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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说才生分呢!要说报答我,你都以身相许了还要怎么样?呵呵,这次是柏祯有话要问你,他单独找你不太方便,央我在中间传个话。天地会东北分舵的反贼已被全歼,堂主都死了,此案已可以了结,你不用担心我。现在是关于阎重辉勾结匪类杀害朝廷命官的案子,有几个疑点我们还没想明白,需要你解释一下。”
“呸!想问什么就直说,休再提什么以身相许,我干嘛要担心你?口上讨了便宜心里便舒坦了吗?作着轻浮的样子给谁看?也不怕失了身份。”我假啐了他一口,自己却撑不住笑了。
第四十四章 婚前恐惧症
寒夜暖堂明烛,面对丰姿如玉的萨绅霆我竟有一时的恍惚,他如春风一般和煦的微笑却掩不住眉心的一点愁,他虽是看着我,焦点却又似落在远处,我知道他是透过我看到了别人,而他自己却还未察觉。只一时的静默,我在气氛变得尴尬之前先开口打趣他。“我有那么好看吗?你都看直眼了。谢谢你的欣赏,可我还有点不习惯,麻烦你收敛一下好吗?”萨绅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解嘲似的摸摸鼻梁咳了一声,调整了坐姿望着我的眼睛,目光庄重了起来。
“阎重辉现已押在死囚,之前我收到密报他与边境走私的案子有重大关联,现又查出他与天地会反贼相勾结,何况还亲口供认谋害朝廷命官,证据确凿本已足够定罪结案,但是赫舍里官职虽然低微此案影响却极其恶劣,已惊动了朝廷,皇上也颇为关注。柏祯务求从源述事,正在整(。3uww。)理记述案件经过,八百里急报的差官现在就候在衙外,等他写完立刻连夜报往京师。”
“既已审明定罪不就足够了吗?还要问我什么?”我一时被他的话搞糊涂了。
“当今皇上目光如炬,心细如尘。上呈的记录前因后果要求必须连贯真实,若稍有遗漏就会给皇上留下行事不慎、思虑不周的印象,办得绝好的差使也会打了折扣。所以柏祯让我来问你是怎么发现阎重辉与赫府命案有关的?必竟他隐藏的很深,连身边的同僚都被蒙在鼓里,之前你又与他素不相识,别说是柏祯连我都百思不得其解。可是这点若不写明,来日押上京师之时他若反咬一口说是屈打成招,虽不足信可我们身上都要担些干系。虽然凶手死无对证,皇上若当真追察起来,这盛京城里知道柏祯曾为那天地会开的镖局行过方便的人实不在少,难保我们萨家、镇国公府会落个“误交匪类”的罪名。所以必须慎之又慎!”
“原来有这么严重啊?看来做官也不容易。我发现阎重辉是凶手也不算是偶然,他的行为让我起了疑心。当日我初入赫府以遗女之礼给死尸添口时就发现尸首是中毒而亡的了,但我于此道并不精通,所以未敢乱讲。直到葬礼那天接待吊唁的宾客时只觉此人有些与众不同,他虽未显出如何悲痛,嘴里却一直念念叨叨的,一眼都不敢往棺材里瞧,我还礼时觉得奇 怪;书;网不禁看了他一眼,这个大男人竟然会被我瞧得打了寒噤,看他服色是个武官,如此这般胆小也实在太不像样子了。所以当天虽来了不少人,我却记住了他的面孔。”
“这就是作贼心虚吧!不过胆小的武官也并不少见,只这一个理由是没什么说服力的。”绅霆不由摇了摇头。
“我当时也没多想,只不过以为是个胆小鬼罢了。可是当我去墓地给死者烧头七的时候竟又一次遇见了他。我清晨至墓地时一大堆元宝纸帛已化成灰,想那墓地离城几十里远,扫墓的人大概四更天就得从城里出发。我当时担心赫府还有其它家人为免穿帮就单骑去追,没料到竟是胆小的那个武官。他若真的胆小害怕怎么敢天还没亮就到墓地里来?”
