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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她想到了这个词。
说罢,凌青菀又感觉不妥当,自己到底胡言乱语说些什么?怎么每句话都不得体?
“对。”安檐笑道,“我很结实。如果你想和我说话更近些,我可以用胳膊把你托起来。你坐在我胳膊上。我都能托得起你。我高些,像一堵墙又能如何?”
凌青菀的腰被他搂住,又被他靠得这样近,说着这样的话,她早已乱七八糟,脑袋里嗡嗡的,耳根都红透了。
她坐在马上。他站在地上。凌青菀动弹不得,一切都由安檐掌控。哪怕她甚至想逃开,都完全逃不掉。
难不成从马上跳下去?
她翻身上马的动作是利落漂亮。可此刻的处境,却是太身不由己了。
早知道不先上马了。
“菀儿”安檐伸手,把她的脑袋转过来,让她对着他。
四目相对。凌青菀敌不过安檐的眼神,有点撑不住。
“今天五郎的话。你都听到了?”安檐问她,脸上的笑意敛去大半。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那些柔和消失殆尽。
凌青菀不知该怎么回答,才能让自己不那么尴尬。才能让他不尴尬。
毕竟这个问题,他直接拿出来问了,让凌青菀觉得。不管怎么回答都会让人难堪。
他们尚未定亲,又不是夫妻。
这等于未婚夫在问。旁人说我可能不举,你将来嫁过来要做活寡妇,你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啊?
能不问吗?怎么都不好回答啊。
“我”凌青菀沉吟一瞬,才决定回答的时候,突然安檐凑过来。
凌青菀吓一跳,下意识往后躲。
安檐却揽住了她的腰,让她无处可逃。他的唇,轻轻落在凌青菀的唇上。
灼热又微微干燥的唇,似个烙印,一下子打在凌青菀的心头。她心跳得甚快,呼吸都有点不匀了。
安檐只是蜻蜓点水亲了一下。
亲完之后,他自己的心也跳得厉害。他微微调节了下情绪,才对凌青菀道:“别信,我很好!”
“嗯。”凌青菀回答,她的声音有点走样。
她的手,紧紧握住马鞍,生怕掉下去。安檐揽住她腰的掌心,也透着炙热,似乎要将她点燃。
她连颈项都红了。
凌青菀轻轻咬着唇,低垂着脑袋。
“以后有什么事,只要问我就好了。旁人会欺负你,诓骗你。我绝不骗你,我对你讲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安檐继续在她耳边道。
“好。”凌青菀道。
她心湖的涟漪,越扩越大,似乎要荡漾起来。她脑海里,似乎有炮仗炸开。除了喧闹,她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她的思路被安檐牵着走。
“你今天很厉害,多谢你!”安檐的声音,恢复了笑意,“上次我说学医不好,是我见识浅薄。学医很好,学医的姑娘特别果敢,这样非常好。”
凌青菀猛然抬起头,看着他。
安檐满眸柔情,回应着她。
“我更喜欢学医的菀儿。”安檐肯定自己的话,对凌青菀道,“你可以放心学医”
凌青菀怔怔看着他。
有些话,梗在喉间,几乎脱口而出。
但是,她忍住了。凌青菀觉得,哪怕她再怎么不甘心,希望安檐可以对卢玉改观,可这件事仍是完全没有必要去点破了。
她现在是凌青菀。
哪怕安檐再讨厌卢玉,他也不会知道自己深爱的女子和卢玉是同一个人。
唯有凌青菀自己,想到他对卢玉的态度,心里有根刺,怎么也去不了罢了。
这是她的贪婪。
她微微笑了笑,把话咽下去。她既然决定做凌青菀,占有她的一切,就不应该私信,再带着卢玉的感情行事。
哪怕不甘心,也要自己咽下去。
而后,安檐终于把缰绳交到了她手里,带着她去骑马。凌青菀不会骑马,但是卢玉会,所以她骑得还不错,安檐颇为惊喜。
他从前觉得凌青菀的温柔中,有点木讷。这没什么不好的,安檐爱凌青菀,自然不管是聪明还是木讷,都会深爱她。
木讷又不是什么大的缺点,反而显得更加娴静,虽然安檐不觉得太娴静是有点。
但是她变得这么机灵、又如此活泼,无疑更加可爱了。
看着她奔驰的背影,安檐唇角微扬。
他更喜欢这样的凌青菀。
***
吃完饭小睡了一会儿,就睡到了十二点多,所以更新晚了,很抱歉啦~~(未完待续)
第076章探病
第076章探病
纵马奔驰之后,安檐所有的郁结,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景五郎那么说他,他原本可以当场揍他的。
可是安檐不得不考虑舅舅的颜面。
安檐和景五郎不和,也不是一两天的。从前安檐年纪小,处处不让景五郎,舅舅左右为难,安檐回想起来就颇为内疚。
舅舅把安檐当儿子,当然也疼自己的儿子,掌心掌背都是肉。
景五郎不懂事,安檐却必须要体谅舅舅的难处。所以,哪怕心里不痛快,安檐也没有和景五郎当场闹起来。
好在,凌青菀把他出了口恶气。
景五郎败给凌青菀,舅舅不可能给他做主,毕竟他是男人,年纪又比凌青菀大。
舅舅不用为难,景五郎跌了体面,安檐出了恶气,一箭三雕。凌青菀的手段和勇敢,安檐深深折服。
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和他意想中的有些出入。当然,他更喜欢现在这个。
可是,凌青菀有点沉默。
“是因为我亲了她,她不高兴么?”安檐心想。他没有和女孩子相处过,第一次亲吻姑娘家的唇,自然也不知道轻重,更不知道女孩子要怎么回应他,才算满意他。
凌青菀的沉默,让安檐捉摸不透。
晚上回到舅舅的府邸,凌青菀住在外祖母的屋子里,安檐也没机会问她。
到了第二天,凌青菀就若无其事。
女人的心思,果然是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安檐在心里暗道。
昨天在营地,景五郎当众下跪的事。已经传遍了军营。景五郎第一次在军中这么丢脸,威严扫地。
他跑回了府邸,暂时躲两天。
他甚至要找凌青菀算账。
舅舅提前知道了,严厉警告景五郎:“你们孩子之间的玩闹,输了就是输了,输不起才丢人!你若是敢在你祖母跟前闹事,家法不容你!”
