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婴哥哥从小便没了母亲,他那么努力,只是想赢得皇上您的注视。婴哥哥从来不说这些话,他把自己深深关在自己的世界,就算被全世界误解他也不去解释。皇上,今天我瞒着婴哥哥将这些话告诉您,就算皇上怪罪,民女亦甘愿。”
穹月说完,跪在地上深深磕了一个头。皇上静静听着,良久终于说道,“姬婴和李曲的事证据确凿,朕也已经有了定夺。你的话朕听见了,你先下去吧。”
“皇上···”穹月还想再说,但看见皇上脸上的疲倦之色便低下头行礼后退了出去。其实她并不是要皇上恢复姬婴的兵权,她仅仅是想皇上不要怀疑姬婴。只有她知道,姬婴对父爱的渴求有多大。
御书房又回归宁静,皇上看着紧闭的殿门,女子的身影已经消失。
真像啊,皇上轻轻叹出一口气。为了心爱的人都能将自己置之度外。只是···
穹月低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刚刚皇上的意思···难道他真的不再相信婴哥哥了?穹月心下担忧,婴哥哥战功卓著,上次瘟疫之事皇上已然对他起疑,有了忌惮,这次···
“娘娘···”一声惊呼在耳边响起,穹月从沉思中惊醒。看着眼前的情形,穹月不由得有些懵。
“你个不长眼的,看见容嫔娘娘也不知道避开,娘娘若是有什么好歹,仔细你项上的人头···”容嫔身边的蝉儿扶着摔倒在地的容嫔气势汹汹的对穹月吼道。
穹月看着被她撞倒在地的容嫔,她的手抚着肚子,额头上全是冷汗。穹月终于反应过来急忙伸手去扶,却被蝉儿一把推开。
“你走开,你这不是存心想害我家娘娘吗,娘娘身子本来就弱···”蝉儿仗势喋喋不休,却突然失声尖叫,手指颤抖着指着地上的一滩渐渐晕开的血迹,“血···血···”
“快去请太医···快去!”穹月看着刚刚还盛气凌人的蝉儿失了方寸,说道。
容嫔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她痛苦的使劲全身力气说道,“快去请太医,蝉儿,你去椒房殿把皇后娘娘请来···”
“发生什么事了?”远处皇后和淑妃带着几个宫女太监走了过来,“老远就听到这边的动静。”
“容嫔···”皇后看到地上的血惊呼道,蹲在容嫔身旁扶着她。
“穹月···”淑妃认出做太监打扮的穹月,“你怎么会在这儿?”
皇后转头看着蹲在另一边神色有些焦急的女子,婉转笑道,“原来你就是穹月姑娘···”
“皇后娘娘,就是这个人推的娘娘,她想害死我家娘娘,求皇后娘娘主持公道。”蝉儿跪在地上哭诉道。
“蝉儿,你说的可是真的?”皇后惊讶道,语气中隐隐透出一股严厉。
“奴婢不敢撒谎,皇后娘娘若不相信,可以问问其他人,他们都是亲眼看见的。”
“穹月不可能会害容嫔的,”淑妃为穹月争辩,“皇后娘娘明察啊···”
“哼,谁不知道淑妃你和梁小姐是表姐妹,你为她说话,可是这里面也有你的主意?”一直不说话的容嫔突然开口,眼神恨恨的看着淑妃。
“容嫔你先别激动···”皇后看容嫔一眼,站起来环顾众人,“此事本宫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后宫姐妹一个交代,给皇上一个交代。”
“皇上驾到···”张德申的高喝突然传来,众人都不由得看过去,一身明黄袍的皇上正匆匆的往这边赶来。
第43章 东风不解情,枉凝眉
姬婴赶到摘花宫,便看见穹月和淑妃跪在地上。皇上坐在上首,皇后坐在其侧。在殿内有一座屏风,容嫔躺在屏风后的床上。
“父皇···”姬婴走到穹月身旁站着。“三王爷消息倒快···”皇后微微笑道。穹月看一眼姬婴,想让他不要担心。
“穹月小姐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皇后问道。
穹月跪在地上,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道,“民女有一些疑问想请教请教蝉儿。”
皇后听了回头看向屏风前的蝉儿,蝉儿一个冷噤,走到淑妃身后跪下。
“当时我低头在想事情,步伐很慢,容嫔从对面过来,就算我没看见,难道蝉儿也跟我一样在出神没看见对面的人,所以没能搀着容嫔及时避开?”
