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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嫂也探了探,“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到前面看看去。”
两个小女人凭着较为瘦弱的体形挤到了前方。
“前面发生什么事情啊?”
“这不,对街刘老头的马圈里有匹马不知怎么的受了惊,冲撞出来了呢,就在前面弄翻了好几个摊子。好像还有孩子受伤呢。”
“真的啊?那我们赶紧避一避吧。刘老头家的马是出了名的又壮又快啊,被这么一撞还能活吗?”
“那是啊!”
我一听也正准备拉着刘嫂要走,却发现我和刘嫂不晓得什么时候被挤散了,耳边已经传来马蹄奔跑的声音,女人孩子们的惊叫声响彻街道。好几个小贩被撞倒,织品蔬菜等的摊位摔成了一地。
受惊的马儿冲撞过来了。
人群慌乱,大家四散而逃。
我被骚乱的人群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衣衫的下摆虽然飘逸却太长,一个重心不稳,就已经绊倒在地上,手臂整个儿被小石子拉扯出了血丝,疼痛感火辣辣地刺激着神经。我禁不住倒抽一口气。
那壮硕的马横冲直撞地朝这个方向奔来,要躲已经来不及了,我心慌地闭
12、第十一卷 。。。
上眼,等待着被马儿踏碎的可怕命运降临。
千钧一发,闪过一道人影,扑了过来,属于男人的重量那一瞬间沉沉地压在我身上。伴随着众人担忧的惊呼声,迅速搂住我的腰朝路边墙角翻滚而去。
我双目瞠着,大喘着气冷汗直流,身上的重量立刻离开了,黑影走到我身边将我的上身轻柔地扶起,温温好听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你没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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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二卷 。。。
周围的乡邻靠拢了过来,“小璺啊,你没伤着吧?大娘家里有上药,你上大娘哪儿去吧?啊?”
“这位小兄弟,真是身手了得啊!”
“小璺没事吧?赶紧回去歇着,大伯我晚上再去给你收收惊,啊!”
知道自己被救了,一口气缓了下来,“刚刚?”睁开眼,看清救我的那男人的模样,白净儒雅,眉宇间却有股凛然的英气,双眸微带担忧地凝着我。“我的兄长是驯马高手,他已经追着受惊的马儿去了,定会无事。”
我松了一口气,“谢谢这位公子救命之恩。”
“哪里。姑娘无事是最好的了。”
我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胸口仍然剧烈喘息起伏着,对着他露出一个微笑:“真的谢谢你。”
那男人呆了呆,略微失神地看着我,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还是看清了他双颊浮起的红晕。
我想要起身,脚踝传来一阵剧痛让我全身无力,浑身冒冷汗地又跌回了地面,那男人赶忙扶住我,“姑娘,你家在何处?我恐怕得失礼,将您抱回去了。”
我皱眉,“我的脚……”我微微将裙摆往上提了提,脚踝处一大块青紫,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十分刺眼。
“有可能是刚刚骚乱的时候不小心脱臼了,待回去后我帮你看看可好?姑娘且放心,我学过一点跌打推拿。”
“谢谢你,不过……”我正欲回答,就听见耳边刘嫂的惊叫声,“呀!妹子,怎么你这么不小心?把自己弄伤了!”
“我没事。只不过那些菜……”我笑了笑,目光移向一边的菜篮子,早被马儿踏碎了,青青的菜叶被踏得烂掉了,我惋惜地看着,“那可是贾爷爷的心意……”
“你看看你,都受伤了还管这些。”刘嫂说:“这位兄弟,你看我一个妇人,你能不能帮我把我妹子给……”
“请这位大姐带路。”男人极快地应声道,轻轻将我拦腰抱起来,动作十分小心地不碰到我伤到的脚。
可我有些不自然,不自主地僵硬着,脚上本来带着伤,身体放松不下来,却又不得不双手搂住他的脖颈以免摔倒。唉……累死了,痛死了……痛死了!
