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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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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应物是第一名会元,名头自然响。才报出了名字,便引得周围一干人将目光齐刷刷的投过来——这叫方应物的小虚荣很是得到了满足。

老门官翻了翻手里册簿,填上了方应物名字,然后告知道:“前头人数太多,老朽将方朋友排在了后日下午,有请方朋友到时再来,还请见谅。”

方应物扫了几眼老门官手里册簿。果然看到自己前面一堆名字。大概是人数太多,前来拜访又太密集,所以只能采取这种排序方式了。今天自己这趟只相当于过来预约时间的,老门官也是公事公办。

纵然如此,方应物也有点小小不爽,自己好歹是会元第一,有成绩就有特权,直接登堂入室想来并不突兀,连这点插队特权也没有么?

于情于理,自己作为会元。理当享受优先权,老门官不该不明白这点,但他还是公事公办。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大概是徐座师特别吩咐过老门官,让自己像别人一样排队挨次预约拜访。

至于徐学士想表达出什么意思。方应物也懒得猜测了,以后又不靠他混,爱咋地咋地。

也许是徐学士单纯的想表示没有私心,而点自己当会元完全是公事公办;也许是徐学士想与自己稍微划清一点界限,毕竟大家都知道自己岳父是谁了。

既然今日徐学士日程排不开,方应物便又去了房师李东阳府上拜访,比起徐学士门前,李东阳这里可谓是人烟稀少。

毕竟同考官房师不比主考官座师,会试有十八房同考官负责阅卷,平均下来每房也就一二十个中式的,当然比不上三百举子拜座师的盛况。况且与今后入阁的热门人选徐学士想比,李东阳地位还差了点。

所以方应物登门后,居然有与李东阳单独谈话的机会,这也是他所期待的,他想从李东阳这个考官嘴里打听一下科场帘内的情况。

与主考官徐溥比较起来,方应物还是与李东阳比较熟,做不成翁婿也没成仇家,更何况父亲方清之与李东阳交情也不错。

不过这个话很不好张嘴。。。。。。

方应物之所以要打听内幕消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自己太心虚,不相信自己的实力。难道他还能大大咧咧的对李东阳说:“学生我功夫应该不到家,怎么能得到会试第一,若不是你们考官有眼疾,那就是里面一定有内幕。。。。。。”

想了半天,方应物憋出一番说辞道:“学生我年纪尚幼,自忖学问还须打磨,此次赴春闱大比,能从老师房中荐卷便已是缴天之幸,能上会试榜更不知是几世修来。。。。。。但实在不曾想到能夺得会元第一,一时间宛如梦中。”

“哈哈,你又何必过谦!”李东阳笑道:“我观你的文章,虽然不是如花似锦,但胜在质朴洗练,端凝有度,也是自成风格!”

方应物额头冒汗,虽然被李东阳褒奖哪怕只是场面话也值得虚荣,但他可不是来找李东阳讨教文法的啊,只是想引导李东阳爆点内幕消息而已。

他便又诱导着问道:“按说学生这两笔文章不堪入目,竟然也能入得徐学士之眼?”

李东阳摇摇头,“其实最激赏你文章的人不是徐学士,而是副主考官王学士。”

什么?副主考官王献王学士?这又是哪一出?自己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方应物再次迷惑了。

话说在科场中,副主考官是个很尴尬的角色。既不像同考官那样分居各房负责初次阅卷,又不像主考官那样具有一锤定音的权力,所以这个角色存在感稍弱,很容易让人忽视。

结果方应物发现,自己到处找人打听内幕情况。好像越打听越看不透,越打听越迷惑不解。。。。。。

李东阳娓娓道来:“当时圈出了三百中式试卷,要点哪份试卷为第一,徐学士并没有主意,但副主考官王学士却大力荐举了你的试卷,徐学士卖了王学士面子。便同意了。”

方应物忍不住疑神疑鬼的问:“试卷真糊名了么?当时没人知道这是学生我的试卷罢?”

李东阳登时怒了,拍案喝道:“你这是什么鬼话,科场之上哪有不糊名誊录的道理!难道你怀疑吾辈考官的操守么!”

“房师在上,学生知错了,不该喜极忘形胡言乱语!”方应物连连讨饶,心里却飞了起来。

方应物敢指天发誓。自己绝对没有走王学士的门路,他们方家也绝对与王学士没有太多往来。只听说王学士是杭州仁和县人,与他们方家同省,但王学士与谢迁走得近,和自己这边谈不上有关系。

所以,莫非王学士确实很纯粹的欣赏自己文章,便推荐自己当第一?莫非事实真相就是这么简单。难怪自己打听来打听去仍然百思不得其解,是自己把问题复杂化了。

想至此处,方应物简直要激动地泪流满面,直想狂奔三里地爬上正阳门,对着全京城的人高喊一声:“哥原来不是靠舞弊和黑幕,哥是凭借实力考到第一名啊!哥的会元实至名归啊!”

岳父刘棉花说的没错,自己的心态确实要光明一点才好!疑神疑鬼是一种病,这个世界终究是阳光之下的世界,并非处处都充斥着阴谋和黑幕。

北国帝都,阳春三月。光辉灿烂,春暖花开,以后要做一个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的好人啊。

得知了真相后,方应物飞快的回到家里,不为别的。就为第一时间把这个情况告诉父亲。

会试之后,全京城只有父亲一个人质疑自己的成绩!他甚至说出了“全即便全天下人都相信你,为父我也有点信不过”这种不像亲爹所说的话!现在就要让事实来说明,父亲大人大错特错了!