蝉儿看看皇后,说道,“奴婢当时正搀着容嫔娘娘,只是仔细地盯着路面,根本没有注意前面。而且谁知道你在想事情啊,我们看见的可是你直直的撞了过来。”
穹月静静听着,看向皇后,“请问皇后娘娘,蝉儿身为容嫔娘娘的贴身侍婢,却不能很好的保护娘娘,这算不算失职?如果后宫娘娘的贴身侍婢都如蝉儿一般看着路面就顾不到前面,那么他日如果哪位娘娘因为这个原因出了事,那这罪责算谁的呢?难道只能怪那位娘娘自己大意,或者怪她自己没有选对人?”
“这···”皇后顿了顿,“蝉儿确实不够谨慎···”
“那皇后娘娘是不是要惩戒蝉儿,以儆效尤?”穹月紧接着说道。
蝉儿跪在后面猛地抬起头,“皇后娘娘,奴婢是为了···”
“来人啊,把蝉儿拖出去,杖打三十大板,让各宫宫女都长点眼力。”皇后打断蝉儿的话,对殿外吩咐道。
蝉儿被侍卫拖出去,穹月只是看着地面,此刻她的神情就像八岁时姬婴初次见她的时候,冷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穹月小姐原来这般伶牙俐齿···”屏风后传来容嫔有些虚弱的声音,“只是蝉儿纵然有错,穹月小姐也难逃罪责吧。”
“容嫔的话没错,”皇后看着穹月,“穹月小姐这回还有什么话说吗?”
穹月看着皇后笑笑,“民女做过的事民女自会承担,只是今日之事民女实在不能冤枉了自己。”
“明明是你撞的我,你居然还在这儿狡辩。”容嫔气愤的声音响彻大殿,人人都能想见小产虚弱的容嫔现在有多伤心愤怒,用尽全身力气去指责那个罪魁祸首。
“皇上,皇后娘娘,民女不是要狡辩,民女斗胆说一句,今日之事实在奇怪,今日我的步伐很慢,如果真的不小心撞到人,也不至于能把人撞倒,更何况容嫔娘娘怀着孕,身子更是比我的要重,怎么会被我撞倒,还厉害到流血小产?”
“你是说本宫故意陷害你吗?”容嫔突然扶着屏风走出来,殿内的宫女连忙去扶,“本宫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你,还害死我孩子的性命?”皇上看着虚弱的容嫔有些不忍,伸出手把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容嫔泪眼朦胧的看着皇上,“皇上,明明是这个野丫头故意要害臣妾,现在她却反咬一口。这个野丫头是淑妃的表姐,我的孩子没了,肯定和淑妃也有关系···”
“好了,你先不要急。”皇上打断容嫔的话,有些不悦的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现在你孩子掉了,当然你想怎样说就怎样说。”淑妃开口道,“不过要想定罪,你就得拿出证据,否则我一定不服。”
“皇上,上次淑妃小产,她一定是怀恨在心,见不得别人怀上龙子,所以要害臣妾和我们的孩子。”容嫔恶毒的看着淑妃,那眼神几乎能在她剜出一个洞来。
皇上却突然皱了眉,“你先下去休息吧。来人,扶容嫔下去好生躺着。”
皇后看了看皇上,转头冰冷的看着殿内跪着的二人,“现在既然各执一词,不如先把穹月小姐看管起来,淑妃也先禁足长倾殿,待本宫查实后再做定夺。”
姬婴听说正要开口,却听皇上突然说道,“不用了,朕看此事和穹月小姐并无关系,就让她和三王爷回去吧。至于淑妃,更加不关她的事。”皇上看着淑妃,“眉儿,快起来吧,跪久了仔细腿麻。”
“皇上···”许久不曾见到皇上的淑妃听了这话,眼眶一下就湿润了。
穹月深深磕了一个头,说道,“多谢皇上。”姬婴突然跪在地上,如穹月一般深深磕了一个头,“多谢父皇。”
皇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姬婴伸出手把穹月拉起来,对皇上皇后行了个礼然后走了出去。
容嫔躺在床上,听到皇上的话,又惊又气,双手不住颤抖。为什么,她失去了一个孩子,皇上竟然还一心袒护着那两人?为什么,那个人失去了孩子她就得受罚,就得顶着烈日跪在冰凉的地上,而现在那个人却能平安无事?为什么,她付出了这么多,却一句温存的话语都没能得到?
