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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淮舟皱着眉头躲开她的手,动了动裂开的嘴角,“我的春饼呢?”
阮莘莘收回手笑了笑,“在楼上,我去拿。”
她再下来的时候,手里除了春饼,还有纱布。他坐着啃春饼,她就坐在旁边给她包扎已经结痂的伤口,“陈淮舟,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他光顾着吃春饼,没理她。
“那把刀是不是你扎的?”
他哼了一声算作回答,她有些担心的问,“你就不怕他再来找你?”
“他要敢再来,我就真阉了他。”他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可是阮莘莘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陈淮舟一向如此,说得出就做得到。
“怎么,六哥,不乐意了?”阮莘莘的声音打断他的回忆,陈淮舟打了个冷战,“算了,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名字。”
阮莘莘靠着桌子哼了一声,“我真好奇,我们楼下值班室的阿姨那么凶,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陈淮舟挑了挑眉,“你说呢?”
“我看八成是色诱。”
“就凭那么一道门和一个老女人就想拦住我?”他颇不屑的撇撇嘴,弹了弹洁白的衬衣袖口,“只要我想,B市还真没有我陈淮舟进不去的地方。”
“也是,只有你不愿意去的地方。”
陈淮舟不理睬她的话里有话,拿起桌子上的那件男士外套,“呦,意大利手工定制,不愧是市长家的公子。”
阮莘莘从他手里抢过来,挂进衣柜里,“你别乱动!”
“不就是一件衣服,也值得你这样?”陈淮舟握住她的手臂,拉起袖子,果然白白的皮肤上有小小的红疹,他的脸色变了变,“是不是演戏演得太过了,我告诉过你,宋远黎很难应付,你还不信,非让我给你安排,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逞什么能。”
阮莘莘抽回手臂,拉下衣服,“我事先吃过药了,没事。”
他伸手摸了摸兜里的烟盒,刚想抽出来又按了回去,“阮莘莘,下次你再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别怪我不帮忙。”
阮莘莘也不怕他生气,收敛表情,说得一本正经,“陈淮舟,我知道宋家不好对付,你如果觉得害怕现在还来得及,不要来趟这摊浑水就是,我绝不怪你。”
在这间小小的宿舍里,B市以手段狠辣出名的陈六哥被人甩脸子竟然没有生气,反而有一丝惶然,“生气了?说什么话呢,你什么时候见我怕过,你明明知道我最怕的是什么。”
阮莘莘似乎叹了一口气,“陈淮舟……”
陈淮舟听到她那样温柔的喊自己的名字,满足的笑了笑,像个大孩子一样搂过她纤细的腰肢,靠在她身上,“姐姐,我说过,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陈淮舟临走的时候推过一只保温饭盒,“哝,你爱吃的月香斋酱菜和老白家春饼,有什么事来找我,不要一个人鲁莽行事。”
“我知道了,六哥。”
他瞪了她一眼,她赶紧改口,“陈淮舟行了吧。”
他满意了,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潇洒离去,隐藏的门外的保镖也无声的跟随而去。
经过一夜的折腾,她也确实饿了,打开盖子,馨香扑鼻,还冒着热气,心情也瞬间好了起来。
她一边吃一边想,月香斋和老白家饼店一个东城一个西城,隔了大半个B市,他忙得脚不沾地,竟然还有时间去给她买小吃,可是转念一想,现在陈六哥是什么身份,手下有的是人帮他跑腿,她真是傻了,他只不过是抱着她叫了几声姐姐,她就又把他当成那个在月光下站在十里街,孤零零的少年了。
陈淮舟出去的时候,门口值班的大妈眼睛瞪得溜圆追出来,“我说你,是什么时候溜进去的,我们这是女生宿舍楼,你没看见门口写着吗,男生禁止入内!”
