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看到他双目灼灼地盯着自己,再看了眼他那裹了厚厚一层纱布手,覃蓁硬生生将后面想说话给咽了回去,拐了弯说,“今晚,当然要留下来照顾。”
此话一出,顾重言满意地点了点头。
“里面有独立卫生间,晚上可以洗澡。”顾重言僵硬地抬了抬右手,朝覃蓁身后指了指。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只见萧樾和苏然站在门口,萧樾手中还多了个大纸袋子。
“们好。”不知道刚才对话他们听去了多少,覃蓁起身尴尬地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这是Jearn让替准备手机。”苏然从萧樾纸袋中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白色盒子,递了过去。“由于在仓库找不到手机,所以卡是新办。”
“谢谢。”覃蓁讷讷地接过盒子,发现这是当季最新款手机,她一直很想买,可惜真到了发工资时候,又有些心疼了。
“覃蓁,也不知道喜欢什么款式,只能随意挑了一套。”萧樾嘴角含笑,见她顾着看手机没空拿衣服,只得将纸袋放在门口沙发上。事实上在来医院路上,他去专柜挑了许久,可是无论衣服尺寸,还是款式喜好,他都一无所知。
“谢谢萧樾。”覃蓁拿出里面衣服,光摸材质就知道价格不菲。只是这Ellobella小职员,为什么看起来和苏然及顾重言似乎很要好样子?
所幸覃蓁还背得出乔应哲号码,开机后立即发了条消息给他,这才令担心两人安了心。这下衣服手机都有了,看来她不住医院都不行了。
“对了,记者会怎么样了?”覃蓁猛然想起记者会事情,可是因为自己被绑架,也不知道后来是否顺利结束了。
“这不用担心,记者会很顺利。”怕她不放心,萧樾补充说,“Ellobella项目会由新泽全权负责,不会多加干涉。”
见她面上仍是不敢相信神色,顾重言斜靠在床头,幽幽开口说,“阿樾是Ellobella执行董事。”
等看到覃蓁满是震惊目光,萧樾缓缓点了下头,嘴角笑意转浓。
“怎么不知道原来们高中班级这么厉害。”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覃蓁转头瞪了顾重言一眼,如果早知道他认识这么号大人物,新泽之前也不用走这么多弯路了。
“只不过是继承家业而已。”对于年少就能坐上这个位置,萧樾并未觉得有多大荣幸,反而觉得周遭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做事,令他倍感压力。
“警方那边已经打过招呼,明天会有人过来给们做笔录,想贺弈不能潇洒多久了。”苏然见顾重言坐着已经有几分疲惫,心知为了找覃蓁他都没阖眼过,这会儿也该撑不住了,便也没再多呆,简单交代几句后就和萧樾离开了病房。
坐在病床边椅子上,覃蓁听到自己肚子传来咕噜噜声响,抬了抬眼皮,发现顾重言视线落在她肚子上,嘴角含笑。“饿不饿?要不现在去医院食堂给买份粥喝?”
