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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她一起走。”
傅遥被扭着胳膊,她挣脱不开,只能跟着他们一起。
外面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冲天,那座奢华的厅堂都被火包围了,离远看像是一股妖气在盘旋,灰灰的带着一些狰狞,走得近了,只觉一股浓烟与灼热扑面而来,夹杂着肆意妄为的呼啸声,让人窒息的气体急速燃烧着,呛得人直咳嗽。
傅遥皱皱眉,这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放火?
李玉华拽了她一把,把她从火场附近拽离,向后面的一片树林转去。这座院子果然是别有洞天的,三转两转之下就从里面出来,再一抬脸已到了一个胡同口。
他们刚一到,几辆马车就行了出来,这几位公子各自上了马车,傅遥也被推上了马车,那是李玉华的车。
她坐上来,李玉华也随后坐上,看着缩在座椅上一副蔫蔫的样子的她,他嘴角微微一皱,“你岁数也不小了,何必一天到晚的冒险,咱们做什么,又与你有何关系,犯得着为人卖命吗?”
傅遥苦笑一声,“我这人就是傻,本来逃脱了,却又自己撞了回来,到了现在想脱身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李玉华轻声道:“你可知……”他想说你可知险些送了命,却终究说不出来,他不想表露自己的心思,自己竟然是关心她,这不是他所期望的。但从内心来讲,他不想让她死,至少不想她死在自己面前。或者有一天她被别人杀了,而他不知道,也就不会觉得难过了吧。
马车急急行驶在街道上,转过一个拐角,见四下无人,他掀起车帘,“跳下去吧?”
傅遥咧嘴,这马车还跑着呢。抬了抬脚,终不敢跳,转头对他苦笑,“就这么跳吗?”
李玉华低哼,“我的车不能停下,否则会被人看出来,就这么跳吧,总比跟着我去见易东风的好。”
想到易东风要杀她时毫不留情的样子,她慌忙摇头,这会儿绝不能见他的,别人会顾及李玉华,不对她下手,但易东风身为他们的二哥,完全可以不听他的话。
她没再犹豫,一个纵身从车上跳了下去,就地打了个滚。她的身手远不如想要中那么好,没有灵动的轻功,没有坚实的内力保护,她身子撞上对面的墙,撞的她骨头差点散架。
李玉华没有再回头看一眼,马车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傅遥在地上趴了好半天,才挣扎着站起来。她蹒跚着往前走,胳膊受了伤,疼得她直呲牙,这倒霉催的,今年果然是灾年,光受伤就不知受了几回了。
应天府离这里还很远,她要想过去似乎不可能,而且马上就要宵禁了,一过了时间想在大街上走都不行了。
心里着急,脚底下越发使不出力来,也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太坏,正扶着墙往前挪的时候,忽然后面一顶轿子向这边而来,那挑着的灯笼正印着大大的付字。那是二品大员的轿子,在这儿碰上付云峰,傅遥真不知要该哭还是该笑了。若平时还好,这一身女装,是让他看,还是让他看呢?
没有第二个选择,这时候付云峰的轿子已经到了,而很凑巧的也看见了她。
轿夫最先看见,道:“大人,前面的女人好像受了伤。”
“去瞧瞧。”
付云峰掀起轿帘,紧接着就瞧见她万分愁苦的脸。
“傅大人?你怎么这儿?”这一声似是受惊过度,音调都变了。
傅遥苦苦一笑,“出来办差,叫人袭击了。”
用手一抹,嘴角都是血,看来她的脸也撞的不轻啊。衣服上一层的灰土,发髻披散,凌乱的好似鸟巢,再加上一身的伤,让人一见果然很有震撼的效果。
付云峰惊愕地看她越走越近,看她对自己勾了勾手指,“轿子借我坐坐。”
看她伤的不清,付云峰乖乖下了轿,一个二品官要听她这个三品的,也只有她能办得到了。
“傅大人要去哪儿?”
“你的府邸离这儿最近,先去你那儿吧。”
到了付府,府里请了大夫给她看伤,都被傅遥拒绝了,她这都是外伤,自己能治,最多淤肿青紫,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换了衣服,涂了伤药,付云峰早在外面等候多时了。他问傅遥发生了什么事,傅遥叹息道:“去探查了点消息,叫人发现了,差点死里面。”
能叫她这样,想必是极为凶险的,付云峰莫名觉得一股怒火从头顶冒出,这个人为什么总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你是扮女人扮的上了瘾了吗?居然跑到春香阁那种地方去,你一个朝廷三品官,若让人知道跑去假扮妓/女,你以后还如何在朝堂上混?你可知最近引起多少闲言闲语吗?”越喊声越大,到后来几乎咆哮了。
傅遥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脸,深深叹息着,这个平日里文质彬彬的小生一发起火来也挺吓人的。莫名的觉得心虚,呐呐道:“不是妓/女,最多扮了个丫鬟而已。(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朝堂大审帝相护
付云峰知道自己不该发这么大的火,这几个月收到参奏她的折子太多了,她俨然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一举一动都落人把柄,关于她的谣言飞的到处都是,他是真的担心她。
等付云峰冷静下来,两人坐下谈话,傅遥问道:“你如何知道是春香阁?”她不记得自己说过。
付云峰嗤笑一声,“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刚才我在公事房里,就有人传进消息来,说是你傅大人带人把春香阁给烧了。现在大火熊熊,怕是明日早朝,少不得要有人参奏你了。”
她没在场,这火自然不是她放的,到底是谁消息这么灵通,又这么恶意中伤她?这些年为皇上,也为自己,实在得罪太多人,落井下石的人太多,一时根本猜不出是谁了。
她道:“我扮女人的事,没什么人知道吧?”
