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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我才不做她的朋友呢,烧死活该。
想到覃小贝,想到覃小贝有可能被活活烧死,杜凤又觉得不安,仿佛屁股底下的凳子着了火一样,尽管她没有过去帮着添一把柴。不去想不去想,自己也睡一觉吧,傍晚和他一起醒来,什么都结束了,山寨原有的宁静和谐都会重新回来,一切都会重新开始。但真的会重新开始吗,左云龙会伤心么——假如他被烧了,自己会伤心么?杜凤吓出了一身冷汗,呸呸吐着口水不敢再想下去。
他一定会伤心死的,就象自己根本不再象活一样。他会怨自己么,怨自己做什么,又不是我烧的她,而且我也根本无法制止木长老他们——但你可以叫醒我,让我去制止他们!为什么不叫醒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杜凤捂着耳朵抱着脑袋叫起来,仿佛看到了左云龙站起来对她怒目而视,一辈子也不原谅她的可怕表情。
杜凤后悔真不该窥视小黑药罐,更不该跑进这个院子来。原来,有些秘密真的还是不知道的好,你知道了它,你便有了一份无名的责任,有了一份对良心的承诺。
杜凤在左云龙的屋子里团团转圈,左云龙春眠不觉晓,大梦无人知,犹自躺在大木床上酣睡。杜凤恨死了他,真要过去狠狠的抽他两耳光,狠狠咬他一口,咬下一块肉来。
关我屁来,我只不过是打酱油的,那妖女是死是活关我屁事。有了她,左云龙的心中肯定再装不下任何一个女人。哼,杜凤想走,跑到了院子里又停下了脚步。难道烧死了她,左云龙心里就会装进自己么?不会,根本不会,永远不会。杜凤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但也有可能啊,一丝丝可能总会有的吧,如果他娶了小妖女,那一丝丝的可能都没了。所以说,快走吧,但是且慢,那妖女待自己好象不错哦,插在阮师爷身上的刀,她直接就承认是她保管的,而且根本没有提那夜自己刺杀她的事,很够意思哦,如果没有左云龙,自己肯定要与她结拜姐妹的。现在自己就这样不讲义气,听任她活活烧死。杜凤仿佛看了农庄那边冒起的黑烟,不敢向那边张望,埋着头又在院子里转了十几个圈。
那就公平一点,掷骰子决定吧,单点叫醒左云龙,双点不去管,听天由命,都是老天爷的意思。——但现在哪有骰子啊,回家去找,火都要点了起来吧。
杜凤转呀转呀,转到了院中大水缸前面,终于不再转。她咬了咬,下定了决心,伸手从水缸里拿起浮在上面的大葫芦水瓢,舀了满满一舀水,唯恐自己再改变主意身,一溜小跑跑回房间,水洒出去一小半,但已经足够了。杜凤将剩下的大半瓢清凉的泉水对准左云龙长满旺盛胡子的大脑袋,狠狠地泼下去,去死吧你!
左云龙抹着满脸满脖子的水花醒了,尽管头还晕得要命。他看清楚床前拿着一个大水瓢站着的杜凤,一时不明白怎么回事。
“快滚吧,你的压寨夫人正在农庄受审判,恐怕已经烧死了!”杜凤冲他大喊。
左云龙环顾房间,望见院中移动的阳光,什么都清楚了。不及多想,他拨腿向外奔。
“喂!”杜凤在后面大叫;“你真的要过去送死吗?”
左去龙停下脚步,回过头,对杜凤说:“她是我的女人,就象杜虎是我的兄弟,你是我的亲妹妹一样,无论你们谁有了危险,我都会救的,哪怕去送死。”说完,大步流星奔出了屋院。
“你真是个傻瓜!”杜凤轻声骂道,透过屋子窗子,看着左云龙身影不见。
左云龙没有看见,被他当作亲妹妹的杜凤正哭得泪流满面。
于是,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在无涯的时间荒原中;左云龙捡起掷出的木棍,正好击飞谷一虫抛了的燃烧的火把。
山寨卷 35 真凶
35 真凶
左云龙的出现,引得庄民一阵骚动,上午发生的事情实是一波三折、诡谲多变,现在看到熟识多年的当家人出现,心里着实踏实了许多,个别人甚至发出了欢呼声。
木长老最先平静下来,叹了口气说:“云龙,你不该来的。”
左云龙先向木、水两长老行过礼,站直后正色说道:“大丈夫当挽狂澜于即倒,摧敌锋于正锐,排难解纷迎刃直上,岂能望风而避做缩头乌龟哉!”
