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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公事,欧阳笑嘻嘻地让我们二科请客,我们几个摸了摸这信封的厚度,就我的最多,于是我便说由我来做东,请大家伙儿去下馆子。
这事儿有人赞同、也有人反对,毕竟我刚刚入职也没多久,手上并不宽裕,不过我却还是坚持了,跟着麻衣老头混了那么久,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与人为善,平日倒不觉得,到了真正关键的时候,说不定能够救自己一命,特别是我们这样一个性质的部门。
约定好了下班去附近的饺子馆吃饭,申重就让我下午不用上班了,去医院看看胳膊,毕竟那么大一口子呢。
我们二科的科长带着两位同事还蹲在余扬,科里面都由申重做主,这点儿小伤,对我并不妨碍,不过离开了这几天,我一直没机会跟小妮一家人解释缺席的事儿,也不知道满世界乱窜的胖妞过得怎么样,于是也没有拒绝,匆匆赶回了宿舍。
罗大去了省钢厂之后,就搬离了这里,回到家,我没有瞧见胖妞,问了一下宿舍守门的大爷,他告诉我,我家猴儿早上还在呢,那小东西找到了一个好去处,那就是隔壁不远的机关幼儿园,凭着自己天生的亲和力,跟小屁股蛋儿们混得熟得很,连幼儿园的老师也特别喜欢它,整天混吃混喝,我一年不回来,它都饿不死。
完了之后,我给一枝花单位挂了一个电话,把那天爽约的事情讲清楚了,她很挂牵我,让我没事了,就去家里玩儿。
当天晚上,我请二科的所有人,以及人事科的欧阳和另外一个办事员吴恬雪一起吃了一顿饭,菜不多,但大肉饺子和镇江老陈醋都管够,还有火辣辣的二锅头,吃得大家直呼过瘾,言谈之间也热切起来,人事科的小吴说要给我介绍对象,旁边的欧阳脸红红,而申重则拦着,他很紧张,说二蛋可是我们二科的宝贝,他还小,,可不要拉他下水哦。
气氛很热闹,就连一直存心跟我竞争的小鲁都过来拉着我,要敬我酒。
这顿饭喝得很晚,大家各自离去之后,我掏出两个铝皮饭盒来,让人又弄了两份饺子,然后借了小鲁的自行车,朝着江边行去。
罗大总跟我抱怨在省钢厂锅炉房里面做事辛苦,工资少,吃得也差,这次同事聚会叫他不合适,不过我白天让一枝花转告他,让他晚上在江边等我,我弄点好吃的给他送去。有车,我很快到了江边,找到了这小子,果然,又黑又瘦,只有那一对眼睛贼亮,瞧见我手上提着的铝皮饭盒,他冲过来,一打开,香气四溢的大肉馅饺子,乐了,抓一个就往嘴里塞,嚼着那肉馅,好吃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我们两个是一起穿着开裆裤、玩尿泥长大的伙伴,坐在江堤边看着对岸,一边吃,一边聊着天,倒也开心自在。亩大私。
然而就在这时,从我们身后竟然走了一个人过来,瞧见罗大饭盒里面的饺子,眼睛就发亮了,嘿嘿笑道:“这位小同志,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这是缘分啊;嘿嘿,那啥,老夫也还没吃饭呢,不介意的话,我们搭个伙?”
白衣年代 第五十章 穷追不舍武穆王
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没有理由的,比如机会。它也许有且只有一次,如果错过了,也许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
先前在墓中,我之所以会去帮麻衣老头。是因为他暂时不会杀了我,而被恶鬼附身的地包天才是敌我矛盾,但是出了墓外,海阔天空,我若还是一直待在他的身边,这身体迟早都是他的。而想要脱离他的掌控,此时此刻,是我唯一的机会。
什么是机会。那就是稍纵即逝,追之不及。
我几乎没有一点儿思想缓冲的时间,就在麻衣老头如旋风一般。怒吼着向前冲的时候,我也是猫着身子。朝着旁边的角落溜了出去。
我记得地包天在此之前曾经介绍过,这儿离下面的谷底,只有十几米的距离,跳过那个平台,斜坡往下,一路就可远离。这条路我观察过,以我现在的身手,有很大的机会逃脱,于是这边一纵,人便逃开。前面混战一团,那四个黑影子都是极厉害的角色,麻衣老头在他们的面前也算不上压倒性的优势,不过他眼观四路,一下就瞧出了我的目的,朝着我一声怒吼道:“孽畜,你还敢跑?”