“若说属下顾念着老上司的情谊来表表心意却也说得通。”绅霆又一次否定了我说法。
“不错,当时他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他那个时辰出现在那里根本就是不想被人发现啊!重情义的举动就算不要沽名钓誉也不用避人到这种地步啊!姑爷曾说赫舍里容嘉是因为工作出色才被调到盛京来的,后来我从守宅的小队长处又了解到赫大人为人正直和善对属下是极好的,区区数月怎么可能结下要这样斩尽杀绝的深仇呢?但凡杀人总有动机,若是误杀也不可能是灭门,既然没有仇人就只能为了利益了。骁骑校出缺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他。而且听说本该是他的职位却因赫大人的调任占了,这样的关系就算他想得开、不嫉恨,应该也谈不上有什么情谊吧?综上所述他的行为不诡异,不奇 怪;书;网吗?”
“即便如此,你只凭猜测就装神弄鬼恐吓朝廷命官也还是太胡闹了些。亏得我们以为你掌握了什么证据做了你的帮凶,天幸此人作贼心虚被你唬住自己都招了出来,不然你要怎么收场?有时候觉得你很细心,谁知道也有莽撞的时候,到底还是小丫头呢!”他一个指头戳上我的额头,毫不客气的重重点了两下。
我心里好笑,难道我能说你派的卧底已被我同化了?还是能说我早知阎重辉和杨采龄的关系就是不告诉你?“我顶了人家女儿的名,总要为他们做些事吧!不管怎样,好歹帮到了你们,竟然还来怪我,人家做戏也做得很辛苦的,你还下这么重的手。”我抬手拿着帕子轻揉着微痛的额角。
“女孩子就是娇嫩,我根本都没用力。很痛吗?给我看看。”他抓住我捂在额头的手,脸就凑过来瞧。我本是戏谑之语,没红没肿的想必瞧了又要笑我,我偏不让他看,他偏要看,绣墩没有靠背笑闹着我一下仰子了过去。没拿帕子的一只手条件反射的想向后撑地,刚一伸出就被一只温暖手掌牢牢抓住,肩膀也环上了一条有力臂膀。我们本坐的不远,他并没离开椅子只是上半身向前倾着慢慢将我往回带,当我的身体恢复正常的坐姿时,我的目光正对上那张放大的俊脸,近得连剃得干净的下颌上隐藏的暗青色须根都能看清。不知怎的心跳得飞快,绅霆温热的呼吸拂到脸上痒痒的。手上肩上传来的热度迅速窜上了脸颊,感觉连耳朵都火烫一般灼热。慢慢收回了目光垂下头,却不知额头竟会抵上他温润的嘴唇,只是轻轻一触两个人立即像上了发条一般弹开了,他放开了我端正坐好,我也没敢抬头,只是绞着手里的帕子不说话。烛火在灯罩里啪的闪了个火花,眼前的那件蓝缎袍子站起来舒展开摺皱。头顶传来声音“时候不早了,我该回衙门了,柏祯还在等我完篇。”握过的那只手轻轻拂了一下我额前的头发,黑色毡靴向门口走去。
夜里躺在床上,大概是月光太亮的缘故,挂了窗帘放了帐子怎么还觉得无法入睡呢?闭上眼仿佛仍在那个怀抱里,不自觉抚上额头,那柔软的触感怎么会这样分明?只不过是撞了一下而已,用得着这样心潮澎湃吗?又不是没亲过?怎么今晚如此不同?难道我再次沦陷了?不可能的,我们一直是朋友感情。谁说朋友就不能当情人的?日久生情的例子比比皆是。心里才清静几日啊?我可不要再作茧自缚。反正都要嫁给他了,如果能喜 欢'炫。书。网'上不是顺水推舟吗?这一夜我就在喜 欢'炫。书。网'不喜 欢'炫。书。网'的问题上纠结着,几时睡着的?大概是天亮吧!
