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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大婚时戴的那个红珊瑚项圈不是皇后娘娘留下的吗?记得当年格格还在怀里时皇后娘娘就拿着这项圈逗格格玩,还说这东西留着格格以后给小格格玩。如今小格格虽是个义女,难得与你投缘就当个亲生女儿看待,日后膝下尽孝也是一样的,小格格大婚在即,若把这项圈赏了她,那天戴了出来也叫那些宗女福晋们知道小格格是有根基的不能叫人看轻了去,公主的贤德仁爱也就更教人敬了。”“是啊!我这个年纪也没什么机会戴它了,不如赏给沁芳。不然那个狐媚子清楚我有宝贝,借着喀日娜大婚央着王爷来向我讨,也不好说不给。”就这样两个小笑话换来个极品珊瑚项圈,就是郭德刚的出场费也比不上我吧?
这时代的女人没什么娱乐,撤了饭桌在一起聊聊天就算消遣了。我给公主讲了些盛京的风貌,她一副心向往之的表情,原来皇帝回乡祭祖从来不带格格去,公主活了三十岁除了热河秋狝以外,也就皇后去世那年跟着去了趟山东算是远路;从那座大牢笼紫禁城里出来,又圈在这小牢笼公主府里,这样看来真不如像她说的随额驸回大漠草原去,那里虽说条件比京城艰苦些,但民风淳朴,规矩礼仪也比京城少,反而能够自由自在的过正常的夫妻生活,原来皇帝的爱与怜惜也未必能给子女带来快乐,“何苦生在帝王家”这句以前听来很矫情的话,现在却可以体会了。
公主的生物钟非 常(书…网)准,戌时一到就显出倦意了,在计算时间上我虽然已能将十二时辰和现在的计时单位换算明白,但是听起来还是需要反应一下,但在公主府这个问题就变得简单起来,起居室的正厅里的自鸣钟每到整点就报时,记忆里小时候在奶奶家烦到不行的梆梆声现在听来实在太亲切了。晚上七点就睡觉这是我无论如何做不到的事,别说嫣娘是开乐坊的,晚上正是营业时间无暇管我,就这几年东奔西走的每天要处理那么多事,想早睡也不可能啊。告辞回房之后,我点了蜡烛坐在书桌前炼笔,几个月都没好好练字了,怪不得白天在宫里时感觉手腕都不灵活了,写点什么呢?思维是跳跃的,从自鸣钟想到奶奶家,再想到爸爸,就写那首《外婆的澎湖湾》吧!爸爸低沉浑厚的嗓音唱起这歌来哄我睡觉的记忆是心底最柔软美好的地方。
“晚风轻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
没有椰林醉斜阳只是一片海蓝蓝,
坐在门前的矮墙上一遍遍回想,
也是黄昏的沙滩上留下脚印两对半。
那是外婆拄着杖将我手轻轻挽,
踩着薄暮走向余晖暖暖的澎湖湾,
一个脚印是笑语一串消磨许多时光,
直到夜色吞没我俩在回家的路上。
澎湖湾啊,澎湖湾,外婆的澎湖湾,
有我许多的童年幻想,
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
还有一位老船长。”
一边写一边哼唱,我好想爸爸妈妈,不知道他们在国外过得好不好,早知道一个人住会出这种事,我一定不会坚持自己留下来了。这个时候好想回家啊!想着想着鼻子酸酸的,眼圈也热热的。掷笔于桌上想想明天好像公主没安排什么日程,就准备发泄一下思念之情(就是哭一场),这些天心里的压力已经积攒了不少,是时候释放一下了,到了这里什么都不自由,如果再不会自我调节,这个时代真是一天也呆不下去。
