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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是一个巨大的棋盘,上面是一个惊人的棋局,可与死板的摆在桌面上的棋子不同的是,这里的棋子,都有着自己的思想,都有着自己的动作。棋子也并非是完全被棋手操纵的,甚至有时候,棋手还会被自己的棋子出卖。而有些人以为自己是棋手的时候,其实他们自己才是棋子。有的棋子最终会走出棋局,成为新的棋手,有的棋手会被算计,进入棋局,最终沦为棋子。棋手和棋子的数量全部都是不固定的,甚至棋局都不会因为棋手的失败和死亡而终结,最终你会发现,无论是棋手还是棋子,都是被这个棋局给下的,所有的一切,都离不开这个棋盘。哪怕有的棋子走出棋局,变成棋手,以为自己就摆脱了这个棋盘,可其实,他们依旧被棋盘给束缚着。所有人都在局中。
所有人。无一例外。
也许是因为明白了这一点,依旧是小棋子的军机已经没有了对自己命运的悲叹和自怨自艾,或者说,他一开始就没有过那种庸人自扰的情绪。和一般人不同的是,即使认识到自己是棋子,他仍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好悲哀的,甚至在他看来,这本身就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他所要做的,只是尽量的活下去。尽量让自己这个棋子不要倒下。
在他看来,无论是棋手还是棋子,其实在这个棋盘里都是平等的,他是凡人,他也确实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那又如何呢?他一点也不理解某些貌似看透一切的人说的那种“我们都是别人的棋子,还有什么意思!”之类的话,在他看来……
活下去,才是真理,除此之外,什么身份地位,不过是手段和资本罢了,如果因为棋子和棋手的差异就自暴自弃,那么就只能成为废物和提前退场的人。人们自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切,自以为自己知晓了许多,于是他们自怨自艾,他们以为自己看到了更高的天……
可军机认为,我们自己也好,我们头顶的天也好,不都是棋盘里面的?就这一点上,本就是平等的。每个人都平等地有着活和去死的权力。
我们都是一样的。
棋手也好,棋子也好。
棋手能活,棋子能活,棋手能死。棋子也能死,都能活,都能死。
问题只在于你是否想活。
剩下的,就是你如何来分享这个世界了。
……
……
“这便是我们的协议,”地狱的邪公子就坐在阿蒙的面前,“剩下的,只是我们如何去分享这个世界而已。”
阿蒙似乎是在端详着手中薄薄的一页纸,可似乎注意又不在上头一样……
“可我的问题是……更远的地方,你是否还能看到?”
“不。”邪公子摇头,“我和你一样。我看到的,也只有这个棋局里面的了。至于更外面的,我也看不清楚了。我不知道你我是否还置身于一个更大的棋局里面,这些我都不清楚。”
阿蒙沉默。
“也许那个凡人想的没错,关心的太远又有什么用?那本身就与我们的问题无关。”
阿蒙沉吟了一阵。“好,这个协议,我答应了。”
邪公子微笑,“但愿我们合作愉快。”
忽然,阿蒙又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缘。现在就在你的手里吧?”
邪公子刚刚的微笑一下子变成一种狡黠,“说什么呢,缘不是在你手里吗?”
“你我都知道,我说的是哪一个。”阿蒙盯着邪公子。“难道你我之间,还要耍那些凡人的花招?”
邪公子的笑容褪去,“可其实你也并不确定,是吗?”
……
……
可我到底是谁呢……
司盯着无数的天选者的资料。在脑海中梳理着它们,看着无数人的人生,却忽然觉得自己竟是陷入一片茫然。
她在一片海洋之中。可她不知道海洋里哪一个是自己。
无数的人生在她面前展开,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美丽,丑陋,强大,弱小……不,还不仅仅只是这些极端的词汇,在那更细节里,还有更多更复杂的情况……两种看起来想象无比的人生,感觉是同一个人,可却不是同一个人,两段看起来差异很大的片段,看起来是不同人的,可其实是同一个人……
她一会儿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女王,一会儿是那个女装癖的宅男,一会儿是那个贵族家的养女,一会儿是那个中世界的高材生,一会儿是梦见这一切的凡人,一会儿是术,一会儿是缘,一会儿又是司……
到底哪一个才是自己……
哪一个才是我……
我在哪里……
我……
……
觉得好像搞丢了自己……找不到了自己……
眼前完全都是混沌……
她只能念着自己现在的名字……不断确认现在的自己……
司……
她念着自己现在的名字……
她并非是无概念之人,她仍然是存在着……她仍然拥有名字……
对,没错,仍然拥有名字……
不管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也不管自己过去到底是什么样子,自己现在确确实实地存在着,这本身就是事实。
我就是司,而非其他。
前世也好,未来也好,都已经与我无关,诸多其他的人生,我可以把他们都当成我,也可以只当是游戏而已。我可以是男人又是女人,可以是老人又是孩子,可以又是强大又有软弱,我拥有一切,我是司,我就是司。
不需要区分。
女王的意志也好,弱小者的意志也好,不需要区分,都不过是我自己不同的表现而已。男人,女人,那不过是我不同的体验而已。诸多人生也不过是我的伟大冒险而已。我可以同时存在于这里和那里,同时存在于过去,现在和未来,同时存在与此刻和彼方。
我可以就和自己面对面地站着。
我自己,就是我自己,不需要区分。
不需要……
……
……
于世界的某处,艾欧芙忽然一觉醒来了。她仿佛看到了前世,又似乎是看到了现在……然后她再一次睡去。这一次,她笑着睡着了。
然后……也许将再也不会醒来。
……
……
终于,洛宁家十二个养女中剩下的灵魂,全部醒来了。
“问题只在于我们如何面对这个世界。”
这正是这些养女们如此迟地觉醒的原因。但不管怎样,她们也终于找到了面对这个世界的方法。
她们都曾拥有对这个世界的爱憎,也都拥有自己独特的行事方法,她们都曾有活下来的痕迹。
她们死去,复活,迷茫。
但现在,她们再次面对。
培养室里,越来越多的女巫和魔女被培养成功了……
新的魔女岛正迎来一个繁盛期。而司,也在这汹涌澎湃的魔力中,走向了她新的一次蜕变……
“来吧,就让我们,给这个世界一个答案!”
