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是说句荒唐又讽刺的话,她此时应该称呼令狐谦一声皇兄。
“朕若是就不放手呢,澜儿,你会恨朕吗?”令狐谦脚步不稳的迫近,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狭长的凤眸紧盯着淇澜,一瞬不瞬。
“皇上你醉了。”淇澜很头疼,跟醉鬼该怎么讲道理。
“朕没醉。”令狐谦一伸手,用力的把淇澜紧紧抱在怀里,是恨不能揉进骨血永不分离的力度:“朕不放!全天下都是朕的,澜儿也不例外!”
淇澜想推开他,却不敢太过用力以免刺激他:“皇上,淇澜帮你倒杯茶——”
突如其来的吻封住了所有的话。
令狐谦低着头,一手牢牢的扣着她的后脑,薄唇覆上,欲要拆卸入腹的狠意。唇齿间醺然的酒气蜂拥而至,随着他的舌,一再的深入,霸道之至也绝望之至的几近探入咽喉,疯狂吸允勾弄着,席卷着所有的一切感官。
淇澜大骇,令狐谦这样的失态彻底吓到她了。完全是下意识的推搡抗拒,可是这下真的激怒了本就情绪不稳的男子。
两人密不可分的唇齿间见了红,不知道是谁的血,在野兽般的啃噬吞咽下,如同妖艳绽放的罂粟花,随着辗转反侧的不断摩挲,染红了紧贴的唇瓣和嘴角,漾起血腥的极致诱惑。
这样陌生狂暴的令狐谦是淇澜从不曾见过的,即使当初被折断了手腕,令狐谦还是有着一丝理智可以叫停的。可是今天这个令狐谦,像是自愿放逐地狱深处的恶魔,带着毁灭的力量想要摧毁一切。
淇澜哆嗦着,怎么挣扎都是蚂蚁撼树般无果,情急之下手边恰好碰到矮几上的茶杯,昏沉间想都不想的挥手拂到了地上。
一声脆响,一如天边的惊雷,炸的人心惊肉跳。
站在门外的绣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慌忙的敲门:“公主,怎么了……”
“滚远点!”令狐谦稍稍松开唇舌,头也不回的厉喝。
淇澜拼命的大口呼吸,出口的话都带着颤音:“皇上,不能……”
令狐谦依旧维持着微低着头的姿势,双手紧扣着她,沉沉的目光晦暗不明。
努力忽略他扣住自己后脑的手掌和腰腹间的灼热,淇澜试图唤醒令狐谦的神智:“皇上,醉酒伤身,您先放手,淇澜让人帮您准备醒酒汤。”
令狐谦置若未闻的表情,目光却紧粘着她的红唇,着迷入魔一般:“澜儿真香……”旋即竟又是缓缓压下了薄唇,灵舌恣意的卷弄,一点一点的勾去淇澜唇瓣嘴角上的血渍。那缱绻之至的动作,靡靡诱人。
眼见着又将陷入意乱情迷的令狐谦,淇澜狠下心伸手掴向那张绯红迷蒙的俊颜。
角度和方向的问题,这一巴掌并没有多大的力气,可是却仿佛惊醒了令狐谦。
“皇上,请你清醒一点,淇澜不想和皇上反目成仇。”
令狐谦定定的看着她,原本没有焦距的目光渐渐凝结,却带了疯魔一样的偏执狂躁。阴阴的微笑后是不顾一切的喑哑话语:“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言毕,不待淇澜做出反应,抱着她直接压到身侧的软榻之上,单手将淇澜的一双柔荑紧紧固定在头顶,另外一只大手毫不犹豫的沿着领口探入,直接撕毁了淇澜的月白裙衫。
“不要,皇上……唔……”淇澜拼了命的想要挣脱,可是醉了酒的令狐谦力大无穷,身子死死的压着她,手下毫不迟疑,三下五除二,破坏性极强的扯开了淇澜的肚兜。女子姣白如月的身体和美至屏息的一团柔软颤颤的跳了出来。
令狐谦的眼底住进了恶魔。目能视却只能看到自己想要的,耳能闻却只能听到血脉贲张的娇喘声……
这样的屈辱几乎折磨疯了淇澜,那种几近没顶的羞耻感让她拼了命的反抗。双手不能动就用双腿,只是屈起的膝盖还没来得及动,就被男子强硬结实的长腿压了下去。
不管不顾的噬咬上了挺立的嫣红蓓蕾,那馨香的味道好的让人发了狂,只想着沉沦下去,永不清醒。
啪的一下极细微的布带断裂声,令狐谦手指间略显粗粝的薄茧摩挲上了淇澜光洁的小腹。想要,索取的更多……
那声响同时扯断了淇澜心底拉到死紧的那根弦,情绪一下子如溃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终于忍不住的哭出了声音,所有的隐忍所有的压抑所有咬了牙死扛的情感统统不管不顾的发泄了出来,渐渐汇成了不可遏制的嚎啕大哭。
令狐谦身子一僵,渐重的喘息喷在淇澜的脖颈间,手下的动作却不由自主的停了。眼见着晶莹剔透的泪珠汇成溪流,带着绝望和无助,打湿了鬓发打湿了衣衫打湿了软榻上的锦被,同时拧疼了他那颗几近走火入魔的心。
他这是怎么了?!
