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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没说出来。
陈磊看着领导森冷的笑一阵头皮发麻,干脆缩着脑袋装乌龟,宋远黎则用实际行动证明刚刚自己所说的话,车子猛然加速,阮莘莘没防备后背撞上座椅,正心里发狠要骂几句,忽然看到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一阵头昏目眩,想到上次在滨河路的遭遇,只好闭上眼睛和嘴巴。
又开了三个多小时,在接近凌晨四点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明城,陈磊一路上想睡不敢睡,几次提议要开车让领导休息,可惜都被冷酷的拒绝,然后只能继续在座椅上纠结待命。
阮莘莘则是想睡睡不着,明明身体疲惫的要命,可是精神却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可是又不想面对宋远黎那张冻死人的万年僵尸脸,只好使劲闭着眼睛假寐,结果受到了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苦不堪言。
宋远黎把车停下酒店门口,立刻有酒店工作人员来帮忙泊车。阮莘莘没睡着,车一停就自动自发的睁开双眼,下了车。
宋远黎倒是不担心她再跑,自己走到前面,陈磊走在最后,看着阮莘莘虽然没什么劲头,但也规规矩矩跟着走进酒店。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和自己过不去,现在她最需要的是洗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可是这种和平状态没能维持多久,阮莘莘站在房间门口瞪着陈磊,“你去和他住一间,我自己一间。”
陈磊又不傻,看了看宋远黎,很有诚意的笑了笑,“那哪成,这间我都住过了,被我搞的乱七八糟的,你住不惯。”
阮莘莘朝房间里看了看,确实,不过她还是忍了忍,继续坚持,“没关系,你把东西收拾走了就行。”
陈磊还准备抓耳挠腮的想个好使点的理由,宋远黎长臂一伸,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将阮莘莘拎进房间去,她愤怒的尖叫在深夜的酒店走廊只回荡了一秒钟就被“砰”的关门声彻底隔绝。
陈磊张着嘴对着被甩上的房门,半响才摇摇头走进自己房间,嘴里还嘟囔着,“靠,太凶残了。”
作者有话要说:越来越觉得阿红很帅
、最后的疯狂(2)
阮莘莘被宋远黎甩进房间里,二话不说又去开房门,被他站在门前堵死,她也不说话,只是咬着牙双手握住他的手臂使劲向后拉。
宋远黎也不说话也不动,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半天没挪动分毫。
两人就这么沉默的折腾着,像两头倔强的牛。
阮莘莘出了一头一身的汗,脸也涨得通红,也一点没拉动他,手心里也都是汗,一个没抓牢,就滑了开来,蹬蹬倒退了好几步,差点就没站住。
她气得够呛,咬着嘴唇怒瞪着他,两只大大的眼睛被怒火烧得晶晶亮。她又气又无计可施,抬手把乱糟糟的头发使劲向后抓,刚张开嘴鼻子莫名的一酸,“宋远黎!你什么意思!你到底要干什么!”
宋远黎此时倒是看上去不像在路上那么冷酷无情,气势似乎弱了些,眼神也不再冰冷,看着她像是参杂了些许复杂的情愫。
他依旧靠在门上,语气中透出些疲惫和无奈,“我没什么意思,就想听一句话。”
阮莘莘还是瞪着他没说话,他接着说,“你为什么来找我?”
她一直圆睁着的眼睛听到这句话之后反倒垂了下去,眼泪在她低头的那一刹那涌出眼眶,就像忽然被打开阀门的水龙头一样,怎么都停不下来。
等了一会儿她还是不说话,宋远黎也有些忍不住眼睛发红,他偏开视线看向别处,“你不都说了吗,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觉得恶心,恨不得我去死!”他顿了顿,转过头来看着她,忽然提高声量,“那你他妈的还来找我干什么!”
阮莘莘也慢慢抬起头,眼泪还是流的很凶,她也不擦,还朝他笑了笑,梨花带雨漂亮的动人魂魄。
她朱唇轻启,像是带了蛊惑,“你真想知道?”
