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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二来也好趁机下毒。”
众人轰然喝骂,也才明白自己接二连三的中了他的计。王子脸上气的已经碧绿色了,手抖抖索索的就想拔刀,又忍住了,对陈甲气道:“你知道了,还让大伙喝肉汤?你小子是不是和他是一伙的!”陈甲叫屈道:“天地良心!王子殿下,别人不知道,您老还不知道我的心是最忠于王子的。我的心天日可表,我也是刚刚想通的。”对着孔几近说:“阁下这样就有点不地道了!不够朋友!我们王子已经放了你的朋友,你就不该在耍奸使诈,戏弄我们大伙!大伙不说舞刀弄剑,就是一人一拳,就可以把你打成稀巴烂了。你信不信?”
“我信。一百个相信,所以我才不得不想办法自保啊。所以,各位,我看大伙都很生气,我还是走了的好。王子殿下,陈兄,我们后会有期了吧。”转身就要离开,陈甲一挥手,武士们围了上来,把他围在垓心。孔几近回头看看王子,苦笑道:“殿下难道舍不得小人离开?还要带着小人在跟前看着生气?”
陈甲冷哼道:“你倒是想得美!施了毒还想离开?快快把解药拿出来,不然你的死期到了!”
“唉!真是好人难当!其实,我也不想离开各位的,至少跟着各位,我还能吃饱了,穿暖了,不至于冻饿而死。各位也不会舍得让我死掉的,是不是?王子殿下,看来您是信不过我了!那好,我就跟着各位吧。”现在双方都处于了一个两难的处境,他给了解药,对方还不一定相信,如果是真的。对方立马就会杀了他;刘虎金他们拿不到解药。是不会放过他的。就是拿到了,还是不会放过他的,现在就看能不能拿到真的解药了,而这时他们无论如何自己判断不了的。孔几近无心之下,把对方的信心摧垮了。
几个武士却不由分说把他放倒地上,把身上的东西全部扒落,翻看了一通,孔几近怒道:“老子冻坏了。你们这些王八羔子给老子抵命!”王子拿过来他的两只小弩把玩着,眼睛里放出来光芒。武士没有翻出什么像是解药的东西,心有不甘的退到一边,孔几近才慢慢的穿上了衣服。他本来有办法可以不让人轻易地把他弄翻,扒光的,只是如此一来就要伤人,那是他不愿意的,他暗自责怪自己妇人之仁,却也无可奈何。穿好了衣服,他对王子一伸手:“殿下。请把我的玩意还给了小人吧。”
王子翻翻眼,把小弩收进了袖里。“这就是你暗中伤人的法宝了吧?看看你以后还怎么伤人!”
他的短刀被陈甲拿去了,他刚一望向陈甲,陈甲也顺势把刀吞进了袖口,扮了个鬼脸。“你把解药拿来换了去吧。”
“你们都翻看了,哪里有什么解药啊!还是我给了你们一个方子,你们回到单于庭慢慢的找人看看,那样你们也比较放心。是不是?”
“不是!你以为你能够对王子下了毒就逍遥离开了?不行!你这一辈子就跟着王子殿下了,什么时候王子殿下觉得没有问题了,你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那就是说王子一辈子觉得不好,我就一辈子跟着王子了?这倒好,我是找到了吃饭的门路了。也罢,我就跟着殿下到单于庭一趟。”
王子刘虎金气呼呼的带着人马回到单于庭,一路上和陈甲商量怎么向大单于交待,这么多人没有看住几个已经快死的人,还被他们轻松地逃了,最后只得了一个孔几近,还被他算计了。如果大单于一怒之下宰了孔几近,这么一大票人马也就跟着倒霉了。很多武士看着孔几近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想打骂,又不敢:忍着吧,又忍不住,只是不停地哼唧。孔几近却是优哉游哉,跨于马上,哼着小曲。头上一个黑点,在半空中盘旋,有人气没处撒,就想发箭把头上盘旋的鸟射下来,接连射了几箭,根本就接近不了那鸟。
到了单于庭,王子刘虎金和陈甲带着孔几近去见大单于交差。孔几近还是头一次来到单于的王宫大帐的,只见大帐四围戒备森严,武士林立;大帐顶上的狼头大纛猎猎风响,煞是惊人。孔几近久历生死,对这些表面文章已经不放在心里了,坦然和两人进了大帐,暗中看去,刘虎金胆气俱丧,陈甲倒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暗自诧异,这小子不知是什么来路,在营地的时候也帮了自己,不知是敌是友。
不多时大单于召见,孔几近留在后面,有陈甲陪着,刘虎金一人进去了。闲极无聊,他看着陈甲,笑道:“陈兄,可曾到过汉地?”
