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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献于汉使为是。我们不便转交的,请仁兄见谅!”
郭十五失望的把包裹给了手下,说道:“也罢。既然诸位不便,我也不便相强。只是请各位尽快安排。”
几人答应了,告辞出来。郭十五送到了外面,说道:“我自己的帐幕在西北山脚处,各位有机会前去盘桓盘桓。”
马离烟也说了自己帐幕的位置,双方分开了。走了一程,马离烟对伊一道:“伊兄,你那里看来是回不去了。你是到我们那里呢,还是到汉使那儿?”
伊一知道他两个这次到单于庭,可能还有自己的事,自己跟着恐怕多有不便,笑道:“我还是跟大人报个平安吧。这几天不在,不知道汉使那里怎样着急呢。”
三人分手,伊一回到张骞的大帐,张骞见他回来,很高兴:“你怎么一去好几天?出了什么事?平安回来就好。”伊一说了自己的遭遇,众人听说他遇见了胡连子,都是大吃一惊,胡连子突然在单于庭出现,这个神秘的人物将会带给众人什么,谁也说不准,不过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却已经非常明显了。听说铖铁旋等人要回来,众人略略放了心。他没有说遇见了荣成子的事,是他觉得荣成子暗中活动比较好,说不定可以给胡连子一个意外打击。
隔了一天,铖铁旋等人就到了,张骞亲自出帐迎接。铖铁旋一见汉使亲自出来了,几步奔了过来,就要跪倒磕头。张骞哪里肯让,也是几步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两人相互看了许久,铖铁旋眼中含泪,张骞也是眼窝湿润,“铖大侠!身体还是很棒,我就放心了!您能回来,我们的事就很有希望!”
铖铁旋哽咽说道:“大人身体安好,才是我等之福!我,我这些年没有去看望大人,请大人不要生气,不是铖铁旋忘记了大人,是,是……”
张骞拦住了他的话头:“这几位,姜兄、毕兄、吕兄!这英气勃勃的一定是大名鼎鼎的飞狼大侠了!哈哈哈,果然英雄了得,是我汉人之福!”铖乙急忙上前跪倒在地,口中叫道:“铖乙给大人见礼!”
张骞扶起了他,心中感慨:“当初出塞之时,你还是个孩子!冒着风霜跟大人一起受罪,唉,不知受了多少苦!你能够有今天,殊为不易,更加难能可贵的是,你的侠义心肠,草原上已经传唱开来!了不起!”竖起了大拇指。
铖乙有点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说道:“那是各位抬爱!我哪里是什么大侠了。”
这时三脚猫、甘父等人也过来跟铖铁旋等见面,三脚猫肃手请众人进帐,菱叶带着一帮女人已经准备好了吃食。张骞坐了上位,铖铁旋挨着他坐下,然后是三脚猫、吕之堠等人都坐下了,开怀畅饮。
第二天,马王两个也来了,众人厮见了。张骞说道:“各位仁兄、各位兄弟,我见了各位,心中非常欢喜。只是我们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我们还在单于庭,没有离开过一步匈奴!这一次呼延季盟定下了诡计。要和我汉人进行蹴鞠之戏。各位怎么看?”
铖铁旋慨然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他敢画下道儿。我们自当奉迎。蹴鞠之戏。我们在汉地时,也曾经玩过几回,知道其中的门道。老夫虽然上了年纪,也不愿居于人后,是第一个要上场的!”张骞大喜,说道:“铖大侠出马,我们的胜算大增了!”众人也都纷纷表示要上场比试。
这时,甘父过来说道:“大人。海上三山的客人请见。不知大人见不见?”
张骞喜道:“怎么不见?当然要见的。”对众人道:“前几天我拜访了海上三山。今天可能是他们回访的。”铖铁旋起身道:“大人,我们几个还是回避一下吧。”
他虽然没有说为什么回避,不过张骞看他脸色,知道其中一定有缘故,只是此时不便多问,点头应允了。铖铁旋父子和吕之堠等人走到一边,三脚猫带着他们从一边出到帐外。
甘父那边带着三个人气宇轩昂的进了大帐,张骞上前相迎,正是韩不飞、燕不长、赵无咎三个,田廿一却没有出现。张骞把几人让进了坐上。分宾主坐定了,赵无咎发话道:“大人。这几天您这里人来人往的,我们几个今天来打扰,不会耽误了您的大事吧?”
