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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福尔钢,是皇上派来执行特殊行动的秘使,和妓女逢场作戏都是任务需要不得以而为之等等,一股脑的都告诉了她,她听了大受刺激。直到讲到其实福尔钢心里特别在乎她,这不昨夜还来瞧她来着,被我告知她负气的话而急着赶回京城去求亲了时,竟惊的一口茶都喷了出来,茶碗也翻了,可是我一抹脸竟然反口不承认了。
听了她的话我不禁惊奇万分,这不是被催眠了吗?电影里不是常有情报部门的特工用这招来套取情报的情节吗?看芊璐的样子也不明所以,我究竟是着了谁的道呢?好在听她的复述里除了关于福尔钢没涉及到其它敏感的问题,其实就算我还说露了什么,她现在一心只想着这件事也都听不进去的。既然已说到这个程度也没必要再瞒她了,看她这样被感情煎熬着我也很难过,反正福尔钢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不知道这次上京求婚会是什么结果,这事还得当事人配合,若是芊璐一直被蒙在鼓里反而容易出岔子。念及此我就将福尔钢的身世和他对芊璐的感情详细的说给芊璐听,及至讲到为解她的毒福尔钢不惜身冒奇险去寻解药时,芊璐已是泣不成声,但是我一点也没劝她,我知道这是幸福喜悦的泪水。
“姐姐,为什么你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我却一无所知?难道他都不信任我吗?还是说他只信任你?”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可不能偏离主题。我急忙解释到“我原本也不知道,可是昨夜有人夜探你的香闺,正巧我夜里起来喝水给发现了,你也知道我会点武功,见事不妙就拿了匕首和他斗了起来,他生怕打扰了你休息就将我拉出屋外。我见是他愈发不依不饶,可你也知道就我这几下花拳绣腿怎么能打得过单独指点你武功的教头呢?”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笑眯眯的看着芊璐红透了的脸,她眼角还挂着晶亮的泪珠,现在却低着头拈着衣襟,嘴角已经不自觉的飞了起来。“然后呢?”“然后他就对我全盘托出了呗!他可是在乎你得紧,生怕得罪了我会在你面前说他坏话,又是道歉又是作揖那面红耳赤的样子别提多好笑了。我说你被他伤透了心,决定随便找个阿哥、世子就嫁了,把他吓坏了,二话不说就跳墙跑了,说要找皇上求赐婚呢!”
“他真的会去求皇上吗?唉!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答应他。姐姐你也真坏!都知道了真相还那样捉弄他!”“我哪有捉弄他,话明明是你自己说的,怎么现在又派上我的不是了呢?”“只是他昨夜没看到我就离开了吗?我却梦到他坐在我床边帮我掖被子了。”“你俩算是心有灵犀了,那不是梦是真的!他说明因果之后我就不忍心了,就算姑爷知道了他的身份你俩仍是有太大差距,要见一面也不容易。我怎么能不让他去见你?但他顾全着你的名节不肯单独相处,所以我一直在旁边看着,他对你真是十分爱慕、百分情意、千般怜惜、万般不舍啊。”“他真的对我那么好吗?原来一直都错怪了他。”“可是以他的身份就算这次立了大功皇上赐了他的官爵,可与你伊尔根觉罗家仍是不能相比,你阿玛、额娘那一关也难过啊。我恐怕就算皇帝肯答应,太后也不肯。那时候你该怎么办?”“既然他一心向我,我又岂能负他?姐姐你放心,我伊尔根觉罗芊璐认准了的人是不会放弃的,除了他福尔钢,任凭太后指给我谁我都不嫁就是了,难道我阿玛额娘忍心逼死我?我早想过了,实在不行我宁可不要当这个劳什子格格了。学那个赵敏郡主的样也和他私奔去。”看着芊璐一脸认真的说,我心里真替福尔钢高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愿老天也被真情感动许他们个美满姻缘。