清早就被翠影不由分说拎了起来,本欲赖回床上补眠,她却说裁缝师傅已带了嫁衣来给我试穿,当裁缝娘子将十几个盒子提进卧室我就傻了眼,变成木偶任由着她们往身上套。除了大红绣鸳鸯戏水肚兜是翠影亲手做的之外,连纯白的衬衣衬裤、紫单裙、粉夹袄、青罗襦、绿绣裳、藕合色阔腿裤、包石青牙子的月白色坎肩、外罩的绣花大红旗袍、滚皮边的猩猩披风、高底寸子鞋、天青的绣花荷包等一堆五彩缤纷的衣物一件件地拿出来,穿上身,量尺寸,再脱掉,足足折腾了小半天。
出人预料的是午饭后吉林将军夫人到了,原来她竟是顾念着缨兰家里没有老人,特意赶来送嫁的,她还说将军这几日正忙,晚她两天出发,吉日前一天定能赶到。护送夫人同来的富天觉将在婚礼上尽长兄之责,亲自送我至新房。虽说这位珍姨是顾念着赫家的旧情,可是对我来说还是很感动。一直把结婚想得很简单,认为不过是两个人的事,为了给别人看才走个过场罢了,没想到参与进来的诸位都看得这样要紧,搞得我不由也郑重起来了。
平常听福晋口气,婚后我本是应随绅霆回京城的,但是赫府孝女这个名义压在这,还得等百日圆坟后才能走得开,绅霆是在皇上跟前当差的,皇家的事比天大,不得已也只好行了礼小住几天就先赶回去。我既不在盛京长住,真正意义上的新房自然不在这里,照理说平常那些财礼家俱都用不着,可是堂堂萨王府娶儿媳妇岂能落人话柄,自十九日起各种首饰、绸缎、茶叶、用具等等流水一样的送进来。女方的嫁妆除了布料、寝帐是翠影准备的以外,其它一律是珍姨吩咐富天觉去卖回来的,大至床榻妆台、小至痰盂澡盆都没落下,一股脑的送进镇国公府去了,珍姨还生怕短了什么拿着清单检查再四,我劝她不用这么隆重她却心有余悸的告诉我“不管用得着用不着,这嫁妆不能少一样,不然嫁过去连下人都会给你眼色看的。”如此置办下来花费绝不少于三千两银子,我过意不去大概估了价钱奉上银票,哪成想珍姨坚决不收,还说将军已当我是契女一般,临行前专门嘱咐不能委屈了我,再豪华些都是应该的。我明白了富德将军的意思,他这是在报达救命之恩,也就没有坚辞只得厚颜受了。
二十一日富德将军亲至赫府拜祭赫舍里容嘉灵位,当晚与珍姨、天觉屈尊留在赫府用晚餐,席间透露此来盛京除参加我婚礼之外,主要是身负与盛京将军联手处理跨省结案的公务,人犯已认罪暂押至盛京大牢,待二省长官会晤后联名修折再押上京。我也告诉他们赫府的惨案已侦破,人犯正是此次涉案的官员。闻此消息富将军竟举杯向我一敬,没发一言、一饮而尽,我亦举杯回敬干了酒盅,两只空杯相对,宛若当年在军中庆功豪饮时的情景,念及此两人不觉相对莞尔,珍姨、天觉不明其意只看我们两人再遥碰一杯也陪着干了。但我心里明白,他是谢我替赫家抓了真凶,像赫府这样的悬案若没有实权人物介入刻意追查,能抓住罪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对我而言也了了一桩心事,报了深仇、做了法事算是对得起赫家的亡灵了。
饭后将军与天觉回了驿馆珍姨却留了下来,她说要替额娘教我妇德、妇容就把我拉到卧室。摒退了下人,珍姨遮遮掩掩打开她带来的一个木匣让我看,不明所以的我定睛一瞧顿时红了脸,原来木匣中是几尊瓷娃娃,只是造型有些奇特均是男女合抱的。早听说古代女子出嫁前母亲都会拿出压箱底的好东西给女儿看,我还一直好奇来着,原来竟是各异的chun宫人偶,这种性教育还真是立体生动、别出心材啊。她教我新婚之夜要恭顺温柔,千万不要拗着丈夫的要求,来来去去就这么几句,每到细节就支吾着说不出口,我都替她着急。好在珍姨自己没有女儿,不然这种婚前教育估计起不到多大实用效果。好容易交待完了,珍姨唤来丫头传轿回她姐姐家去了,留下了木匣给我自己研究。拈起来那几个瓷娃娃细细欣赏,不禁惊叹匠人手艺之精,这几只瓷偶俱神情自然、体态匀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