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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她晕了不知几次,也不太记得自己究竟痛了多久,只记得几乎是她觉得再也忍耐不了了,以为这一次已经死了,有这种感觉的时候,醒来就已经是第二天了。
这次,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喂,你不要忍着,如果疼就叫出来!这样应该多少可以减缓一下疼痛的!”花倾城咒骂着把拳头砸在地面上。
除了第一声,宫星絮就只是要紧了牙关,嘴都已经被她咬破了。却任他怎么撬也撬不开,死咬着。她这是想咬舌自尽不成吗!
落梅发作,越是隐忍只会让她的注意力更加集中,更加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疼痛,只能说是痛上加痛。尽可能地转移注意力也许还能有点作用。
“该死,你睁开眼睛看着我!你到底在忍什么!我告诉你,就算你忍着这样你也活不了命!睁开眼睛看着我!”花倾城把她的头使劲扳过来,面对着自己,漂亮的五官因疼痛感而纠在一起,却终于还是回应着花倾城的声音一点点把眼睛睁开。
“紫……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着什么,但是她看见花倾城的脸色变了变,对……“你是……花,倾城……不是,紫云……”
思绪终于稍稍回笼,手依然是揪着胸口,嘴里断断续续地说:“对啊,这里……不是,繁星宫……紫云……也不在……这里……”
“你给我清醒一点!我是花倾城,不是游紫云!我是,花倾城!”
眼泪
另一只手稍稍抬起,碰到花倾城的长发,轻轻握住,宫星絮嘴角动了动。“对,你是……花倾城,花,倾城……”
花倾城震撼地望着那张苍白的脸,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手已经伸向她的脸颊。一如他所想象的,湿湿的,冰冰凉凉的。
两行泪无声地落下,而落泪的人却似乎还不曾发作,只是眼神茫然地看着他伸出的手,当感觉到脸上的触感,那泪忽然变得更多,却仍只是无声地,幽幽的。
眼泪……
为什么,会有眼泪?因为痛吗?因为痛,所以才会有眼泪吗?脑海里不断地盘旋着一个疑问,花倾城握了握掌心,被其中的潮湿所迷惑了。
这是……宫星絮的,眼泪?繁星宫宫主的?多可笑的东西啊。
“痛……好痛……”抓住身边唯一有温度的物体,宫星絮无声地哭着,终于松口,像是蓄了许久的,她藏匿了许久的什么东西,一次全部爆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真的好痛……好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这么痛……这种痛感,好像曾经也感觉到过。
她不记得那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那种痛也非常得深刻,似乎是她在结束某个人生时的,最后一个瞬间。
“原来……我,还记得的……”那种,瞬间炸裂一般的痛,什么曾经的爱人,什么亲人,全都在那一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只记得那痛证明着,什么都……结束了。
结束了……是啊,应该很早就已经结束了,为什么现在还是这么痛。
老天这是在惩罚她不应该自我了断吗?说起来,曾记得谁说过……自杀,是要下地狱的。
宫星絮的样子看上去非常奇怪,花倾城愣愣地看着她时而皱眉时而扯扯嘴角,不安地探了探她的脉搏。紊乱,毫无章法,并且……开始微弱了起来。
果然!没有内力护体,根本没有任何人能抵挡落梅的侵袭。
耀眼的阳光
“宫星絮,你给我记住!”把人拉到自己的跟前,看着那双再次开始涣散的瞳孔,不由分说地对准她的唇吻上。
“!”
一种似曾相似的触感,把思绪飘了老远的宫星絮猛地拉了回来。
感觉到从唇边流出一股气息,有点……暖暖的,原本好像要分裂开来的身体的痛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也在一点点减少。
……
已经不记得有多少没有安稳地睡过一觉。也许一年,也许两年。
一开始是因为工作,再后来是因为害怕那个人抛弃自己,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能留住,自己放弃了一切。后来,对了……然后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繁星宫的宫主,为了时刻保持警惕,即使睡觉时也没能完全放心地入睡。醒来时总是在天刚亮,还看见一丝光亮的时候,再知道就没了睡意。
可现在……
阳光刺眼地让人睁不开眼。这是第几次醒过来看到这么耀眼的光亮了?似乎,自从被他带到这个村落以来,每次醒过来都是如此,说不清理由。不管睡得早或晚,总是这样醒过来。周围没有一个人,屋子里散发着淡淡的药味,外面隐约可以听见刘嫂在逗弄小孩子的声音,还有一个好像听过的声音……
“晓儿真乖,来给爹爹抱抱。”
对了,是刘大夫……为了女儿的满月特意赶回来的刘大夫。
意外的不符合她应该过的生活的,生活场景。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出外面是副怎样的光景。以她目前的身份来说,想到的该面对的不够应该是江湖,朝廷,一切的一切,都是血雨腥风,不应该是那样吗?
