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叶蓝依所说的,涵烟将朱唇咬得惨白,这与她一直所听到的都不相同,一时之间,她不知要相信谁。
记得三年多前,她和妹妹到姨母家做客,谁想才几日的光景,便听闻家中惨遭变故,全家被抄杀,父亲下落不明,她只是一个年不及笄的少女,一时乱了方寸。
势力的姨丈听闻此事,不顾姨母的苦苦哀求,捉了她姐妹二人去领赏。
一路上,她费尽心机才助妹妹逃了出去,而她却逃脱无门,只想就算是死也就罢了,总算是逃出了一个。
若非是遇到‘好心’的丞相将她救下,此时她怕是早就做了刀下之鬼。
只是她是罪臣之女不得轻放,便被官卖到了‘品翠楼’,若非是丞相从中周旋,以她的美貌又怎么可能只卖艺不卖身?
而一直她都当丞相是恩人,便心甘情愿称他为主人,为他做事,而青楼,是收集情报最好的地方,这些年暗地里也帮丞相收集到不少有用的情报。
而丞相也许诺过她,若有机会定会送她进宫,亲自报仇,而这一等就是三年,想不到终于被她等来了机会,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到了此时她再天真,也看得出叶蓝依已是知她身份。
思及往昔,丞相口中所说的又与此时叶蓝依所说的大相径庭,到底该信谁的呢?抑或是谁的也不能信。
见涵烟茫然地拿着文书,手指颤抖,悲戚之情流露,知是自己和慕容采风的猜测没错,她果然就是楚寒砚,叶蓝依心中有谱,接着道:“当年皇上为查此事曾亲下江南,微服私查……”
“你骗人!”涵烟突然大喊,“若是皇上不信,为何要杀楚家满门?”
叶蓝依怜惜地看着涵烟,“若我说此事并非皇上本意,你可信?”
“并非皇上本意?天下都是皇上的,若皇上不下旨,谁又有权如此?”
叶蓝依摇头,无奈道:“皇上虽名为一国之君,但有太多的不得已,当年下旨抄楚家满门之时,皇上确实不在京城。”
“你有何证据说当年皇上不在京城?”涵烟冷冷地道,即被知道身份,她已是做好必死的决心,也就没什么可怕的。
“我便是证据!”叶蓝依淡淡地道:“三年前,皇上下江南查案,当时我也正在江南,正是那时我与皇上相遇,也正因这次相遇,才会有我日后进宫为后。”
说完,叶蓝依将头上的官帽拿下,将一头秀发披散,“我想你应早就知我是柔柳皇后,但你一定不知我在江湖中的身份,我父乃是当年的武林盟主,三年多前我替父在江南赈灾,正巧遇到皇上微服查案,之后便与他一同回京,而我们回到京城时,正是楚家被抄斩的第三日,这时间上就是一个证明,你若不信可以去查证。”
涵烟对于当年皇上突然封后之事也有耳闻,听叶蓝依这样一说,也似乎觉得很有这个可能,但是,这只是叶蓝依的一面之词,她自然不会轻易相信。
“你说了我就要信?”涵烟冷笑,“我又怎么能保证你说的这些不是编出来诳我的?”
追妻 077 涵烟病了
叶蓝依微微一笑,“我并不是要你信,我只是在说一下事实,至于信或不信,就是你自家的事,你可以自己去查,或者可以不信。”
“你……”涵烟只当她这样大费周章地提及当年的案子,是想要她相信慕容宣齐是无辜的,想不到她却是这样轻忽的态度,好像她信或不信都无关紧要。
不过仔细一想也确实如此,她不过只是一个罪臣之女,她的命在皇后的眼中恐怕是蝼蚁无异,就是要杀了她也是易如反掌,不杀她,还对她讲述当年之事才是奇 怪;书;网,“你这么做有何目的?”
“目的?”叶蓝依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了出来,“我能有何目的?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利用的?”
