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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青菀笑着,把纸包给了他。
她用帕子擦了擦手,就和凌青桐一样,用手拣了一块糕点。这是槐花糕。槐花新开的时节。用新鲜的槐花制作的糕点,有花瓣的浓香清甜,非常爽口。
和京师的味道就是不同。
凌青菀慢慢吃着,见安檐正看着她,一脸兴致颇浓的样子,凌青菀就重新拣了一块,递给安檐。
安檐弯腰。就着她的手吃了。
“嗯。很好吃。”安檐吃罢,赞道,“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糕点。”
前头走的凌青桐就笑了。
凌青菀也失笑。
因为是凌青菀喂给他的。所以他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他的言外之意,谁都明白。
安檐就是这样,总是用很冷峻的神态,说着这些热情至极的情话。
太大的反差。不会叫人感觉他油滑,反而心头发暖。脸红心跳。
“那,快些把这店铺的名字记住,下次想吃了派人来买。”凌青菀道。
她放眼望去,没有看清店铺的牌匾。却见一个修长身影,从点心铺子里出来。
两人目光撞到了一处。
凌青菀眉头微敛:是石庭。
凌青桐说,他上辈子没有见过石庭。不知道石庭究竟是何许人也。而后,石庭跟着他们到了太原府。
安檐也瞧见了。
“是他啊”安檐深邃的眸光也带着探究。望向石庭,却见石庭在看凌青菀。
安檐目光一沉。
石庭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朝安檐和凌青菀走了过来。石庭很少微笑,但是他疏淡的表情,也叫人亲切,不像安檐的冰凉。
有些人生得好看,连静默的表情都叫人有好感。
“真巧,又遇到了安大人和凌姑娘。”石庭对凌青菀和安檐道,“你们还没有回京?”
安檐答话,道:“尚未。石公子也在太原?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有些事尚未做好,过几天再走。”石庭道。然后,他自顾自把他的事情,告诉了凌青菀和安檐,“我想去祭拜卢九娘,又不想惊动卢氏家主,就想偷偷去。
卢氏的祖坟,每个月十五这天派发守墓人的月例,他们全部去家庙,当天会没人看守。附近的孩子,常趁着这天去偷坟头上的祭品吃。卢氏慈悲,也默许,反而成了习俗。我也想趁这天,去祭拜”
他这些话,是对安檐说的,没有看凌青菀。
安檐面上毫无表情,心里却先发紧。
安檐想到了石庭曾经说过,他来太原府,要祭拜自己深爱的女子。现在又说自己要去祭拜卢九娘。
卢九娘,就是石庭深爱的女人?
“那么,当年给周又麟戴绿帽子的,就是这个人吗?”安檐在心里冷冷的想,顿时起了杀念。
周又麟肯定知道是谁,但是周又麟从来不提及。
“我从来没听说过石庭,他到底是谁,是怎么和卢九娘好上的?”安檐心里转动。
想到卢九娘,安檐一阵反感,厌恶之极。
偏偏最近总是听到有人提她。
凌青菀也提过,还不止一次。凌青菀甚是问过“如果她变成卢玉”那种傻话。
那绝不是随口之语,而是在试探什么,肯定有关联。
安檐立马也明白过来:“石庭现在说这些话,是想告诉菀儿,十五可以偷偷去卢氏祖坟祭拜,那天没人看守?菀儿真的想去祭拜卢玉吗?”
石庭是偶遇凌青菀,还是特意来碰凌青菀的?
安檐的心头,似乎插入了一根刺。他不应该怀疑凌青菀,但是石庭这么明显的暗示,安檐想忽视都难。
石庭和凌青菀有事情!
安檐的拳头,紧紧攥起来。他没有回头看凌青菀,怕凌青菀看出他心里的猜疑,所以他不知道凌青菀此刻是什么表情。
“回京之后,我去问问又麟,石庭到底和卢九娘是怎么回事。”安檐默默想,“假如又麟不方便出手,我可以替他除掉石庭。”
安檐对石庭的好感顿时消失殆尽。
石庭这个人,也变得扑朔迷离。
***(未完待续)
ps:每次写安檐,我都会脑补李佩斯的瑟兰迪尔,冷傲、高贵、聪明、武艺高强。因为李佩斯有1。94米,所以我把安檐的身高设定为1。94米。当然,安檐没有瑟兰那么绝艳
第083章小病
第083章小病
回城的路上,安檐目光飘忽,不怎么看凌青菀。他想着心事,把前因后果要缕一遍。
安檐感觉他快要把事情理出来了。想到这里,他心口发闷,有些喘不过来气,倒宁愿什么也不知道。
凌青菀也心事重重的,没有和安檐说话。
兄妹三人回府,凌青桐反复问安檐:“二哥,能找到那孩子吧?”
安檐很肯定的告诉凌青桐:“能找到!”
凌青桐就放下心来。
安檐和凌青桐把凌青菀送到外祖母的院子里,也给外祖母请安。
外祖母问他们:“今天去了哪些地方,玩了什么?”
凌青菀就把他们吃东西、逛东市的话,说给了外祖母听。凌青桐还带了些点心给外祖母。
外祖母很高兴。
知晓了隐情,凌青菀觉得,外祖母看凌青桐的眸子,总带着几分不忍和怜悯。
凌青桐是景家的血脉呢。
凌青菀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昨天还以为,舅母对他们京里来的人很冷淡,是因为凌青菀和安檐欺负了景五郎。
如今看来,她真是想得太简单了。
凌青菀还记得,过年的时候她母亲说,把凌青桐送到舅舅的军营里。如此看来,母亲是多年未涉足太原府,不知道舅舅对这个流落在外的儿子,没有半分感情。
“娘这次让桐儿跟着来太原府,多半也是想让舅舅见见这孩子。娘只怕还以为舅舅思子心切,殊不知舅舅看都不多看一眼。”凌青菀心想。
她母亲到底身处内宅,有些时候的想法,带着几分天真。
“太夫人。孙大夫请到了。”凌青菀兄妹几个跟外祖母说话的时候,一个丫鬟跑进来禀告。
“把他请到八娘那里去吧。”外祖母道。
丫鬟道是,转身出去吩咐了。
凌青菀问:“外祖母,八娘怎么了?”
