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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顺势把妫公主拉起来,搂进他自己怀里,“妫儿就欺负寡人吧。”他想起蔡王临死前的遗言,不禁打个寒战,如果息王不死,他又怎么可能独自霸占她呢?如果他死了,莫非都不能?
“我的息王并没有死,棺材内的人是谁我不知道,是我和我的息王一起逃出王宫的。王搜查树林的人好多,我跟我的息王都累了,跑不动了,反正又逃不出去,肯定会被发现,也为了确保我的息王不被捉住,让王一气之下甚至要他的命,保全他,妫儿就自动出来找到王。王就是想知道这些吗?”妫公主必须实话实说,她才好问清楚,“王后来有没有捉住我的息王?王别怪我的息王,都是我的错,王如果想伤害我的息王,先伤害我吧;如果我的息王活不成,妫儿也随他去。”
这是威胁,也是无可奈何啊。
楚王的头趴妫公主肩上,他更无奈呀,他还感觉到很受伤。但是,他很快直起身,“妫儿乱说什么,息王几年前就死了。”
这样一来,楚王便没有杀息王,他就掌握了主动权,他对付的,只是别人。
本来嘛,各国人都认为,息王几年前早死了,楚王这样说,并没有什么错。
妫公主可不傻,在楚王跟前,一碰到息王的事,她就要尽量多个心眼儿,“反正,如果让我知道,王怎样处治跟我一起私奔的人,我就跟他一样受罚。”她也学会到处堵。
出谋划策(一)
“国王,我们还有一个办法,国王看行不行,就跟王后说,大家傍晚都折回去找息王,找人,怕息王一个人受委屈呀,他在我们楚国地面上,我们作主人的不能照顾不周客人哪,谁知道树林内人太多,有人用火不小心,着火了,息王不肯出来,不,肯定不是息王,有个人活活被烧死了,是他自己烧死的,这样一来,与国王、与我们楚国没有多大关系,王后就不至于再拿同样的法子去惩罚她自己吧。”有人给楚王出主意。
总算有个不错的主意,也好啊,“好吧,就这样说,在寡人跟王后跟前就这样当真事一样回报一遍。”
“国王,那我们到底怎样处治被我们抓住的息王呢?”大家还是要问楚王,由他拿主意,是杀,是放,是软禁,囚到什么程度,总应该有个主张。
“这个——”楚王比较犯难,杀别人,他可以毫不犹豫;对息王,为什么只有在他特别生他的气的时候,才想到要除掉他,现在却下不去手呢?杀,与不杀,似乎都不妥,他就象捧了个烫手山芋,还不如没有抓住人的时候轻松。
“国王,要不,我们把息王先秘密藏起来,完全藏起来,就连侍候息王的那几个人,都不让他们跟外界打交道,叫他们自给自足,菜和粮食也不得出去买,过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人多,主意就多,大家又了解楚王的心思,自然能有最合他意的主意。
“好,就这么办。”楚王一拍桌子,再也不垂头丧气,恢复往日的神采,“那一大片树林不是烧光了嘛,就把那块土地赐给息王,派几个年轻力壮的壮丁,给他用,树林外围围上围墙,对外宣称是凶地,派兵把守,任何人不得入内,也不准里面的人出来,先给够他们一年的口粮,以后的,就让他们用那一大块地自个种,自生自灭。”
“国王,愿意服侍和陪伴息王自生自灭的壮丁,恐怕不好找吧?”谁愿意一辈子离开家,离开别的人,与家人永远见不到面,只干些又苦又累的农活,跟息王在那么个地方,一直活到死呢。
出谋划策(二)
“找些死刑犯就好,为了还能活命,他们会愿意去的。别找那些穷凶极恶的,找被迫不得已,可以宽大处理的。”楚王还是挺为息王能活着着想的嘛。他本来挺看重他的,如果没有妫公主,两个人肯定会成为好朋友,只是一直争抢一个女人,谁也不放手,妫公主又不会分身术,必须成为仇敌。
楚王和妫公主在一起时,被他安排的人按原计划进来报告,“国王,王后,我们找到王后的那一大片树林,不知道什么原因,王后离开的当天傍晚,突然着起大火,火势太大,扑不灭,把整个林子都给烧毁了,我们还发现有一个人的尸体。”
“啊?”妫公主惊得从座位上站起来,她脸色煞白,又瘫软下去,以后人们跟楚王再谈论些什么,她完全听不进去,直到别人都走光,只剩下楚王一个人,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楚王抱过妫公主,爱怜地,“妫儿怎么了?不舒服?要不要召太医?”
“不用。我没什么事,只是突然——”突然怎么样?突然心口疼得紧,那样的话,楚王还得叫太医,妫公主改变话茬,“突然很想睡觉。”她闭上眼睛。她想哭,但是,忘记了掉眼泪,也不好当楚王的面掉。
“好,寡人陪妫儿睡觉。”楚王一直呆在妫公主身边,他知道她为什么难过,她以为息王被烧死了,死得很惨,他要安慰她,只希望她的伤悲,因为有他在,能够迅速减少,直到化为乌有,把息王只看成是遥远的过去。
楚王第二天就把楚王后接回王宫,第三天,第四天,却还不上早朝,顶多在寝宫外间,也就是厅上,有什么他认为的大事,接见一下重臣。
“国王,朝政不可以荒废啊。”重臣十分诚恳。
“寡人自有主张,此事不用再议。”楚王很执着。
“王为什么不肯上早朝?”妫公主也纳闷。
楚王盯住妫公主看,笑一笑,“当然是因为你,寡人好怕寡人一离开你,你又不见了,宫人们看不住你,只好寡人自己一直看着你。
出谋划策(三)
妫公主不好意思了,“王因为妫儿不再上早朝,全楚国人甚至还有其他各国的人都会骂妫儿祸国殃民的。”
“寡人跟外人不会坦白是由于妫儿,寡人只说,寡人自己就是不想上朝。”楚王从来不把责任,有可能受到指难的责任,推到妫公主身上。
妫公主汗颜,她到底惹出多少祸来,尽管她是无心的。她的眼睛透澈,清亮,她信誓旦旦,“王,你上朝去吧,妫儿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不见了,就是要逃掉,也提前告知王,尽量经过王的批准。”
告知楚王,再经过他批准,那还能叫逃吗?