我是麻衣老头继续生存于世间的希望,相对而言,他最是在意我,所以十分焦急,围住他的那四人之中,也有一人想要过来拦我,旁边的一个矮壮中年人却拉住了他,低声喝道:“点子扎手,放过小鱼,先料理正事!”
两方一牵扯,我却已是逃过了一劫,整个人纵身一跳,直接冲出了这悬崖敞口,朝着旁边的一个土坡那儿飞去。亩场帅。
夜风呼呼,我一下就跳到了对面来,手抓到了藤蔓之上,几乎是出于惯性,根本就没有停留,直接向下滑去,手上鲜血淋漓,然而还没有倒地,那藤蔓就到了末端,我心中好像有一只巨手在紧紧抓着,身后催促,结果眼睛一闭,人便再次往下跳去。
下跳的时候,我的双膝自动弯曲,结果很快便落了地,巨大的力量使得我朝前一阵翻滚,整个人像滚地葫芦一般在泥地里扑腾。
冲势一止,我便一跃而起,顾不得浑身的伤痕,借着天边的一点儿星光,朝着前方的树林子就撒丫子地跑。
就在我逃进林子里面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巨响,忍不住回过头去,瞧见一道黑光从那悬崖口子处飞逝,半空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似乎是麻衣老头的声音。我心中更加紧张,心想着这个老家伙这么厉害,居然能够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在那么一堆人的围困之中逃离,果然不愧是江湖上曾经鼎鼎有名的“邪符王”,不过他这般仓惶而走,杨小懒肯定是自顾不暇了。
伏击他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我来不及多想,一来那些在洞口伏击的人,能够悄无声息地将大个儿搞定,并且逼迫麻衣老头远走,必然是强人一伙;而麻衣老头又逃遁了,倘若让他把我找到,又是一场血光之灾。这些人都不好惹,好在二蛋哥我已经暂且逃离,他们最好去追麻衣老头,狗咬狗,一嘴毛,而我则在山里面隐藏起来,等到风头过来,我再悄悄回家,见我爹娘去。
马上要过年了,离家半年多,我还真的是想死我爹娘和我姐了。
此时的我脑门流淌着鲜血,头被麻衣老头扇了一巴掌,到现在还有些晕乎,不过浑身的鲜血却都在沸腾,自由和希望就像灯塔一般,指引着我,朝着前方的林子处狂奔不已。
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十分钟,或者半个小时,一开始林深黝黑,又是浑身热血,跑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然而到了后面,力有不逮,一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呼吸一声沉过一声,到了最后,万籁寂静,唯有虫吟,我突然听到有一阵极有律动的脚步声,在身后响了起来。这些脚步声轻灵,而且不止一人,我便晓得,这恐怕是刚才在洞口伏击麻衣老头的那些人,顺着我的痕迹,追踪而来。
他们是什么人?老鼠会的人么,若是如此,按着麻衣老头将他们的那些人熬成尸油的仇恨,只怕我要是给逮到了,恐怕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啊。
以及之道还施彼身,他们会不会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也要把我给弄死,才算是消解仇恨啊?
我若是对他们说,我也是受害者,他们会相信么?
