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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下来人累得跟狗似的,幸亏霍流头天上午来说要出发去京城,她才得以喘口气。包括秦妈妈哪儿,包括小竹子哪儿,当然也包括自己店里。一切事务都跟他们交接清楚了后,她才简单的收拾了行李随着朱祐杬上京。
马车上的被颠得五脏六腑都翻腾的赵晨缘,感觉自己实在是忍不住快要吐出来的时候,坐在旁边的尤徵山一把拉起她的右手揉捏着虎口。
“胃还是不舒服么?”难得的温柔。
赵晨缘也没想过这样有什么不妥,顺势就把额头侧抵在尤徵山的手臂,以求缓解。也不管还有别人在场。
他身上的味道不是让自己反感的味道,还有点奶香味。一个男的身上怎么会有奶香?赵晨缘使劲地往深处嗅。
闻着徵山同学衣间隐约的奶香气,她经不住歪头把鼻子凑到他后颈的发梢和周身闻了闻。
“哇!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露啊,真香!咦?你的脖子也是一个香味也。”说罢又冲他脖子周围像小狗一样嗅了嗅,“好好闻哦,奶香奶香的。”
只见徵山同学的耳根子立马就红了,推开趴在他身上的赵晨缘,紧了紧她的手:“别闹了,小猫。”
“你干嘛呀?让我闻闻会死啊……”说着又要凑上去。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对面的朱祐杬冷冷地开口,指着赵晨缘,“你,过来。”
“干嘛?”赵晨缘磨磨蹭蹭,“我不去。”
男人听着话眼一眯,状似随意地拿起桌上的一本册子就要打开。
“好了,我知道了。”说着乖乖地挪到那边去。
小人,卑鄙。居然用前天批下婚期的圣旨来威胁她。
朱祐杬一把扯过还在磨蹭的赵晨缘,拥揽在怀。
“有毛病这人。”她死命的要挣开。
这次换尤徵山不爽了。
“王爷这是?”
“没看见本王正和自己王妃调情吗,难道尤先生连本王家事也要管?”朱祐杬挑眉。
“王妃?”这话不是在问男人,而是转向无奈被拥在怀的赵晨缘,眼眸里有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叫她不敢轻易给出答案。
“我……”
随着她话语的犹豫,肩上拥着的手也越箍越紧,直至胸口有点气紧。
“喂!你够了!”赵晨缘一把挣开他的怀抱,“你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厌烦的看着被推倒在旁的朱祐杬。
她可不认为朱祐杬这样做是出于男人的妒忌,只为眼底那一抹深沉,那是一种装载不下儿女私情的深沉。她才不要一厢情愿地去相信这个人会因为那个吻就爱上了自己。她不想去抗拒些什么,但她不愿被以爱的名义而利用,因为这是最可耻的利用。
接下来的几天赵晨缘都和后面马车的小桃红、朱厚熜他们窝在一起,尤徵山被朱厚熜留在了马车内。但是每到晚上,不知是不是幻觉,鼻尖都会隐约闻到一股子奶香味儿。
因为走的是官道,所以本来两天的行程被绕成了四天,到达京城时,赵晨缘已脚耙手软。
果然京城和安陆州不是一个档次的,这才叫繁华嘛。她又想起了以前小二跟她说的什么整个安陆州最大最繁华的街芸芸,跟这儿比起来那简直就是灾区和一级城市的区别。
街上有她想象中的车水马龙,虽然有点小堵。有地摊小贩的争相吆喝,虽然有点小吵。有冰糖葫芦,虽然她不爱吃。有捏面人儿的,虽然她不稀罕。但是这浓郁的生活气息,一切都印示着发达城市的热闹与喧嚣。
冲着楼上门口热情风骚挥着小手绢儿拉客的姑娘招招手,立马就被车外一举着白布,上边写着“神机妙算”的小胡子抓住了。 “有缘人,有缘人请留步,我看您头冒金光,样貌不凡……”但被车内的朱厚熜和小桃红把赵晨缘的手拉了回来,驾车的人呀看见了这边的情况,于是挥鞭加快了车轮,那算命的这才作罢。
哈!神棍,遇到了,什么都遇到了。她当初构想的繁华街市,都一一应验了。路边馄饨饺子小摊,猪肉铺子鱼店。还有写着大大的赌字的赌坊……
看得她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你没来过京城么?”朱厚熜满脸鄙夷。
“是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老娘在现代的时候都没去过首都,直接在上海就转机了。
“小桃也没来过咧。”小桃红一脸向往,“不过皇宫应该比这里更热闹吧。”
“是啊,全都是女人,你争过去我争过来,今天没事儿,你找我茬儿,我挑你刺。你陷害我家奴婢,我毒害你家小孩。怎么不热闹。”赵晨缘在美国一个人那段时间也没少在网上看中文网站,宫廷文她也看得不少了。
“啊?这么骇人?”小桃红满脸惊异,“那可得小心点。”说着还捏捏自己的小拳头,以示紧张。
“你去过皇宫?”朱厚熜也是奇怪,“不然你怎么知道这些?”