宋远黎定定的看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真想知道。”
下一秒,阮莘莘突然冲到他面前,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狠狠的吻上了他的唇,他被冲得重重撞在门上,没觉得疼,只觉的脑袋里轰的一下。
他是真的愣住了,等反应过来抬手想把她掰开,可是不知道是她下了狠劲力气太大,还是他内心深处压根就不想推开,总之,他们俩的身体最终还是没有分开。不仅没有分开,还越缠越紧,从门口一直纠缠到卧室。
理智告诉他,他们不应该这样,还有许多事情没有搞清楚,没问明白,可是她太过热情,野蛮的咬破他的嘴唇,还不停的啃他身上的其他部位,简直就像一只小兽,让他全身发热,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一个地方,无法思考。
在最后关头,他还是强迫自己清醒了一下,拉开她的纠缠,沙哑着声音问,“你真的想好了?”
他本来还想警告她不要以后后悔,可惜这句话被她来势汹汹的啃噬吞没了,她柔软细腻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磨蹭,宋远黎只觉得脑中最后一根弦也断掉。
等到一切平息下来之后,两人都无法马上回神,久久的沉浸在身体和精神的餍足回味中。
又过了好一会儿,宋远黎才亲了亲她的脸颊和嘴唇,翻身起来清理好彼此的身体,侧躺在她身边。
阮莘莘一直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累,蜷缩着身体枕着他的胳膊,像是睡着了一样。
宋远黎把她抱起来,在她耳边无限缱绻的轻声道,“乖,洗了澡再睡。”
她没说话,只是更深的钻进他怀里,他笑了一声,抱起她往浴室里去。
此时的宋远黎,满心都是甜蜜与深情,经过这样的亲密美好之后,他觉得已经完全接收到了阮莘莘对他的心意,因为只有真心相爱两情相悦的两个人才会如此拥有彼此,肉灵合一。
虽然他们之间还有很多问题,但他相信只要他们彼此深爱,所有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再说,那些都是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完全没必要应验在他们身上,他们应该做的是化解所有仇恨。当然,这并不代表他想要偏袒自己的家人或者是和稀泥,此时此刻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整个案件办得明明白白,漂漂亮亮,该承担的承担,该原谅的原谅,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做到化干戈为玉帛,当然成就一段美好姻缘更是锦上添花。
宋远黎心里做着这样圆满的思虑,所以在阮莘莘忽然开口问话的时候没有一丝防备。
她脸色带着微微的潮红,说话也比平时更加柔媚,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着他硬邦邦的胸肌,吞吞吐吐的问他,“刚才……好吗?”
她脸上的羞涩成功取悦了宋远黎,他握住她的手指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好得不能再好了,你呢?有没有弄疼你?”
她抽回自己的手指摇了摇头,“那你,喜欢吗?”
她说话的时候低着头,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当她还在害羞,心里更是怜惜,越发想逗弄她,翻身再次覆在她身上,“傻瓜,要不要我用实际行动告诉你。”
“好啊,”他以为她是应允的意思,心里狂喜,低头就要吻她,她却轻轻一偏头,躲开,他有点惊讶,她再次转过头来面对他,“既然你这么满意,就送我一样礼物吧。”
他看了她一会儿,尽量压制住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平躺下来,笑了一下,“好啊,你想要什么?”
阮莘莘拥着被子起身,侧身看着他,长发从一侧披散下来,落在她白皙小巧的肩膀上,活色生香。
他挪不开视线,眼睁睁的看着她用一只手挑起他胸前的项链吊坠,极其诡异的笑了笑,“就把这个送我吧。”
宋远黎的眼睛里风云突变,习惯性的眯了眯,杀伤性立刻猛增,“为什么要这个?”