放好烛台,刚坐到床边还没将脸埋进枕头,就听到南向的后窗外有轻轻的叹息声,一个模糊的影子映在窗纸上,“是谁?”我警觉的坐直身子喝问,右手已经滑到枕下去摸匕首却摸了个空,不知翠影打扫的时候给我塞到哪去了,心里一惊转而探向床褥之下,右手将飞镖扣在手心,左手将宝剑摸了出来。一口吹熄了蜡烛。“嘭、嘭!”两下轻轻的叩击声响起,不是两短一长,我就排除了是天地会的人找上门来这种可能心里略微安稳了些。那会是谁?谁知道我在这里?“嘭、嘭!”“是绅霆吗?”莫非他有事情要和我商量,我不禁猜测着问?窗外的人影仿佛僵了一下,然后我就看到一柄利刃从窗下探进来上下左右划开了冬季糊窗缝的白布封条。此时心里的惊惧虽然越来越大,但我不敢喊,我的秘密太多,不知道此人什么来头,惊动公主怕不好收场,他能跳到二楼窗外,轻功自是不弱,我这三脚猫的身手硬来恐怕不行,只能静静的等待机会,此时窗户被轻轻拉开,一个人影跃了进来。
就是此刻,不等他站稳脚跟我的飞镖就掷了过去,我故意掷向他的面门,他下盘未稳想要避开必然要向窗外仰头,我就借着机会去刺他咽喉,他是万万躲不过的。提剑冲了过去,却瞧见那人轻轻巧巧的用三个指头捏住了飞镖尖,身形一晃未晃。我没有废话举剑便刺,那人不躲反而迎了上来,闪开我的攻势,一把匕首就粘住我的宝剑,估计对方用了内劲,我怎样换招都摆脱不掉,眼看匕首顺着剑锋滑下来削我四指,我只得撒手向后跃,宝剑又被他夺了去。寸子鞋的高底绊了一下,后腰抵在书桌上才站稳,我灵机一动去摸那方砚台准备砸过去,此时窗外的天还没有完全黑透,虽然看不清楚面孔,但是对手的一举一动还是可以分辨的,对方大概也看到了我的动作终于开了口“这就是卓姑娘的待客之道吗?”
一听声音我已知道来者何人,但已兵戎相见过了再糟还能怎么样?也就回敬了他一句“为了配合六阿哥的访客之道也只好勉为其难了!”关好窗子转身回到床边重新点燃蜡烛,六阿哥却弯下身去拾起刚才被风吹落的那张歌词,“这曲你也会唱?”“什么叫我也会唱?你还听谁唱过?”我记得这歌是八十年代的流行歌曲,一个古人怎么可能听过?以为他没话找话也就反讽了一句。夜闯女子闺房,可以说是太不尊重的事,他贵为阿哥就可以这样随心所欲吗?本来当初他赠剑、治伤、救命之恩我还一直心存感激,但是今夜他这一闹可就什么好感都没了。“这不是五哥九年前在太后六旬慈庆上唱的么?你从哪学来的?”听他一番话我心里不由一阵激动,莫非早上见过的那个五阿哥也和我一样是穿越而来?“九年前的一首曲你也能记得这么清楚?那时候你也不过十岁左右罢了,说得这么笃定?”“五哥和我一向交好,我曾央他教过我此曲,怎会不认得?”“这不过是首岭南民歌罢了,皇帝难道下旨说平民百姓不许唱?一首歌曲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嘴里说着漫不在乎,我心里可是激动得很,这下不会错了,那个五阿哥懂得四人相似理论,又会唱现代的歌曲,有机会一定要找他问一问,想到这我又沮丧了起来,他贵为阿哥,错过了今早的巧遇这机会恐怕不易寻了。
“六阿哥在这个时辰,以这种方式来找我,恐怕不是来欣赏我的书法、试探我的武功吧?”“哼!我说当初送给绅霆的腕镖怎么总也没见他用过,原来又是送给你了。你刚才那一手倒是妙得很呐!我要是没学过接打暗器恐怕现在你的剑尖就刺穿我的喉咙了,用我送的剑刺我,真是很有意思,看来你是一直带它在身边了,嗯?”六阿哥转移了话题,语气从讥讽转为柔和,看来他还是不习惯冷嘲热讽的方式。“是啊,救命恩人送的宝剑怎么能不好好保管呢!自别后我一直带着它。”我这个人就是这点不好,别人一温言软语我也就硬气不起来了。“当年我派人在回疆找你一直没消息,那几年回疆的战乱你避开了吧!”看来兆惠聪明的没提我的事,我的心又放下一些。“多谢六阿哥记挂,我如今不是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吗!只是没想到九思公子就是六阿哥。”