“难道真的有这些事?”赵晨缘也是好奇,“不是吧,难道真有宫廷秘史之类的玩儿意。”
“自己知道就好,不要到处乱说。”说着严肃的警告两人,“这是要杀头的,记住祸从口出患从口入!”看着小小肉肉的人儿一脸正经的样子,赵晨缘和小桃红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
进入了紫禁城宫门就一路通畅,内廷处下马,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叫方泉的太监,尤徵山和小桃红一干人等被安排在了专门管理宫廷俗乐的教习和演出事宜的教坊司。
而赵晨缘却因为身份特殊,和朱祐杬父子被安排在了撷芳殿。
当晚朱厚照就摆驾过来了。
还是一身的叮叮当当,未见人样先闻其声。想必又是前襟、胸前、腰间挂满了金珠翠玉。
果然。
只见来人头戴乌纱折上巾,一袭黄色绫罗,两肩金盘龙纹,红色盘领、窄袖及白玉腰带黑皮靴。
无一不在显现此人的雍华尊贵。两条墨黑的剑眉英气逼人,竟同那天的玩世不恭的浪荡公子形象判若两人。
众人行礼。
“臣参见皇上。”
“王弟参见皇上。”
父子两一同作揖拱手。
屈膝“民女参见皇上。”她不能再向那天一样装傻了,只好礼数做全。
“呵呵,王叔王弟,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走上前来,人却仍是站着不动,脸上也没有语气中的热情到要上前伸手扶的表情。
朱祐杬似乎料到他有次一举,不动声色的收回等扶的双手,站在一旁等他发话。
“王叔,我们很久没有一起聊聊了,今晚一起用膳吧。”状似随意,实则命令的语气。
“臣遵命。”
“王叔何必拘谨,这些本都该是你的,你又客气作甚。”语气清淡。
“臣不敢。”朱祐杬依旧礼数周全。
终是这样距人与千里之外的语气惹恼了这位尊贵的人。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这皇位你都敢不要,你还有什么不敢?!”朱厚照口不择言,气愤地一拂衣袖转身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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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美色是毒
“那个,你真的连皇位都不要了?”她好奇。
“不要胡说,没有这回事。当今皇上乃是天命所归,这‘皇位嫌让’一说,本就是无耻宵小用来离间我与皇上之间的关系,不足为信。”
“当真?他当真如此说?”
“回皇上,兴王却是如此说,那赵闲人还一直问兴王‘我看你不像是没抱负的人啊?’,而兴王则是用奴才从未见过的严肃表情义正言辞地说了,说‘本王是有抱负,那是为国,为民,为皇上。你不要再做他想,你这辈子只能做到王妃了’。后面的奴才就没听了,就是些小夫妻间的小吵小闹。”
“下去吧。”一挥手。
“请皇上珍重龙体,奴才告退。”
他还是不相信自己么?为国为民为皇上,哼,这话怕是说给朕安心的吧,你早就知道朕会安排人监视你么?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过分,你还是不反抗么?你可知这皇帝我做得有多不甘。
“我是心又悲,我是心又凉!可恨那朱祐杬如豺狼饿虎,别人道我享尽齐人福,可心中郁闷谁人知,谁人知?唉……”出来凉亭散心的赵晨缘黑暗中猛的踢到一双鞋,只听一声闷吭,吓得她大惊,狗急跳墙地推后几步,摆出一个奥特曼的造型,“谁……谁谁?那条道上的兄弟,报上名来,不然小心我的降龙十八掌打得你妈都认不出你来,快点说到底是谁?”她壮胆厉声喝道。
只听黑暗中一声轻哼。
“哼,到了朕的地盘,还敢问朕是谁?”