楚王反正很高兴,他的眼睛都带着笑,满脸、满怀柔情似水,“妫儿说的是真的?这是对寡人的保证和承诺吗?妫儿以后不管去哪儿,都提前告诉寡人知道?”如果可以确定妫公主不再消失,的确,他会放心的。
“嗯。”妫公主使劲点头,她向来不向别人保证什么,不过,她不会撒谎,她说过的话,尽管相信。
“寡人的好妫儿。”楚王一把妫公主搂进胸口,和她紧紧贴在一起,“寡人就知道,妫儿不舍得寡人天天伤心,天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可是,妫儿这几天的心情似乎不好,寡人担心——”
“我没事儿,就是整天想睡觉,所以看上去心情不大好。”死者不能复生,死去的人如果真的是息王,妫公主现在只剩下楚王,更不能让他有什么闪失,任何不愉快,让他因为她也没有好日子过,她愿意支持他的一切。
“是这样就好。”善意的谎言,还不都是为了对方、为了他着想,楚王理解妫公主对他的苦心,爱心,他也真的想去上朝,既然得到她的承诺,那就上早朝吧,还有许多事需要他处理呢,把他的王后交给宫人们,全心全意侍候也就是,“妫儿要是困,尽管睡好啦。”
楚王一上朝,妫公主就去看望善女,不是在他在时,她不好行动,而是她自己不想早去,她害怕见到她的伤,现在,她还有事找她,又过去好几天,应该好多了,没什么事了吧。她小心奕奕迈向她的房间,只是一只脚踏进去,“善姑姑,你好些没?你在干什么?”
出谋划策(四)
“我还好。我只是躺在床上。公主进来吧。”善女说话的底气还是挺足的。
“好。”妫公主终于敢进去,一开始她并不抬头,只是拿眼神的余光瞟善女,见她好好的穿着衣服,身上没有露出一丁点难看的疤痕,这才正面她,“善姑姑,你的伤怎么样?”
“好多了,有太医照顾,有好的刀伤药疗伤,公主不用担心。”善女还活动活动胳膊,笑一笑,表示轻松,她现在感觉良好。
“王和宫人也真是的,居然待善姑姑这样狠毒。如果以后还有可能发生类似的事情,我们再也不在楚王宫住了,提前就搬出去,你说好不好?”妫公主就是接受不了善女被虐待。
善女倒安慰妫公主,只要她对她好,一直还很在乎她就好,“公主不要说气话。国王也有他的苦衷,他是对公主太好,才逼善女一定得就范的。”不在楚王宫住,还能去哪儿?只有陈国。妫公主又不喜(霸…提供下载)欢,和陈王宫的人,甚至陈王和陈王后,都合不来,还不如在楚王宫的好。
“王的人打你,你还袒护他,你可真傻。”善女太好心,妫公主拿她也没办法,只要她肯不针对楚王,她也愿意原谅他。
“国王对公主好着呢,不亚于息王。”就因为这份好,妫公主留在楚王身边,善女安心。
妫公主来,可不只为聊这个,善女再受罪,必竟她还活着,她也提到息王,在她跟前,她泪眼婆娑,差点哭出声,她难过极了,“善姑姑,有人向国王禀报,说我们最后出现的那大片树林子着了火,火把整个树林都烧光了,他们在其中还发现一个被烧死的死人。你说,会不会——是我的王,息王?”她哽咽,眼泪刷刷地往下掉,当然,她认定肯定是的,只是过来最后确认。
“啊?”善女非(霸…提供下载…)常吃惊,“我被宫人们抓起来打时,他们告诉说,起火,是起火了,可是,息王自己走出来,他们抓到了他。”
如果是这样才好,息王很可能还有命在,当然,也许不可能,但至少可以求楚王宽大处理,哪怕是胁迫,可是,万一——“怎么跟你说的,和跟我说的,完全不一样呢?善姑姑以为,哪一种说法是正确的,我的息王现在还能活着吗?”她盼望。
出谋划策(五)
善女想了又想,也只是摇摇头,她实在无法判断,哪一种说法才是正确的,难道只有这两种选择吗,会不会还有第三种,最好是息王自己逃出楚国人的包围圈,一个人谋生去了,但是,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怎么,善姑姑认为,我的息王已经死了?”妫公主会错善女的意。
“不是!我无从判定,息王现在会怎么样。”善女赶紧解释,并且安慰妫公主,“息王是个好人,肯定福大命大,不至于——”好人就注定福大命大,不至于这样快惨死?谁规定的?春秋战国,各个国家割据争霸,哪儿有那么多天理。
善女都无法肯定、想不明白的事,妫公主更糊涂,她什么答案都没有得到。
安公主找到妫公主和善女,她一定要见她们,宫人传了话,两个人没有拒绝,她们俩现在的意思,是把她打发回陈国去,也需要和她见一面,当面说清楚,就见了。
听说妫公主和楚王是一个意思,都想让她回去陈国,安主公急了,“你们利用完我,就把我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