陈甲一笑:“汉地是我经常去的,每年总要去个一两趟。”
“哦,说来听听,我已经十年没有回到汉地了。不知道汉地如今怎样了?”
“每年春秋两季,王子和别的王公总要到长城牧马的,因此我也有幸跟着去了。汉地这些年倒确实兵精粮足,马和刀枪都比以往大为改进了。不过如果说汉庭敢进攻匈奴,我倒是觉得还不大可能吧!你想,出了长城,还有大片的荒漠,汉地的马匹能不能走过荒漠?即使走过了荒漠,水和粮食怎么办?不要看匈奴兵马呼啸而至,呼啸而去的,他们所到之处,可以抢到自己中意的东西,水、粮食,再不行人也可以吃掉的!汉军能吗?”他摇摇头,“难的很!”
孔几近没想到他竟然考虑的是这些东西,大为惊奇,“那么你认为汉凶之间应该怎样?”
“应该怎样?高祖已经定下了大计。只要照着做就是了。”
孔几近默然,和亲之策是屈辱的国策,没有一个皇帝愿意终生遵循的,当今天子年轻气盛,加上国库充盈,兵强马壮的,他不会再忍下那口气的。
一个人从里面出来。孔几近见了大喜。那人也是喜出望外。上前保住了他,叫道:“这两天你跑哪去了?一直找不到你!害得我跑来找大单于,以为他把你怎么样了!”正是波斯王子帕塔提。孔几近听他为自己担心,心中感动,微笑道:“兄弟,我只是出去跑了一圈,遇到了这位兄弟,所以没有及时到你那里喝酒。”
帕塔提上前握住了陈甲的手。笑道:“你要是跟我说认识他,我就不用担心了。陈兄弟也是我的好兄弟。陈兄弟,你们在什么地方玩了一趟?有什么收获?”陈甲显然没想到他们也认识,有点尴尬,干笑了一声,“王子怎么有功夫找大单于喝酒?最近又发财了吧?给大单于送了什么好玩的?”
