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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有些发苦,虽然这个男人看起来质量也很优良,但她不喜欢事情失去控制。
男子侧过脸去抚摸她的发丝,低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倾心。”
“真名字。”
“倾心。”
“你到底叫什么?”
“倾心。”
“你叫什么?”
她哭了,“我都说了我叫倾心了。”
他无语了,伸手去摸她的眼,那里湿漉漉的。
“你哭了,为什么?我弄疼你了?”
她狠狠抹了把眼泪,“我想哭不行吗?贞操没了,还不兴叫人哭了。”
“好吧,你哭。”
听了半天,没再听见她的哭声,他撇了撇唇,“你不是说很厉害,可以同时变幻四十多个不同姿势吗?你那四十多个姿势呢?”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傅遥摇着头,随后在一堆衣服里翻找了一通,取出两个银锭子,“给你二十两就是。”
是金子总会发光,银子虽然不发光,但在月光下却能映得人的脸惨白惨白的。
男子的脸现在就和这银锭子颜色差不多,银子擦在脸颊,冰凉的触感并不让人喜悦,反倒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心里很是觉得古怪,他在妓/院睡了个妓/女,然后妓/女给了他二十两银子,他怎么那么觉得这事看着这么不靠谱?他看起来很像是个小白脸吗?
咬紧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到底是哪儿来的女人?”
“天上来的。”傅遥指了指外面,幽幽地声音道:“你看看天,那里接我的马车来了。”
男子望向窗外,就在这一瞬,她抓起床头的银锭子向他头上砸去。
头很疼……宿醉,彻夜欢愉,身子被淘的有些发虚,再加上这毫不留情的重击,他很快昏了过去。人虽不动了,眼却睁得大大,很有些绝不瞑目的狰狞。
傅遥吁了口气,过去摸了摸,头上没流血,应该伤的不算严重。
对着他的头又补了一下,恨声道:“臭小子,把我弄得这么痛,给你一下算便宜了。”
想挑亮灯看看他长什么样,却终究没有勇气,怀疑是一回事,若是证实了又是另一回事了。最好一辈子都不清楚,她只当是苏灵幻,一切都没变,而与这个人是不相识的,今日不识,永远不识。
穿好衣服,迅速跳下床去。走出房间,外面星光闪耀,今天天公不作美,月亮被乌云遮住大半,似乎到处都是黑漆漆的。
转过头看向身后,无声地说了句,“后会无期。”随后投入茫茫夜色之中。
此事已成,她也没必要留在这儿,再不逃跑更待何时?
她身形刚动,后面有人低喝道:“是谁?”
傅遥并不回头,双脚更加用力往前跑,她知道自己闯了祸,自跑得比兔子还快。
随着她的背影消失,两道黑影落在院子里,一个道:“刚才从爷屋里跑出来的是谁?”
“瞧穿着像是这里的姑娘。”
第一人捂着嘴偷笑起来,“咱们爷这是转了性吗?居然也让一个妓/女近了身了?”
“酒能乱性,一时把持不住也是有的。”
“这话倒是。”两人笑着潜入黑暗中,倒没想到这会儿那个他们口中的主子并不如他们所想的那么欢愉。
……(未完待续)
☆、第五章 **之后
一个时辰之后,躺在床上的人终于醒过来。头很疼,额头的青筋不停地蹦着,也不知是因为被砸的地方疼,还是因气愤带动的头疼。
长这么大还没有任何人打过他,以前凡是对他冷言冷语欺负过的人,都没得了好下场。而现在这个嫖了自己,给了二十两银子赏钱,还狠狠打了他的头的女人,他该怎么对待呢?
回想发生的一切,令他耿耿于怀的竟然不是自己的头被打,而是这二十两,这简直对男人是一种屈辱。
伸手一摸,触手冰凉一片,他抓起那屈辱的象征,狠狠甩向窗口,“哐当”一声,窗户上砸了一个洞,外面有人惊叫一声,随后有人骂道:“哪个王八蛋砸我。”
刚骂完,另一人捅了捅他,那意思是屋里扔出来的。
那一人忙改口,“爷,您想要什么您吩咐,奴才有不是,打死也没事。”
他轻哼了一声,这两个兔崽子离了京城,也不把他当回事了吗?
想叫他们滚进来的,至少他现在难受的要命需要救治,可是从内心深处却不想他们进来,或者一颗受伤的心,需要一个人躲起来慢慢舔舐才能痊愈吧。
他从小就这样,不管是身体的伤还是心里的伤都不想让人知道,他曾经历过最残酷的现实,让他变得对什么都不信任。
面对寂静的黑暗,第一次只觉静溢没有恐惧,拜那个女人所赐,他竟然开始思索起人生来了。
也不知躺了多久,天光方亮的时候他才慢慢爬起来,然后叫外面站着的两人滚进来。
吴起和齐云两人慢腾腾挪进来。两人同时感觉爷今天气不顺,都加着十二分小心。
床铺上很杂乱,一看就是过度劳动造成的后果,而他们的主子坐在床铺上,额头上起了老大一个包。
“爷,这怎么了?”
“取些伤药来。”
没有多余的废话,却让两人很有些心惊胆战。暗自嘀咕着。难道昨晚那妞伺/候不好,没泄干净,有下床气了?
两人慌忙准备伤药。打水给主子擦脸,治疗,苏灵幻得知情况,也忙赶了过来。一进屋就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主子。是下官的不是,让你受伤,下官难辞其咎,还请主子责罚。”
他淡淡看了他一眼。“苏大人何必这么多礼。”
这人正是赟启,逊国最至高无上的皇帝,而最尊贵的主人竟在一家妓/院里叫人打了。这该是什么状况?苏灵幻也开始头疼起来。
赟启是被苏灵幻拉来苏州的,杭州的案子捅那么大。身为皇帝对苏州颇不放心也在所难免。他对苏灵幻此人一直捉摸不透,江南出了那么多贪官污吏,可偏偏一省的巡抚就干干净净的好似张白纸?
