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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归礼这事儿王妃也不必太过上心,王爷他自有打算。”走在路上,卿依不忘安抚,说话时手中的灯笼往前凑了凑,照清南宫琉璃面前的小路。
她说的南宫琉璃毫不怀疑,北承枫既然能把尸体带出来,自然就有办法应对。
她明天进宫,一来是想探探皇帝的口风,再来,如果冷宫一事真的闹开,保不齐能查到皇后谋害前皇后的证据。
说不定还可以此为要挟,让皇后把于嫔弄出宫,现在店铺已经走上正轨,于嫔换上新的身份藏于店里,以后就有机会将她送走。
如果宫中没有管事儿的人帮忙,她一个人说什么也不可能把于嫔一个大活人给带走的,就算能找到让人假死的药,估计没等她去要人,于嫔已经被葬到妃陵了。
皇帝如今宠爱于嫔宠得紧,自是不会放人,唯一能利用的只有善妒的皇后,而且,除了皇帝之外也只有她有这么大的权利。
膳房的全叔是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肥胖男人,脸上带笑,总是乐呵呵的,见了南宫琉璃就直接带她去看剥好的羊皮薄膜。
转完膳房又转去锦衣坊,去的时候锦衣坊还点着灯,许多侍女在暖屋中坐了,各自抱着一些针线刺绣。
侍女们忙着给南宫琉璃行礼,却不见掌事的顾婶,问起只道是出门回家去了,今夜她的小儿子突然发烧,情形险恶她这才告了假回家。
虽然顾婶不在,但她们也见到了顾婶(。。org)出来的羊皮薄膜,材质要比膳房的好上许多。
如此看了一圈,南宫琉璃心里大致有了数,单王府中每日用下的薄膜便可以让店里用上四五天。
再加上护国公府上的,以后这羊皮袋是不用担心了,顺便再提高一下外卖的数量。
临走时,南宫琉璃取了头上的玉钗递给卿依,让她送于顾婶,毕竟孩子发烧请大夫也需要钱,今日让顾婶帮了忙,也该拿些东西谢她才是。
“王妃如果担心顾婶,倒不如遣府中的大夫前去瞧瞧,总比外面的大夫要好。”卿依在一旁善意提醒。
南宫琉璃一想也是,“还是卿依考虑周全,这便去办吧,带上大夫前去顾婶家里瞧瞧,要用什么药材也一并带上,别到时候着了慌,这三更半夜的也没地方抓药。”
卿依领命去了,锦绣坊的侍女们感恩戴德地谢了半日,直把南宫琉璃听得不好意思多呆,转悠往东苑回了。
东苑里处处挂着大红灯笼,前天才大婚,这里毕竟是新房,这些喜庆的东西还没有撤去。
南宫琉璃看着这红色只觉得刺眼,暗想明天一定要与管家说说,将这些东西撤掉,换上寻常的宫灯。
根本不是真的结婚,又何必假意弄些碍眼的俗套。
远远可以看到卧室里烛光晃摆,调皮的烛火打到窗纸上,一跳一跳地甚是可爱。
第3卷 第103节:皇帝病危【6】
一定是丫鬟点上的吧,南宫琉璃掩唇打了个哈欠,这种宁静和乐的情境,不由得觉得人累。
进到屋中回身关上房门,她睡眼惺忪地往床边走,解开身上的披风挂在衣架上,正要伸手解开脖颈的纽扣,一抬头却见床边斜靠着的北承枫。
墨衣墨发慵懒地靠在床边翻着手中的书页,他从书中抬起头,眉头一挑,唇角勾起带着几分邪气:“琉璃怎地不脱了?”
南宫琉璃哪里还会脱衣服,穿还来不及呢,好在她有身为刑警的定力,不然在空无一人的屋中突然看到一个男人非要吓得尖叫出来不可。
“王爷自己没有地方睡吗?还是说这么晚了有事找琉璃?”南宫琉璃一双柳眉微蹙,这样的男人,多半是吃软不吃硬的,最好还是不与他硬来的好。
北承枫放下书本,从床、上坐起身,深邃的目光转向南宫琉璃:“本王还没有用膳,琉璃打算如何?”