“确该饿了。”眼神有意无意飘向她,顾重言自言自语地说道。
拿了钱,覃蓁以最快速度去医院食堂外带了两份粥回来,还特地问食堂阿姨要了些配粥小菜,生怕他喝不惯清淡白粥。
看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粥,顾重言慢悠悠地用左手拿起筷子,几经吃力地夹了些什锦菜放进粥里,中途还掉了些在桌上。
看到这幅略显凄惨场景,覃蓁也没好意思再喝粥,拿起一旁干净塑料勺,别别扭扭地说,“还是……还是喂吧。”
“辛苦了。”顾重言放下筷子,侧了侧身子面向覃蓁。
舀了些浓稠白粥,怕他觉着烫口,覃蓁特地吹了吹,这才送至顾重言嘴边。见他浓墨般眼眸望着自己,覃蓁手一颤,勺内粥差点滴落。“喝吧,记得爱喝稠一点儿粥。”
当覃蓁以为他凑近身子想要喝粥时候,他却忽然趁其不注意,蓦地含住了她唇,并且没有浅尝辄止打算。
看着眼前这张精致脸,这样亲昵仿佛回到了五年前,覃蓁手一松,勺子落在了桌上,里面粥悉数洒出。她木然地坐在那里,任由他欺上她唇,感觉到呼吸有些不畅,覃蓁嘤咛了一声,却是给了他机会深入,撬开贝齿,舌尖滑入。
她唇上带着粥清甜香气,令顾重言不自觉想汲取更多。自重逢后,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毫不遮掩自己感情。缓缓闭上眼,细长睫毛如薄翼轻轻颤动,顾重言单手搂住覃蓁腰,双唇紧密契合。
熟悉男性气息包裹着她,令她原本僵硬地身子渐渐放松,闭上眼,覃蓁开始回应他吻,感受这一刻情动,她吻技一如当年那般青涩,却令顾重言愈发着迷。当两人沉浸在这一场浓情蜜意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伴随着医生公式化声音。“开门查房。”
覃蓁脸一红,速度推开顾重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等到心跳没那么猛烈后,这才跑去开门。相较于覃蓁慌乱,顾重言则显得淡定许多,仿佛刚才发生一切水到渠成,理所应当。
“记得今晚这手千万不能沾水。”检查了下他手后,医生临走前忍不住又交代了一遍,这才安心离开。
“顾重言,最好给解释一下刚才事。”送走医生后,覃蓁锁上病房门,回头见顾重言毫无做错事悔悟。
“饿了。”避开覃蓁目光,顾重言双眼无辜地看着那碗粥。
坐下后,覃蓁重新拿了个干净勺子给他弄了勺粥,当她看到顾重言凑近,以为他又想偷袭时候,他却突然低下头,含住勺子,咽了口白粥。
覃蓁大窘,脸上有些灼热,直至碗里渐空,她这才有种解脱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自刚才那吻后,她觉得顾重言望向她眼神中多了些什么。
解决温饱问题后,两人呆在病房里大眼瞪小眼,即使开着电视,注意力也没在屏幕上。耳边是电视里播放声音,可是覃蓁心思却在顾重言身上绕啊绕,今晚共处一室,她该睡哪儿?
“在想什么?”随手按了遥控器,顾重言轻叹了口气,转头看了她一眼。
“在想等会儿该睡哪儿?”摸了摸下巴,覃蓁环顾了圈四周,发现除了一个小小沙发外,病床内根本没有多余地方给她睡。当时,她怎么就没让医生安排个双人病房呢,她不介意睡病床。
“难道不睡床么?”顾重言瞥了眼床上还空余一小半位置,理所当然地说。
“当然不好,万一碰着伤口怎么办。”覃蓁想也没想,当即拒绝。
顾重言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嘴角笑意渐深,眉眼也是少见柔和,看着覃蓁有些晃眼,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间心情这么好。
按着顾重言理解,如果他手没受伤话,覃蓁是愿意和他一起挤一张病床。
“先去洗澡。”被他炙热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覃蓁抱着衣服溜进了浴室。
病房里浴室很简陋,可眼下她也没法挑剔,脱了衣服后站在花洒下。这两天呆在那破旧仓库,她都快觉得自己身上满是汽油味了,温水冲刷而下,令她渐渐放松。
视线虽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可是顾重言耳朵却时常注意着浴室里滴滴答答水声。以往覃蓁常去他在北苑租房子看他,即使再亲密两人也没有逾矩,就连有时候回去晚了,他也只是将房间让给她,自己睡沙发。
晚上七点多时候,门外又传来敲门声,顾重言以为又有医生来查房,不禁眉头紧蹙,起身走去开门。谁知站在门外却是乔应哲,手里还拿了个精致小巧水果篮。
乔应哲瞥了眼他裹满纱布右手,又望了眼他身后病房,发现并无覃蓁在,“蓁姐人呢?”
“她在洗澡。”顾重言转身走回病房,指了指床边小沙发,“先坐吧。”
乔应哲心下了然,将果篮搁在床头柜那儿,视线飘向浴室,挑了挑眉对他说道,“是不是来不是时候?”
“还好。”他怎会听不出乔应哲话里意思?