五岁那年的噩梦倏然跳脱出来——
不!他令狐谦不会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不会像他的父亲令狐长征一样色令智昏!
滚热至沸的身体慢慢冷却下来,癫狂的酒意也渐渐退了下去。
令狐谦松开钳制着淇澜的大手,怜惜的将破碎的衣衫拉拢掩盖住她莹白的身体:“对不起,澜儿~”
淇澜是真的伤了心,缩成一团背对着令狐谦,哭声渐渐小了,泪水却更急,仿佛要把整个人一生的哀恸都哭出来一样。
哭到头昏,哭到双眼红肿,哭到几近不能自已……
令狐谦沉沉的叹息一声,伸手欲抚上淇澜的秀发,半途又颓然的停下收了回来。
“是朕不好,酒喝多了,差点伤害澜儿。”
哭的肺里的空气好像都稀薄了,头脑昏沉随时要晕过去~
令狐谦伸手拿过一旁的薄被,珍而重之的帮她盖上。被子下小小的一团,抖的像是风中残叶。
“如果一开始朕不是这样的待你,也不至于把澜儿推到今天这样再也无可挽回的地步。”令狐谦的头很痛,有个锥子在一下下的刺着他的神经,让那些已经封存沉淀的疼痛重新鲜活的泛了上来,在这绝望的夜里,重新把他拖进那种无助寒冷的深渊。
“你曾经问过朕,能不能不恨。你既然执意要走,朕就来告诉你,那些过去。你来看看是不是朕太过心狠不肯放下。”
作者有话要说:
☆、悲惨身世
二十年前,令狐谦七岁。
令狐谦的父亲令狐长征是南楚皇帝的亲弟弟,位居显赫,官拜一品护国侯。
除了战场上的勇猛之外,令狐长征的风流之名也是举国皆知。
据称护国侯府上,舞娘歌姬不计其数,光是王妃之外的夫人就有七个之多,这还不算青楼等风月场所处处留下的一夜风流。
但是令狐家再荣光无限,却是一贯的子嗣单薄,只有王妃产下一子取名谦字。
七个夫人明争暗夺的,就差打得头破血流,偏偏一个个肚子都没动静,死活怀不上。
三夫人入府第四年的时候,好不容易有了动静,生下来是个女儿不说,还在不到五岁的时候不小心失足落下花园里的水池夭折了。
护国侯令狐长征极其郁闷,当时恰好没有战事,索性抛下家里的一切,乔装跑去宁月城喝花酒。
就在那里,令狐长征遇到了当时名噪一时的百花楼花魁杜丽笙,也就是后来的镇远将军沭威的王妃,沭淇澜的亲生母亲。
当年的杜丽笙貌美如花,清丽脱俗,虽然人在青楼,却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对其着迷不已的大有人在,其中不乏达官显贵巨富商贾。
风流倜傥的护国侯自然一头栽了下去,而且这一下栽的还很深。
足足滞留在宁月城将近一个月,各种珍宝首饰华服胭脂的送了个遍,连钱场带人场场场不落,却是连美人的笑容都没见着一个。
直到沙陵传来消息,要护国侯回去领兵镇乱。令狐长征迫不得已露出自己身份,提出要迎娶杜丽笙过门。
杜丽笙当时虽然不屑一顾,却又有着欢场女子的小虚荣。随口就说出要想娶自己过门,先回去休妻再说。
令狐长征却当了真,被杜丽笙迷得神魂颠倒,回府之后就果断的大笔一挥,连写八封休书,将王妃及七个夫人一起休掉。当时府中乱成一团,哭号哀求等等不一而足。
总而言之,连威逼带利诱,七个夫人虽然哭哭啼啼依依不舍,却最终难逃被休结果。只有正王妃徐氏是当朝皇上指的婚,真正说起来又没犯七出之罪,无缘无故的休掉确实很棘手。而且徐氏为人又很耿直,受此羞辱一时想不开,当天夜里就悬了梁。