“她身上发痒,我瞧着是长疥。你舅母说没事,是沾了花粉起疹而已。我总归不放心,请孙大夫来瞧瞧。早些用药。免得吃苦。”外祖母道。
外祖母对孩子身上非常仔细。
然后,外祖母对安檐和凌青桐道:“你们兄弟去玩吧。”把他们遣出去之后,外祖母带着凌青菀。去看八娘。
舅母也在。
见外祖母来,舅母和她身边的妾仆们,纷纷给外祖母见礼。
凌青菀也给舅母见礼。
舅母表情淡淡的,很不喜欢凌青菀。
八娘还好。脸上有几个红点,脖子上也有。孙大夫正在给她诊脉。于是她的另一只手不时挠挠身上、胳膊和脸上,看得出有点痒。
“是出疥。”孙大夫对外祖母和舅母道,“尚不严重,用些硫磺膏涂抹患处。过几日就能痊愈。”
外祖母松了口气。
舅母不以为然。
孙大夫从他的行医箱里,拿出一些硫磺膏,交给丫鬟。告诉丫鬟如何涂抹等,就离开了。
外祖母派人送孙大夫出去。
“不要抓。会留下疤痕。”外祖母叮嘱八娘,“痒的话,就让丫鬟给你涂抹药膏。”
景八娘道是。
舅母道:“时辰也不早了,娘,您回去歇息吧,八娘这里自有媳妇照应。”
外祖母见无大碍,也就放心了,带着凌青菀回去了。
凌青菀也没有放在心上
出疥子是比较小的病。疥字是皮肤感染了疥虫,发起来会瘙痒,涂抹硫磺制成的膏药就可以痊愈。这种病不会危急性病,故而有用“疥癣之疾”这个词来比喻小病的。
凌青菀跟着外祖母回去,吃过了晚膳。
外祖母又问了很多凌家的事。
“我听人说过,你们府上那位老太太,最是力争上游。你母亲也要强,她们这些年和睦吗?”外祖母问凌青菀。
这是怕母亲被祖母欺负。
外祖母也知道,晋国公府的老太太,什么都想要争。特别是请封世子的事,闹了不知多少回,外祖母很怕凌青菀的母亲吃亏。
“还好。”凌青菀笑道,“我娘最聪明了,从来不搭理她们。老太太隔三差五‘生病’,除此也闹不出其他事来。
家里是我娘当家做主,若是闹得过分了,就要教训她们的。上次二婶挑衅,娘就断了二房半个月的肉,让他们吃了半个月的素,顿时就老实了。”
外祖母听了,哈哈笑起来。
听到凌青菀这席话,外祖母就算放心了。
凌青菀还把她家姑姑的事,说给了外祖母听。
说到了姑姑,自然少不了说祯娘。
凌青菀很推崇祯娘,就把祯娘的英勇告诉了外祖母。
“当众打人,还封了郡主?”外祖母细细品味凌青菀的话,然后就明白了些什么。
凌青菀说是:“姑父护着祯娘,官家又要重用我姑父,所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外祖母颔首,没跟凌青菀往深处说。
她们又说了几句闲话,外祖母也问起姨母家里。虽然这些话,外祖母都反复问过两次了。
凌青菀很耐心和她说。看得出来,外祖母很想念两个女儿。当初把姨母也嫁到京城,就是想让她和凌青菀的母亲能做个伴,两人相互依靠。
可是外祖母再想见女儿一面,就很难了。
凌青菀格外能体谅老人的心情,把很多说过的问题,换个说法再讲了一遍。
外祖母也不觉得烦,听得津津有味。
一说话就不知道时辰,凌青菀知道亥初才去睡觉。
第二天,凌青菀很早就醒了。
她到外祖母跟前,服侍外祖母梳洗。
片刻后。舅母也来了。
“八娘好了些吗?”外祖母问起了八娘。这件事,外祖母也不怎么上心,想着孩子已经请医用药,应该无碍了吧?
不成想,舅母却摇摇头:“昨晚发得更加厉害,整条胳膊都是红肿,擦孙大夫的药膏不用管。我正想回禀娘。上午请孟大夫瞧瞧。”
舅母比较相信孟大夫。
而且。舅母觉得景八娘不是发疥子,而是花粉沾上了肌肤,诱发的风疹。八娘受不得花粉。每年槐花开的时候,脸上常起红斑。
虽然这次更严重些,但舅母依旧觉得是花粉的缘故,不是什么疥子。
“也好。”外祖母道。“既然药膏不管用,就换个大夫瞧瞧。”
舅母道是。
“你也不用在我这里服侍。去看着八娘吧。”外祖母又道。
舅母巴不得,就不客套了,当即起身离开。
等舅母一走,凌青菀对外祖母道:“外祖母。八娘就是生疥子,硫磺配制而成的药膏是对症的,怎么会没用呢?”
外祖母笑笑。对凌青菀道:“不妨事的,都是小病。菀娘无需忧心。”
外祖母觉得,舅母根本没给八娘用那些药膏。昨天请大夫的时候,老太太就看得出来,她儿媳妇不以为意。
舅母自己的女儿,她自然更疼孩子,还当外祖母是有害心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