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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摩?是什么?”他问。
“就是你正在做的啊!”我开玩笑,“怎么样?是个很好的点子哦。”
手顿了一下,动作停了下来,他淡声问:“你要这样替别人按摩?”相比于平时,语调平板过头了。
诶?我回过头,心里惊了一下,那张俊脸刷地一下变黑了。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那股阴森恻恻的感觉却是那么一瞬间就绕上心头。
我干笑两声,打着哈哈蒙混过去:“玩笑话。”
他瞥了我一眼,把我的身子转过去,双手又继续适才的动作,脸上依旧是那一号表情,就是没有表情。
肩颈不再那么酸痛,轻轻地打了个哈欠,我径直趴在桌案上打盹。
隐约间,有一双大手将我轻轻地横抱起来。
我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看到他漂亮的侧脸,双手自然地攀上他的
7、第六卷 。。。
脖颈,“嗯?”
“去房里睡。”他轻轻道。
我微微一笑,甜甜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开来。“嗯。你要陪我睡一会儿哦!”一日日地相处下来,我已经和他亲密很多,他只是不喜欢说话,并不是冷情,所以,也敢大大方方地和他撒娇。
只见他顿了一下,看了看桌上未练完的字,转过头来看我略显疲惫的面容,点头道:“嗯。”
果然。
我在心里偷笑。
亲亲密密地把脸埋在他的肩颈。
作者有话要说:同样坐等~
8
8、第七卷 。。。
深夜,一室浓浓的春意。
新婚甜蜜的生活总是令人难以克制,连只是单纯地抱着睡觉都可以抱出火花来。
“慢点……”我轻叫。
因情潮所带来的震撼,身子不住地颤抖,喉间的呻吟差点化成难耐叫声,连忙咬住他的肩颈,强制将即将出口的吟哦压下去。他强而有力的律动,伴随着沙哑的低吼之后,我喘息着被他紧紧拥住。
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一同享受欢愉过后的余韵。
他吻着我的发,顺着他鼻尖滑落到我额头的汗珠异常煽情,他低低地问:“疼?”
我左右摇摇头,看见他的眼里的自己面容嫣红,一双黑眸亮得吓人,“……不疼,你很温柔。”
他笑,轻轻吻住我额上那块丑陋的疤痕。
他不爱吭声,却比谁都体贴。似乎完全不介意我残破的皮相,每天晚上,激情难以自制的时候,他总是会吻住我的额,我的那道伤。
他对我说过。认真地说:“你,有种……不同于一般女子的美。”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狠狠地敲进我的心底,凝视着他还残留着因激情而溃散的水色瞳孔,那时候我才明白,有一种温柔,只需要一个眼神,和嘴角一个淡淡的,几乎不可察觉的上扬的弧度就可以将那感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喜欢上他,这么简单。我曾说过,若他有心俘虏一个人,只需要一秒钟就够了。
嵇康将被子拉到我的腋下,然后搂了搂我肩膀:“你睡一会儿。”
“你呢?”我眨着眼睛。
他拉好被角,“我把剩下的那一篇默完。一会儿就回来。”他站起身,将床头的帷幔放下来,走了出去。
我抱紧残留着他气息的被子,躺在床上任由千般思绪在心头划过。
真不可思议。
来到魏晋时期,阴差阳错成为曹璺,代她嫁给嵇康……就像小说一样。
若是没有临走前姐姐的那个动作,我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成为嵇康的妻子,只会把他当成一个才高性烈的第一才子来仰慕而已,不可能喜欢上他,不可能依赖上他无言的温柔……
心上徒然涌上一股不安,我嫁给了嵇康,日子过得很幸福,那么,和那个流水公子私逃的曹璺呢?
那个原该是嵇康的正牌妻子呢?