涵烟脸上一红,虽然明知这是事实,但被叶蓝依说的如此直接还是心里很不舒服,但又找不到话来反驳。
论身份,叶蓝依是一国皇后,至尊至贵,而她只不过一个罪门未死之人,“那你为何不干脆杀了我?”
“我为何要杀你?”叶蓝依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双眼阖上,夜已深了,此时的她本应躺在舒服的大床之上美美地睡上一觉。
好机会,都传闻申国皇帝极爱皇后,通过这几次的接触,她也看得出皇上对皇后是爱极,不知挟持了皇后,皇上会不会用自己的命来换?就算皇上惜命,杀了皇后让那皇上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对她楚家也算是补偿吧!
想到这里,涵烟低头,见桌上摆着的一只短刀,虽然不知为何这里会摆着一把刀,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把刀可以助她完成心愿。
黑色的刀身在烛光的映照之下闪着幽暗的红色光泽,好像在引诱着她去拿起这把刀,而她的手也受蛊惑般地伸了出去……
“此刀名唤‘流彩’,由玄铁打造,削铁如泥,是难得的利器。”叶蓝依仍然闭着双目,似漫不经心地道,却吓得涵烟手一抖,刚被抓在手中的短刀便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涵烟顿时惊醒,这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她竟然升起要挟持叶蓝依的念头,叶蓝依一身惊人的本事,她根本就不可能达到目的。
再说,她怎么可以这样做?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万一真就如叶蓝依所说,她之前所经历的都是一个骗局,那将来知道真相后,她要如何自处?或许根本就没有知道真相的机会,行刺皇后,罪名比她爹的罪名还要大啊!
一身的冷汗顿时湿透了衣背,而此时她所能做的只有一个等,等叶蓝依下令喊人把她拖出去杀了。
“你喜 欢'炫。书。网'这把刀?”叶蓝依睁眼,“也是,这把刀算得上是刀中圣品,若是喜 欢'炫。书。网'就送你了。”
“啊?”涵烟瞠目结舌,也不知是这皇后真的就神经大条,还是老谋深算,人家是要杀她啊,她竟然还好心地要把刀送人。
“怎么不喜 欢'炫。书。网'?”叶蓝依耸肩,“你真是不识货,这把刀可是当年我从公孙大哥那里抢来的,若是被他知道我送了你,怕还不定怎么闹呢!”
想到公孙烨华暴跳如雷的脸,叶蓝依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人就是再过二十年怕也是沉稳不下来了。
“即是公孙捕头送的,涵烟自然不好抢人所爱。”从地上拾起刀,轻巧地放在桌上,涵烟心如乱麻,不知此时还能说些什么,再留下去也是无宜,“皇后娘娘若是无事,涵烟告退了。”
叶蓝依点头,涵烟退出了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涵烟如被抽去了全身力气般地险些瘫倒在地,勉强扶住木质墙板挪回了房间,呆呆地坐在床头发了半天的呆后,拉起被子,钻进被窝,蒙头便睡,这一睡就是第二天早上。
当小雅端着几样早点,推门进来时,涵烟还保持着入睡时的姿势,吓得小雅险些将手中的托盘扔到地上。
“哎哟,我的小姐,你怎能这么睡?这大热天的。”虽说是在湖上,凉风徐徐地很是凉爽,但炎热的天气,整个人蒙在一层锦被之中睡了一夜,怕也要闷坏了,于是,小雅赶忙的走上前拉开涵烟盖在身上的被子,露出涵烟一头汗水的脸,墨黑的秀发一绺一绺地黏在脸上,脸色绯红,唤了半天就是不醒。
小雅有些急了,忙去寻叶蓝依。
叶蓝依此时正和慕容采风悠闲地吃着早点,正如之前小雅所说,别苑里没有专门供主人用的膳房,这些都是在外面酒楼叫回来的,不过托慕容采风的福,都是些之前在宫里吃不到的东西,虽说味道上未必真是极品,但这样民间味道让叶蓝依吃着只觉得回到多年前的感觉,不由得多吃了些。
慕容采风只喝了几口粥,便停下来,静静地看着叶蓝依吃。
“你不吃了?”叶蓝依见他面前的碟子里还摆着两只肥硕的蟹黄包,也不客气悉数拿到自己的面前。
慕容采风支着腮看她,“你平时在宫里也这么吃东西?”