送走了解开心结含羞带笑的芊璐,我顾不上吃午饭立刻要丫头去后院找贺大夫来把脉。见了师伯将刚才的情形简略一讲,他也想不出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们寻根溯源从早起一直到我又昏睡过去之间的事一件件的回忆,才猜到大概是那两种药的混和作用。“可是师伯你也闻到了毒液的气味啊,难道不是你亲手帮我调的伤药吗?怎么你没事呢?”“的确是我亲手调的药,但是我和你不同,我没有伤口,这药混合到你血液中可能效果才明显,而且我几十年和各种药材打交道,身上早有了旁人不能比拟的抗毒抗药性。就像我轻易不会中毒,可是若生了病普通的药也无效是一个道理。”
“既然这两种药有这个功效,我们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师伯若有所思的说。
下午福晋要萨绅霆亲自送我出城去回龙寺,反正已经在婚前见了面也就没什么好避嫌的。“绅霆!”我掀起轿帘唤着窗外骑马跟在一旁的男人。“嗯?”“来盛京这么久一直受姑爷的照顾帮了好多忙,可我一直无以为报,实在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柏祯对绮雯好所以会这样关照我额娘和你,以后都是一家人你也不用这么客气。”见他说的自然我反倒有点不好意思。“我在赫府时间也不短了,关于那桩惨案或多或少也有些线索,我想帮姑爷破了这案也算报答他了。”“你有了线索?什么线索?怎么事先没有告诉我?你一个女孩子别搞那么多危险的事,交给我就行了。”“你若不放心就一起来,倒没什么危险的,只要明天你和姑爷带着原来赫大人手下的阎重辉一起来,保证演出好戏给你们看。”“你啊!总有那么多精灵古怪的主意。上次帮我抓到了匪首,这次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解了柏祯的难题。”
回到寺里翠影倒还没什么,她知道我和绅霆出去不会出事,扮成小丫头的无忌却是喜出望外,他攥着我的衣袖高兴的说,“我还以为姑姑没回来是出了什么事?问这个姐姐她也不肯告诉我,现在你回来我就放心了。”“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难道你怕我丢下你跑了不成?”我笑着抚着他的头。“我相信姑姑不会骗我的,也不会丢下我不管,只是那晚听说是个叫什么萨贝勒的来找你,贝勒爷不都是男的吗?一个男人那么晚了带你出去我怎么能放心得下?好在你好端端的回来了。”“人小鬼大!不要乱猜,我是出去办事,明天要做法事会有好多人来,难保里面有坏人,你乖乖的呆在房里什么热闹也不要出去瞧,等过了这两天我们回了城就找人送你去找你爹。要是漏了馅咱俩可就都活不成了。”我点着无忌的额头轻轻的告诫他。“放心吧,无忌晓得。”
二月十七日,西北风,大雪。从三更开始寺内僧人外坛洒净、内坛结界,四更遣使建旛。大殿内布置香花供养,正中悬挂毗卢遮那佛、释迦牟尼佛、阿弥陀佛三像,下置供桌,罗列香花灯烛果品等供物。内坛被布幕分成三间,两侧分挂上堂十方常住一切诸佛、十方常住一切尊法、十方常住诸菩萨僧像,下堂十方法界四空四禅六欲诸天天曹圣众、五岳四渎福德诸神像。画像之下列插牌竿,详记名称。牌上皆画宝盖,下画莲花。只是上堂用的是黄纸,下堂用的是红纸来区别。本来我是对此一窍不同,但是接待我们的知客僧很是灵牙俐齿,大略的讲解一番也觉得颇为有趣。
