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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了这次的重生,秦时风对她的感情,她在心里更是跟明镜似的清楚,可是,看着眼前这么好的秦时风,却还是致命地在这一刻想起江子辰。
22岁的江子辰现在又是怎么样子的?22岁的江子辰如果在她身边也会这样温柔地贴着她的额头跟她说话吗?或者也还是会凶巴巴地捏着她的鼻子说,你这白痴身体怎么这么差劲的,别人都没感冒,怎么偏偏你就感冒了。那故意张牙舞爪的模样,甚至活灵活现地就把秦时风那张脸给换下来了。
她的头往旁边偏了偏“已经没事了,我妈那是瞎操心呢。”
秦时风的手尴尬地在半空中僵了一会,缩了回去握紧方向盘“那就好,等下要是不舒服了要记得说,我早点送你回来。”
“嗯。”
林纯干脆直接把头转向了窗外,靠着椅背看窗外,车子开得匀速而稳当,车窗外熟悉的场景一边在匀速地倒退一边渐渐地在她视线里变模糊。
她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圆形怀表搁在上面,指针滴滴答答地一声一声在她的心尖跳动。
而她亦是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问,江子辰,在这个时光圈里,我又该到哪里把你找回来呢?
27
已是夜灯初上。
钱柜在T市的最市中心,霓虹灯闪耀,热闹非凡。
到达肖子他们订的包厢时,除了肖子和周树仁,还有另外一帮朋友,都是初高中的同学或是校友的,即使不是很熟若,大家也都打过照面,也都有几分眼熟。他们应该是最后到达的,到里面的时候,已经有人扯着喉咙在开唱了。
一看到周树仁,她就立即把刚从匆匆在路上买来的礼物送给他,“周树仁,生日快乐。”
“诶哟,你说人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这叫我怎么好意思呢。”此时的周树仁早已褪去了初中时的青涩,变得十足油腔滑调,说着手已经把礼物拿过去了。
“寿星既然这么不好意思的话,那我这份礼物看来还是不要让寿星为难了吧。”秦时风手扬着礼物,作势要将礼物往后藏。
周树仁手脚快,一跳跃就把礼物抢过来“秦大律师都把礼物拿过来了,我哪还好意思让你再带回去呢,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吧,下次就别再这么客气了!
“明明嘴已经咧到脑后跟了,还在这假客气呢。”肖子过来一手拍掉他已经准备拆礼物的手“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陈肖同学,你这是什么理论,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这是真诚地人家的礼物表示感谢呢。”
“哟,真诚?我怎么嗅不到半点真诚的味道呢?”
“你难道真嗅不到?来,再仔细闻闻?”周树仁恶作剧地拍拍屁股。
肖子立即捂起鼻子“周树仁,你怎么这么恶心啊!”
两个人随即在KTV里追闹起来。
秦时风和林纯都忍不住摇头大笑。
其他的朋友也都习惯了两个人的闹腾,也都见惯不怪了,各自唱歌的唱歌,玩馓子的玩馓子,聊天的聊天。
林纯笑看着打闹的两个人,又有点恍然觉得自己好似在观看一部时光机器的电影。昨天她还看着周树仁和肖子在初中的课堂上上演着桌上桌下大战,转眼间,主角没变,还是同样的人,同样的闹腾,只不过时光一下穿越了几年,背景布变了,青涩的年少打闹也变成了幸福满满的欢喜冤家。
刚刚已经跟肖子打过招呼,自己身体不怎么舒服,所以就不点歌唱了,于是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听着,看着一帮人在欢唱,热闹。
肖子正浅吟低唱着温岚的《祝我生日快乐》,她和肖子都喜 欢'炫。书。网'温岚的歌,跟一般女歌手细细柔柔的声音不同,她的声音略带粗犷,总有股力量能把人抓进心坎里去。
安静唱歌的肖子和平时玩闹的她判若两人,周树仁也说,不说话的肖子绝对会给人造成误会她是文艺女的假象。
有时候肖子确实是挺文艺的,平时看着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有时候却常常会感叹出人生许多无可奈何的哲理出来。