陈淮舟像是没听见一样径直走出去,立刻有人上前给他拉开车门,他施施然坐进去,脸上已经没有刚才在阮莘莘面前的柔软,手下人都捏了一把汗,更加安静和小心翼翼。
大妈还在不依不饶的叫嚷,帮陈淮舟关门的黑衣人没说话,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立刻就噤了声,不由自主的往回退了两步。
十几个黑衣人一起上了前后的几辆车,一行黑色的车队呼啸而去。
楼管大妈呆呆的看着,这阵仗,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黑社会?想想自己刚才的表现,冷汗立时就下来了。
楼上的某个窗口,有人捧着春饼趴在窗台上向下望,就像小时候无数次做的那样,看他有没有受伤,看他是不是平安……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陈淮舟的同学请撒花,我心目中的陈淮舟是陈晓,你们呢?
、夏娃的诱惑(1)
将近二十四小时的审讯,几个老狐狸一致守口如瓶,问不出一丝线索,倒是律师们悉数到场申请放人,他们也拿不出什么确凿的证据,只能按规定办事。
陈磊不服气,在宋远黎办公桌前杵着不走,“头儿,我们明明知道他们几个肯定有问题,不能就这么放人,怎么着也得问出点什么来。”
宋远黎开始不理他,最后直接把手里的笔朝他丢过来,“你丫是第一天进检察院吗,说出这么幼稚的话,不知道我是怎么申请到调查函的吗,要不要把检察官法抄个十遍八遍的。”
陈磊有些狼狈的接住,还在低声嘟囔,“可是,可是就这么放人太便宜他们了。”
“啰嗦什么,有本事找到证据去把人抓回来!”
陈磊不情不愿的走出去,宋远黎的心情也是一样的糟糕,没有办法专心于任何一件事,索性拿了车钥匙走人。
夜色正酣,道路两旁的店铺五光十色,橱窗里的情侣们形态亲昵,到处都是快乐甜蜜的气息,他却一个人无处可去。
车子兜兜转转,停下来的时候竟然就在昨天办案的会所门口。他看了那巨大的霓虹一会儿,最终还是下了车。
门童看到他愣了一下才把他迎进去,昨天的事情闹得不小,会所里的工作人员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戒备。走进来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他一向不喜欢甚至厌恶这种场合,他到底是怎么了,要像个傻瓜一样站在这里接受不友善的目光。
“宋检察官,我们一向合法经营,规规矩矩,不知道您今天又要查什么案啊?”昨天那个大堂经理扯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小心翼翼的问。
宋远黎摇摇头,刚想转身离开,一个穿粉色抹胸制服的女孩子从身边走过,他的手在口袋里暗暗握了握拳,“给我准备一个包间,要清静点儿的。”
大堂经理的下巴几乎掉下来,这可是东城的宋检察官啊,竟然光顾娱乐场所!他半天才从震惊中缓过劲儿来,“好,好,您跟我来。”
大堂经理亲自送了酒水点心后就再没有人来打扰他,偌大的包间除了变幻的灯光,安静的不像是一个娱乐会所。他倒也不介意,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门口有响动,他抬起头,是阮莘莘推开门,站在那儿装模作样的敲门。
“都进来了还敲什么门。”
她也不反驳,端着一个果盘笑盈盈走进来,径直坐在他旁边,“你是来找我的吗?”