叶蓝依塞得满嘴,也不回话,只拿眼来瞪他,目光不屑,似乎在说:不就是吃你几个包子,还心疼了怎么的?
“我没别的意思,你慢慢吃,不够我再叫人买来。”
叶蓝依满意地继续吃了起来,慕容采风干脆把面前的碗推到一旁,趴在桌上看叶蓝依豪放的吃相。
之前吃得洒脱,但被他这么一看,叶蓝依有些食难下咽,也吃得差不多,最后把东西咽下,叹了口气,再也不吃了,这样被他盯着用膳真是折磨啊!
追妻 078 守护
得到涵烟病了的消息时,叶蓝依正用过早膳准备回衙门,离开一天一夜,也不知慕容宣齐会不会紧迫盯人。
“蓝……蓝捕头……不……不好了!”小雅是一路气喘吁吁地跑来的,见叶蓝依已起身要走,顾不得倒口气,隔得远远的便喊,至于为何不喊那位跟在叶蓝依身后随行的慕容采风,她自己也想不明白,或许是昨夜眼见着涵烟与叶蓝依双双离去,又一叶蓝依房间逗留很久,总觉得两人关系不寻常。而自己家的那位主子又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听小雅这么一喊,叶蓝依不住地翻白眼,没好气地冲小雅问道:“本捕头哪里不好了?”
小雅跑得急,脑子乱,一时还未意识到语病,“哪里……哪里……都不好了,就剩一……一口气了!”
说完时,正跑到叶蓝依面前,叶蓝依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小雅‘哎哟’一声痛呼,捂着额头委屈地瞧着叶蓝依。
“本捕头活蹦乱跳的,怎么就剩一口气了!”虽然是用了很轻的力度,但叶蓝依清楚自己手上的力道,即便是留了情,小雅的额头也会疼上两天,叶蓝依有些得意地抽出一把小扇,潇洒地扇啊扇。
“又不是鱼,还活蹦乱跳的。”小雅在嗓子眼嘟嚷着,本以为叶蓝依不会听到,但以叶蓝依的耳力这样的声音自然不会逃过,只见她秀眉微蹙,不奈地瞥了小雅一眼,作势再敲,小雅已机灵地跳离叶蓝依几步远,以叶蓝依的身份自然不好再追过去打,只好作罢。
小雅见安全了,冲叶蓝依俏皮一笑,后又愁眉苦脸地道:“蓝捕头快去看看吧,小姐怕是不好了……”
“小姐?你家小姐不好关我何事?”一时未反应过来小雅说的小姐是涵烟,只当是慕容采风的姐妹,便回头去看慕容采风。
慕容采风一听便心知肚明了,俯下身在叶蓝依耳边小声提醒,“她说的是涵烟。”
“涵烟?昨晚不还是好好的?”说完叶蓝依瞪了慕容采风一眼,“你不是昨晚对人家做了什么吧?不然人家姑娘好好的怎么一夜就不好了?”
“这关我何事?”慕容采风心中委屈,从昨夜涵烟同叶蓝依一同离去后,他就再也未见过人,怎么就怪到他头上了。
“是不关你事,若是被我查出有你什么事,别怪我……嘿嘿!”连着冷笑几声,慕容采风只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凉。
请来郎中为涵烟诊了脉,只说是一时急火攻心才会如此,吃几副药就会没事,叶蓝依总算放下了心。
最时见涵烟牙关紧咬气息微弱,她的心真的很疼,这苦命的女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