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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卫长风喝了,围观的人群一阵欢呼;次及铖乙,铖乙勉强喝了,众人看他脸色通红,也是喝彩;然后是孤鹰等人一一喝了。孤鹰一声呵斥,大伙上马,前往右谷蠡王王庭进发。
王庭的民众早已听说了二人的壮举,塞衢盈街的观看。要知道,在草原上,他们最惧的不是虎豹熊罴等猛兽,因为这些猛兽并不常见,而是最怕狼,狼不仅伤害他们的牛羊,在他们放牧的时候甚至攻击他们的马和人,因此他们视狼为神物,在旗帜上绣上狼,身上刺上狼,以求狼神的佑庇。他们从来没有想到敢有人深入狼穴,诛杀群狼。看着周围人们仰慕的眼光,被大伙当做英雄,赞颂声如潮一般,二人也有些洋洋自得了。卫长风还能够自持,那铖乙小小年纪,一直被人欺负,总是被人贬抑,这些日子是吃的也好,睡得也好,传得也好,众人众星拱月一般的,每天英雄长,豪杰短的赞颂,心头早已是飘飘然,不知身在何方了!
两人穿过了潮水般的人群,来到了右谷蠡王的大帐。孤鹰在路上早已给二人说了觐见王爷的规矩,也悄悄地给王爷说了二人乃是粗鄙之人,做事不合礼节。王爷不以为忤。二人跟在孤鹰的后面,卫士纷纷跟孤鹰打招呼,赞扬他立了大功,孤鹰笑道:“立功的另有其人。我们只是恰好碰上罢了。”引见二人和卫士们认识,众人见二人赤手空拳,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们竟敢胡乱闯进狼穴,诛杀群狼,特别是铖乙,好像没有发育完全的样子,像个孩子似的,怎么那么大的胆子?
郑戊己和嘀翔留在外面跟卫士们吹嘘,孤鹰自己带着两人进了大帐,右谷蠡王三十多岁,短小精悍的样子,坐在大帐深处,身下是虎皮坐蓐;身边几个年老的人陪着,多是些老眼昏花之人,其中两人却是眼露精光,卫长风惊讶,这里还有如此的高手。他本来以为,孤鹰几人就是右谷蠡王身边武功最好的人,看来不然,心中暗自警觉。二人大大咧咧的对着右谷蠡王行礼,右谷蠡王打量着二人,见二人粗野的样子,有些不快,但是知道二人乃是草莽之辈,不便深究。颔首让二人坐下,让人摆上酒菜,也不过是些牛羊肉、马奶酒,禽蛋鱼肉等等。铖乙是只顾大吃,旁若无人;卫长风心中有事,知道会无好会,宴无好宴。孤鹰代替右谷蠡王给两人倒了酒,两人喝了。孤鹰授意两人给右谷蠡王上酒,卫长风满不在乎的端酒到了右谷蠡王的面前,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孤鹰对右谷蠡王笑道:“他没有见过草原上的贵人,不懂得说话。王爷不要见怪。”王爷微笑了一下,孤鹰赶快拉着卫长风下来。喝了几杯,孤鹰代二人向右谷蠡王告退,右谷蠡王点点头,三人出来。右谷蠡王等人没有说一句话,铖乙问孤鹰:“你们王爷是不是哑巴?怎么光点头,不说话?”孤鹰急忙止住他说话,看看左右没人,才敢说话:“可不敢胡乱说话!王爷贵人,自然不像我们这些草莽之人,喋喋不休。贵人话少,小人话多。”也没说出来右谷蠡王为啥不说话的原因。其实这右谷蠡王不是哑巴,只是结巴的厉害,一般不愿说话,这贵人的毛病,孤鹰自然不敢说给二人知道。
他们到了一处大帐,进去了,里面点着大烛,帐幕好像是新的,里面的一应物品也都像是新的,二人奇怪,这是谁的新房。孤鹰看二人狐疑,解开谜底,笑道:“这是王爷赏赐给你们两个的!”两人大惊,卫长风知道这样一座帐幕怕不要数百金子,他们怎么能要如此贵重的赏赐?卫长风急忙回头,就要离开帐幕,帐幕里已经有几个人围了上来,却是几个女子,向着他们施礼,孤鹰把二人推到前面,接受了女子的施礼。闹得二人面红耳赤,铖乙面色通红,眼睛不敢抬起;卫长风也是浑身燥热,手脚没处放。孤鹰悄悄地退出帐幕,守在外面。这些都是他向右谷蠡王为二人争取到的,他们匈奴的武士拼命杀敌,为的就是女子、财物、牛羊,这次他们剿灭狼群,千里之内又成了肥美的牧场,可以说立下了大功,不次于攻破汉人的一座城池,右谷蠡王也对他们的大功非常满意。孤鹰并没有急于为自己争取功劳,而是帮助二人挣得帐幕、女人、羊群、奴隶,留下两人,将是自己非常大的助力,以后在草原上搏杀,这二人要顶的上数百的武士。
