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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的柔软,轻得仿佛在云端。他亲了亲她的脸,手轻轻抚着她的头,笑,“已经有了几个人选。”
“那是哪些人选?”沉醉攀着他追问。
怀陌高深道:“在我未确定以前,先不告诉你,不然你必定要怪我小人。”
“什……什么?”
“那人选之一里有萧尧。”
怀陌嚣张地看着她眼色惊诧,愣在原地,忽然非常有成就感。
怀陌最终强逼着她“伺候”。
沉醉起初笑着嘟囔抵死不从,怀陌就横抱着她进温泉,沉醉一路挣扎,挣扎的效果没有,撩。拨的效果却是立杆见影,某人一路在她耳垂边又舔又勾。引的,惹得沉醉又羞又恼,一路都在挣扎。最后终于在入水以前挣扎落了地,怀陌立刻就去抓她,以他的能耐,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将她抓住,他却故意和她嬉闹,每次几乎要抓到她却又不抓她的手,改而去拉她的衣服,沉醉活生生被他一番调。戏,最后人是没被他抓到,衣服却被他剥得精光。反观他,一身衣服整整齐齐的,丝毫不见凌乱,只是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的身子看,直看得双眼之中生出熊熊的火来。
两人这样的悬殊让沉醉大大羞愤,她四下看了看,她被剥下来的衣服全被他抓在手里,又被他堵了逃出去的路。沉醉一狠心,就这样“噗通”一声自己跳进了水里。
不知道为什么,在温泉柔软的水没过她的头顶时,她脑子里生生飘出四个字来——关门打狗。
好吧……她没有承认她自己是小狗。
一步一步将她逼下去,某人的目的达到了,自己眨眼除尽衣服,跟着就跳下去,迫不及待抓了水中的人儿,抱进怀里就是一阵意乱情迷的调。戏。
“恶趣味……”
沉醉整个人被他按着贴在他身上,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
“还不许我自由发挥变着发的伺候你了?”怀陌没脸没皮地凑上去亲,调笑,“我只对你一人恶趣味好不好?我的醉醉真乖……”
……
怀陌抱着她在水里尽情地需索了一回,水中毕竟没有着落,他还想要再来,沉醉不答应了,蜷在他胸口甜了嘴各种讨好,说尽他喜欢听的话。怀陌趁机各种勒索,直逗得她恨不得一头淹死在水里算了,这才罢休。
末了,还傲娇地舔着她的耳根,轻哼,“这个才叫逗你玩。”
“……”
怀陌终于“大发慈悲”抱着她回房。
回到房间里沉醉却开始耍赖了,某人蓄势待发,她就睁着天真无辜的眼睛,抱着他的手臂磨啊磨的,水汪汪地看着他,要他纯洁地陪睡觉。
怀陌被她的赖皮气得红了眼,一把将她压在身下,冷硬道:“要睡你自己睡,爷还饿着。”
“……你放开我,你这样我怎么睡?”
某人不怀好意一笑,“放了你,爷吃什么?”
沉醉,“……”
“听话,我一会儿又该走了,再给我疼一回,嗯?”
“又要走?”