却说方应物三步并作两步迈入家门,又急急忙忙直奔书房,却迎头在中庭撞上了父亲。

“你来得正好,为父正要使人去寻你。”方清之招招手道。方应物笑容满面,“巧了,儿子我也正要去找父亲。”

方清之点点头道:“今日为父去翰林院时,遇到了副主考官王献王学士。”

方应物闻言有点失望,这消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才够震撼,怎么父亲也从别的渠道知道了?但仍得意道:“父亲已经知道了?也是王学士慧眼识珠,儿子这才脱颖而出,不负胸中所学!”

“你在说什么胡话?”方清之对儿子的话莫名其妙,“王学士说,他之前写过几篇练笔的范文,却有两句话原样出现在你的试卷里。他偶然看到,还以为这是故人的试卷,所以才推荐了这试卷为第一,没想到揭开名字后是你。”

什么?还是有黑幕?方应物对这个世界绝望了。

看着儿子好像在装傻,方清之气也打不出一处,训斥道:“为父私下里搜集了一些翰苑文章,是为了让你揣摩学习,没叫你原封不动的把句子抄上去!你这这样做,叫王学士知道了为父偷偷搜罗别人文章的事情,为父的脸面往哪里摆!”

方应物对父亲的训斥充耳不闻,眼含泪花的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毁了我一个做好人的机会!”(未完待续。。。)

正文 三百一十九章 其中内情

方清之确实很恼火,非常恼火。

人人都知道会试考官大都出自翰林,在会试之前偷偷收集翰林诸公文稿这种行为很有点不够君子,至少不够光明磊落。

方编修一身正气,原本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但他被儿子刺激了一次又一次,眼瞅着“父将不父”,为了重新树立威信,竟然一时糊涂、鬼迷心窍的利用职务之便,帮儿子搜集了几十篇候选考官的文稿。

而且大部分文章都是不怎么外传的,比如副主考官王献这几篇文章,都是练笔示范之作,并没有流传开。

本来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但自家这儿子竟然直接照抄了两句写到试卷上,还被当事人看到了并当面说起,方编修真是情何以堪、脸红不已!

丢人现眼呐,这不明摆着让别人知道自己偷偷摸摸收集文稿的事情了么?想起这个,方清之再次火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方应物撇撇嘴,还能怎么想?会试第一场,一个白天里要做七篇讲究格式的文章,可以说时间很紧张,哪有心思多想什么,当然是想到什么能填进去的句子就用什么句子。

要知道,会试之前他抱着几十篇范文临阵磨枪,最后满脑子都是这些,下意识抄了两句不算奇怪。再说他自穿越以来不知抄袭了多少后世诗词,点习惯成自然了,想起那两句就顺手用上了。。。。。。

方清之还想继续发一发火,但却发现自家儿子今天很反常,居然没有还嘴,而且还很老实的听训。

这个发现让方清之吃惊不小,他很不习惯这种状况。反而有点担忧起来。。。。。。

自家儿子情绪如此低沉,难道他少年得志受不得挫折,得知取中会元只是因为别人误会,并非自己真实实力,便受了打击?

如此方清之便压了压自己的火气。耐心宽解起儿子:“常言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又有俗语云,三分人定七分天意。所以运气也是考试的一部分,你大可不必为此抑郁,有运道总比没运道要好。

何况你是先进了三百人之中。然后才有机会靠运道取得头名,会试名次本来就是很随意的,不用耿耿于怀。”

方应物仰天长叹,唏嘘道:“可惜!这样的运道还不如留到殿试去,捡回一个状元才是真正实惠。会元终究还是没有实际意义,只是个次一等的虚名。真是浪费了百年一遇的运气。”

“。。。。。。”方清之又发现,自己企图安慰儿子就是个错误——正在风头上的第一名会元真需要安慰么?

自己刚才真是脑子进水,还是继续谈谈儿子抄了两句话让自己丢人现眼的事情罢。

方应物眼见父亲脸色不善,连忙反过来宽解父亲道:“方才听父亲说,王学士因为看到那两句话,误会我的试卷是故人所作,所以才推荐为第一名?

如此说来。王学士的文章也是让那位故人看到过的,所以才有了误会。换句话说,王学士很有可能也帮着那位故人搜集了文稿用作备考?大哥不笑二哥,所以父亲你也不必感到羞愧!”

“。。。。。。”方清之再次无语,但这个歪理好像还真说得通。不过至少放心了,这样善于辩解的方应物才是正常的方应物。

方应物忽然又问:“王学士没说这个故人是谁?”方清之答道:“并没有点明是谁,大概是同乡之类的罢。”

方应物感到谈完话了,摇摇头正要离开,却见方清之反过来问道:“你帮为父想想,王学士为何要与为父说起这些?”

方应物略加思索道:“在我想来是有两种原因。一种是王学士故意向父亲表功或者邀功,不然我方家不明内情,怎么承他的情?虽然也是他误会在先并无心为之,但无论怎么说,也是因为他才得到了会元。

第二种可能。则是王学士不想居功。当前会试已经结束,科场这些消息陆陆续续也会外传,比如我便是从李西涯公那里知道了王学士的行为。

本来王学士可以不用说明真正内情,将错就错的安然享受我方家的感激。但他偏偏要故意与父亲说出真相,明明白白说清楚这是误会,那就表明他想撇清人情,不愿与我们过于密切,或者为人忠厚不愿无功受禄。

儿子我对王学士不熟悉,以父亲看来,这两种可能性里,那种可能居多?”

方清之想了想道:“王学士乃是翰苑君子,做不出故意邀功的事情,大概是后一种不想无功受禄的可能居多,或者还有几分疏远意思在内,叫我们不要去感激他。”

这种做派是典型的君子做法,方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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