阮莘莘也不回避他的目光,嘴角微微扬起,“不为什么。”
宋远黎忽的一个翻身,两人的处境立刻天翻地覆,她的眼睛眨了眨,再看时,他的面目狰狞,脖子上还有青筋暴起,似乎已经是暴怒的状态。
“不为什么?那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他说着一把扯下那个吊坠,找到活扣轻轻扭动,心形的吊坠从中间裂开,露出里面小小的金属片,他捏在手里,“这个,是吗?”
“既然你都知道了,”她朝他一伸手,“那还我吧,这本来就是我家的东西。”
宋远黎难以置信的吸了一口气,所有的喜悦和爱意都转化成此刻的愤怒和羞辱,他先前的快乐有多少,现在的愤怒就有多少,可是他竟然还不死心,把自己的尊严双手奉上供她践踏,“你来找我,还有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对吗?”
阮莘莘觉得胳膊抬得久了,酸痛不已,索性放下手臂,就那么坦然的看着他,“你说错了,”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亮光,她视而不见,“还有之前,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为了它,早知道这么简单就能拿得到,我也不必大费周章,一定早点和你……”
“通”的一声,阮莘莘甚至感觉得到扇过脸颊剧烈的风,她吓得闭上眼睛,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她急促的喘息了一会儿,尽管预见到他的愤怒,但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害怕了。
等她终于鼓起勇气睁开双眼,看见宋远黎的拳头离她的脸只有几厘米的距离,砸在床头,木头被砸得裂开了,微微下陷,她颤抖着双手伸过去,本想看看他的伤势,在碰到她手的前一秒,他却收了回去。
这次他连身体也撤开去,站在床边,双眼刺红,像头暴怒的狮子。他咬了咬牙,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这样到底是侮辱自己还是侮辱对方,他觉得自己太可笑了,竟然天真的以为她是爱自己的,他竟然爱上了这种可以和陈六,孟永红这帮人渣沆瀣一气的人,她根本就不配他的爱,而他竟然还把她和小曼相提并论!
宋远黎一言不发的开始动手穿衣服,穿戴整齐准备离去时停住脚,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瑟缩,他衣冠楚楚,自己却一丝不挂,屈辱感油然而生。
他将手里的金属片轻飘飘的扔在她身上,留下一句,“阮莘莘,你连小曼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筒子们,宋检虐的可还过瘾?
看这冷的程度,能把这文贴完只能说我的坑品太好了
、真相(1)
房门发出一声轰响,阮莘莘慢慢侧过身去,像是还在母亲肚子里的胎儿一样蜷缩起来,紧紧抱住自己,对着虚空轻轻的说,“妈妈,你看我做得多好。”
可惜没有人会夸奖她,她世上唯一的亲人,她疯癫的母亲早已带着未尽的仇怨含恨九泉。
当年功成名就的陈淮舟带着她终于回到南源县时,预想中锦衣还乡的荣耀一点都没有出现,街坊邻居完全认不出这两个锦衣华服的青年男女就是当年的小疯子和小乞丐,而她日思夜想要让她过好日子的母亲已经不在了。
谁都不知道,在看到山坡上那个长满野草,破烂不堪的小土堆时,她心里的仇恨有多深。宋家的人,都是他们才让她原本美丽贤惠的母亲一生潦倒,不得善终,才让她本该无忧无虑的童年龌龊不堪!那个时候,她就发誓,一定让宋家人不得好死,血债血偿!
对,就是这样,她不停的告诉自己,她一点都不伤心,一点都不孤独,她哭不是因为难过,只是因为今天晚上那个暴力男力气太大了,揉得她浑身疼痛。
第一次这样,只不过她的更惨烈罢了。
其实还好,在她这么不给他面子的情况下,他也只是砸了床而已,也没有把她赶出去露宿街头。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傻,没把她怎么样,倒是把自己的手差点搞残了。
搞残了更好,她有点狠毒的想,她应该高兴才是,看着宋家的人痛不欲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