这两个人的重点显然不在一个点儿上……
“嗯,我是抽身回来看你的,”怀陌捏了捏她的鼻尖,半真半假道:“不然你把我想歪了,我可有罪受的。”沉醉心里顿时软得一塌糊涂,搂着他的腰,将头往他怀里拱,“怀陌,那你陪我睡觉吧,我都好多个晚上没有抱着你入睡了,我想你抱着我睡觉。”
怀陌火热的身躯就这样僵住了,胸前毛茸茸的脑袋还在往他怀里拱着,他觉得她是直拱进了他的心里,他左胸的位置这时满满的,那种感觉像是喝着一杯糖水,那甜腻的感觉直入心扉,填满了也不停,就这样溢出来。
就这样,禽。兽的心思总还是赢不了心中的缱绻柔情,他轻轻“嗯”了一声,安稳地抱着她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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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是被外面压刻意压低了声交谈的声音吵醒的,将醒未醒的时刻,只隐隐约约听到几个字“圣旨”,“接旨”……
不知怎的,这个时候忽地恋怀陌恋得紧,她一手抓了个空,就嘟嘟嚷嚷着叫,“怀陌,怀陌……”
怀陌听到房里传来他家娇妻叫他的声音,脸色也未见好,只是迅速叮嘱了小黑,自己应了一声,就赶了回去。
沉醉显然没有睡醒。
她原本是心疼怀陌接连几个日夜都不能休息,想要让他睡觉,结果躺在他安稳的怀里,她睡得比他还沉。这时忽然被吵醒,正不乐意着。她半闭着眼睛,撒娇一样地去拉他的手,“睡觉,我要睡觉,怀陌,你儿子要睡觉……”
她如瀑一样的长发扑散在枕头上,脸睡成了粉红色,白皙的脖子上残留着他的痕迹,微微眯着的眼睛里全是睡意,怀陌看着她,唇角顿时就弯了,他俯下身,亲了亲她柔软的唇,柔声道:“我的醉醉真美。睡吧,我去去就回。”
沉醉耍赖地圈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走,他趁机又深深地吻她,直把她吻迷糊了,他笑着起身。毫不迟疑地穿整好衣服出去。
沉醉在他离开以后,又过了许久,才挣扎着清醒过来。她坐起身来,神智也回来了一些,想起她之前听到的“圣旨”,心里意料不好。
赶紧下床穿衣,她跟着到了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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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薄秦正在宣旨,沉醉小心翼翼地走近,远远的就听到了那声音,待她能听清时,正听得薄秦字正腔圆地念“庸皎问脉有功,然后宫之地多有不便,特将庸皎安置丞相府,着怀陌尽心照看,好让庸皎定期进宫为朕探脉。”
沉醉闻声,霎时就定在了原地,一阵抽绞的疼痛从小腿上传来。
她正隐在柱子后面,远远看着怀陌稍一迟疑就接了旨,而后,随着薄秦离开。
沉醉还愣在原地。
庸皎……拿到了圣旨,她回来了!
沉醉早知她不是躲藏,怀陌回来,她甚至未及和他细细说这事,圣旨这么快,就下来了。
带着圣旨,名正言顺,由文帝安置在丞相府中,从此怀陌就是要赶也不能赶。这个时间,她抓得好,真好。
腿上抽筋的疼痛她也再理会不了,不久,只见怀陌从外面回来,他的身旁,就是那刚刚从宫中送回的女子。此刻,庸皎身旁还跟着一名一身宫装的妇人,看那模样,正是宫中的嬷嬷,小心翼翼伺候在庸皎身旁。
怀陌没有发现她,沉着脸,径直送庸皎回她原来所住的院落。
沉醉强逼自己敛下心神,用力摇了摇头。小腿上抽筋的疼痛已经散去了大半,却仍旧还有些疼,她咬牙忍过,转身往来时的方向回去。
心绪烦乱,她一路走得急,险些在路上撞上了人,连忙收住脚步,那人也抬手虚扶了她一道。
她还未及抬头,就听耳边一声轻笑,“妹妹是有身子的人了,怎这么不小心?这若是伤着孩子,怀陌可要心疼的。”
抬眼,迦绫。
你错待了我
“公主。”
沉醉此时心情不好,连虚与委蛇也不想,淡淡颔首叫了一声,就想离开。
迦绫脚步略移,拦住了她去路。
沉醉心中又烦又恼,抬眼蹙眉看她。