心脏倏地一紧,如果她过得不好,反悔了,改变主意了……思至此,我有些难过地闭上眼,想什么呢许影。不管怎么说,你才是那个半途中插进来的人吧?嵇康要娶的,原本就是货真价实的曹璺。
指尖微微泛白,冰凉冰凉的。
心头空空的。我有些恐慌起来:如果嵇康知道我不是曹璺,他会不会……
可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原先也辩驳过,但是没有人相信我!
“怎么办……”无意识地喃喃出声。如果最后会变成我想
8、第七卷 。。。
的那样,怎么办。不动声色地离开,让真正的曹璺回来?
一股莫名的,无理的怒气涌上,为什么要!是她自己要逃走的!我才会阴错阳差的嫁给嵇康,现在一切都好好的,如果她真的回来也没办法!和嵇康拜堂的是我,和他洞房的也是我许影!她曹璺什么都不是!
这样想着,而同时一股悲凉环绕心头。
可是,嵇康却认为他的妻子是曹氏,而不是许影。
心一阵钝钝地疼。
不管有多少理由可以辩解,但心里最清楚的那个答案却不断在脑海中放大:改变历史是大罪。若是平凡的一个打铁匠也罢,但他是嵇康。他的一生在后世广为流传,为人所津津乐道。如此,我怎么可以因为一己之私而破坏历史的发展?
闭眼。我深深吸一口气,我一定要弄清楚。
若是她想回来,那么我只能尽早离开他,让历史修正原位。否则……
我睁开眼,怔怔地望着他刚才握过的手,我现在是喜欢他的,但是还没有失去理智,可时间一长,对他的喜欢也就更加深刻,我没把握到时也能毅然离开。
可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要到哪里去找征信社?
而且一个女子……还是嵇康大才子的新婚妻子,连走在路上都会被认出来,当然更办不成事。
低低地皱眉思索。
突然,灵光一闪。
我勾唇一笑,有了!
小说不是白看的,要问哪里的消息最多。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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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茶楼后的庭院,前方屹立着一栋别致的小楼。
门匾上镶着“觅人楼”三个大字。
我笑。这个时候用的字体和正楷很像,只不过风格流派上的迥异罢了。
我犹豫了一瞬,才终是走上台阶,轻轻敲了敲门。
“大当家。小女子前些日子,得知了贵门,与您门下的掌柜有过约定,现下应约来访。”
里面沉默了几秒,传来磁性温和的嗓音,“有请。”
我讶异于那声音的年轻,但仍是推开了暗色的木门。
房间里十分安静,一进门就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墨香味,这一个月来,我对这味道已称得上很熟悉了,嵇康身上常常有的。无端地对这房间的主人多了莫名的好感。
但是正对着的门的会客桌椅上并没有人,我正有些疑惑。就听见那道清淡的嗓音又飘了过来:“请这位姑娘往左侧走。”
这么神秘?
我依言走向左侧,掀开眼前的帘子,赫然入眼的一整屋排得满满的书。一直从地上的最底层延伸到屋顶,我有些瞠目结舌……这么高的书柜,如果要看最上面的那一排书,要怎么拿?这是我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问题。想着,走了几步,又有一道帘子,我掀开来。
正对的桌案上坐着一个穿着墨
8、第七卷 。。。
色长袍的男人。
他的面容儒雅温和,双眸如玉般明亮,饱满的唇勾着,眼角带笑地看着我,指了指桌案左侧的椅子:“姑娘,请坐。”
“姑娘,有何事请尽管开口。”他轻柔道。
我深深吸一口气,对上他的眼眸,直接开门见山:“大当家,我想请你替我找一个人。”
“何人?”
“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我从怀里掏出变卖从曹府带来的那些珍贵嫁妆所得来的一部分钱财,堆放在桌上:“依照规矩,这是订金。事成之后,我会将所约定的酬劳奉上。”
那男人的眉轻轻一挑,并不看向那袋钱,仅是饶有兴趣地盯着我:“找和姑娘你一样的人?”
