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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梅香回答不出来,双眼无措的望着秋冀阳,却失望的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全然没有平日在夫人身边的温和。
秋冀阳随手指了个在廊下的丫鬟。“你领着她去见章嬷嬷,把方才的事说了,让她处置。”
被指的丫鬟上前行礼应诺,从贵喜手中接过梅香。
安竹快步从正屋过来,见状忙上前跟秋冀阳曲膝行礼,秋冀阳看着她焦急的看着被领走的梅香,对着自己却嘴角翕合不敢言语,便示意贵喜过去问话。
“怎么了?”贵喜低下头,看着安竹着急的眼睛。
“夫人已知梅香不妥。”安竹低声的道,
“你们都知道?”贵喜质问。
安竹有些不安的看秋冀阳一眼,才转回头对贵喜道:“是。夫人说先留着。”
秋冀阳沉吟片刻后问:“她有什么问题?”怕安竹不明白,秋冀阳的手微指了梅香的方向。
“梅香与四太太屋里的嬷嬷交好,还拉扯兰香要挤下我们……”安竹几个是秋冀阳特意让人挑出来训练来侍候小小的,保护小小是她们的要务,见秋冀阳问,安竹立刻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
“夫人的打算,跟章嬷嬷说了?”秋冀阳问。
“还没有。”安竹想了下回道。
秋冀阳朝贵喜示意,贵喜对一个小丫鬟交代几句,小丫鬟看了下秋冀阳,见他颔首,匆匆曲膝行了礼便往章嬷嬷住的后罩房去。
“方才你们从那里过来的?夫人在歇息,你们不待在夫人房里侍候着?”
会首命人去跟章嬷嬷知会一声,知道梅香不会现在被打发出去,安竹暗松口气,听会首问话,忙收敛心神专心的回道:“安梅姐姐让我和梅香去老爷房里瞧瞧,怕管事们没有侍候好。”
上路后,秋冀阳便跟父亲说了小小有孕的事,一来是因为小小嗜睡,夜宿客栈时,没有在跟前侍候,让父亲不明究理的怪责她不懂礼数,二来为顾及小小,车行需要平缓拖慢行程,就怕父亲因此生气。
秋老爷知道后,一脸尴尬的免了小小到他跟前侍候,殷殷的叮嘱他好好照顾小小。
后来朱平珏才跟他说,秋老爷上沧山别院去,跟宝亲王及郎主郑重的赔了不是,还说吴乐乐犯了错,请他们看在其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了她云云,并一再保证绝不会让小小在秋家受到委曲。
“安梅交代你们去的?”
“是。安梅姐姐说,夫人现在自顾不暇,旁的事我们自要为夫人照应好。”
秋冀阳微微颔首,让她退下,自己则回了东厢房,安梅领着众人已将东厢房打理好,小丫鬟们领了各自的差事散了,秋冀阳回来时,她正与兰香坐在内室的小杌子上,忙着手里的女红。
“会首。”见秋冀阳入内室来,安梅与兰香放下手上的女红,起身曲膝行礼。
“我让人送梅香去了章嬷嬷那里。”
安梅听了面色不变,眼睛却泄露了惊讶之情,秋冀阳看她一眼后道:“知道她不妥,就让人好好盯着。”
“是。”安梅应诺,然后拉了听见这话呆住的兰香退下。
秋冀阳待二人退下后,才走到床边,就发现小小睁着明亮的双眼,嘴角含笑的看着自己。
“醒了?”
“嗯。”她拉了秋冀阳的手,他就势坐在床沿。“梅香做了什么?”
“她没做什么,只不过没在你身边守着,问她话又一副委曲万分话说不清的样子,所以我干脆让人送她去章嬷嬷那里。”
小小思及梅香在自己面前的多舌、轻快如百灵鸟般的样貌,试图想象她在秋冀阳面前,委曲说不清话的模样。“她和兰香不一样,她们两个都是我的陪嫁丫鬟,跟过来之后,安梅她们侍候得比她们两好,兰香想着要跟安梅她们一样,能够在我面前受倚重,梅香就不同了。”
秋冀阳见小小思忖着用词,轻笑着扶她坐起来。“一直躺着也不好,坐起来吧”
“嗯。”
小小应声而起,夫妻两对坐着,秋冀阳见她睡得发丝凌乱,伸手为她书:。3uww。)整 理柔软的发丝。
“你知道她与四嫂房的嬷嬷走的近?”
