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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到现在,再没有人知道当初真正的事实是如何。
一直在说话,终于把事情都讲完了,花倾城松了一口气似地躺了下来。
宫星絮前后消化了一下这意想不到的真相,仔细一想……似乎除了这种结局,又想不到其他更有可能的结果……或许真相就是如此,因爱生怨,由怨又变回爱。
“可是……你为什么会这么清楚他们的事情?”所有的事情,她都可以理解并接受,只有这一点……她却无法理解。
江湖中的任何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也说过当初血刹的人也绝对不会泄露,而现在血刹中估计根本没人知道。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情?
总觉得,比起凤荷的身份,他会知道的理由……说不定更令人意想不到。
花倾城之事
“你认为呢?”花倾城不答反问。“既然问了,必定是你自己心里已有了计较了吧。”轻笑。
“能这么清楚他们的事情,除了与他们关系极紧密的人不可能……血如玉没有子孙,倒是听说过他有弟子……要不然,就是凤荷的后人。”
从花倾城的性情和魔宫作为来看,可能性最大的就是……
“我师父,就似乎血如玉弟子的后人。”
果然!
也就是说,他是血如玉的弟子……
“你的表情好像在说,难怪你这么残忍……?”花倾城看着她了然地笑,在发现她微微别过脸去后,笑得更加放肆。
“……你师父是魔宫过去的宫主?”宫星絮无视花倾城的笑容,那笑容……太可恶了。她可不觉得自己的想法被人看穿,还是被他看穿有什么好笑的。
“对,这魔宫我就是从他手里,抢过来的。”
“抢?”为什么会是用抢?
如果是弟子的话,那么日后继承,算不上抢吧?
“的确是抢。”花倾城笑着为她解惑:“因为是在他还没有把魔宫给我的时候,我杀了他夺得魔宫。这不能算是继任吧?呵呵……”笑声和之前相比,冷了许多。
“过去血如玉的弟子痴迷于研究毒药,曾拿我师父试毒,所以他也和血如玉一样经常发狂。他很厉害,功夫深不可测,我的内功心法,剑法都是从他身上学到的,我了解他的一切招式,一切武功,所以……当他后来发狂想杀我的时候,我就趁机把他给杀了。”花倾城看着平静的湖面,微微一叹:“别看我这样,也曾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生父,只不过……在动手的时候,忽然明白了,不管是谁,只要那个人威胁到了自己的生命,即使是如生父一样的人,同样也要杀,也能杀。”之后,他也明白了,他是不需要任何情感的,他只需要遵从自己的欲望就可以,看不顺眼的人杀,厌恶的人杀,妨碍他的人,杀。所有人都杀光!
你只是你,花倾城
也许,他和他师父其实是没有两样的,同样的残忍无情,他不会像师父那样发狂,但平日里的作为和发狂其实别无二致。
“真是可惜……明明都算得上是血如玉的弟子,怎么却只继承了他的残忍……”血如玉的残忍是后天逼迫行程,本性温柔,而他……也许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变成血如玉。
宫星絮久久未语,只是看着花倾城,尽管还是平日里她见惯了的闲散模样,总觉得有所不同,嘴角的笑……似乎有些涩。
回想她刚来到这里后,从紫云那里了解这里的一切,那个时候她是怎么想的……
她以后,就是宫星絮了,那么……只要扮演好这个女魔头,她觉得就够了。
“……既然你都说了魔宫是抢的……”
花倾城抬起头,“什么?”
“抢的……就没必要一定要继承先人的什么吧。反正都是抢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她也觉得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豁然开朗。
“需要一定要与别人比吗?……你就只是你,残忍也好,心狠手辣也罢,即便你有温柔之处,你也只是花倾城,并不是因为是血如玉弟子吧?如果只是继承血如玉的一切,那么……你只是他的影子,而不是你了。”
就算他有和血如玉相似的地方,人有相似,不足为奇。
就像她一样……即使现在她是宫星絮,可内在……她还是她啊。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其实她根本不需要做出任何模仿宫星絮的举动。
她告别的不是过去的自己,而是告别了过去的生活,过去她所认识的人,遇见的事,见过的物……但她自己,却完整的留在了这个世界。
花倾城结结实实地愣了一刻钟,不住地咀嚼着她的话。
残忍也好,心狠手辣也罢,甚至就算温柔之处……他只是他。
“呵呵……”花倾城低低地笑,过了一会儿又忽然开怀大笑。“哈哈哈——”
宫星絮只是静静地听着,不做声。
思绪
“哈哈——真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有这种能耐。我以为,你应该也和我一样,是想超越过去繁星宫的宫主,你的师父的。看来……是我的低估你了。”
宫星絮的师父,呵……她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而且……对于这种必须超越自己师父一样的好胜心,她估计是没有的。
“我也看不出,你也会是这种发感慨的人。”她还是比较习惯见他过去那嚣张的模样,至少看着不会觉得烦闷。
烦闷……?对她而言,真是一种,古怪的感觉。为见到他疑似可悲的神情,觉得烦闷?真好笑,不是吗。
“笑够了,就回去。我可不想在这种地方入睡。”吹吹夜风是不错,可要是吹一晚上,就不怎么样了。
“……嗯。”花倾城没说什么,非常干脆地站起来往回走。
躺在床上,宫星絮回忆着听花倾城所说的血如玉和凤荷的事情……还有落梅。他说,不……之前月如繁也曾说过,中了落梅之后不但要忍受钻心之痛,浑身也会像被人挑断筋脉一样疼痛不已。但她似乎没有感觉到那种……痛,她不认为是自己认不出来怎样的痛是挑断筋脉一样的痛,落梅已经发作两次,每一次痛都是集中在胸口,身体上的痛也不是筋脉的痛,而是像无数尖锐无比的针直接地此在皮肤上,以极高频率的速度。
每每想起,身体都会泛起一阵酸,好像那种痛楚还残留在身体里一样。
为什么她不会有那种筋脉的痛?是因为……里面的灵魂不一样,所以,这个时代的毒对她的作用也发生了变化吗?