20岁之后,肖子就常常会感叹岁月逝去,青春不再,一直感叹到了后来的25岁,仔细想想,20岁之后的林纯好像也会这么感叹,想着那时光如梭的悲叹,想着离开校园后的无奈,想着想着好像自己真的就快老了一样。
其实不止他们,很多二十岁出头一点点的人,特别是女生,总是感叹自己老了,也不知道社会的什么因素,造就他们从十九跨进二十的那一刻,忽然之间就好似经历过人间百态,心里完全沧海桑田。
现在的林纯重新站回二十出头的年纪,看他们这群二十出头的少男少女其实仍旧是朝气蓬勃的。这时候的肖子也完全是青春洋溢的美少女,留着时下最流行的波波头,小小的俏皮单眼皮,不惊艳却分为秀气可人。
林纯想,如果当时重生的那个时代,是一年一年这么过来的,在肖子和她的二十岁生日那天,她一定要拉着肖子一起大喊,美好的二十岁,我们来了,而我们另一段灿烂人生也不过是刚开始而已。
只不过。
为什么上帝偏偏要让她的这几年跨空了呢?这几年的生活她又是怎么过的?既然那些历史改变了,那几年的生活应该也有所改变了吧,她不由得拿手揉脑袋,可是,却什么记忆也没有,仿佛那几年的记忆硬生生地被人剐了去。
“怎么,头又不舒服了吗?”旁边的秦时风凑过来问。
林纯回神松开手,微笑着摇了摇头“哦,没有了,只是习惯性地撑一下脑袋而已。”
秦时风关怀的眼光看得她有点不自在“要是不舒服了,就跟我说。”
她扯扯嘴角“嗯。”可是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把刚刚压在心里一直想问的问出口“秦时风,我想问你,这几年你们有江子辰的消息吗?”
如果如当年一样,这几年江子辰已经完全消失在他们的生活里,而她也一直也没提起过江子辰,他肯定会很奇 怪;书;网吧,可是如果已经变了呢?现在的她已经等不及这种如果了。
秦时风如他意料中的怔怔地看着他“你怎么又突然提起他了?你不是,早已经放弃找他了吗?”
她不相信地看着他。
她早已经放弃找他了?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她先前一直在找,后来就放弃了。
林纯心里痛成一片,她怎么会放弃?千辛万苦跑到过去把江子辰找回来的她又怎么能放弃?
秦时风亦是满目疑惑地回望着她“是不是身体真的很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家吧。”
林纯确实不舒服,眼睛痛,头痛,全身都不舒服,而心更是乱成了一个麻团,她有满肚子的疑惑想要问,恨不得能让秦时风将她这几年的生活全部描绘出来呈现在眼前,可是张着嘴却怎么也问不出来,要是真问了,秦时风恐怕真的要以为她发烧完全把脑袋烧糊涂了吧。
这架空的几年究竟改变了什么,她又怎么会放弃,但是现在的她心里是清清楚楚的,上帝既然能把她指引到这里来,一定不是让她放弃,不管江子辰在世界的那个角落,她也一定可以把他找回来。
但现在的她也只能点了点头“好像真的有点困了,也想回去睡觉了。”林纯也确实觉得她该好好消化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多到自己都已经快消化不了。
她站起来,抱歉地向周树仁和肖子说要先走了,辛亏肖子他们也体谅她的身体,直说让她回家好好休息,她又向其他朋友客套地告别,然后转身。
就在转身的一刹那,KTV小小的窗户外有张熟悉的侧脸一闪而过,她的脚立刻黏在原地,哪怕仅仅是那么一瞬间,她依然捕捉到了。
“怎么了?”跟在她后面的秦时风也停在了身后,顺着她视线好奇地张望过去,只是此时窗外已经空然一片,除了外面明亮的灯光照耀着。
“我好像看见江子辰了。”如电击般地在原处怔了好 久:炫:书:网:,她才呐呐地说。
KTV的音响还有点吵,秦时风很困难地才把她的话听进了耳朵里,反应过来,林纯已经推开门跑了出去。
肖子没听见她的话只看见林纯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了,刚想问秦时风,秦时风也未顾得上回答他的话,忙追着出去,肖子只能在后面急急地喊“喂,你们到底在跑什么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有个并不怎么认识林纯的人在旁边唱了一半的歌忽然抓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我刚刚有听见那个女的说什么看见江子辰了?”