迦绫不动声色地笑,“刚刚听见下人来报,说庸皎妹妹回来了,我这时去看看她,妹妹要一起去吗?甾”
沉醉毫不掩饰不耐烦,“我和她素无交情,看她就不必了。公主与她自小闺蜜,自然不同,快些去吧。”
迦绫含笑看着她,“这话似乎不对,看这情形,她会在府中常住,妹妹是家中主人,理应去看一看她。否则礼数上稍有疏忽,极容易落人口实,我也知为难,但是这就是我们的身份加在我们身上的束缚,有些事,我们不得不做。”
迦绫眼中光华里流动着自信和高贵,似乎她与生俱来就能享受自己的高贵的地位,即便那高贵的地位同时也赋予了她无数的无奈和束缚条。
可惜,此刻沉醉心情糟糕透了。
沉鱼一个不省心的,联合了眼前这位,真是让她烦透了。
她漠然道:“身份么?我只知我如今的身份是怀陌的妻子,我只要顾及怀陌就是,别的我不懂,也不想。”
“这话差矣,顾及怀陌,也是要想着他的身份和处境。”
“是吗?我想怀陌应该会比较愿意我想想别的,譬如他这个人。”沉醉笑了笑,眼梢讥诮。
一刹那,迦绫脸上毫无破绽的笑似乎有了裂隙。
“公主快些去吧,我先回房了。”
沉醉说罢,绕过迦绫离开。
迦绫转身,冷冷看着她的背影,一侧拳头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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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陌亲自送庸皎回到住处,宫中随行的嬷嬷将庸皎的东西安置好,庸皎笑着说了谢,便将她先行遣下。
怀陌自始至终不置一词,只冷漠地立在一旁看着她。
庸皎似乎全然感觉不到怀陌的冷淡,遣走了外人,她径自笑得如三月的桃花一般,又娇又艳。
“要不要再帮我把脉?在宫中住了几日,我的伤已经全好了。”庸皎娇笑着往他走去,皓腕伸出,递向怀陌,同时压低了笑,刻意靠近他,“我知道你心中惦记着我的伤,给你看啊。”
怀陌淡淡瞥了她一眼,“你这样做有意义吗?”
庸皎的笑凝了凝,随即无趣的将自己的手腕收回,“你说呢?没有意义我冒死进宫做什么?文帝可是一只老虎,我也害怕他,但是为了你,值了。”
怀陌不耐拧眉,眼中一闪而过的嫌恶。
庸皎看到了,无所谓一笑,“我知道你这时心中一定在责怪我不要脸,女子的半点矜持也没有。没关系,我不介意。我就是不要脸,你都那么明白的赶我走了,我还要厚着脸皮留下来,除了不要脸,我也想不到别的词语来形容我自己。但是为了你,我愿意不要脸,我愿意把自己唯一的自尊也抛出去。”
庸皎无畏地看着他,与他目光对上,毫无退缩,满意地看到他的眼神闪了闪。
她微微一笑,“怎样?我如此为你,你心中也很开心对不对?不论男子还是女子,对待爱情都会有虚荣,你骗不了我。”
“不,你错了。”怀陌神色冷淡至极,纠正,“我不是开心,我是难过,因为我连累了你到这个地步。”
庸皎脸色僵了僵。
“什么连累啊?”
庸皎还未回话,一声轻笑从外面传来。声落人至,迦绫橙色的裙摆堪堪及地,莲步轻移走进。
怀陌、庸皎往她看去,怀陌冷漠,庸皎热情,连忙上前将迦绫挽过,扶了进来,“姐姐怎么来了?”
“听说你回来了。”
两人说了两句,庸皎又看向怀陌,笑问,“爷,要留下一起用膳吗?”
“不必了。”
庸皎和迦绫联合……怀陌只觉太阳穴隐隐作疼,忍了下来,忽地对庸皎温然一笑,“你先住下,你的寝居一切我会派人过来打理,你如今伤也好了,若有其他的需求,自己来找我。”
怀陌说完,不顾庸皎微微僵硬惊讶的脸,对迦绫淡淡颔首,离开。
迦绫的目光看了看怀陌的背影,又看向庸皎,眼底有讥诮。她看到的,可不是怀陌对庸皎冷得结了冰。虽不算热情,但言语之中的关怀若有似无。
庸皎扯着唇,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进退两难,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几乎忘了,怀陌在情绪以前,总是习惯计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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