为什么会这样毫无预警地过起平民一样的生活,真是可笑之极。
“……”轻轻呼出一口气,双手试着握了握,还算有力气,身体并不觉得疲惫,反而……还比之前都来得精神很多。
结果……自己还是熬过来了吗?可总觉得,并没有那种真实感。
出门1
发作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已经记不起来了,她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过去的记忆蜂拥而来,画面是一个女人,一个鲜血流了一地的女人,那个女人她认得……是她自己。
都说人快死的时候会想起自己所过的人生,还真是不假。那种不想再想起的记忆,竟也被生生给拽了出来。
这么说的话,果然是没错的,她记得……最后,她已经放弃了的。
其他事情,上次也是后来紫云告诉她,痛晕过去好几次。这一次,她连月如繁准备的药都没吃,却没事……
“那个时候……”好像,被什么东西,拉了一把。
对,在她已经打算放弃的时候被什么……硬是拉了回来。
身体一点都不感觉疲惫,仿佛恢复到了她仍在繁星宫时的状态,只是想运功时还是感觉不到真气流转。这也证明了之前封住她内力的药力并没有过去。
“那么……这所有的一切,应该都是那个千年灵芝的效果了吧……”除了这个可能性,她再想不出其他。为什么可以抵抗落梅的毒性,为什么身体状态会这么好,应该都是灵芝发挥了作用吧。
过去曾听说过有生命危险的人,用续命人参或灵芝,都是可以吊住一条命的,更何况还是可遇不可求的千年灵芝。
那样糟糕的情况下还不会死,她的命也还真够硬的。
外面还能听见欢笑声,没人往里面进……
确认了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决定还是出去走走。既然她回到了这间屋子,就表示那之后花倾城已经恢复了状态,至少足够把她带回来了。
“哎呀,絮丫头,你醒了!”刚开门,正好看见刘嫂在逗弄着怀里的女婴。
“嗯。”
刘大夫问:“身体觉得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炫'舒'书'服'网'?”
这也算是,职业病吧。
“没事,可能是之前因为吃了灵芝的关系,现在觉得很好。”
出门2
刘大夫安心地点头,随即又感叹:“真没想到会在那么意外地情况下发现了灵芝,不过好在也总算是发挥了他应该发挥的作用。你们平安无事就好,昨天可把我急坏了,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地方呢。”
“可不是嘛。”刘嫂附和,“都快他没好好照看着你们,才让你们迷了路,一直到今天早上城公子背着你回来,我们才算是放心了,要是出了事我们可真是一辈子都会觉得对不住你们的。”
“刘嫂你言重了,我真的没事。”
原来昨天,是花倾城把她背回来的吗……
环顾四周,除了刘大夫夫妻俩和他们的孩子,没有其他人了。从来她醒过来都能立刻就找到花倾城的,但是……这会儿,好像不在这附近。
“……他呢。”
“城公子到湖边去租船去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租船?”租什么船?
把怀里的婴儿漏得严严实实,确定不会凉着孩子,刘嫂才说:“好像是说总是待在这里也不好,想带着你出去走走,城公子没告诉你吗?”
宫星絮摇头。
出去走走?她可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他不怕她会趁着这个机会逃跑?居然还敢带着她出门?
出去走走什么的应该是借口吧,说不定是他想出去做什么事情……但是,又不能放任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所以才会这样对刘嫂说。
“瞧那边,城公子回来了。”
远远地,花倾城笑着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告别了刘大夫夫妻二人,花倾城带着她向之前所打听过的湖边走去,看见湖边停靠的小船,宫星絮问道:“这是打算去哪儿。”
“去了不就知道了。反正,不是鎏月城。我还没打算这么轻易就把你放回你的领地里。”
船不是很大,除了摇橹的船夫外,最多能容纳四个人,是很典型的乡间小船。慢慢驶离岸边,宫星絮看了看湖水,可以清晰地映出她困惑的脸。
水,清的很。
流镇
手伸到水里轻微动了动,湖面上绝美的容颜被打散,过了一会儿,又映了出来。
花倾城看着她随意的举动,也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看着。
一路上都很安静,除了船夫偶尔会哼一会儿不知名的小调,一路上都没发生任何异样的事情。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左右,船夫对他们说:“快靠岸了,二位可注意这点,靠岸的时候可能会有些摇晃。”
刚一说完,就感觉到船身轻微晃了晃,然后咚得一下撞到了岸边的木头架的岸板上。
“明天的这个时候,还要麻烦你把我们送回去。有劳。”花倾城扔给船夫重量不轻的银子,这样说。
五十两一个来回,这价钱还真是高……
船夫立刻高兴地点头。“二位慢走。”
从周围的环境看。这里是围绕着芙西村三面的三座山的其中一座的附近。跟着花倾城穿过一段土路,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来到了一个有人烟的小镇。
“这里是鎏月城以南的叫做流镇的地方。”
虽算不上鎏月城境内,但大概多少还是受着在天子脚下的影响,这个镇虽然看上去规模不大,但非常热闹,街上的人和她所见过的鎏月城中心街的人有的一比。
鎏月城周围竟还有这样的一个镇,这她也从不曾听说过。芙西村,流镇,看来即使是繁星宫的中心地就在鎏月城,对于周围的环境,还是了解的不够。紫云大概也不见得知道这里,又或者……因为某种原因不会怀疑这里。要不然,花倾城不会这么轻易把她带到这里来,而且一点也不紧张。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