花倾城的房间里很安静,听不到任何响声。他,已经睡了吗……?
这种事情,也不能去问下毒的本人吧?
——如果中毒之人和下毒之人彼此相爱,当两人兵戎相见之时,不但中毒之人要忍受钻心之痛,下毒之人也要承受相等的痛楚。
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句话……她也说不清楚。是因为当时花倾城说这话时的古怪语气?还是因为那句,彼此相爱……?
共眠
中毒之人,是她,而下毒之人是……
“怎么可能……呵……”摇着头暗笑。她不会再对任何人……不会的。
花倾城房间的门,忽然开了。宫星絮条件反射地闭上眼,调整呼吸。
安静中,脚步声逐渐靠近,宫星絮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呼吸声听上去均匀一些,揣测着他的打算。
脚步声在床边止住,久久,没有任何反应。
“?”他在做什么?
她是面对着墙壁一面躺着的,所以算是背对床边的人,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床边那不容忽视的人的气势,不强势,但他的存在感很强,她想不注意都不行。
气息,听上去不像是要袭击她,一点杀气都感觉不到……
正猜测着他的打算,被褥内的手猛地攥成拳!她感觉到背后一个温热的身体躺了下来!
花倾城一直都没有开口,只是无声地躺下,然后胳膊轻轻环住了她的腰肢,然后,感觉到他的头也轻靠在了她的背部。
“……”
是她的错觉,还是……?感觉……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孤寂。似乎,感觉到环着她的胳膊,有那么一瞬间,也轻颤了一下。
她不敢动弹,而花倾城也不再动弹,黑暗中能够清晰地听见他们的呼吸声。
不清楚究竟过了多久,宫星絮仔细地听着身后的呼吸声,声音非常均匀,应该是已经睡着了。微低下头掀开被褥的一角,可以看见在她腰际的手。
想到之前花倾城有些落寞似地提到血如玉,手竟鬼使神差地附在了那只手上,触感很凉。
她记得,这间屋子是靠着湖岸建成的,花倾城的房间是面朝着湖的,温度比她这边要冷,她也记得……之前看见过他房间里的被子,薄薄的,不像她这里的绒被。
正有些走神,忽然感觉到那只手动了一下,在她想抽回手时立刻回握住她。
“……”气息一下子乱了起来,紧张了好一会儿,却没见花倾城再有动作,但……那呼吸声明显不是已经睡着的人该有的。
紫云出现
“……哼,想不到堂堂魔宫宫主也会装睡。”宫星絮极轻地嘟囔了一句,想挣扎着把手挣开,对方却握得更紧。
耳边,花倾城再次低沉地笑,声音听上去似乎很愉快。
“真暖……”花倾城呢喃。
挣扎的手停下,不自觉的……嘴角也轻轻扬起,浅浅的,暖暖的。
也许,这是个梦,是个……不太过分的,她可以接受得了的,梦。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希望,就这样……不要醒了。醒来,太累……
……
“查清楚了?是这里没有错吗?”
“是!已经确定,就在这里。”
“进去。”
把门猛地推开,外面一行人鱼贯而入,游紫云匆匆走到床边。
床上,他们所要找的人正沉沉地睡着。
探了一下脉搏,没有异常。
“宫主……”
“无事,只是被人点了睡穴。”看着她没有任何损伤的,面色平静……甚至嘴边微微笑着的睡容,游紫云神色复杂。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连夜回宫。”
“是!”若星领命,立刻招来还在门口候命的人,把人轻手轻脚地放入他们的马车内。
“在这周围有发现魔宫的踪迹吗。”
“暂时还没有。”
“是吗……”打开窗子看了一下外面来回走动的江湖人士,游紫云轻皱了下眉。
之前,白月楼攻击了魔宫几个地方,据说都是萧炼手机来的消息所推测出的地点。但他可不会笨到认为是花倾城不小心泄露了消息,只能说……是花倾城故意让萧炼查到的。
也许是为了打击白道故意设下的陷阱,也或许是欲盖弥彰。两件事情几乎发生在同一时间,就不得不想到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性。
能让花倾城不惜损失些魔宫的人,那么……必定是他想掩饰隐瞒的事情,或人……也有足够的价值。
把白月楼所攻击的地方方位逐一确认就会发现,有一片区域是白月楼一直没有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