奉浴请赦之礼之后就是大和尚们的念经超渡时间了,绅霆和姑爷来得很早,带着阎大人坐在静室喝茶。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我穿戴好从府里找来的原来赫老爷的衣物,把头发打散披在脸旁,推开了静室的门。进去的时候绅霆和姑爷瞧我的打扮都一脸错愕,而闻了敬茶的翠影身上那件被毒液熏过的衣裳的气味又喝了混有遗蜕茶的阎重辉已经趴在桌边昏昏欲睡了。“你怎么这个样子就出来了?”绅霆不解的问。我将食指抵在唇上作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轻轻走上前揪开阎重辉的衣领往他脖子后面塞了一团雪。他打着哆嗦坐直了身子,目光呆滞的瞧着我。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这厮中招了,师伯这药量下的狠,说是管保叫他一天一夜都清醒不过来由着我意愿折腾就是了。
“好奸贼!你怎么还有脸来瞧法会?还我命来!还我满门十六口性命来!”我站在姓阎的面前,瞪大了眼睛,用长指甲揪着他的耳朵厉声喝到。“你……你是谁?究竟是人是鬼?”阎重辉全身哆嗦着向后蹭着。
“我是谁?我是赫舍里容嘉,是被你害死的鬼!你敢说不认识我吗?我和你往昔无怨无愁,说!为什么要害我?”此时门砰的被风关上了,阴暗的静室里一豆烛火也“噗”的熄灭了,外面风声呜咽着,大殿里传来颂经的合声,铜磐和铙钹的声音单调刺耳,把气氛渲染的阴森恐怖。
“赫舍里大人,不是我杀的你,你要索命去找杨采龄,是她杀的你,不要来找我!我什么都没做。”阎重辉后背已靠到了椅背上退无可退了,壮着胆子抵赖。
“什么杨采龄?我不认识她,她为什么要杀我?是你指使她的对不对?”
“求您放过我,我也是一时糊涂,那女人说若不是您调来盛京我早就提骁骑校了,是大人顶了我的缺让我还当个小副校,手里一点实权也没有。她还说坏人衣食如杀人父母,杀父之仇怎能不报?而且大人您干得这样出色,我恐怕再无出头之日了。我是被这妖女迷了心窍,才会调开大人亲信的小队,让她进去下毒的。我不知道她这么辣手会将赫府灭门,可是看在大人还有个女儿活下来的份就饶了我吧!我早已知错了,也到您坟前诚心忏悔过了。我告诉您怎么找那妖女,您去找她算帐,放过我吧!”
“那妖女什么来头?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妖女?给我从实招来!”
“大人还没调来盛京时,我去宜春里找姑娘认识了谪仙居的芸芸,她介绍了老板娘给我认识,这女人听说我是副校就百般奉承说有办法帮我升官发财,只要我到时候帮她出几张路条就成。当时老校官是靳大人,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靳大人没过多久就去世了,本来按序该升我做校官,可是大人却被将军从吉林调了来顶了缺。我听说当年在吉林时这女人已费尽了心机想讨好大人以取得路条,可是大人不为金钱名利所动,才使她不得不另僻蹊径搭上了吉林副都统这条线。大人一到任这女人已发誓要除掉您,可您从不留恋花街柳巷,也不爱吃酒赌钱,当差时身边一直有卫兵相随,下了职就回府,府外也有亲兵小队一直没机会动手,后来我借口护送副都统福晋和格格进山进香,才骗得大人将亲兵小队交了出来,当晚那女人就动了手。事后我也责怪那女子手段毒辣,可是这种人我又怎么敢惹呢?弄不好我也得死啊!我为了保命才和她合作的,她联系了吉林副都统送进来不少逃亡高丽贵族,就算我拿到了通关人的好处也都没忘记给您焚化纸钱啊!您老人家就放过我吧!这辈子我对您不起,下辈子做牛做马给您赔罪。”
“你干得坏事就只有这些吗?她还要你干什么了?若有丝毫隐瞒我立刻让你去阎王老爷面前亲自交待。”我一把揪起他的前襟恶狠狠的恐吓。
“她让我只要把天地会反贼的名册拿去给京里来的大人,说如此副都统大人就欠我们了天大的人情,以后就算受贿的事情败露了他也不敢揭发我,只会保我升官发财。除此之外就没有了,可是这与大人您的命案无关,不能也算进去啊!”这厮的潜意识竟都这般无赖,还想和鬼讨价还价也真是个奇人。
“那个妖女在哪?快说!”一向儒雅的姑爷也怒了,眯着眼睛咬牙切齿。
“她就住在赫府后巷的一座灰砖四合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