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睹身上惨不忍睹的青紫吻痕、指痕而蒸发得干干净净。
“那个好色粗鲁的混蛋”白茯苓像个老太婆一样扶着床站起身,悲哀地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
说曹操,曹操到,海浮石推门进来就听见枕边人的不满谩骂,不过这种骂辞他完全当是赞美,几步走到床边扶住她笑道:“你也没有多温柔,我身上的伤不比你少……”
这话也并不夸张,白茯苓的爪子与尖牙利齿虽然不能与小狸花相媲美,不过也相去不远了。
白茯苓自然记得自己昨夜激动之中干过什么好事,脸上忍不住泛起淡淡的绯红,哼一声道:“活该”
海浮石将她抱到侧间,那里已经准备好一大桶药汤,他把白茯苓放到椅子上,替她解了寝衣,然后慢慢放入浴桶之中,挽起袖子替她按摩起来。
白茯苓舒服地叹了口气,放松身子任他施为。说真的,海浮石的按摩手艺比她家按摩馆最好的师傅都还要厉害上许多,普通人就算按摩手法力道如何标准正宗,也没有他这样的内功。
海浮石心情很好的样子,昨夜的不愉快似乎彻底消散了,白茯苓有些奇 怪;书;网,昨天他明明大发脾气来着,怎么今天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呢?
“你都是把我欺负完了,才会对我特别温柔的……”白茯苓身心舒畅,懒洋洋地趴在桶边抱怨道。
海浮石替她按摩过肩背、腰背,解散了她随手挽起的发丝,扶她坐正了,开始替她按揉手臂,口中笑道:“你欺负过我,却从不会对我温柔。”
白茯苓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看着他,几乎以为面前这个男人换了人
堂堂武林盟主兼魔教教主,强横狠厉无人能比的大凶神一尾,竟然说出这么怨妇的话天要塌了吗?还是被火星人上身了?
水气氤氲之中,海浮石的神情有几分怅然,白茯苓心虚道:“我、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我哪有这本领?不、不就是抓了你几下、咬了你几口嘛……了不起等会儿我给你上药好了。”她假作不懂,故意误会海浮石话里的意思。
其实心里明白,海浮石说的不错,她确实是欺负了他了……
不管是对海浮石、还是甘遂,她都问心有愧,对前者是为了自己一时动心便下手调戏,对后者是说谎赖婚始乱终弃。
其他事情包括婚约等等,都可以说是他逼她的,但是两人现在发展到这个程度,她要负很大责任——如果她不愿意,海浮石也许真的会等到两人成婚后再与她有夫妻之实。
她之前总推说是海浮石故意说谎引她误会,让她以为他与一般花心大萝卜一样见一个爱一个,两人就算弄出些露水姻缘也无所谓,转身他就能穿过水无痕。
但真的是这样吗?
诚实地问问心,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借口罢了。是她为放纵自己亲近海浮石所找的借口。
海浮石从不掩饰对她的在意,她只要肯用心去想一想,就能拆穿他的谎言,而且人的行为举止即使再怎么掩饰,相处久了也可以看出本来真相,她自诩最能观人于微,为什么偏偏在海浮石身上就犯了糊涂?轻易被他的谎言伪装骗倒?
不是真的看不清楚,不过是自己的私心作祟,选择性地只看自己想看到的,只听自己愿意听到的。
她说到底,其实是个自私自利又冷血无情的人……
◆◇◆◇◆
211 天生杀人王
白茯苓心虚地低头检讨自己的错误,越往深处想,就越觉得可怕。
为什么自己会下意识地找借口亲近海浮石?
答案昭然若揭——她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不在乎,她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情不自禁喜 欢'炫。书。网'上这个貌似木讷老实的俊美男子,即使在后来知道他实际上是大魔头一尾,她也只是在理智上努力禁止自己去想两人之间的可能,不断历数众多两人不合适的理由然后好说服自己避开他,将对他的感情深深压抑。
一旦找到一丁点放纵自己的理由,所有的压抑便都成了徒劳,理智轻易被冲垮,她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海浮石拙劣的谎言,然后放任两人的关系发展到现在这个难以收拾的阶段。
白茯苓太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以至于没有发现,海浮石一点一点从疑惑到若有所悟,最后变得冰冷森寒的眼神。
原本海浮石只不过是故意示弱试探,想调戏一下白茯苓,没想到竟然见到她这样心虚歉疚的神情,他还没有粗率白痴到以为白茯苓这是因为昨夜抓伤了他所以内疚。
能让一向泼辣蛮横的小丫头露出这样的神情,必然与她一直瞒着他的事情有关……她确实做了某些“欺负”他的事,而且不是小事
白茯苓这么个弱女子,能够“欺负”他的,只会是两人之间的感情问题……究竟是什么?海浮石回忆着白茯苓过往言谈中透露的种种信息,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他想抓住却只是徒劳。
可是这已经足够了,至少可以确定,白茯苓确实有事故意瞒着他而且愧对于他。
海浮石抿着唇不说话,脸上的怒意很快掩藏在平静的神情之下。
白茯苓察觉房间里诡异的寂静,醒过神来没话找话地问道:“看你刚才心情不错,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海浮石勾唇一笑:“还有大半个月就是老头子的寿诞,我刚才派人给老头子送两盒子礼物。”
白茯苓一看他这神情就知道这礼物绝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哦”了一声没有接话。
“你不问问我送他的是什么?”海浮石似乎很有聊天的兴致。
白茯苓很后悔自己乱问问题,果然那边海浮石不等她反应,便自顾自继续道:“两个盒子里各装了一个人头,一个是他派来传话的使者,一个是他看上的武林盟主接任人选。”
白茯苓忍不住哆嗦一下,温热的药汤仿佛骤然下降了好几度,海浮石在她身上温柔按摩着的一双手掌也让她觉得浑身发冷。
就是这双手,在不久之前肆意割下了两个人的人头……
海浮石语气轻松地说起昨日这两个人如何秘密找上他,又是如何傲慢又不容商量地宣告老头子对他的处分决定,然后他如何在那个使者的杯中下药,令他全身僵硬,口不能言,又是如何在几招之内将那个妄想顶替他的位置、成为武林盟主著名大侠打成重伤,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想到了给老头子送礼这个好点子,于是这两个人有幸留下两颗人头,不过尸身则已经被化尸药粉化得干干净净。
说话之间,他双手不停地继续给白茯苓按摩,似乎分毫没有察觉她的恐惧僵硬。
白茯苓很清楚他是有心要吓她的,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他了,刚才的温柔好男人一眨眼成了恶意恐吓她的魔鬼。
眼前喜怒无常的男人让她觉得一阵无力,怎么自己偏偏喜 欢'炫。书。网'上这种恐怖嗜杀的魔头?