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转开视线,“你倒一点不谦虚。”
“要不然品行正直的宋检察官怎么可能屈尊来我们这儿,”阮莘莘用叉子扎了一块蜜瓜递到他面前,“我想不出还有别的理由。”
“喝酒啊,”宋远黎晃了晃高脚杯里的红酒,“波旁酒庄的拉斐,酒倒是不错,可惜没什么年份。”
“是吗?”她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从他手里抢过酒杯喝了一大口,皱着眉头咽下去,“又酸又涩。”
从来没有人敢从他手里抢东西,不得不说阮莘莘一直在打破底线,他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这是我的酒。”
“哦,还给你。”阮莘莘把酒杯往他手里一塞,透明的玻璃杯沿沾着一个嫣红的唇印,让人看了莫名心跳加快,他只好把酒杯“啪”的放在茶几上。
他脸色不预,阮莘莘忍不住吃吃的笑,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学长,你真可爱。”
宋远黎嗤笑了声,“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可爱来形容我,只能说你还不了解我。”
“谁说我不了解你,”她咬了一小口西瓜,眯着眼睛表情满足,“起码我知道你从来不进夜店,连怎么玩都不会。”
他的表情不屑一副,甚至带了些冷冽,“不就是一些见不得人的玩意儿。”
“谁说的?今天我就来教教你在夜店也可以文明高雅的玩。”她用遥控器开了音响,是一首英文歌《Before winter es》,宋远黎心头一跳,这是小曼最喜欢的歌。
“来。”她伸手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又抓着他一只手放在自己腰上,扶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和他十指交握,竟然跳起了华尔兹。
一开始宋远黎有些意外,只是疑惑的跟着她的脚步,但很快那些舞步就从他的记忆里跳出来,运用自如。
他记得他是和小曼一起学得交际舞,练习的时候他总嘲笑她个子小,学得慢,还总是踏错步子,做不了他的舞伴,她最后灵机一动干脆光脚踩在他的脚面上,还洋洋得意的炫耀,“看,这下子可以做你的舞伴了吧。”
她的年纪小,身形又瘦,踩在他脚上几乎没什么重量,他就这么带着她满场飞舞。她开心得又笑又叫,像一只停驻在他怀里的蝴蝶,轻盈灵动。
就像现在的她一样。
记忆与现实交错,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眼神炙热,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
她也看着他,露出甜甜的笑,他就像着了魔一样一点一点的靠近她,彼此呼吸可闻,她的长发披肩,身上没有香水和脂粉香,却带着甜甜的味道,就像他刚刚吃的那块蜜瓜,那味道他想再尝一遍。
他几乎就要贴近她的唇角,她伸手推拒着他,声音有点发抖,局促不安的叫了一声,“学长。”
她细弱的声音更刺激了他的感官,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只是嫌她离得太远,双手搂住她的腰微微用力,她就跌进了他怀里。
避无可避,该来的总会要来的,阮莘莘一咬牙闭上眼睛。
就在此时,音乐声却戛然而止。
四周静得让人心慌,他停下舞步,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的脸,长而卷的睫毛微微颤动,双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全身僵硬。
他心里一跳,放开她霍的退后两步,暧昧的气流一扫而光,仿佛爱情的魔法也跟着音乐一并消失。
“你到底是谁?”他盯着她,眼神锐利,不知道在问她还是问自己。
阮莘莘以为自己要窒息,终于离开他,暗暗喘息,面上却带着委屈,“学长你这样,还问我是谁。”
宋远黎尽力抑制住内心的起伏,不再看那张熟悉的脸,故意冷下声音,“你不是小曼,你根本比不上她。”
她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眼睛里顿时浮出点点泪光“宋远黎,你太过分了!”
宋远黎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心里恨透了自己的情绪失控。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却又偏偏看见旁边嫣红的唇印,脑海中又浮现出她近在咫尺的眉眼,和呼吸。
他用力将杯子放下,拿起外套。
这该死的音乐,该死的酒精和女人,他真是疯了才会来这种地方。
阮莘莘走出包间,抹了把眼泪,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不就是吻吗,更严重的她也做好了准备,只要是可以接近宋远黎,扳倒宋家,她做什么牺牲都无所谓。这些情景早已在她心里预演过成千上万遍,发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她不该哭,应该高兴才是,事情的发展正朝着她预想的方向进行,让他因为小曼的面容注意她,再拔除他心里过去的影子,直到他真正爱上自己……
正直高傲,百毒不侵?阮莘莘回忆起他刚刚的样子,内双的眼睑完全没了往日的威严,倒是温柔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