青馨笑道,这女子笑的如此快乐,明媚动人,不知她身边的楚泽是否心动。
“是你们这些修真之人啊,连这些技能都不会,真无语。”
楚泽坐在赵青馨旁边,也不多言,赵青馨却是心中欢喜。虽然这几日都是一起赶路,可她在马车内,他在马车外,远不如现在这般,可以面对面说话。
“楚师兄……”
楚泽转头看向赵青馨,“怎么?”
“从这横琴水湾划船过去需多久?”
“这水湾不大,晚上便会到了”
赵青馨微微颔首,“只是辛苦了陌儿和师兄,要一直摇着这小舟。”
四人在小舟上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黄昏也渐渐来临,晚霞如同赤红的落叶坠入这横琴水湾,整片水波荡漾出黄昏独有的色彩。天就这样暗了下来。
小舟缓缓靠岸,楚泽点明火把,将小舟捆绑好。随而四人便都上了岸,萧依陌甩了甩手臂,“划这么久船,手还真是又酸又痛。”
“好了,陌儿,今天辛苦了,回头帮你好好揉揉。”赵青馨笑道,走到萧依陌旁边,接着看向楚泽,“楚师兄,我们怎么走?”
“直接往前。”说着便拿着火把带着三人往前走去。
上岸后,再走一截路,便就到了横琴山庄的范围。这山庄外除了立有一块高大石碑外并没有大门。
那石碑上赫然写着“横琴山庄”四个大字,再一细看,旁边居然刻有“不帮之人”,下面依次书有“修真之人不帮,魔教妖人不帮,凶恶之人不帮,软弱之人不帮。”
楚泽拿着火把仔细看了看,对莫逐天道,“逐天你瞧,这鬼神仙不帮修仙之人。”
莫逐天稍稍沉吟,“可是掌门师伯让我们来,自然是想让我们试一试的。”
“哎?这鬼神仙好不奇'。。org:'怪!帮忙还这么多要求,你要说后面三条倒还好说,这第一条就是修真之人。”萧依陌气鼓鼓的指着那石碑上刻得文字,“等这人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多刁钻了。”
赵青馨见状,拉下萧依陌指着石碑的手指,“好了,陌儿,我们进去吧。”萧依陌点点头,跟着三人从石碑绕过去。
越往深处走,萧依陌越觉得不对劲,为何这边海棠花如此多?几乎满地都是,这样的季节何来这么多花?
“为什么这山庄种满了海棠花?”萧依陌疑道。
只见莫逐天摇头道,“兴许是这鬼神仙就好这花吧。”莫逐天说完,自己似乎也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你们没有感觉越走越热?”
楚泽点头道,“的确是这样,真是越走越热了。不像是冬日,倒像春天。”
萧依陌与赵青馨也有此般感觉,点头表示赞同。莫非真是这山庄的气候与外界不同?所以这海棠开的如此灿烂。
“四位,可是从清远山来?”正在四人疑惑这山庄气候之时,一小孩声音唤来,四人借着火光看去,却不见一人。顿时,黑影一闪!正是一小孩落在四人面前,这小孩将头发盘在头顶,拳头大小。
“你是?”萧依陌问道。
“我是山庄小童--小过,各位可是要见我家主人鬼神仙?我家主人早已料到各位会来,主人没有空暇时间,所以各位请回吧。”
“什么?”萧依陌听罢,气鼓鼓的叉着腰,“我们好不容易跑来,你家主人竟然见都不见一面?那个,那个什么小过,快带我们去见鬼神仙。”
楚泽上前一步打断萧依陌,“这位小童,我们确是有事相求,你家主人今日若是没有闲暇,我等可以多等几日,还望小童禀告你家主人。”
小童拱手道,“请稍等。”然后将手放在嘴中,不知用什么方式吹了几声。稍隔一会儿,从远处传来与这小童一样的吹哨声。小童侧头,对四人道,“我家主人在与贵客对弈,四位暂随我去‘垂丝小院’休息。”
楚泽抱拳,“多谢!”
随即,四人便跟着这小童朝垂丝小院走去。
“哎!小子,这垂丝二字是否从垂丝海棠得来?”萧依陌走进垂丝院,见院中也是种着不少海棠花,这小院十分别致,极其清幽舒适。
那小童点头道,“的确如此。我家主人一生钟爱海棠花。”带着四人找到自己的房间,这小童便就离去。
横琴山庄,海棠苑,竹亭中。
男子发如墨染,黑发齐腰,内着一身月白长衫,外有淡蓝长袍,长袍上绣着朵朵白云,气质不凡。这男子正凝视着石桌上的棋盘,深思熟虑,半晌过后,男子唇边一扬,笑道,“先生,这局的确又是和棋。”
这棋盘的另一面正坐着一老者,面上皱纹清晰可见,用手捋了捋胡须,“景然,看来这世间唯有你才是老夫的对手。”
那男子笑道,“先生过奖了,为了这棋,昨日来访的客人你就没见,今日来的又没见,景然真是心中有愧啊。”
“诶,无需见外,那些人该见得的时候自然会见。”
男子点头道,“这两日客人莫非都是为一个原因?”
老者稍稍闭眼,“都是为月灵剑的下落而来。”
“那先生如何处理。”
“一半一半,该说则说,不该说就不说,毕竟天机不可泄露。”老者缓缓睁开眼,“那月灵剑,恐怕景然比老夫算出来的清楚吧。”
那男子面色淡然,看不出丝毫波澜,淡淡道,“清不清楚又如何,他们问的是先生你不是我。那我就是不清楚的。”
“哈哈哈……熬景然啊熬景然……”
男子身子向前一附,“先生有何指点?”
老者眼中精光一闪,缓缓道,“养精蓄锐。”
“晚辈定当记在心中。”
那老者“嗯”的一声,说了句早些休息,便不再理会熬景然,起身走进房中,熄了灯,休息了。
海棠苑中,熬景然独自一人伫立在竹亭外,望着天际,心中怔然。思忖一会,熬景然便像后山走去,走进林中,背影宽阔厚实。
一道黑影一闪,一男子已然出现在熬景然面前。这男子轻功,何以了得,便如风一般。
熬景然声音低哑温厚,淡淡道,“才到不久吧。”
那男子负手而立,侧过脸,“来演出戏罢了……”
“楚泽,转过头。”熬景然厉声道,“我是你哥。”楚泽缓缓转过身子,冷笑道,“那又怎样?”
“你见我总是这样,背对着负手而立,就这般不想见哥哥?”熬景然说罢,长叹一口气,“若是不想见我,却又如此帮我。”
楚泽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面前这个男子,反而是转开话题,“在这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