他心里有疑,便干脆任这苏灵幻安排,他被他拉着转苏州著名景点,又去看了凸显他政绩的几处地,最后则被他拉到这玲珑小院来。
苏灵幻说吃顿便饭而已,他本没想到是个暗/娼,这里有一对姐妹花倾心和倾城,长得都很娇俏,苏灵幻还把可心的倾心让给他,明显是要让他享受一场风/流快活的艳遇。
这确实是一场艳遇,只不过到了最后变了点滋味儿而已。
他道:“昨晚是谁侍寝?”
苏灵幻微觉诧异,“昨晚不是倾心姑娘伺/候的吗?”他把倾心让出来给了皇上,他和倾城一起就寝的。
倾心?赟启皱皱眉,还真是倾心,只是他很确定昨晚那个不是倾心。
他让人把倾心叫来,黄妈妈和倾城也得了消息,陪她一起来了。三人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一看见倾心的脸,赟启就更加确认那不是她。
昨晚的女人带有三分纯真,三分野性,三分娇羞,还有一分不输给男儿的勇气。这样的人,绝不是眼前这个娇滴滴,媚态万千的女子所能比的。
被他扔出去的两锭银子已经捡回来,现在就握在他手中,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怀的是什么心态,到底是为了他的面子,还是真动了什么心思。这会儿真打算非找到人不可了。
他问倾心,“昨晚你在哪里?”
“这……”倾心偷眼看看苏灵幻,有些不敢说。
昨夜苏灵幻令她服/侍新客,可是她不愿意,就算是风尘女子也有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她喜欢苏大人,是真心爱他,所以才不想和其他男子锦被罗帐同眠一室,也正是这个原因,在看见傅遥时,才会大方的让给她。
她本来以为一切都悄无声息的,赟启对她不熟悉,也不一定会认出她,可没想到的是那个女人居然打伤了最贵的客人。
见她犹豫,苏灵幻低喝一声,“爷问你话呢,还不快说。”
他开了口,倾心不得不说,“爷说的可是胡蝶姑娘?”
“胡蝶?”赟启微微抿起嘴,这个名字还真带有几分野性的。
“她是什么人?”
黄妈妈插嘴道:“她是院子里前两天才来的女子,十八岁,长得花容月貌的,我见她胚子好,就留下了。”
“她在哪儿?”
“应该在后院吧。”黄妈妈也不太确定,打了人还不走的,肯定是笨蛋。
她带着两个小丫鬟去找,找了半天,院子里哪有傅遥的影子,后院门开着,多半是连夜逃跑了。
苏灵幻见屋里气氛不对,故意道:“主子,可是这女子服/侍的好,让主子动了心吗?”
赟启不语,动不动心还不知道,不过他倒是对这女人多了几分好奇,这般处心积虑的接近自己,就只为了图一夕之欢吗?她这一走,倒留下了许多悬念,叫他心里愈发不知该如何对她了。
“臣把此人找出来可好?”
“你看着办吧。”赟启站起来,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一个皇帝,在花街柳巷过夜总不是好的。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
就在一干人为了傅遥愁心不已,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她已经悠哉悠哉的离开了苏州城。玩完人家男人,难道还要等着让人抓吗?她自然要跑得远远的。
本来想回杭州的,那里毕竟是她的故乡,可杜平月和傅小玉肯定在杭州,她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避而不见对彼此来说都是最好的。
若是她有勇气,应该向他们吐露实情的,她是女人又怎样?是女人就不能和他们成为朋友了吗?可是偏偏她就缺乏这点勇气,或者将来有一天她想通了,她会勇于面对这些朋友。但是现在,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过些日子。
只是……以后该去哪儿好呢?
她有个舅舅在罗州,这些年她虽然一直没和舅舅相认,但对于舅舅的情况也托人打听过,舅舅这些年做着生意,听说生意还做得不错,在罗州也算是大门大户,养她一个吃闲饭的应该没问题吧?或者可以暂时去那里住些日子,顺便给自己找点以后安身立命的盘缠。
不过在去之前,还得确定自己有没有怀孕,否则白牺牲了清白岂不很惨?
沿着官道走了一天,她在一个叫鲁山城的地方停下来,住进一家小客栈里,几乎三天跑一次医馆,让大夫给她诊脉有没有怀孕。把个老大夫烦的直想哭,每次看见她都说:“我说夫人啊,你求子心切我也不知道,但也不能这么心切法?你们夫妻才行房一次,哪就那么容易怀上啊?”
傅遥微微一怔,“你是说一次不行吗?那得多少次才行?”
“这……老朽哪儿知道。”八十岁的老头臊的满脸通红,真没见过这样的女人,说这种事一点也不避讳,他是大夫,又不是送子娘娘。
傅遥不甘心,“你的意思是我没怀上吗?”
“就是没怀上啊。”老大夫狠狠点头,“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傅遥一脸的悔恨,她居然没怀上。可没怀上还能找个人再来一次吗?这样的事一次能成,难道能成第二次吗?再说了,让她上哪儿找同一个人去?
都过十几天了还没半点壬辰迹象,看来她孩子的爹不可能是他了,要不要再找个另外的男人试试呢?
为了这个问题她深深思索了两个晚上,孩子她是想要的,没男人生不出孩子也是一定的,但真的要再找个男人吗?她的脸皮是厚,可也不一定能厚到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