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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枭是无所谓,但也算是回应杨妃的好意,她点头应了。尉迟贵妃早在第一次投石问路试探中宫时吃了暗亏,老早打定主意只要是中宫和梧云宫的事,她一概不问。况且此事不就是后宫一些女人的小肚鸡肠勾心斗角的事情么,又不是人命关天的事,她自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于是尉迟贵妃也点头。
接下来后宫所有妃嫔招呼了自己的贴身宫女、太监伺候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慈安宫。
慈安宫里,此时柔妃在玉帘、碧落的捧抬下早已经把左太后哄得没了火气,正呵呵的笑得开怀,一个劲的拉着柔妃的手说这孩子深得哀家的心。
众妃嫔一一上前请了安,在太后示意下入了座,一开始还稍显拘谨,但是发现太后似乎心情很好,气氛很轻松融洽之后,很快你一句我一句的加入聊天说笑行列,把太后逗得心情大好。
至于万俟枭,她这个万俟家的大家长是非 常(书…网)习惯嘴上说一套,手上做一套,心里还想着另一套的,所以应付这样的情况自如得很。
左太后也是个经历过事的人,自然也懂得收和放的尺度,先前下了万俟枭的面子,给足了下马威,预想效果达到了,之后自然也没再刁难万俟枭,甚至还虚情假意了关心了几句,充分发挥了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理论实践。
杨妃很快发现自己的担心属于多余的了,不禁舒了口气,也加入了说笑的行列。
尉迟贵妃向来清高自傲,但她有骄傲的资本,所以即使她并不合群,一直端坐着不参与说笑,左太后和众妃嫔也没人为难她。毕竟尉迟家代代执掌的兵符可不是说笑的,几十万大军在握,皇上都要忌惮几分。整个后宫谁敢没事捋虎须,刁难尉迟贵妃呢。
说笑的气氛很好,一直到午膳时分,众妃嫔说笑得差不多了纷纷准备告辞时,左太后才轻咳一声引起注意,然后笑呵呵的道:“柔妃现在有了身子,身家自然不比寻常,而且这又是皇上的第一个龙子,自然应当重视。自古母凭子贵,因此哀家打算向皇上为柔妃讨个封赏,各位觉着如何?”
众妃嫔顿时窃窃私语,面对太后却都是众口一致的好,恭喜柔妃姐姐的声音四面洋溢。
“皇后觉着呢?”左太后见众女没意见,便将话题丢给万俟枭。既然是讨封赏,柔妃已经身居妃位了,再赏要不就是贵妃,要不就是皇后,而这个话题却刻意丢给皇后回答,显然是要给她难堪,咄咄逼人。答“好”吧,那就是自愿让出后位;答“不好”吧,那就是小心眼,容不得人。不论哪个,都是不是好开口的。
事实上万俟枭此刻心思根本不在这里,还绕还在太后的那句“第一个龙子”上。此刻她心里有种奇 怪;书;网的类似困惑的感觉。如果说这是秦羡的第一个孩子,那秦宝宝又是怎么回事呢?若说秦宝宝是秦羡当初做质子前的孩子吧,昨天问云霞云霞不知道可以理解,可没道理连左太后都不知道啊。
万俟枭困惑不已。
“皇后?”太后不悦的加重音调。
“啊?”万俟枭一愣。随即听到太后重复刚才的问话:“哀家是说,既然柔妃孕育皇上的第一个子嗣,就理当封赏,哀家准备向皇上请命,皇后认为如何?”
万俟枭闻言差点笑出声来。这老太婆,脑子不好使也就罢了,还非要拉着这么多人见证她脑子不好使!——她讨得到才有鬼!
扫了眼尉迟贵妃和杨妃。尉迟贵妃一贯的面无表情,杨妃则低着头不知所想。
万俟枭为了避免自己喷笑出来,赶紧低下头:“全凭太后娘娘做主。”老年痴呆,要讨你就去讨吧!别自讨没趣丢尽了脸面赔了夫人又折兵就行了。
“既然皇后也没意见,那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左太后心情很好的一敲桌子,拍板定论。
万俟枭在众妃嫔同情的眼神里回到中宫,无视云霞的唠叨和嘀咕,心情颇好的用了午膳,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躺在窗前的贵妃椅上,唤来云霞。
“娘娘?”