“琉璃这就让丫头准备。”忍不住朝天翻白眼,原来这人是来履行和她一起用晚饭的诺言,不过,他也太较真了点。
北承枫摆摆手,“琉璃已经用过,本王一人用餐又有什么意思。”说着莹润的指尖在下巴上轻抚,“今日琉璃明明答应本王一同用餐,又不等本王,你说,该怎么罚你?”
“罚?”南宫琉璃诧异,看到他郑重的神色只觉得好笑:“这也要罚?琉璃不过是饿的紧了,再说了,整个王府都不敢差王爷一顿饭不是?”
“王妃真是巧言。”北承枫笑得开怀,朝她招招手,“方才看琉璃困了,还不过来睡吗?”
他这么一说,南宫琉璃又忍不住打个哈欠,双眼微合,手指挡住了樱红的唇瓣,丁香小舌在指缝间一闪而逝。
慵懒的样子让北承枫眼眸一暗,从心底生出一股烈火,真想把面前的可人儿揽住。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南宫琉璃猝不及防跌坐到男人怀里,吓了一跳,想要挣扎着站起身,可任她怎么挣也逃离不了分毫。
“王爷,咱们可是有约定的,各过各的互不干涉,王爷难道出尔反尔?”南宫琉璃蹙起眉头,眸中闪着恼怒的光芒。
唇角一勾声音已冷,“王爷说话不算话,日后即使做了皇帝,也无法取信于民,不争也罢。”
她倔强的目光直射入北承枫眼中,眼看其墨黑的瞳中兴味不再,怒火一点点燃起来,浑身的精神紧绷。
“这是本王的王府,琉璃是本王的王妃,当日咱们约定互不干涉彼此的事务,却并未约定本王不碰你,不是吗?”
一抹清浅的笑容自唇角勾起,“而且,琉璃既然已经嫁给本王,若是整日独守空房,岂不是本王的过错了?”
说这话的同时,修长的指尖挑开南宫琉璃腰间的束带,一时间松散的衣襟滑落,露出内里莹白的衬裙来。
虽然在笑,可是他眸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反而带着些探究的意味。
第3卷 第104节:皇帝病危【7】
屋中点着暖炉,也不觉得冷。
但是外衣滑落,还是带走了一些暖意,南宫琉璃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紧紧衣衫,挑眉,正看到他眼中的兴味,立刻就生出一腔火气。
他这是在试她,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触到身体的手指带着火热的温度,烫的她面红耳赤。
此刻若是老老实实地一动不动,只怕不一会儿就会被吃干抹净,可她若是挣扎,就有可能引起他的疑心。
好嘛,现在还真是进退两难了。
感受到北承枫的火热,南宫琉璃心头一紧,讪笑说:“王爷对琉璃并无兴趣,为何还要吓琉璃。”
“你怎知我对你没兴趣?”北承枫眸光暗沉,指尖抚上她的樱唇,“琉璃这张巧嘴着实让人招架不住。”
“王爷不过是想看看琉璃是什么反应罢了,既然琉璃已经知晓王爷的心思,若是再演戏便是对王爷不敬,倒不如敞开了说。”
北承枫眸中兴味更浓,只等她继续说下去,然而手上却没有停止摩挲,似乎恋上了这莹润的唇瓣一样。
“南宫家素来与王爷无甚交情,现在琉璃来到府中,王爷自然会怀疑南宫家的目的。”
说话间指尖触到唇瓣只觉得一阵酥痒,南宫琉璃难耐地别过头,继续说:“南宫家有没有目的琉璃不知道,但是琉璃是与王爷站在一起的。”
“哦?何以见得?”言语中虽然不信,但是手臂却松了一些,莫名的,他选择相信怀里的女子。
南宫琉璃被磨得不剩多少耐性,这时有些不耐烦,“这还用说吗,琉璃既然嫁过来,日后荣辱得失甚至身家性命都系在王爷身上,南宫府的事和琉璃已没什么关联。”
就算有关联,也只剩下那个看似软弱的哥哥,不过这话她还没有傻到告诉北承枫。
窗外风声赫赫,桌角的烛光不住地跳动,似乎也因为这风感到不安一样。
门口突然传来轻缓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卿依软哝的声音。
“王妃可睡下了?”