水长老用手一指篱笆那面的山洞,狠狠说道:“你想挽救谁?朱贝儿擅闯圣地,仅凭这一条,就罪不容赦!”
“她为什么要进去?总有一个理由吧。”左云龙不清楚覃小贝如何从一场预定的审判中,越过了整片树林逃到了篱笆的另一面。
“妖女做事,还需要现由么,她。的理由?哼,莫须有。”水长老重重说完闭上嘴。
杜虎简单扼要将上午树林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她说是进去找毛头,里面明显不可能有么。进去老半天了,根本没见毛头露面,——她就是逃避惩罚!大哥,这事你就别管了。”
那边水长老下令:“点火。”
谷一虫重新欲点燃第二支火把。
“不能点火。”左云龙对谷一虫喝道。
谷一虫一手举火把,一手拿火。石,看看脸色可怕的左云龙,又望望身后的水长老,一时僵在那里。
“左云龙,你竟敢抗令!你想做丐帮的叛徒吗?”作为丐。帮最具权威的五大长老之一,水长老动了真怒,对左云龙大声斥道。
“左云龙不敢!不过云龙知道,丐帮大小帮规二百四。十八条,核心不过‘忠信仁义’四字,对妇孺痛下杀手,有违丐帮精神,请恕云龙不敢从命。”左云龙弯腰回道。
“妖女杀人掠童,罪大恶极!”
“证据不足,疑点众多,定罪为时尚早。”
“乱闯圣地,仅此一条,就是死罪!”
“她是为了找寻孩子而进,山寨之内寸土搜遍,唯。此一地是最后的可能。”
水长老喝问咄。咄逼人,左云龙回答不卑不亢。水长老句句被堵,气得呼呼喘气,以手指点左云龙的鼻子:“左云龙,我问你,你为什么死心塌地为妖女辩护?她真的就那么重要?”
左云龙沉稳回道:“是,因为她是我的女人。我根本不信她地犯罪做恶。”
水长老没想到左云龙会如此直白作答,反而一时不知再该说些什么。
正在这时,篱笆那边沉默好 久:炫:书:网:的覃小贝,从洞中传出清脆的声音:“这是他自己说的,我不承认!我才不是她的女人。”
外面众人听了尽皆哑然,醒悟过来无不觉得好玩好笑,有人想咧嘴笑却又不敢,只能捂住嘴强忍住,偷偷看着出力不得好的左云龙。现场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消去不少。
水长老求助般望望木长老,知道在这片左云龙盘踞了一二十年的地盘上,若得不到木长老的支持,根本玩不转。木长老咳嗽一声,对山洞那边大声说:“朱贝儿,丐帮再给你一个机会,马上出洞到这边来,接受山寨的重新审讯。我们不会冤屈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恶人。我数到三,若你还不出洞,我便要命人点火了。”
洞中覃小贝回道:“哦,听您老人家这么说,好象山寨还挺讲公道,那刚才为什么非要二话不说地烧我?现在左寨主来了,又要给我公道、重新审判了,你们到底有没有个准儿?哼,又要拿点火吓我,我好怕怕耶,等一下,待我到潭里抓两条鱼回来,正好就着火吃烧烤,多好的木柴啊,浪费真可惜。”
众人听了都望着木长老,有人憋不住笑出了声。木长老气得脸色发青,这不知好歹的妖女,给她一个回来台阶,她不但不识乖反而大跌他的面子,真真真是绝无可赦,绝无可赦。
他不明白,通过一上午的事情发生,在覃小贝眼里,他是仅次于谷一虫,和水长老并列的山寨第二大恶人,让他出丑覃小贝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给他面子。
当然,覃小贝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只因为在她手里,还留着一件尚未亮出的绝杀武器,待把老头气得浑身发抖,颤微微将数到三时,她自会冲出去亮出来。