“是。”我垂眸,“她于上月十五离开,但不知是否离开山阳县。很抱歉,除此之外,请恕我无法再透露更多的线索。”
那男人微微一笑,“姓名?”
“小女子名唤许影,她,是曹璺。”呼,说出自己真实的名字,感觉真好。莫名愉悦起来。
男人蹙眉,“许姑娘,曹家小姐已于上个月于七贤之嵇康成亲,何来嵇夫人离开之说。”
我望着他,不言不语。
他先是细细打量我的表情,我毫无畏惧地回视他。
然后,他的脸上突然换上惊讶无比的神情,“许姑娘的意思,莫不是……”
我淡笑着打断他,“大当家,做人,有时候难得糊涂。”
他一怔,喃喃道,“做人难得糊涂……”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而后笑道:“姑娘说得好,难得糊涂。”这才将放在桌上的钱袋收了下来。“这单,秦凌接了便是。”
我心一喜,“那么,何时能有消息。”他抬眸,眼底有着淡淡的笑意,道:“约莫不出两个月,只要有蛛丝马迹,立刻请人通知徐姑娘你。”
“许影再此先谢过大当家了。”我站起来,对他福了福身。“许影还有事,恕先告退。”
他含笑,起身回礼,欲作目送我离去状。
我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大当家。”
“何事?”
“你那个超级大书柜,”我咧咧嘴,“真是有够高的。就不知道大当家平时看书时,怎么拿?”
他有一瞬间的愕然。
不知怎么的,看他温温的,似乎总是平平静静的面容出现这么明显的疑惑,竟然觉得有点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哎。坐等同学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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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卷 。。。
不管我觉得回来会看见什么样的画面,但是,那画面上总不可能会是一个年轻可爱,衣着华丽大方的女子缠着我的丈夫大人。
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是直觉不喜欢那个笑得一副灿烂可爱的女孩子,别问我为什么。这是女人的直觉,女人情场上的战争胜利是离不开第六感的。我虽然也觉得那女孩白皙的皮肤如软玉凝脂,若我的额上没有疤痕,我或许能与她拼个平手,但是出于自身的偏见,我不想把她夸得多漂亮。
那女孩围在嵇康身边,嘴巴一张一合,显得十分兴奋地说个不停。而嵇康仍是专注于手上的活,眉宇间略有丝不耐烦的神色。我微微一笑,嵇康打铁的时候话不多,而且不喜人家烦他,这女孩……没啥希望。我有些幸灾乐祸地想。
阮籍和王戎斜斜地躺在地上,模样十分怪异。阮籍满眼通红,而王戎则十分神奇地直视着正午的太阳,眼不花,头不晕。(咳咳。我突然想起,史上曾有记载,有人亲眼见证过王戎这种违反常理的“特异功能”,现下我也是其中一个了吧?)
阮籍看到我,笑嘻嘻地坐了起来:“你回来啦?”
我挽着菜篮子,含笑点头:“你们来了?”
“中午要吃红烧排骨不?”阮籍厚着脸皮点菜。一边殷勤地接过我手中的篮子,一双眼贼溜溜地朝里望。
我忍俊不禁,“看来我有先见之明。”
他的脸上顿时泛起光。
这时,打铁声消失了,嵇康回过头来,“璺,你回来了?”
我点点头,笑着走近他,拿起白色的手绢擦拭他脸上的汗,“累了吧?要休息一会儿吗?”
他扬起脸任我动作轻柔地擦着他的额:“你今天晚了许多,在路上耽搁了么?”
这个人的时间观念原来是这么强,“也没什么。中午我做皮蛋瘦肉粥给你吃好不好?”
他笑,一双眼瞅着我,“又是新想出的菜式?”
我正准备点头,就听见那个女孩子错愕的声音:“嵇大哥!这是谁?”
阮籍眯了眯眼,很是看好戏的心态。“杜姑娘有所不知。嵇康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