“去御花园的温房摘些薰衣草来,多摘些,就说本宫要。”她上次在御花园的温房看到许多违反物种季节和气候土壤的奇花异草,用特殊的培养土和人造环境种植,其中就包括这薰衣草。
“是。”云霞疑惑的看了万俟枭一眼,领命下去了。
云霞去了没多久,就抱着一大捧的薰衣草回来了。
万俟枭得了薰衣草,当天下午就开始了她的工艺制作。
将新鲜的薰衣草花穗放到蒸馏锅中由下方加热送入热水蒸气,花穗经熏蒸后就会释放出油囊中的精油分子随着热蒸气往上升,含有精油的水蒸气经由容器收集冷却后就凝华成液体,由于比重不同,凝华的精油和水会自然分离。当收集了精油后,余下的蒸馏水中会有些残留的精油和植物体内的水溶性物质,这就是纯露,它是加工精油产生的一种副产品。
使用现有的简单道具通过粗略的水蒸馏法提取了薰衣草的精油,万俟枭将精油和纯露分开装瓶,把纯露丢给云霞:“送你,美容的。可以喝可以兑水抹脸。”
“谢娘娘。”云霞好奇的摆弄了几下装纯露的瓶子,眼见万俟枭抱着榨干后的薰衣草出去晒了,赶紧放下瓶子跟上:“娘娘您这又是要做什么?”
将榨干精油的薰衣草铺散开来放在院子里晒,万俟枭看着满院子的紫色薰衣草,讳莫如深的笑着吐出四个字:“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云霞疑惑的重复。守着这个薰衣草就可以等到兔子?那,谁是兔子呢?
感谢酒井法子7124滴三朵花花 ̄ ̄
俺牙不疼了,就是想到下个礼拜要去掏空牙髓就害怕,抖……
【015】荣宠中宫
当晚,左太后便去了秦羡的翔龙宫,结果却被禁军侍卫拦在外面不得其门而入,硬是在寒风中杵了一个多时辰无功而返,回来后脸色发青,不知是气到的还是冻到的,生生吓坏了一干御医。
万俟枭知道这事后只是轻轻的嗤笑。这秦羡也挺有意思,左太后一来给他的皇后下马威,秦羡马上就还了左太后个下马威,有趣,有趣!不管是不是有意为之,反正秦羡和左太后的关系绝对降温到了冰点。
万俟枭坐山观虎斗,心情好得很,居然生出些睡不着的意思。看了眼漏壶,大约是晚上八九点钟的时间,这个时候宫中一般都已经入睡,各处宫室的灯火也相继熄灭了。
万俟枭想了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去逗逗她的“小老公”秦宝宝好了。
换了身利落的衣裳,万俟枭凭着很好的方向感很快摸到了东宫。
东宫依旧是一片漆黑黑的死寂,一点灯烛人声都没有,仿佛被世界遗弃了一般,到处都是荒芜的空荡。偶尔有夜枭的叫声划破星空,倒让人生出几分凄凉的感伤。
万俟枭却知道秦宝宝这家伙定是在屋里的。只因内殿里屋传出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呜呜……坏人……说了要陪宝宝的,呜呜呜……”
万俟枭感觉有点亏心的摸摸鼻子。这个坏人不会是说她吧?
把秦羡的宝贝儿子弄哭成这样,唔,不知道秦羡会不会记恨她?万俟枭有点心虚。
正踟蹰着要不要进去,突然察觉到有人以极快的速度飞掠而来,衣衫被风吹起的猎猎声响得张扬,可见来人速度之快。反追踪技术炉火纯青的万俟枭立刻钻进屋外的木头楼梯之下,脸贴近风口捂住口鼻放轻呼吸,眼睛却慢慢猫一般眯起,凝视着夜色中极快掠来的一个人影。
人影“哗”的稳稳落地,一甩拂尘架在臂弯处,竟然是秦羡的贴身太监路公公。
万俟枭心头诧异。路公公竟然亲自到这里来?看来秦羡对秦宝宝的重视程度超出想象了啊。路公公不仅是秦羡的随侍太监,更是武功高深的保镖,遇到危险时生命的保障,居然就这么打发了来看望秦宝宝。可见秦羡对这孩子倒是上了十成的心的。
很好,终于抓到你的弱点了,秦羡!万俟枭精神一振,心情大好。
路公公脚一落地,立刻狐疑的四处望了一圈,确定没看到有人之后才稍稍打消疑虑,念着是自己刚才看花眼了。此时更听见屋里的哭声,路公公马上垮下脸,快步踩着木质台阶从万俟枭上方走过,推开里屋的门尖声哄着秦宝宝:“哎哟我的小殿下哟,再哭这皇宫就要淹啦!您要啥尽管跟奴说,奴必定向皇上和娘娘讨了来给您!甭说一个姑娘,就是龙肝凤髓、天上的星星,只要您要,奴也一定尽力给您弄来!”