“我已经下令府里人不许说出去,至于会不会从别的渠道知道就不得而知了。”
傅遥吁了口气,她现在就如坐在蒸笼里,李玉华那些人知道自己的秘密,杜平月也知道了,露馅是早晚的事。而在此之前,要先想好应对之策才是。
付云峰道:“你这些日子风头太盛,也该注意一下的,你……”说着顿了一下,似欲言又止。
傅遥笑起来:“你我也算交情不浅,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他咬咬牙,所幸挑明了。“你可知近日京里都在传你什么?”
“传我和皇上行为不检吗?”
“你知道了还不收敛,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这事看似只是两人私情,里面牵扯的却多如牛毛。朝中大臣要动心思,满城百姓要闲言碎语,就连那后宫几位也饶不了你。”
后宫几位自然包括他那位贵妃姐姐的,以他和付贵妃的关系,能对她说出这番话,她是打心眼里感激。不管他是为了还上一次科考救他的恩,还是他们自小的情谊。至少他对她还算坦诚。
她道:“此事我心里有数。我和皇上也没什么,不过是谣言罢了,过些日子就停了。”等她一走。什么谣言也没了。
“这样最好。”付云峰幽幽一叹,怕就怕她这么想,皇上却不这样想。
别人听这闲话可能还觉无根无据,他是皇上身边的人。那位主子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她最近扮女人扮的又这么频繁。要是真勾了主子心思,事情怕是要大条了。首先他的贵妃姐姐,第一个就得要她的命。
傅遥早就想好一走了之,也不太担心以后。要不是临时出了易南风的事,这会儿早已经出了京城了。现在让人头疼的是这纵火之事,明日金殿之上该怎么跟皇上解释呢?
付云峰叫人往傅府和应天府都送了信。不一会儿杜怀就来了,一见傅遥哭得跟刚死了娘似地。
“爷。你没事就好了。”
傅遥一把推开他,她还没死呢,哭成这样干什么?
“说,到底怎么回事?”
杜怀抹着泪道:“杜爷走得时候跟咱们说要是到了二更天还不回来,就叫我带着人去救爷。”
傅遥哼一声,“所以你们一言不合打了起来,然后把人家的春香阁给烧了?”
杜怀点点头,他也没想真烧的,只是这些人太无耻,居然叫几个娘们堵着门口骂大街。这帮子在妓/院里长大的娘们,那个嘴皮子利索的,能把直的骂成弯的,死人骂成活的。他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呢,被这帮娘们一骂,火气更腾腾往上冒。
他叫人把这帮娘们清理了,谁知女人凶起来更厉害,后来和兵丁竟撕吧了起来。这些是女人,官兵也不好下狠手,被他们拖着冲不进去,眼见她们是故意拖延时间,怕傅遥出了事,就带着人往里冲,一番打斗之下撞翻了许多烛台,春香阁就烧了起来。
再然后九城巡防营就来了,巡防营一向是压在应天府之下的,哪敢惹杜怀,他们也不敢抓人,后面春香阁烧完后,杜怀就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走了。
至于春香阁那一帮女人坐在门口大哭,大骂官府无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定会招惹留言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出了这么大的事,少不得被有心人奏上去。且应天府的人做了这样的事,傅遥也难逃干系。她巴不得辞官,皇上不会削她的职,但一顿狠批是免不了的了,没准还要她做些别的什么事来抵罪。
这事确实头疼,但事情发生了,怪罪底下人也没用。她拍了拍杜怀的肩膀,“你放心,烧了就烧了,那本来就是个贼窝,出什么事我顶着,你现在带人把那儿再搜一遍,务必找到有用的东西。”
她把那院子的方位说了,杜怀立刻带人走了。
付云峰摇摇头,“你就惯着吧,你这帮手下一个个都是胡作非为的,做事全都顾头不顾尾。”
傅遥笑笑,“我顾尾了。”
春香阁本来就是贼窝,烧了也好,只是这个线索怕是要断了,那个可能是春香阁主人的小子是谁,该怎么查呢?
“行了,你想好怎么回皇上就赶紧准备去吧。”付云峰摆了摆手,也懒得跟她废话了。
已经这个点了,赶紧叫人备了轿子把她送回府去,明天还要上朝,她总要回去换官服的。
※
傅遥回到府里天都快亮了,她也没休息,匆忙收拾了一下就进宫去了。
皇上的朝议通常是没意思的厉害的,今天也不例外,说得都是狗屁话,让人听得直打瞌睡。也亏这些御史们沉得住气,竟然等到朝议快结束的时候才有御史站出来奏道:“启禀皇上,城中春香阁昨夜失火,据传乃是应天府傅遥指使官差放火所致。臣参奏傅遥,火势蔓延致使周边民居被毁,百姓颇有怨言。”
赟启扫了一眼偷偷打哈欠的傅遥,“傅大人有何话说?”
可算轮到她了。
傅遥立马打起精神迎战,奏道:“启禀皇上,昨夜起火确实是事出有因,并非应天府差人放火,而是抓贼之时有人打掉灯烛,致使火势蔓延。”
参奏她的是御史李良,此人惯常与她不合,只听他高声道:“傅大人休得狡辩,说是抓贼打落火烛,又是谁打落的,可有证据?”
傅遥低笑,“那李大人诬陷我放火,又有证据吗?我当时不在火场,何谈指使?李大人没有证据不要胡攀。”
李良气得脸发白,“好,火起之时傅大人身在何处,又怎么会出了这么大纰漏而不自知?本官倒想问个明白。”
傅遥早想好说辞,笑了笑,“应天府每天要办的差事那么多,不会抓个小贼都要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