一位热心的大娘也跟在我们身后,想说或许能帮得上忙,尽管我一直推辞不用。
已经到了门口,听到了嵇康沉稳的打铁声,我突然一阵鼻酸。
门没有关,一群人走近的声音嵇康已经听见了,他回过头来,愕然。立刻站起身,向我们走来。
救命恩人的声音温柔地传开来,“您是这位姑娘的兄长么?”
“兄长?”他有些讶异地挑眉,伸过手来,“璺,你怎么了?”
我放开那男人,双手紧紧搂住嵇康的脖颈,他顺势将我抱了过去,就像抱婴儿一样,一点都不费力。
“好痛……”我
13、第十二卷 。。。
把脸埋进他胸膛。
那男人放了手,一边要解释说:“您的妹妹刚刚……”才刚开了个口,刘嫂和大娘就绘声绘色地将刚刚那一段画面说了个详详尽尽,说我如何马蹄下被救逃生,说我如何如何……在我听来,惊险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嵇康搂抱我的手,紧了紧。我抬头望去,发现他脸色有些发青地道,“多谢这位先生救下我的妻子。嵇康感激不尽。”
“嵇康嵇先生?”那男人讶然低呼。“那这是……嵇夫人?”
“正是。”嵇康颔首,快速地瞥了我一眼,眸底写满了焦急担忧。“请各位移至正厅稍待,容我先为我妻查看伤势。”
说完,他便抱着我,迅速穿过正厅步入卧房。
我被他轻柔的放在床上,身下柔软的触感让我无端一阵恐慌,“咳,叔夜……你……”
他坐在床尾,低头撩起我的裙摆,看到青青紫紫的肿块,倒抽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果然脱臼了,璺你放心,只有一点痛。一会儿就过去了。”
豆大的冷汗往下掉,“不要!”我挣扎着,“我不要接骨啦!痛死了!我不要!”连忙爬起来,拉过一边的被子盖住脚踝,往里伸。
“璺,听话。”他蹙眉,“这样下去,你不可能痊愈。”
“可是会痛。”我抗辩,充满指责意味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他。“不然你打晕我,那样我就不会挣扎了。”称得上冷静理智的我,居然说得出这么幼稚的话?我心里一阵汗颜,但仍然强撑着,谁让我什么都不怕,就怕痛……
“璺,别胡闹。我怎么可能打你。”他倾身靠了过来,拉开被子的力道虽轻,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坚定。
我往里缩了缩,“可是……好痛。”
嵇康的手顿了顿,“璺,你相信我么?”
奸诈,来这套?我咬着被子,“除了现在。其他时候都相信你。”
他顿了顿,染着焦虑的双眸与我倔强的眼神对视,末了,他有些无奈的叹气,“拿你没办法……”话音刚落,他就起身往外走。
我缩在被窝里眨着眼,他放过我了?呃……这么容易?
正觉得庆幸,就见他带着竹林小弟弟向秀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颤抖地指着他。他他他、他居然……居然叫帮手?!
“等等!!有事好商量……”
我翻过身往里爬,可是床的空间这么小,我能爬到哪里去?“要不……打打麻醉什么的?”我是白痴吗?这个时候哪里来的麻醉?
可是……
感觉手腕被制住,抬头望去,是向秀清逸的容貌,他同情的看着我:“嫂子,你忍着点。一会儿就好。”然后转了个头。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嵇康稳稳地坐在床尾,神情专注地仿佛十头牛都拉不开他,他双目紧紧地盯着我脚上的肿块。
13、第十二卷 。。。
嘴唇抿成一条线,大手缓缓抚上……
“啊!!!”
作者有话要说:新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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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三卷 。。。
当我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动动我的脚。
诶?