“真的?”屋里头秦宝宝的哭声终于止住了,他抽噎着说,“那本宫要天上的星星!”
门外楼梯下的万俟枭差点喷笑出声。她看不到里面路公公的表情,但想来也好不到哪去。这个秦宝宝,真是会折腾人!
果然,里面沉默了,随即秦宝宝的哭嚎声更响更大了。
万俟枭再也忍不住喷笑出声。
“谁?”屋里的路公公一惊,马上追了出来。
万俟枭反应也快,一出声就知道不好,立刻手上捡了颗石子弹射出去。正好路公公冲出屋子,就听到石子射出的破空声和石子投进花丛的“扑簌”声,他立刻化指为爪,身形一晃,流光一般追去,一记杀招扑进花丛。
紧接着就听花丛中路公公传来一阵惨叫,万俟枭趁势飞快的钻出楼梯底下,“嗖”的越墙消失不见。那花丛里,她昨天来时可看得清楚,种的可是一整片仙人掌!
于是这个晚上,万俟枭收获了非 常(书…网)重要的情报和一肚子快活的笑意入睡。
次日,翔龙宫,寝居熏香袅袅,蟠龙金香炉上悠长的青烟如水中之墨,袅袅的烟晕开,在空气中荡起丝丝缕缕的余香。
秦羡一身疲惫的下了早朝,回到翔龙宫刚换下朝服,揉着太阳穴正昏昏欲睡的档儿,就听外面传侍太监禀报:“皇上,太后娘娘求见!”
没等秦羡“准”还是“不准”,左太后已经疾步匆匆的推开小太监进来了。“皇上!”
“太后娘娘。”秦羡咬重了娘娘二字的音,微微半仰起俊脸,就这么睨着站在自己桌案前的左太后。
明明是他坐着左太后站着,但是那样俊美的容颜、阴冷的神情却让左太后一激灵,感觉这天神般的男人不是在仰望自己,而是用那样阴鸷的、不屑的表情睥睨着蝼蚁般的自己、看透了自己的把戏一般。
左太后不禁一阵心慌,说话的语速也不觉加快了一些,搬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说辞:“皇上,哀家这次回来瞧着柔妃娘娘有了身子,真是大喜事呀。柔妃天正元年入宫,伺候皇上尽心尽力,如今又孕有皇嗣,是不是也该把柔妃的位子往上提一提?”
“此事不急,朕自有主张。”
左太后一听秦羡不愿深谈,马上急了:“这毕竟是皇上的第一个皇子,哀家的第一个皇孙,哀家实在欢喜得紧,皇上可半点马虎不得啊?”
“太后多虑了,当不当赏,何时赏,朕心里自然有数。”
话说到这份上,识趣的人都该明白了,秦羡根本没这个意思。偏偏左太后还不知趣,继续在疲惫的秦羡面前唠叨:“皇上啊,我大秦王朝子息单薄,皇上也当尽早开枝散叶方是正紧事,这毕竟是长孙,自然马虎不得,生母地位高些儿也方便在后宫照应着……”
“太后的意思是?”秦羡眼中隐隐浮动起杀意。
左太后却好无所觉,只道是秦羡开通了,兴奋道:“母凭子贵,这是祖宗家法……”
后面话被她“咕噜”一声咽口水的声音给盖了下去。秦羡的眼神太吓人了!阴狠,毒辣,像已然盘起蛇阵的毒蛇,那阴毒的眼神像要将人撕咬毒杀,让人只消看一眼便觉得毛骨悚然。
秦羡阴冷的盯着左太后,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