覃蓁换好萧樾送衣服走出浴室,就看到两个大男人安静地坐在病房里,气氛有些诡异。“应哲,怎么来了?”擦着湿漉漉头发,覃蓁疑惑地说。
“说在医院,吓坏雪灵了,大晚上不放心她出来,所以就想自己过来看看。”
“没事,让雪灵别担心。”覃蓁将湿毛巾搁在一边,视线扫到顾重言右手,心中又是一酸。
顾重言看穿她心思,左手拉住她手将她带到床边,目光有意无意飘向对面乔应哲。
乔应哲看了俩人一眼,觉得他一大男人再待下去实在碍眼,更何况顾重言眼神已经无数次向他暗示了,若再不识趣,他可不敢保证顾重言会不会出院后收拾他。
拍了下大腿,乔应哲起身说,“蓁姐,那没事话先回去了,雪灵还等着消息呢。”
“那送出去吧。”覃蓁起身,想随乔应哲出去,可是手却牢牢被顾重言握着。
“不用不用,先走了,们继续。”说完,乔应哲以最快速度离开了病房。
乔应哲走后,房内归于平静,覃蓁轻声嘀咕了句,“怎么走这么快,还想让他早上帮带份水晶蒸饺过来。”
顾重言打了个哈欠,拉开放在脚边白被子,“该睡了。”
“哦。”覃蓁替他垫好枕头,见他单手不方便,还特地帮他弄好被子。“先睡吧,等会儿在小沙发上凑合一晚就好。”
谁知话还没说完,覃蓁就被顾重言单手用力拉倒身边,两人距离近得似乎可以感受到彼此温热气息。
“喂,顾重言想干嘛?”手腕被牢牢握着,覃蓁就这样保持着扑倒姿势动弹不得。他眼眸深邃,似还能从墨色瞳孔中看到她倒影,覃蓁瞪大了眼,呼吸有些急促。
“睡觉。”裹着纱布右手环住她腰,更是将彼此身体完美契合,顾重言声音低沉柔缓。
“要睡觉还不安分,万一伤口裂了怎么办?”覃蓁扭动着身子,不其然地感受到某人下腹灼热,脸唰得红了。“……放开。”
顾重言松开手时,覃蓁迅速从他怀中挣脱,这才感觉呼吸顺畅不少。低头时,无意间瞟见他右手纱布隐隐渗着红色。“去叫医生重新给换纱布。”
“不用,现在这个时间医生也都下班了。”顾重言拉住她手,制止她去叫医生。这会儿好不容易没人来打扰他们,他怎么会放过独处机会?
“可是万一伤口恶化怎么办?”话里还是带着些许担忧,覃蓁想了想还是觉得叫医生重新包扎比较可靠。
“如果现在还不睡觉话,伤口才会更恶化。”顾重言语气不容争辩,缓缓开口道,“还有,不许睡沙发。”
覃蓁没得选择,只得乖乖坐到床边,可是心底却是慌得很。“睡相不好。”
“嗯,可以想象到。”顾重言挪了挪身子,尽量多留些位置给她。
关灯后,覃蓁沿着床沿躺下,身子僵硬地不敢乱动,瞪大了眼看着天花板丝毫没有睡意。五年后,她从来没想过两人还会有这么亲密接触,想爱人就在床边,伸手即可触摸,可是覃蓁却觉得像做梦一样。
狭窄病床上,顾重言和覃蓁肩贴着肩,盖着同一床被子,时光仿佛回到了两人去山上露营时候。萤火之夏,山上帐篷里两人互诉衷肠,被子里十指紧握,初心不变。
有些人,总是在遭遇一些变故后才会懂得珍惜现世。如果不是覃蓁遭遇了绑架,也许他一直都不知道他对她在乎有多深,当他想起两年前那宗绑架时候,他才知道有多害怕失去她。
隐藏在暧昧下,是一颗不确定心。顾重言以为五年后回来,他有大把时间可以慢慢追回她,可现在才知道,若不早早地在一起,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样变故。
“蓁蓁。”黑夜里,他声音犹如低吟大提琴般蛊惑着覃蓁心。
“嗯。”也许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