“安竹说了,她听到梅香拉着兰香,想着要挤下她们,安竹跟我说,小丫鬟里也有人跟梅香一样,与四嫂的嬷嬷很有话说。”
秋冀阳看着小小睡得绯红en嫩的脸颊,还有粉嫩的小嘴,下腹蓦然有些骚动,轻轻地抚摩着小小的手,一边道:“所以你们想,若是贸然将梅香遣走,势必要从小丫鬟里再提人上来。”
小小点头回道:“我们也不确定,小丫鬟里头是否有人已经被说通了,毕竟梅香才来几日,就被说动了心,那些小丫鬟待在山庄比梅香久,那嬷嬷有心,肯定早就已经收买说通了,也可能透过与她相熟的小丫鬟,去说服其它人。”
秋冀阳笑着将小小搂入怀里。“真是让你操碎了心啊”
“我从来不晓得,丫鬟们之间也是会勾心斗角。”小小嘟着小嘴抱怨着。
秋冀阳亲上小嘴,好生缠绵一番后,才贴着她的脸颊道:“不然都是谁在勾心斗角?”
“跟琳琅宝阁打对台的店家啊”小小气息不稳的倚在他怀里,耳下怦怦快速跳动的是秋冀阳的心,小小将手环上他的腰,心跳声骤然加快了下,嘴角微勾,她将一手滑到他胸前,轻轻探入衣襟里,她细细的摩擦着手掌下结实的肌理,果然,心跳又加快了,头顶上男人温热的气息渐渐不规则。
“冀阳哥哥还好吗?”小小软糯的问道。
“不好。”秋冀阳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襟里抽出来。“别闹,孩子才刚上身,我怕会伤了他。”将小小紧紧的搂在怀里,秋冀阳用唇贴着小小的头顶。
小小只好乖乖的从命。
等秋冀阳平复后,他才将朱平珏要留宿宁阳侯府及他传来的讯息,跟小小说了。
小小知道朱鹏云的儿子娶了平遥公主的女儿,便问:“那宁阳侯与朱鹏云也有往来吗?”
秋冀阳一滞,“也许有,为什么这么问?”
“平遥公主的长孙女嫁给了宁阳侯世子,如果宁阳侯真的很重要,朱鹏云怎么会放心只由平遥公主与其往来?”
“我得让人查查,平遥公主为何会挑上宁阳侯来结交。”秋冀阳道。
“皇帝有几个儿子?”
秋冀阳回:“目前十个皇子,四个皇女。”
小小哇了一声。“跟你们家一样,十四个孩子。”
秋冀阳却道:“祈妃与杨美人正身怀六甲,若是能平安顺产,就十六个。”
小小怔了怔。“皇帝不是很老了?跟我祖父一样老吗?”
伸指点了小小的俏鼻,笑道:“皇上比老宝亲王还长几岁。”
“那皇帝与朱鹏云谁老?”
“皇帝年长些,皇帝当年是七皇子,朱鹏云是十二皇子。”秋冀阳顿了下才道:“说起来,皇帝的兄弟如今除了九皇子安亲王还健在外,其它人都已经过世,朱鹏云还算是长命的。”
“为什么当年朱鹏云的外祖会想要谋反?”小小好奇的问。
“为什么?”秋冀阳怔住。
“是啊朱鹏云是十二皇子,表示他有哥哥,现在的皇帝是七皇子,可见皇位未必会传到他头上,为什么他的外祖父会与外敌勾结,让我祖父他们在外打仗时遭难?”