这卫长风并不是没有见过女人,只是以前整天的醉醺醺的,每天少吃没穿的,没有哪个女人看他舒服,接触的都是些最一般的便宜的娼女,这几个女子却是年轻的很,虽然一个个低眉顺眼的,姿色也不怎么出众,只是烛光下,娇声滴沥,却也是风光旖旎,搅得他心旌摇荡。他内心深处在急剧挣扎,是留下来跟这些女人共度余生,还是继续自己的流浪生涯?他环顾四周,帐幕里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这些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东西,如今就在眼前;这些是别人拼死想要得到的东西,他轻轻松松的得到了,难道就此放弃不成?
铖乙也是目眩神迷,不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二人的。他的主人的帐幕也没有这么大,女主人每天嘀咕的就是要一座这么大的新帐幕,他们一家每天经营的就是如何能够迅速地得到如此的新帐幕。这几个女子,和他年纪相仿,但是不像主人家的两个女儿那般的刁蛮,见到他总是掐他一下,拧他一把,或者想法捉弄他,不让他消停。
几个女子也在偷偷地打量二人,他们的英雄业绩,王庭传得纷纷扬扬的,她们有幸能够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这样的英雄,三生有幸了,甚至他们可以和英雄们共睡一个被窝,为英雄生下儿女,想想即害臊,又兴奋。
卫长风坐下来,对着几个女子说道:“你们都坐下来。”女子坐了下来。他一字一句艰难地说道:“你们都回家去吧!不要害了自己。我们两人都是粗野的人,会害了你们的。你们离开之后,我们也要走了!”几个女子目瞪口呆,她们每天见到的都是想要她们身体的人,就是那些表面上尊贵的王公、巫师,在老婆、上官面前唯唯诺诺的男子,也是偷偷摸摸的想要她们,她们居然不相信还有这样的人,轻易的就放过她们!她们抬起眼吃惊的看着卫长风,见他不像是说笑,很是认真,更加的感觉不可思议。一个年龄好像大了一些的女子大着胆子说道:“大人,我们都是大人的人!大人让我们到哪里去?”
“你们的父母那里。”
女子惨然一笑,“父母?她们在什么地方?即使我回去了,又被人抢走,反而带给父母危险。”
卫长风没有想到这些,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只是自己管不了这么多。窝在这里,做一个贵人的跟班、保镖兼打手,不是他想象的生活。他看看铖乙,铖乙点点头,他不知道卫长风什么意思,但是,卫长风怎么做,他就怎么做,他相信卫长风绝对是歌手唱诵的人,那些人没有一个贪恋酒色的,虽然他不清楚酒色是些什么东西,眼前的东西他不舒服,这些可能就是被人唾弃的。卫长风站了起来,铖乙跟着站起,几个女子战战兢兢地跟着站起。卫长风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悄悄地来到帐幕的另一面,拔出匕首,这是恶狼岭小王送的礼物,他看着喜欢,带在身边,割开了一个大洞,钻了出去,铖乙跟着钻出,女子们张着嘴,看着,不知所措,过了半天才喊了出来。
财宝富贵如粪土,只听人说没见过;安贫守贱真若素,长风英气可堪歌?