我眨了眨眼。再次轻轻活动了一下,真的不痛了呢。
可是……噢!丢人。我居然痛到晕掉……而且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也让向秀瞧了个清清楚楚,以后我拿什么威严对他管东管西的。
脚上一阵力道适中的拿捏,转移了我的注意力。“醒了?”嵇康早已脱掉了外袍,盘腿坐在床尾为我揉捏着消肿许多的脚踝。
“嗯。现在什么时辰了?”我注意到屋内昏暗的烛光。
“戌时了。”他道,“你睡了一天,要吃点什么吗?”
这么丢脸,还昏睡一天……看来小时候脑袋被门挤到的那种的根深蒂固的疼痛,儿时的阴影还是环绕不去。
我摇摇头,“不饿。你别按了,过来抱抱我好不好?”
他顿了顿,躺到我身边来,温暖的怀抱将我密切收拢。我依赖地叹一声,然后回抱住,自他怀里扬起脸。
“你今天让我很担心。幸好,伤得不算重。明天就可以下床走动。”
“……下次不会了。我会小心。”
“不过,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怕疼。”
“……”是啊,而且还很丢人地晕倒了,你不必说,我都很羞愧。我厚着脸皮转移话题:“对了,那个把我救回来的男子呢?”
“回去了。”嵇康淡淡道,“他约了改日要来看看你。”
“他还挺有心的。被他救下一条命,我还不知道他的尊姓大名呢。”
“吕安。没想到他是吕巽的兄弟。”
吕安?!
我惊诧地瞪圆了眼睛,史书上不是说……嵇康先认识吕巽,然后通过吕巽认识弟弟吕安,最后才和吕安成为至交好友么?怎么现在居然是为了救了曹璺才……想来,是我不小心改变了的吧。一股不安悄悄埋伏在心底。我刻意无视它,清清嗓子,“嗯,原来如此。要好好谢谢他了。”他说的那个驯马高手就是吕巽啊!
嵇康静静地看着我,“往后不许再发生那样的事情。”
“嗯?”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拧起眉,“以后不管是什么地方,一有危险你就立刻离开,越远越好。”
我忙不迭地点头,“今天是意外。”
粗糙的大手抚上我的面颊。他不语,帮我将被子往上拉盖好,然后起床翻阅《庄子》。
我吊起眼角,看着他沉默的背影,碰了碰他的衣角,他没有反应,我不禁嘟了嘟嘴,“你不悦?”
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过了头:“我只是担心。”
我仰着脸看他,“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我绝对不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中了。你看,我这么怕痛,绝对不会有下次了。”我扯了扯他的袖子,不停眨巴着眼睛装可爱。
幽远淡然的目光闪了闪,与我的目光对视,他这才淡淡扯了
14、第十三卷 。。。
嘴角,俯□来轻轻吻住我的唇,辗转缠绵。
口鼻间全是他清雅的气息,我温柔地回抱住他,衣带被他解开,感觉到他将我拥抱得更紧,呼吸逐渐紊乱。
我睁开眼,突然用巧劲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对上他愕然的眼,我眼睛一亮,笑得十分得意。“看本小姐怎么征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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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亲眼见证嵇康的才学,是在成亲后两个月的他,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写出了一篇《养生论》。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篇文章当时引起多大的轰动,文章一出,广大名人名士,朝野高官无不惊呼,竞相传阅。
世或有谓神仙可以学得,不死可以力致者;或云上寿百二十,古今所同,过此以往,莫非妖妄者。此皆两失其情,请试粗论之。
夫神仙虽不目见,然记籍所载,前史所传,较而论之,其有必矣。似特受异气,禀之自然,非积学所能致也。至於导养得理,以尽性命,上获千馀岁,下可数百年,可有之耳。而世皆不精,故莫能得之。何以言之?夫服药求汗,或有弗获;而愧情一集,涣然流离。终朝未餐,则嚣然思食;而曾子衔哀,七日不饥。夜分而坐,则低迷思寝;内怀殷忧,则达旦不瞑劲刷理鬓,醇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