被人发现救下来的时候,徐氏就剩下一口气,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捱了十八年,在令狐谦坐上帝位三个月后,于楚月宫悄然离世。
回头再说护国侯令狐长征。
休妻未果,他又偏生不死心。猫抓似的忍了两个月,再去宁月城的时候却不曾想花魁杜丽笙风光大嫁了。嫁的还是威名赫赫的天泽名将镇远大将军沭威。
令狐长征忍不下这口气,居然一天夜里借着酒意摸进了将军府,找去沭王妃房间想要问个明白。结果倒好,杜丽笙已经把他忘了,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号人物,淡淡的一句开玩笑差点把堂堂的护国侯气吐血。
为了这个女人闹到家里鸡飞狗跳,妻子悬梁,儿子反目,人家非但不领情,干脆都不记得缘故,这让一向自负的护国侯令狐长征情何以堪?
事情至此还没完。
令狐谦十二岁的时候,天泽国大军压境,令狐长征奉命出兵,却在宁月城以南的伏虚谷中了天泽国的埋伏,所带二十万南楚士兵被乱箭所射,接着乘胜追击死伤过半,队伍大乱而四处狼狈逃窜了无章法,作为执掌帅印的令狐长征当场被斩于马下,魂断沙场。那是震惊天下的伏虚之战。
天泽国领兵的将帅是镇远大将军沭威——令狐长征恨到咬牙切齿的情敌。
一夜之间,令狐谦成了半个孤儿。父亲战亡,母亲虽然还在,却等于是活死人。
家门横遭这样的惨祸,任是谁都承 受'TXT小说下载'不了,何况还是自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金贵世子令狐谦?
对于父亲,令狐谦虽厌恶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是自己不可选择的生身之父。
母亲这些年,面对父亲的花天酒地一再忍气吞声,不曾想却落得这样惨烈被休的地步。令狐谦憎恨令狐长征,更多的,却是恨上了那个素未谋面的杜丽笙。
待到父亲死于沭威刀下,这种恨意就疯狂增长,攫住了他全部的心神和灵魂。
他发誓要沭家家破人亡,以最惨烈的形式,毁在自己手里!
他几乎就成功了。
碰到沭淇澜,却成了他生命中的劫数。色若仙子却不止是空泛的外表,引着他一步步,不自觉的沉溺其中,待到惊醒已是无力自拔~
天色一点点的变至浓黑如墨,有月如钩,惨淡无光。
令狐谦静静的讲述,如同别人家的故事。
淇澜依旧背对着他躺在那里,身子不曾动过,泪水却不知什么时候止住了。
那些过往的爱恨情仇,惨烈j□j,一幅幅,生动如画面般展现在眼前。
她几乎能看到那个小小的令狐谦,不过才七岁,那么无助的抓着母亲的衣角,衣着华贵却孤苦无依,任是怎么哭喊哀求都唤不回沉睡不醒的母亲。
父王健在却被乱花迷了眼,看不到他们母子的凄凉,一心沉浸在如何获得美人青睐的思绪里……
恨吗?能不恨吗?
换成是她沭淇澜,或者说是前世的小七,她怕是会更恨吧。
恨那个随口许诺却害人不浅的杜丽笙,恨那个冷漠无情却处处留情的护国侯,恨那个一心求死却抛下自己的徐王妃,恨这个畸形怪异的皇宫世家,成就了帝王却也毁的彻底。
楚月宫很安静,连树叶都仿佛睡着了,只有蛐蛐儿在某个角落不知疲倦的欢唱着,一曲又一曲,生命之歌。
岁月倒退着,回到三年前令狐谦初登帝位的仲夏。
同样是楚月宫,有安详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