景五郎只得按捺住。住了下来。
景八娘也把这件事。添油加醋告诉了舅母。
舅母气得打颤,眼泪都下来了:“五郎以后在军中,是要荫官的!那个小丫头不懂事。让他失了威严,以后如何服众?这是谁教她的?”
舅母觉得有阴谋。
“是安二郎挑拨的!”景八娘道,“肯定是安二郎教她的本事,否则她怎么会那样厉害?”
舅母重重一拍案几:“好他个安二郎!他自己斗不过五郎。就利用女人作法子,简直下作!”
这件事。舅母气得半死,要舅舅主持公道。
舅舅却偏向了安檐和凌青菀。
“咱们帮了凌家多少,又帮了安家多少?他们这么报答我们的?”舅母气得哭起来,“我就大郎和五郎这两个儿子。大郎已经养坏了。不同我亲近,不知道亲疏。唯有五郎,你却要作贱他!
你只顾和你的姊妹们亲近。把我当外人!不想想,我这个外人帮了你那两个妹妹多少事?若是惹恼了。咱们都抖出来,谁也不别想过日子!”
“胡闹什么?”舅舅很生气,语气分外严厉。
“是我胡闹,还是你们景氏胡闹?”舅母这次寸步不让,“想想从前,你妹妹做了什么混账事。那孩子这次也来了,要不要咱们都抖出来?”
“住口!”舅舅彻底怒了,厉喝起来。
他真正生气的时候,舅母也是怕的。故而,舅母大哭,用哭声做个台阶,让自己能下了台。
舅舅拂袖而去。
————
凌青菀住在外祖母的院子里。
舅舅和舅母吵架的事,有个老妈子偷偷派人告诉了外祖母。
外祖母听罢,叹了口气道:“又是为了五郎!那孩子真是顽劣不堪,什么时候才懂事?”
“夫人倒不觉得五少爷顽劣,只怪老爷不偏袒五少爷。”外祖母身边得力的妈妈道。
外祖母听了,微微笑了下,道:“她啊,是个慈母,疼孩子”
这话,听着像夸奖,实则不满舅母对孩子太过于溺爱。慈母多败儿。
凌青菀也听到了,装作不懂,没说话。
早膳的时候,舅母就没有过来服侍,只是派了个丫鬟过来请安,说舅母今天不舒服。
外祖母没说什么。
用完了早膳,景八娘就来了。
景八娘今天穿戴一新,换了粉色亮缎褙子,月白色挑线裙子,头上带了珠花,珠光璀璨。
她还抹了粉,擦了胭脂。
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原本就白皙娇嫩。但是涂脂抹粉,看上去要老气很多。
凌青菀瞧着景八娘这样,颇为好奇。
“八姑娘来了?”外祖母身边的大丫鬟,笑着给景八娘见礼,“太夫人还在更衣,八姑娘稍待。”
景八娘道是,安静立在一旁。
她不搭理凌青菀。
凌青菀着实没想到,这次来做客,反而得罪了人。
“外祖母要和八娘出门吗,去哪里啊?”凌青菀仍是偷偷问大丫鬟。
“卢家的二太夫人身子抱恙,咱们家太夫人答应带着八姑娘去探病。原是前天要去的,耽误了。”大丫鬟也悄声告诉凌青菀。
凌青菀打量景八娘,又思索丫鬟话里的意思,隐约能猜到:八娘只怕是和卢家定亲了,所以去卢家探病就特别慎重。
“二太夫人,是婶祖母吗?”凌青菀在心里暗想。
她梦里,自己总和姐姐卢珃在一起。有位老太太,看上去慈祥又不失精明果断,如今在卢氏内宅当家做主。
她就是婶祖母,卢家二房的太夫人。
婶祖母的长子,十年前就接替了卢玉父亲,成为西北三大重镇的节度使,掌管一方军马。
凌青菀的舅舅。也算是卢氏的下属。
凌青菀的舅舅,是四品刺史,算是个小军阀。那么,卢氏就算是西北的大军阀了。
军阀拥兵自重,已成为弊政,连朝廷也不敢轻易得罪他们。朝廷想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几代帝王的努力。最后引发多场暴动。才不了了之。
现任的皇帝,不敢轻易啃这块硬骨头。
故而,当年卢珃在宫里杀了十位宫妃为卢玉报仇。官家也拿她无可奈何。
这就是卢氏的背景。
和卢氏相比,连姨母安家也只是小门第,卢氏才算是真正的高门大族。
凌青菀听到卢氏的二太夫人,一时间有些失神。
“当年姐姐能进宫。是因为她说动了婶祖母,取代了七娘。嫁给沐王的。”凌青菀又想。
沐王一直看重卢氏的权势,想和卢氏结亲,定下的七娘。而后,突然变成了卢玉的姐姐卢珃。这是婶祖母做主的。
卢珃当初和王氏某位子弟是青梅竹马,两家早有口头的约定,只等卢珃成年就开始议亲。
母亲去世后的几年。常有个男孩子,偷偷翻她们家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