“我却猜到你是旗人且与萨家定有渊缘,不然绅霆的玉屏箫也不会在你手上。只是一直以为绅霆心有所属的是别家小姐,没想到是你。原来因为那姑娘和你酷似所以绅霆把她当成你了。怪不得我问他你的行踪,他总推说不知。”六阿哥真是个温柔的人,他从小和绅霆一起长大,兄弟的心思岂有不知?他这么说不过是为了给我留点面子罢了。“你明明知道不是这样,何必要这样说?莫非你今晚是来羞辱我的?”可我突然就像被揭了短一样恼羞成怒了,这种温柔比给我一个耳光还叫人难堪。“原来你是知道的。”六阿哥没在意我的愤怒竟轻轻笑了笑,“那你为什么还……”“为什么?我有选择的权力吗?皇帝是金口玉言,圣旨一下谁敢不遵?”我的意见有个屁用。最后一句我留在心里面骂着,当然不敢真的吼出来。“如果你有的选呢?”“六阿哥,你不要拿我开心了,圣旨已下了,婚期已定,绅霆和我再不愿意也没办法了。”“是吗?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当初绅霆会提出要娶你?”“那是因为我不愿意嫁给从小指腹为婚的男人。他那是仗义相助。”“哦?你原来还有未婚夫?需要绅霆出面才肯罢休?是哪家公子这么大来头?”“吉林将军的公子富天觉。”“原来如此,难怪我在回疆都找不到你,原来是富德在保护你啊。你告诉郑老名字叫卓斐显然是化名了,我叫兆惠去找个假名字哪里能找得到呢!”听他那样热心的要保护我,我却好像编了假名字骗他似的,不由自主我就解释了一下“其实那不是假名字,是我的字。”“算了,九思也是我的号,咱们算是扯平了。”两人相视一笑,抿了恩怨。
第五章 撵人
“说起来绅霆对你也真不错啊!为了救你都肯牺牲自己的姻缘。”“他梦中情人已经注定娶不到了,反正早晚也要结婚的,咦?怎么叫牺牲?娶我难道很吃亏吗?”“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看你肯不肯牺牲了。”“要我牺牲?牺牲什么?性命吗?”不知怎的看着六阿哥温柔的笑脸却感觉到那双眼睛闪着狐狸般的狡黠。“若为了绅霆的幸福,牺牲你的性命你肯不肯呢?”他逼视着我的眼睛。“我的命能解决什么问题?若我为了他送命,想必他一生也不会安乐的,不安乐的人生哪有幸福可言,所以我不肯。”“哈哈!我还以为你多讲义气呢!说到性命就退缩了。”“这不是义气的问题,是值不值得的问题,你去问绅霆好了,要他为我送命他也是不肯的,不过若是那位文淑格格的话也许他就肯了。”“那你肯为谁牺牲呢?我看你对你那位大哥可是好得很,不是亲哥哥吧?”六阿哥的眼里容不得半点砂子。“他是我师傅,教我吹箫的师傅,于我家有恩。我只不过是报恩,六阿哥你想多了。”提到李璧君我缓缓垂下眼帘,盯着鞋尖幽幽的说。“只要你肯退出,我自有办法让绅霆和他心上人终成眷属。”六阿哥语出惊人。“那是再好不过了,如果能成全他们,我情愿离开京城隐姓埋名的生活。”这的确是我的肺腑之言,我好想回扬州去过过太平日子,受够了尔虞我诈,真是太累了。
“那怎么成?这还需要你的帮忙,只要你和傅恒家的格格换个身份不就行了,反正连他家福晋都说你二人长得一模一样,如此一来她不就顺理成章的嫁给绅霆了?大学士的女儿又是孝贤皇后的嫡亲侄女,也是个格格。算起来你不吃亏。”“那怎么可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被人发现那可是欺君之罪。”“不错,欺君罔上,混淆贵族血统是要诛九族的。”“那你还要我去做?”我盯着六阿哥仿佛他说的是天方夜谭。“呵呵,赫舍里家不是已遭灭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