“皇上···”皇后有些惊又有些不甘的喊道,“皇上怎么能这样草率的就下定论,容嫔妹妹失去了孩子啊。”
“皇后娘娘真的这么看重容嫔的孩子?”淑妃站起来说道。
“你什么意思?”皇后狠狠地瞪着淑妃。
“皇上,臣妾有个疑问,不知当说不当说。”淑妃看着皇上,见他点点头便说道,“容嫔的身子一向很好,而且她的胎已经过了头三个月,怎么会轻轻一撞就流产?皇上不觉得奇怪吗?”淑妃转头看向皇后,微微笑道,“皇后娘娘,你说呢?”
皇后看了一眼淑妃,又转头看向屏风,终于说道,“正因如此,所以本宫才要皇上好好查查,如果不是穹月小姐故意撞的,容嫔的胎怎么会掉?”
淑妃哂笑着看着皇后,有意向着屏风的方向大声道, “事情到底是不是皇后说的那样,容嫔心里应该有数吧。”
容嫔本来气愤伤心不甘的难以自已,听到淑妃刚才的话,不由得一惊。自己流产本来就在计划之外,伤心过度竟然忘了,怎么会摔了一跤就流产···腹痛再次传来,容嫔痛苦的把手放在小肚上,自己的孩子,究竟是被谁害死的?
姬莘从皇后宫中出来,便在皇宫中随意逛着。走到长倾殿附近的小径上,便看到容嫔在众人搀扶下款款走来。姬莘便隐在假山后想要避开,和那些后宫女子打交道实在费神。
走出不多远姬莘便听到小径上传来的争执声,不由邪魅一笑,幸好跑得快,不然不知又有多少麻烦。姬莘摇摇头,后宫的女人啊···
日渐西斜,姬莘向宫外走去。在距宫门不远的地方,姬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羡鱼···”姬莘快步跑去,“你怎么会在这儿?”
羡鱼靠坐在墙边,双手抱着膝盖,两眼悲戚的看着地面。晕倒在地后,没人管她,不久醒来后,羡鱼便走到墙边坐下,等着姬婴。她什么也不能做,也不知道摘花宫怎么走,更不知道,就算她去了,能帮到什么。
“羡鱼,你说话啊,怎么了?”姬莘看着羡鱼黯然的神情,有些焦急。
“姬莘?”羡鱼抬起头看着姬莘,好像刚刚发现他一样,“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是我问你吧。”姬莘走到羡鱼旁边跟着坐下,侧头看着她,“到底怎么了?”
羡鱼看着姬莘,沉默良久,最后笑笑摇头,“没什么,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
“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走?”姬莘气道,一双桃花眼里全是担忧。
“你真的不用管我,我没事。”羡鱼推着姬莘让他走。姬莘一动不动,只是紧紧看着羡鱼。
羡鱼抬头看着依然墨黑的天空,使劲让眼里的眼泪不掉下来,“你快走吧。我都说了不要管我。”羡鱼的心像被什么狠狠扎着,看不见血,却痛彻心扉。为什么会这样,她一心想保护的人,却因为她而深陷险境,她最深爱的人,永远看不见她的样子。为什么,在她最失落,最难过的时候,陪在她身旁的偏偏是她最爱的人的对手。
“羡鱼,”姬莘扳过羡鱼的肩,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如果你实在不想告诉我,我不会勉强。但你现在必须先跟我回去,宫门马上就要关了,你一个人在皇宫,巡逻的侍卫来了你怎么办?”
羡鱼看着巷道尽头,那儿空无一人。她看着姬莘,这个卸下了所有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