机会正好,南宫琉璃微一使力从北承枫怀里钻出来,旋身立于床前,温和笑了:“妾身让卿依送王爷回房。”
笑容里透着暖意。
怀里蓦然一空,冷风吹入,北承枫晃了一下神,似乎丢了些什么一样,有些失落。
不过还是微笑起身,趁其不备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只是简单的唇与唇相碰。
没等南宫琉璃挥手推他,便抬起头来,理理衣襟,笑道:“琉璃的滋味不错,来日方长,本王也不急这一时。”
如期看到南宫琉璃一脸的绯红,北承枫暗道不妙,晚上还有要事,再不能在这里呆了。在卿依推开门时踏出门去。
卿依纳闷地望着自家王爷离去的背影,一脸困惑,转身看到跌坐在□□的南宫琉璃:“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王爷的脚步这么急?”
“额,没事。”南宫琉璃脸颊一红,急忙掩饰,“许是有什么公事急着办吧,顾婶的事办好了?”
第3卷 第105节:皇帝病危【8】
“奴婢带了府上的王大夫过去,顾婶家的小六子病情挺险的,小小年纪高烧不退,大夫说烧再不退,就烧坏脑子了。”
卿依露出愁容,一脸担忧。
但看到南宫琉璃神色亦变得紧张,连忙安慰说:“王妃莫急,小六子病情虽危急,却也难不住王大夫,一通针扎下去便好了许多,等我回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
“呼……一句话不说完,可吓坏我了。”南宫琉璃忍不住嗔她一眼,今晚若是再来点惊吓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心脏还能不能经住。
卿依微微一笑:“今日也晚了,王妃早些睡下吧。”
看她垂眸敛神,南宫琉璃了然一笑,“卿依也早些休息,明日还有事情安排给卿依。”方才北承枫离开时和卿依对看了一眼,想来,她还是要给北承枫汇报她这一天的行踪吧。
南宫琉璃放下纱帐,沉沉入眠的那一刻,一个做好的羊皮袋摆在北承枫书房的案桌上,卿依俯身立于堂下。
两根手指夹起那片羊皮薄膜,一抹探究的笑意浮现在男人的脸颊:“卿依,她出去一日便是为了这个吗?”
墨黑的眸中光华流转,那个女人处处都能给他惊喜。
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南宫琉璃睁开惺忪的眼睛,推开窗,一阵清风拂来,吹走了一晚上的乏困。
雪已经停了,窗外白茫茫一片,几只麻雀在雪地里跳来跳去,翻找着雪地里可能有的食物。
这样萧条的季节,能看到几只翠鸣的鸟儿,着实让人欢喜。南宫琉璃微微笑着趴在窗台上享受清晨的闲适。
远远传来脚步踩在雪地里的吱吱声,不消一会儿,只见卿依领着丫头从不远处的梨树林里绕出来。
南宫琉璃只穿了雪白的里衣,立在窗前,发丝随风舞动,说不出的清丽雅致。
卿依看到这副情境连忙快步过去:“王妃快些进去,早晨的风最是厉害,吹病了怎么办。”
她一说话,惊得窗外麻雀吱吱叫着飞走,从空中落下几片灰褐色的羽毛。
没了雀鸟,这景致便少了几分生气,南宫琉璃直起身子温和笑道:“我还没有那么虚弱,马车备了吗?”
“都已经备好了,王妃不如用了膳再去吧,也不差这一会儿。”卿依一边帮南宫琉璃穿衣,一边轻声答。
“倒不用那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