张骞一笑,看来铖铁旋、马王等人的到来,已经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了,“谈不上打扰。我们有些什么事,也是单于庭都知道的,不就是跟伊雉邪王爷来一场蹴鞠之戏吗?我总要找几个人吧,不然我一个人上去呀!是不是?都是过去的老朋友了。”
“大人倒是敞亮人。我们也不掖着藏着了。上次蒙大人惠临,我们兄弟感激得紧。因此才来拜见大人,也是有几句话想和大人说。我们大哥不方便,就让我三个来了。请大人把各位朋友都请出来吧,我们也想拜识尊颜的。”韩不飞开门见山说道。
张骞见他如此说了,吩咐甘父请铖铁旋等人过来相见。一会儿铖铁旋等人都进了大帐,三个客人和铖铁旋紫极宫的人都是素识,众人点头致意了。马王两个三脚猫等人却是单于庭的生面孔,伊一虽然在单于庭十多年了,却一直隐匿在市井间,和这些单于庭的上层人物没打过交道的,也算是生人了。张骞一一介绍给三人,听说是祁连山马王爷到了,三人眼睛亮了,不住上下打量两人,两人对三山的人物也是闻名已久的,众人客客气气的互相见了礼,才重新落座。
三脚猫道:“几位说了,要和我们大人说几句话。不知有何见教?”
燕不长知道这三脚猫虽然叫做“三脚猫”,其实却甚是了得,是匈奴人极忌惮的一个,也是张骞身边最得力的一个,笑道:“春先生的大名,我是早就得闻的,也是极敬佩的。能让呼延季盟吃亏的,天下还没有几个!这一次,恐怕先生失算了!不该接受他们的要求,举行什么蹴鞠比赛!”
“哦,此话怎讲?难道说鞠场是龙潭虎穴不成?还是刀山火海了?”
“哼!不要说龙潭虎穴,也不要说刀山火海!这些在各位英雄眼里都算不得什么的。都是死家伙。这呼延季盟的鞠场,唉,说出来,我不是要吓唬各位的,那是比虎狼可怕百倍,比刀山火海猛烈千般的!龙潭虎穴,还可能九死一生,这小小的鞠场,上去了,却可能是十死无生了!”
马离烟笑了:“莫不成这伊雉邪的鞠场就是我等的不归路、炼狱场了!”
见马王爷发话了,这三山的人物虽然极度的自负,却仍然陪着小心,赵无咎微笑道:“您马王爷自是另当别论!只是……”他有点迷惑的说道:“只是在下不懂,有一事想要请教两位。不知可否见教?”
马离烟点头,“有什么话只管说来,我自然言无不尽。”
赵无咎困惑的道:“两位是马王爷的什么人?传说马王爷变化无方,有时是高大英俊的青年,可迷倒万千女子;有时又是一个大豪,出手阔绰无比,引无数豪强折腰;有时却是白发老翁,仙风道骨,令无数的愚氓膜拜不已;有时却又是娇媚蛾眉。风姿绰约。所到之处才俊拜倒与她的裙下!看两位的风采。可是马王爷的化身不是?在下的好奇心,不是因为好奇,而是觉得如果不能见到马王爷的真身,就莫名的膜拜,岂不是冒渎了马王爷!”