“什么?江子辰?”周树仁和肖子同时大叫,然后也急急地追出去了,留下那人愣着发了好一下的呆,这江子辰是谁啊?有那么大惊小怪吗?
底下他们几个初中的同学和校友却开始议论起来,江子辰?江子辰回来了吗?
KTV长长的,虽然隔音已经做得很好,走廊上还是传来了各个包厢的欢唱声,一首一首高歌混杂着吵闹声在走廊上回荡。
林纯追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那个黑影往转角拐进去,她的心砰砰跳得直快,却忘了喊,只顾拼命地追过去,跑到转角处,眼前却只剩下一条长长的廊檐,廊檐的墙壁上贴着金黄色的壁纸,那顶灯也垂挂着金灿灿的珠帘,处处跳跃着金碧辉煌的光芒,只是那黑影却不知去向了,林纯在这流光溢彩的华丽中步步追望,这条长廊似乎金光闪闪的一点也不真实,就好像只是海市蜃楼般的一个梦,梦境虽美好,却一点也不切实际。
就好像刚刚那个侧影只是她的幻梦而已。
在廊檐的深处已经有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闪耀,林纯没记错的话,紧挨着钱柜的就是市里最大最热闹的‘光阴’酒吧,而在旁边已经没有别的出口,她大步奔跑着进去。
这跟外面的金光闪闪又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世界,震耳欲聋的音乐震的耳朵轰隆隆地响,五颜六色的彩灯一束一束随着旋转球晃动着,舞台上的DJ正在奋力地呐喊着,男男女女都在扭动着身姿,林纯就像陷入了一个无法透气的浪潮里,她只能拼命地推搡,推过一个个浓妆艳抹穿着暴露性感的年轻姑娘,推开一个个拿着酒杯晃荡的男子,推开一对对耳鬓厮磨的男女,被推的人频频一阵恼怒“挤什么挤呀,神经病啊。”“就是,真是莫名其妙的。”
林纯也懒得管,只顾得向前冲,这个酒吧很大,到处都是人,每个人都在甩晃着头,她看不清楚那些人的脸,只能看着他们的身形去判断,看到一个相似的背影,哪怕只有那么一点像也要神经病似的把那个人拉过来仔细看一下。
可是,就是没有他,虽然大,但一眼仍是可以看得到边的一个范围,只是到处都是黑压压的脑袋,她找不到他,她怎么会找不到他?她怎么可以找不到他?
28
周围一阵阵浓厚的香水味夹杂着酒精,汽水,果汁和各种各样的味道,盘旋在空气里,林纯只觉得脑子一阵闷,差点一阵眩晕,这时身后一双强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她惊喜地转头,却见秦时风绷着脸看着她,二话不说拉着她就要走“走吧”
旁边的声音太吵,林纯根本听不见秦时风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说话,只知道他是要拉走她,她挣脱着,“不,我才不要回去。”
这时,肖子和周树仁正好也找过来,一看见他们这情形也大概明白了几分,肖子小心翼翼地用手圈起来喊着说“林纯,我看你一定是看错了,这世界上长得很相似的人很多的。你之前不是也有很多次都看错了嘛。”
“就是,江子辰要是回来,我怎么会没半点消息呢,你肯定是看错了。”旁边的周树仁也忙着搭腔。
“不”林纯摇头,眼神却又无助“我不会看错的,就是他,应该就是他的啊。”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