“啊,哈哈哈。”听声音听出点苗头了,她走进一看,腰间的金牌在月光下反射着金光,“原来是皇上啊,好巧好巧。”赶紧收起奥特曼加乔峰的姿势,“您也在这呐,我就不妨碍您在这儿吸收日月精华了,呵呵,回见啊,回见。”转身就要溜。废话,踢了皇上你不得溜啊,赵晨缘想到这茬,这下溜得更快。
“站住!”看着面前的听见自己的声音,来不及收住跨出去的脚步,一只脚定在那里,浑身像被点穴的保持逃跑姿势的赵晨缘,朱厚照在黑暗中忍俊不禁。
赵晨缘就那样定定的站在那里,一直保持那个姿势不动。
“还不过来,站在那里做什么?”朱厚照佯怒,“再不过来仔细我砍了你的头。”
“哎,来了来了,来了。”她最怕的就是这句,不想跟皇帝多纠缠的原因就是这个,自古权利大又任性的人,非皇帝莫属,她可惹不起,刚才还无意中踢了人家一脚呢,赶紧赔笑,“我这不是来了吗?呵呵呵。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什么吩咐你都照办?”看着面前讨好的人儿,他就是忍不住逗弄。
“什么吩咐都照办!只要不违背我原则性的问题。”
“那坐下来陪我聊聊天会不会违背你的原则性问题?”朱厚照手撑下巴淡淡地看着她。
“不会不会,这绝对是我原则之外的事情。”赵晨缘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看着隐隐月光下的这张透着阴影却更显深邃的俊脸,她赶紧跨过石凳,坐在朱厚照旁边,“不是吹的,我是最会聊天的了,你要聊什么,开个头,我绝对能和你吹下去,啊不是,是聊下去,嘿嘿嘿嘿。”自从来了明朝就没有闹过美男荒,这前一脚后一脚,到哪儿都能遇见帅哥啊。她真的应该搞个集美录,里面全是形形色色型号不一的帅哥美男,到时候拿回现代搞个古代帅哥展览会,那是绝对的赚钱啊,嘻嘻。
“你在看朕么?”有点低沉却不失性感的声音。
“嗯。”
朱厚照有点惊奇,这个女人那天在柳笑院完全不是一个样,那天很是害羞的只盯着桌子,今天居然敢大胆的看着自己。
“朕好看么?”
“还行。清俊有余妖孽不足。”
“哦,你喜欢长相妖异的男子么?”
“美男子我都喜欢。”
“那你也觉得王叔长相俊美?”
“他?长相俊美?你开玩笑吧,他完全就是很俊美好不好,美到有点,怎么说,美到。”她在努力向着措辞,话说这朱祐杬确实长得有两把刷子,那天在马车里她就发现了。
“美到超过朕?”
看着对面人捉摸不定的表情,赵晨缘赶紧机灵地把话给圆回来。
“其实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各有各的好处,像你不妖冶挺好的,就拿你刚才托下巴的姿势,那是绝对的诱人。”她再接再厉,“你应该把它变成你的招牌动作,绝对是迷尽万千少女那颗脆弱的心。”这句话是真的,他一托下巴,自己就受不了。唉,话说他怎么又托下巴了,还真是受不了。
“是这样么?”朱厚照很好学。
“是,是的。”赵晨缘咽了咽喉咙的口水,“声音也挺不错,再低沉点会更性感。”
“现在呢?”声音有种秋风吹落叶的沙沙声,人也靠的更近,“比得过王叔么?”
哇,这朱厚照难不成是嫉妒朱祐杬,怎么什么都跟他比,她恶意起。
“你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