没有想到,木长老根本就没有喊一二三,开口就直接是两字:“点火!”这老头说话咋不算数呢。
覃小贝还没做过早时反应,就听见外面左云龙的大嗓门在吼:“不能!”这小子表忠心,见行动啊,本主给你记上十分,正的。
木长老气急败坏,于众宣布:“国有国法,帮有帮规。丐帮立江湖千年而不倒,就是立有规矩,不怕牺牲,左云龙因色忘义,贪小失大,抗命违规,理当受到严惩——来人,将左云龙给我拿下。”
木长老说完,林中一下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看着木长老,再看看左云龙,却没有一个人过去动手。
木长老大叫:“杜虎、谷一虫,还不动手。”
杜虎犹豫还是没动,谷一虫摇了摇,挥手招呼两个寨兵,向左云龙围了过去,嘴里低声道:“大寨主,奉长老命令行事,莫怪兄弟无情。”
左云龙将大眼一瞪,冷冷盯着谷一虫,厉声道:“不劳你们动手,左某完成一件事后,自会自缚臂膀,负荆请罪,甘受一切惩罚!现在,暂且请你先让开。”这是摆明了架式,要动粗劫走覃小贝,之后一切再说。
水长老喝一声,摆开架式运足内力,全身衣衫如被风吹动饱饱鼓起,在后面支持谷一虫动手。杜虎极其为难低着头,退到旁边保持中立。
木长老挥一下拐杖,最后问左云龙:“你真的愿意为这个妖女,甘愿放弃前程,与养你育你的丐帮做对?”
左云龙低声说:“原谅云龙,稍后云龙自会以命向丐帮赎罪。”
“傻瓜。”篱笆那边洞里再次传来覃小贝忍不住的评论。众人听罢愕然,实在不明白这朱贝儿郡主一副心肝到底由什么做的。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妖女、凶手、祸害精!”杜虎实在气不住,转身冲山洞狠狠骂道。
“我才不是!”山洞里覃小贝声音清亮地回道:“杜虎,你这个有蛮力无脑子的傻蛋,让我告诉你吧,谁是真正的凶手。”
“谁?”杜虎不由自主追问。
“凶手就是站在你身边的,冒充正义代言人和大法官的谷一虫!”
冷水泼入热油中,草地上数百号人尽皆哗然,这丫头也太富于想象力,太能胡说八道了,小嘴一张,铁面执法的谷一虫便成了凶手。但是不自觉间,众人还是闪围成一堵人墙,将谷一虫和左云龙围在正中间。
谷一虫呆过片刻哈哈大笑,做出一副极不可思议的架式,对着水、木二位长老和周围人等笑着说:“我是凶手,哈哈,我是凶手?哈哈哈哈,你们谁信?”
众人不答,心里都觉这极不可能。
“我信。”一个坚硬的声音冷冷回道。众人望去,说话的人正是大寨主左云龙。
“大寨主,刚才谷某适有得罪,你切莫色令智昏,挟私报复。”谷一虫拉下脸与左云龙正对。
“左寨主才懒得报复你这种小人,要报复你的人是我,我就是要狠狠报复你!”覃小贝从山洞中走出来,冲着谷一虫大声毫不隐晦地说:“一切都是你嫁祸于人,你才就是真正的凶手!不过活该你倒霉,证据落入我的手中,让我现在报复得才这 么 快‘炫’‘书’‘网’意!”
“你血口喷人,你这种妖女的人话,大家才不会相信!”
“那么被你杀害的阮师爷留下的话,是否可信呢?”覃小贝隔篱笆盯着谷一虫,冷冷抛出这一句,让谷一虫身体止不住抖动一下。
“你胡说!阮师爷哪里留下什么话,我们都搜找过无数遍。”谷一虫大叫。
“恐怕杀害阮师爷的当晚,你就在屋里找了无数遍吧。”覃小贝语带讥讽,“你只怕阮师爷留下什么证据,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