疯狂的女人们,将回到她们生前所在的世界。从死者的国土归来的她们,不再要世界给她们答案。
她们会把答案,还给这个世界。
……
……
“所以说……你们看到了吗……这个世界,真的在变化……”
雷帝盯着远处,这一次,他已经没有之前的把握。
“我能感受到流动于天地之间的某种东西的变动……我能感受到……所谓的天道和命运,也正发生改变……某种风暴正在扩大……我们的面前……已经不是确定的答案了。”
“大哥?”雷雄有些迟疑地看着自己的大哥,似乎不明白他所说的话语。
“没什么……只是这一次……你们最好还是有些心理准备吧。”雷帝这样道,可这样的平淡的语气,却更令人内心忐忑不安了。
雷路也出声问着,“大哥,是不是您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很多事情……”雷帝坦然道:“但我也不知道的一件事是……我们是应该继续向前走下去,还是就此停下……”
遥远的南大陆已经并不遥远,天选大军随时待命着,在雷帝一声令下,总攻就要开始了。但他,却在这个时刻犹豫了吗?
四人议会的其他成员都担忧地看着雷帝。
但雷帝道:“放心吧,我的决定并没有改变。”
心里却道:恐怕,也没有办法改变了吧。
“总攻,开始吧。”
只是很轻很淡的话语……
但……
这一刻,已经不啻于九天之上的雷声。轰鸣间,震撼无数人的心灵。
“进攻!!”
终于,来到这个时刻,终于……(未完待续。。)
【外传】轮回,不只是一次之五(外传请不要订阅)
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术反而平静了下来,她不知道栞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但她就这么静静地听着,吸收和理解着自己听到的一切事情……
“居然这么快就镇定下来了呢……呵呵……,我第一次被觋那个家伙欺骗的时候,可远远没有这么镇定呢,那时候,我以为他一心爱的人就是我,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我们,可没想到,他那么无耻的利用我,只不过是为了复活另一个女人……呵呵……不过我也没让他好过,我把这个世界上唯一一颗复活石,毁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能想象觋当时的表情吗?那家伙……那时候的表情,可真的很有趣啊,比你现在的表情有趣多了,直到现在,每一天的梦里,我都不停回味着那个场景,多么美妙,多么让人愉悦……那个女人一定是对他很重要的人吧?哈哈……可是他永远都见不到她了。听说觋后来想要求得蜘蛛神的帮助?没有用的,蜘蛛神确实掌握了复活的法术,但代价,却是她自己的生命呢,呵呵……所以蜘蛛神绝对不会用自己的生命来帮助觋的,他可以去死心了……
但是,仅仅是这样,我怎么可能就满足呢?在被觋杀死之后,我的灵魂转而投向了神殿,神官们赐予了我恩惠,使我混入觋的灵之中,甚至连觋都没能认出我。我等待着,等待着,只等最后一刻,我可以亲手了解那个男人,哈哈……我要让他再一次流露出那种表情,再次……”
“你说够了吗?贱货?”
空气中一声闷响。
术静静看着栞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她艰难地转过头去,那整个身躯都罩在灰色袍子里的男人却那么高大,无法逾越,她再低下头去,身体已经开始发黑、溃烂。而起源点,仅仅是一把剑,一把插进她身体里的剑。
“原来……我还是……斗不过你……”彭的,栞化为漫天飞灰,就这样形神俱灭了。
“还有你,”觋指着术,“从今天起,你就是新任女仆长了。”
“大人!女仆长还有我的姐妹们怎么样了?”
觋原本已经准备离开的身体又转过来,“你竟然敢向我发问?下仆。”
“不敢,可是我真的很担心她们。如果大人因为这儿怪罪于我,那我甘愿接受惩罚。”术行了一个灵所特有的半跪的姿势表示服从。
觋看了她半晌,道:“银已经死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新的女仆长,你也不必再提起她,至于你工坊里的人,栞没有动她们,反而用结界保护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