帕塔提一笑:“我刚刚得到的大秦美酒和宝刀。不过大单于什么没见过?这些小玩意已经不能提起他的兴趣了。还是陈兄弟,在大单于跟前正是春风得意,处处吃的开。兄弟以后还要招呼在下一二呀!”陈甲又是一声干笑,他因为怀有秘术,在大单于的大帐中可以自由的出入。引得不少人侧目,对他的议论也是五花八门的。他也不以为意,心中却清醒得很,大单于已经日薄西山,去日无多了,他要赶快给自己找一个新的靠山,还要广交朋友,这个什么波斯王子,说白了不过是个没落王孙,大伙的眼里,他与其说是个王子,还不如说是个商人更可靠。商人趋利避害的本领是他不能不佩服的,因此才虚与委蛇。
帕塔提见他有点不像往常的热情,不知怎么回事,回头对孔几近道:“怎么样,有什么事要见大单于?要不要我带你进去?”他虽然是随口一说,孔几近却是心中惊讶至极,他没想到这个早就失去了国家的流浪王子居然在匈奴畅通无阻,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不过他现在还没工夫想这个问题。因为一个卫士过来了,微笑对陈甲道:“大单于命您老人家带罪人进去。”
孔几近对帕塔提一拱手,“王子殿下,再会!”昂然前头走了,陈甲也是一拱手,和卫士押着孔几近进了单于大帐,留下帕塔提疑惑不解,孔几近怎么就成了罪人了?只得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来到外面等候。
孔几近来到大草原的跟前,一个高大的台座上,一张大床,挂满了绫罗,还有各种五颜六色的皮毛,看的他眼花缭乱的;上面隐隐约约好像有个人躺着,烟云馥郁,几个妖冶的女子在床前站着;床的后面,有鼓乐之声阵阵传来。孔几近暗笑,这大单于怎么像个乡下的财主一般。他还在看着单于大帐的布置,就被卫士拉扯着,推倒地上,地上铺着厚厚的毡垫,顺手摸去,却是前所未见的细密,虽然视界不清,却也可以看出来上面的精美花纹。他没等大单于示下,就爬了起来,不听卫士的呼喊,整整衣冠,看到刘虎金从床的旁边转了出来,拱手笑道:“故人相见,岂可如此的多礼。”刘虎金看他嘻皮笑脸的,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任由他站着,挥手止住了卫士们想要上前把他踢倒的举动。陈甲面无表情的看着,纷纷什么都没有看到。
刘虎金对床上的人说了一句什么,半天床上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扶我起来。我要看看是个怎样的英雄,治得你们一筹莫展的。”几个女子上去,一个人坐了起来,孔几近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那人的样貌,影影绰绰的却怎么也看不清,只是觉得那是个虚弱至极,疲惫至极的人,一瞬间把胸中的无限敬畏化作了无限的同情,如果那人真的是曾经横行天下的匈奴大单于,如今这个样子,也实在让人可叹。高声说道:“大单于,陛下不用起来的,我到陛下跟前让您好好看就是了。”
大单于一愣,接着笑了,声音干涩,没有一点生气,随即说道:“你倒是善解人意,怪不得能够轻松打败了老六。”刘虎金脸上瞬间隐现杀气,很快杀气就隐没了。
“在下没有和王子交手的机会,是王子殿下深明大义,不和小人一般见识的。”
“噢!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来来来,小子,坐在我的身边。我想仔细听你说说是怎么回事。”这一下大出众人的意料之外。陈甲也是悚然动容。刘虎金叫道:“大单于,这人阴险至极,小心他博得陛下的同情,而对陛下不利!”
“他还能怎么对我不利?要了我的命吗?哈哈,我的命没那么金贵!你们不是都急着让我死掉的吗?”刘虎金“噗通”跪了下去,脸上的汗珠“噗嗒”、“噗嗒”往下掉。
“唉,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一家人,已经不能像一家人一样说话了。来来来。小子,咱们说话。你们几个都出去吧。”
等刘虎金等人出去了,匈奴大单于军臣的身边只剩下几个侍女。他疲惫的坐着,半天没有说话,孔几近也小心翼翼的不敢乱动。半晌,军臣单于嗓音低沉,喘息说道:“我已经多年没有和外面的人说话了。这些年浑身酸痛,一直没有特别好的办法,我也就不能出去了,啊。算起来有五六年啦吧,我就没有出过这个大帐。见不得风雨。经不得霜雪了!”他的喘息随着说话,越来越剧烈。孔几近听得难受,心中油然升起了同情的念头,这是那个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匈奴铁骑的大单于吗?他和一个边鄙穷荒处的濒死老人有什么两样?不由得走近了,双手搂住了军臣单于的肩头,柔声说道:“您累了。不要多说话了,躺下休息一会,可好?”在他走近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单于眼睛里面有一道历光闪过。
单于轻声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我一时半会儿还没事。”他本想说“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终究忌讳一个“死”字,话到嘴边变成了“没事”。
“您这是经年没动,吃的是肥甘之品,所以经脉有点沉着,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