第四十回 胭脂追随真慧眼 王孙邀盟有机心
人生得意厌粱肉,非复识及风露寒;朔风呼啸雨霜雪,荡子畅游天地间。
孤鹰听到女子的喊声,急忙进入帐幕,眼前只剩下几个女子,花容变色,惊慌失措的样子,卫长风和铖乙已然没了踪影。孤鹰又好气又好笑,又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两个人做出如此举动,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他们既然对于右谷蠡王的邀请无动于衷,这些温柔乡的羁縻又岂会羁绊得住!意外的是,既然他们没有富贵之念,为何偷了一个女子去?孤鹰想不明白,只是这样的人以后是敌是友,倒让孤鹰难以取舍了。
卫长风大踏步的飞跑,铖乙跟在后面轻声的说着什么,耳边风声呼啸,他撕开了胸口的皮袍,让夜风肆意的吹打着火热的胸膛。跑了一程,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身后的呼吸沉重,脚步声也不对。卫长风猛地停住,一个人猛地撞到他身上,疼的差点哭了出来,一个软软的身子,他回过头来,惊讶的发现一个女子站在面前,铖乙张口结舌的站在一旁比划着什么。
卫长风大急:“唉,你是谁家的女子?干嘛跟着我们疯跑?让人看到以为我卫某做了什么丑事!”
那女子在夜色中瑟瑟发抖,看不出她的颜色,她抬起头,眼睛明亮,口气干脆:“您卫大侠当然是个行的端做得正的君子!小女子跟在卫大侠的后面并不是想污染了卫大侠的名声。小女子难容一来敬慕二位的英雄,二来我一女子,失了家国,陷身敌虏,早晚难免羞辱,甚则一死!小女子虽然没有二位大侠的凛凛一躯,没有二位的英雄豪杰,也不愿托身匪人,污了祖先留下的身体!”
听她说的义烈,卫长风倒有些犹豫,不知如何是好,铖乙更是抓耳挠腮,没有任何主意。
卫长风叹气说道:“我二人本就是没有大志,四处漂泊的人。餐风露宿对我们是家常便饭,甚至于经常地忍饥挨饿,不知道哪一天就死于非命了!你一个女孩家,待在帐幕之中,也免得狼虫的侵扰,雾露风霜的无情。”
那女子难容只是摇头,卫长风看看他们离开右谷蠡王王庭已远,心中暗自诧异,这小小女子如何跟得上他们没命的飞跑,看着铖乙,铖乙脸上**辣的,心里有些明白,是铖乙拉着她跑,才跟得上。看看东方天色渐亮,卫长风领着二人来到一处山岗,找到一处避风的大石下面,三人坐定。
卫长风从怀里拿出一个羊皮包,打开了,是几块腌肉、肉干,铖乙好奇,他是什么时候拿的这些东西,也没有见他作何动作呀。看着铖乙疑惑的眼神,卫长风自得的一笑,说道:“老子在中原数十郡国,自打**岁就开始云游,哪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可以说那些什么王爷、侯爷,什么郡守、将军没有吃到、玩得、看得,老子就已经吃了、玩了、看了!江湖上提起卫长风没人知道,但是提起了妙手赤脚仙,是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铖乙摇摇头,“没听说过。”
卫长风大怒,“什么?你没有听说过妙手赤脚仙的大名?**的,小心老子收拾你!”
铖乙还是老老实实地说:“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狗屁的啥东西妙手,什么玩意的赤脚!哦对了,赤脚,是不是说你从来没有穿过鞋?”
卫长风耳朵都气红了,抓起铖乙扔了出去,铖乙在空中一阵翻滚,鸟儿一般轻巧的落在地上,手中拿着最大的一块肉,吃着。
难容看的目瞪口呆,这二人是她见过的最奇怪的人。吃了东西,卫长风对难容说道:“你还是回到王庭吧。跟着我们你也看到了,就这样还是好的,能有些吃的,运气不好,几天吃不到一点东西,都是常事。看,我的靴子,已经破了,你的也好不到哪里吧?”
难容自然知道,跑了小半夜,她的脚疼的已经麻木了,还是在铖乙的帮助下,不然,她早就被他们甩的不知什么地方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