他说的好像没有怀疑两人的意思,就是怀疑了,也是因为对马王爷的极端的崇拜才造成的,马王爷也不应该怪罪他的。马离烟看了王仲一眼。大伙也都是满脸的疑惑,不知道赵无咎说的是真的假的,这些传闻,大家也多有听到,只是各人听到的不同罢了,现在可以当面见到马王爷的人,听到他们自己的解释,心中的迷惑马上就要揭晓答案了,各人心中多有小小的期待和快意。
马离烟一笑:“马王爷,本就是一个青年。还有几个大豪、老者、妇人!各位所言都是真的。马王爷就不是一个人。至于我两个,不过是马王爷跟前得力的人罢了。”他的话不仅没有打消大伙的疑问。反而更是惹得众人猜测不已了。就连张骞都忍不住问道:“马王爷,难道不是一个人或者一个神吗?怎么会是一大群人?你们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应该叫你们什么?部族、组织、道伙?还是别的?”
王仲道:“大人容禀:我等乃是流落异乡,不是刑余之人,就是漏网之鱼,一个个惶惶不可终日的。天可怜见,在西极祁连山下,有一个小小的山谷,被我们占着,稍可遮风避雨。渐渐地有一些和我们一样的人,逃进了山里,大伙各自搭手,相互扶持,抵御马贼强盗的骚扰,也抵挡住草原上的英勇骑士进山。因此上,一些人抬爱,给了我们极大的面子,让我们能自生自灭活下去。后来,我这位马兄弟,大伙都知道的,马蹄马离烟,最知马性,可以空手制服草原上的野马,他养的马膘肥体壮,而且最难得的是他的马从来没有毛病的!因此上我们喊他马王爷,意思是他能够使马群不生病,管住了世间所有的马的。这本是我们自己开玩笑的,没想到一些和我们交换马匹、用品的人就听了去,他们的马群生了病,就赶过来,马兄弟一看,弄些草料一喂,本来快要死掉的马,都欢蹦乱跳起来!他们就到处传唱说我们那里是马王爷的地方。再后来就更奇怪了,只要我们那里出来的人,都被人尊为马王爷了!也是没有人说的清,还有人故意不明白说,因此侥幸我们那里少了战乱,多了宁静。不知大人和各位听明白了吗?”
张骞和大伙惊疑不定,有人信了,有人却仍然觉得他没说实话。看大伙将信将疑的样子,王仲两人也不愿多解释,闭嘴不言。
“诗云: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唉,看来千百年来,马却是我们的大问题!这位马兄竟然可以解决了马的问题,就是尊称一句马王爷,也不为过。”说话的是燕不长,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诗云,让大伙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他子曰诗云的什么意思。
“诗云:南有樛木,葛藟荒之。乐只君子,福履将之。 南有樛木,葛藟萦之。乐只君子,福履成之。各位,我们还是说说这鞠场上的事吧。”众人这才想起来,大伙本来谈论着过几天和伊雉邪、呼延季盟的蹴鞠之戏的,不知怎么就说到了马王爷的来历上去了。
“福履将之。是,各位一直说什么鞠场的可怕,不知如何的恐怖呢?”铖铁旋附身问道。
“呵呵,铁大官离开了单于庭不几天,就变得孤陋寡闻了!肃肃兔罝,椓之丁丁。赳赳武夫,公侯干城。铁大官自然是汉使的干城了,却不知对匈奴的蹴鞠之戏听说了多少?”
铖铁旋听了他这句话,马上变色,手脚颤抖,嘴唇抖动,说不出话来。姜字峒等人也是脸色突变,额头沁出细细的汗珠。伊一不明白他们突然的变化,说道:“你们几个怎么突然怕的这样子?难道你们见过了蹴鞠的场面?”
“唉!”吕之堠叹气道:“那在单于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是没有见过,也应该听说过单于和王公们每年都进行的蹴鞠之戏的!”一句话说的伊一也哑口无言了。这下子让那些新到单于庭的人迷惑起来了,马离烟笑道:“伊兄,能不能说说单于庭蹴鞠之戏。也让我等山野小民不能开开眼界。也能饱饱耳福。”
伊一苦笑道:“我也是糊涂了!只听说蹴鞠之戏就开心的以为是玩闹的把戏。所以才巴巴的到处宣扬。不想却坠入了别人的彀中!不对,不是什么彀中,而是,而是,人家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