我的脑子里面乱糟糟的,无数的念头生出,感觉最终的脚步越来越近,几乎就挨在身后了,心中越发地惊慌起来,身体也乏累得很。
终于,在一个山弯子处的时候,我终于跑不动了,身子一低,直接钻进了旁边的草丛里面去,还没有歇两分钟,那心脏都还在咚咚敲击我的胸膛时,身后的林子里突然就毫无预兆地蹿出了几个身影来,身姿飒爽,朝着我的前方奔去,领头的是一个短发青年,口中低声照应道:“大家快点,朝东边跑的这个,应该是杨二丑的徒弟,也是个重要角色;杨二丑跑了,功劳亏了,小鱼小虾也要算上来!”
这几人从我身前呼啸而过,我屏着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看着他们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紧张得一身冷汗出来,冷风一吹,直打哆嗦。
瞧瞧这身手,矫健如58,跟我简直就是天差地别,我若是被他们给逮到,哪里会有好果子吃?
我心中恐惧,便没有再作停留,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逃开,然而没走十几步,突然感觉脚下被什么一拌,整个人便腾空飞了起来,砰的一下,直接撞到了对面的一棵树上,疼得我眼冒金星,泪水肆流。我知道中了人埋伏,手往怀里掏,想要摸出小宝剑出来与人搏斗,却不想三两个人就直接压到了我的身上,结果我的一对胳膊都给按得死死的,耳边传来好几个人的欢呼雀跃声:“抓到了,抓到了!”
我奋力挣扎,结果后心给人饱捶了两拳,肚子里一股气给打到了嗓子眼,憋得慌,整个人就没了力气,然后被人翻转过来,七手八脚,将我怀里的小宝剑和符袋给扒了出来,然后强光手电照在了我的脸上,有人问道:“是这小子?”
旁人点头,接着用绳子将我的手腕捆住,这人手法粗暴,而且又一身臭气,熏得我直咳嗽,他反而更加用劲儿了,勒得我眼泪水直流。
领头的那个年轻人走过来,低头看了我一眼,拍了拍那个汉子,说老江,轻一点,这个少年应该刚刚入门道,别把人家的手给弄断了。那个臭气熏熏的汉子应了一声,没有再用劲,只是将我抬起的脑袋死死压低,恨声说道:“这小兔崽子,跑得还挺快,搞得老子差点儿岔气了。”
我没逃开多远,就被人制服,接着被那个叫做老江的汉子押着往回走,几人交谈,我才晓得这个叫做老江的汉子,名字蛮好听,叫江南,而给我讲好话的那个人叫做王朋,是这几个人的头。
时间有限,我听到的并不多,被拽着往回走没多久,前面突然就出现了几堆篝火,那儿人影憧憧,熏臭汉子老江将我提留着到了近前,朝着人群大声地邀功道:“张队,杨二丑的那个徒弟找到了,就在这儿……”他将我往地上使劲儿一扔,我滚了几周,差一点儿掉进了篝火里去,瞧见中间有一个满脸愁容的中年汉子正蹲在昏迷着的杨小懒旁边,回过头来冷冷地瞥了我一样,然后吩咐道:“哦,审一下,问他知道杨二丑的落脚点在哪里。”
我被人拖到了一边,接着先前抓到我的那个年轻人王朋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我一样,突然伸手,从我的脖子里,拽出了一块银牌子来,仔细一看,脸色不由变得凝重,蹲下身,举到我面前,沉声说道:“这东西,是你的?”
白衣年代 第五十一章 众叛亲离走绝路
这四具尸体吊挂在杉树林中,两具面朝我们,脸已经腐烂。嫩肉外翻,蛆虫横流,实在是不堪入目,不过我却还是能够瞧出他们。即是勘测队里面的成员。
还有两具,背对着我们,风吹晃荡,瞧那体型,跟我爹倒是有着几分相似。我吐光了胃里面所有的食物和酸水,胃疼,看着那尸体又心肝儿颤。在此之前,我哪里见过这阵仗。58家岭倘若死了老人,那都是放在薄皮棺材里面发送的,吊起来这般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