秋冀阳书:。3uww。)整 理了一下才道:“第一代宝亲王朱德昕与当时的皇帝贤帝朱德涛是同父同母的好兄弟,他善战不耐烦待在京里,贤帝继位后,便封了屡建战功的弟弟为宝亲王,意谕对天阳国为如宝般的亲王。”
“那是我的……”
“曾曾祖父,他育有二子,都是嫡出,朱冠平与朱冠真,朱冠真是你的曾祖父,当时,他与你曾伯祖父朱冠平分镇守天阳国北方大营与西北大营,你曾祖母与曾伯祖母留守京中,他们身边都纳了小妾,所以宝亲王一脉在你祖父这一代是兴旺的,堂兄弟们共有八个,虽然嫡庶皆有,但是他们感情很融洽。”秋冀阳长叹一声。“现在看来,也许是太过融洽,引得当时的皇帝朱冠伦忌惮了。”
“他的儿子们就是朱鹏云这一辈?”小小其实有点被皇帝与自己家的长串关系给搞得有些昏。
“是。皇帝的儿子头角峥嵘,但能继承皇位只有一个,他们太过优秀且不服输,因此在成年前就已有皇子因互相争斗而身亡。”
身为最高统治者的皇帝看着自己的儿子们,为了争夺皇位,变得面目狰狞手段凶残,而自己的堂兄弟家,子侄融洽和睦,岂能心平,可是他又拿叔父及堂兄弟们没辙,因为他们掌握了兵权,没有任何借口能让他拿掉他们的兵权。
小小觉得脚底有些寒,抬起惊慌的眼看向秋冀阳。“不会真的如我想的那样吧?”
“是或不是,已经不重要,先帝早已去见你曾曾祖父及曾祖父他们了,他后来对你祖父百般宠信,让皇帝与你祖父娶了宰相女儿为妻,应该是心生悔意了吧”
小小眼泛泪光,嗓音低沉嘶哑的道:“就因为他的不平,我们家差点全灭了”
“其实我们谁也说不清当年的真相,只能从蛛丝马迹去一一还原,朱鹏云的外祖父,当年之所以有此野心,也许是因为皇帝的暗示,也可能只是因为他女儿及外孙,都非书…提供下载…3uww)常受宠吧”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人心 中
第二百六十四章 人心 中
秋冀阳搂着小小,除了说朱家的事,也说了自家的事。
“婆婆一个官家千金,又怎么会去当人家的丫鬟?”
这段往事,是秋老太太的痛,从一个官家小姐书香门第,骤然败落,只能靠自卖己身为重病的母亲筹钱养病。
“我外祖父是个固执的人,是非分明,不懂得为官之道,当了几任都在同一个地方没挪窝,后来上峰牵扯进皇子争权的事里,原来压在头顶的人倒了,没想到他身子也垮了。”
秋冀阳想起母亲遇到他不顺着她时,总是气恼万分的数落他,跟外祖父一样固执,总有一天会落得跟他一样下场。
“外祖父不懂得官场应对,那外祖家里都没让人跟着他去任上?”
秋冀阳笑出声来。“当然有,只是很讽刺的是,外祖家那些在官场上如鱼得水的叔伯兄弟们,全栽在皇子之争里,他们一倒,老家不用说是慌成一团,唯一没受牵连的就是我外祖父。”
小小抬起头,目光清澄的看着他。“大家指望着他能保全自己,日后还有助其它人的机会?”
“是。没想到他一病不起,在那些叔伯兄弟们,被判出个结果之前,就先撒手人寰,我外祖母虽然精明强自振作,可是她先受了丧夫之痛,扶棺返乡途中,家里的姨娘和管事做怪,卷了钱财带着庶出子女跑了,回到夫家后,被族里长辈妯娌们连番的痛责,受不了双重打击而病倒,”
所以婆婆才会将自己卖去当丫鬟?
“那外祖母没撑过来?”小小好奇的问。
“有,她撑下来了,我娘当丫鬟之后,就认识了我应聘去当护卫的爹,然后我爹就用那次的酬劳的一半,把我娘赎了出来。”
“后来,婆婆才会对落难的官家千金特别的好。”小小陈述着事实,秋冀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