“不要说了你明知道我不想听这些东西,你为什么偏偏要说出来吓我?”白茯苓忍无可忍地打断他的陈述。
因为我不好过,也不能让你太好过
海浮石心里一个声音愤怒地咆哮着,面上却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完成了按摩将白茯苓抱出来裹上布巾擦干身子。
海浮石仍如往日一样替白茯苓弄干发丝,白茯苓想了想道:“我说的话,也许你听不进去,不过我还是想说……杀人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皇帝与你始终是父子,何必非要如此。”
“莫非我就要坐以待毙不成?”
“起码不必如此激进,你就不怕他一怒之下抖出你身份的秘密?”
海浮石冷笑一声道:“关于我身份的事,你不必担心,他比我更怕泄露此事。我能当上这武林盟主,得了他不小的助力,包括我与他的关系,武林盟中许多人心里有数,现在反口说我是魔教教主,嘿嘿,他这位至尊天子,还要脸不要?”
“皇帝看起来,不像会干这种蠢事的人……怎么会为了你留下这么大的把柄?”白茯苓觉得很疑惑。
海浮石得意笑道:“他也不愿,不过是被我与娘亲联手设计了罢了。”
虽然白茯苓很有兴趣知道这两母子是怎么算计皇帝的,不过就这个问题继续聊下去,就要“歪楼”了,所以她当即果断的回到原来的话题上,继续劝道:“即使你不怕得罪他,可今**杀了两个,明日皇帝就能再找十个、二十个,杀那么多人,你手不酸吗?”
“那你说说看,该怎么办?”海浮石漫不经心道。
“他能够如此为所欲为,不过是因为他是皇帝,而且现在手上有实权,要么把他从皇座上拉下来,这是下策。要么让他知道,你与他利益一致,你好他好,你倒霉他也要跟着倒霉,这是上策。”白茯苓建就事论事道。
“把他从皇座上拉下来?似乎很有趣……”暴力狂始终是暴力狂,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对前一个选项表示青睐。
白茯苓苦笑着叹气道:“那个始终是你的父亲,况且换一个人,不见得会改变对你的态度。”
“换一个人?杨珩吗?那小子能将我如何?”海浮石自负地笑了笑。
似乎除了她与林平子,所有人都把杨珩看得很扁,她心里觉得这些人早晚会吃亏
不过白茯苓不会傻得在海浮石面前替杨珩说话,海浮石已经对杨珩与她的关系颇有微词,如果她再这么不识相,纯粹就是没事找事了。
“当我没说吧。你原本是什么打算?”白茯苓无奈地转过话题,她很想皇帝下台,因为这样,她的家人受到的威胁将大大减少,但是话才出口,她又后悔了。
犯上篡位这是何等大事,一旦海浮石真这么干了,不知道会牵连多少人送命,而她这个“教唆犯”肯定也会受到影响,她好不容易看到任务完成的曙光,绝不能在这个时刻出意外。
最近见海浮石频频与武林中人接触,想必他也是有些打算的。
海浮石却只是轻轻一笑,弯腰亲亲她的耳朵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白茯苓心里痒痒的,不过她仔细一想,不知道也是好事,不知者不罪嘛,既然她什么都不知道,那海浮石不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跟她无关了。
日子悄无声息又滑过几天,海浮石依然带着她一路往康州武林盟总部方向进发,每到一处都少不了要与当地武林人士应酬一番。
白茯苓得到济困堂的帮忙,陆续挑选购买了十个年轻奴仆,托岳老四找人将他们护送往永州白家设立的“培训基地”去。岳老四还是有些不放心,拉着韩百子一起跟去视察情况,好确定这些人不是被拐卖进火坑。
白茯苓掰着手指算一算,自己遇上海浮石后写给爹娘的情况解释信函应该再过不久就能送到他们手上,这些天她也陆续收到几封由白果那边转送过来的信函,有父母爷爷的信,有陆英的信,也有林平子的信。
父母与爷爷写给她的信都是嘘寒问暖,只挑些轻松的话题说,对京城的形势与自身的处境写得极少,有限的几句相关的话也是不痛不痒,白茯苓明白这是他们怕她担心,只能无奈苦笑。
陆英的信言简意赅,嘱咐她保重身体,路上注意安全等等,对于自己的情况也只是随便说了句一切安好就罢了。信中还提及已经派人送出急信,让留守的镇北军派出精锐,只要她一到北关城所在的永州境内,就马上将她安全护送回百里山。
白茯苓有些谦然,她的中途被拐带,白白浪费了大哥一番布置。
唯一比较有信息量的是林平子的来信,虽然开头不免惯例吹嘘一番自己在京城如何受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