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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蝴蝶终是回过神来了,他叹了口气幽幽的道:“那一日你跳下河之后,玉修引发了极重的内伤,将命捡回来之后,丁流景以为你已经死了,又不敢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便骗玉修说你被乔悠然带走了。玉修便决定反客为主,主动攻击大漠王朝的军队。”
舒欣微微一怔,事情的发展和她预期的差很多,三个人都没有死,便注定了另一番的纠缠。她听到玉修的消息,心里不由得百转千回,他没事就好!又听到他发动了这一场战争,心里不禁又有些难过。玉修的性情她再了解不过,看起来温文尔雅,其实霸道至极,他误以为自己被乔悠然带走,依他的性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再正常不过。而乔悠然那一日显然也没有事情,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她不由得有些怨起丁流景来,只是她也知道那种情况,实在是九死一生,只怕普天之下的人都以为她死了。他那样做也是为了玉修好,是以这件事情似乎谁也怨不得!
她叹了一口气,问道:“接下来呢?”
花蝴蝶叹了口气道:“接下来的事情就很惨了。大漠王朝屯守在成州的三十万大军,几乎被丁流景杀光,而乔悠然的反应也极快,马上带兵驻守和反击,双方僵持不下。由于天气潮湿,春气一动,凉州的士兵先是有些水土不服,紧接着爆发了声势浩大的瘟疫,整个成州成了一座死城,成州的百姓十个里就死了八个,许多人家破人亡。”
舒欣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问道:“就像这个小镇一样?”
花糊涂点了点头道:“这个小镇感染的算是比较晚的,但是却也难逃此劫。没有被感染的人也全部逃离了成州。”
舒欣皱了皱眉道:“只是瘟疫而已,又怎么可能会这么严重?又怎么可能会传播的这么快?这场瘟疫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据她所知,历史上所谓的瘟疫都会有个传播的时间,只要控制得当,是不可能会出现这么严重的疫情的。
花蝴蝶叹了口气道:“瘟疫是一个月前开始的,先是凉州军营里一个士兵感染了,全身上下长满了红疹,初时大家都不以为意,以为只是出疹子而已,可是那种症状只持续了三天,只要长疹子的士兵就会暴毙,而只要和那些士兵接触过的人,就会被感染,三天后就会死亡。如此循环,结果越来越多的人感染上了。待到想要控制的时候,整个局面已经无法控制了,无数的人因为全身长满红疹而亡。”
舒欣的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她出生于中药世家,虽然她的医术不怎么样,但是却听过不少的病例,尤其是她在小的时候,爷爷总会给她讲中国历史上那些瘟疫的来由去脉。她在脑袋里搜索了个遍,也硬是没有找到类似的案例。而这些种种的症状,不像是瘟疫,倒更像是中毒。
花蝴蝶见到她的模样,又道:“你肯定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以为不是瘟疫而是中毒吧?”
舒欣淡淡一笑道:“没想到你也聪明了一回。”
花蝴蝶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不理她接着又道:“只是我带着银针将那些尸体全部检查一遍之后,都没有发现有中毒的痕迹,所以我我在想,只怕真的是瘟疫了。而且初时我以为是乔悠然因为打不过玉修,所以就让人去毒害玉修的人马,只是没想到,就当凉州的军队发生瘟疫之时,大漠王朝的军队也紧接着爆发了声势浩大的瘟疫,而且比起凉州的军队有过之而无不及。”
舒欣问道:“凉州军队驻扎的地方和大漠王朝的军队驻扎的地方靠得近吗。”
花蝴蝶道:“约莫一百来里吧!”
舒欣又问道:“以前成州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吗?”
花蝴蝶答道:“成州虽然没有凉州富庶,但是却是通向凉州唯一的通道,也沾了凉州的光,常有商贾来来往往,但是气候却也温湿得宜,从未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而且整个大漠王朝以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玉修和乔悠然身边最厉害的大夫也都检查不出所以然来,所以这场疫情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根本就无法控制。”
花蝴蝶看了看舒欣,眼睛眨了眨,紧接着又道:“好像玉修也感染了。”
舒欣不由得大惊,怒道:“你怎么现在才说!”他怎么也感染了?要不要紧?心里不由得满是关切,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花蝴蝶满脸无辜的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有问我玉修怎么样,我以为你不关心他,又何必自讨没趣。”
舒欣咬了咬牙道:“花蝴蝶,你是不是想我跟你算那一日我被掳走之仇?”
花蝴蝶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可是我真的没想到这次帮乔悠然带走你就惹出这么大的祸端。早知如此,就算我欠乔悠然十条命也不敢带他去劫你了。”
舒欣冷冷的道:“我原来还在想,是朱雀带着他劫走我的,但是发现那几个黑衣人的身形有一个有些像你,原先只是猜测,没料到还真的是你!”她冷冷的看着花蝴蝶道:“我原本还觉得奇怪,那个一向贪生怕死的花蝴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这么关心这场战争,原来是心里内疚!”
花蝴蝶不由得一怔,原来她那句话不过是诈他而已。他叹一口气道:“我原来也没打算瞒你,那天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成州的百姓。”他本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只因欠着乔悠然的情,所以那一日答应乔悠然帮他将舒欣带出来,却没想到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舒欣冷哼一声道:“所以你想赎罪,想找到解除这场瘟疫的办法?”
花蝴蝶点了点头道:“那日你跳下河之后,我便四处找你的消息,可是却一直都杳无音讯。我也认为你必定活不了了。只是老天爷还是长眼的,让你活了下来。原本你一出来或许就能化解这场战争,只是依现在的情况看来,还是先将这场瘟疫想办法平息下来,以免死更多的人。”
舒欣冷笑道:“真看不出来,平日里逍遥自在的花蝴蝶也有着一颗菩萨心肠。”她的语气里满是讽刺。
花蝴蝶叹了一口气道:“我以前不知道什么叫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可是现在倒是有很深的体会了。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些死去的百姓向我索命的情景。”他看了舒欣一眼后又道:“我知道你此时恨不得杀了我,但是先留着我的命吧,先想办法化解那场瘟疫,你再毒死我也不迟。”
舒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道:“难得你有这样的觉悟。”她咬了咬唇又道:“花蝴蝶,如果这一次玉修有任何闪失,我一定会要你的命!”她说的出也做的到!
花蝴蝶叹一口气道:“你还是想办法先救他的命吧!至于我的命,你以后想要再来拿也不迟。”
舒欣又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蝴蝶打到:“今天我在军营里见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病房里,心里觉得有些好奇,便跟了过来。只是跟到这个小镇时,却失去了那人的踪迹,紧接着就碰到你了。”很多事情就在于一个巧字。
舒欣叹了口气,如果不是遇见了花蝴蝶,今日在这个小镇,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当下瞪了他一眼后道:“你现在就带我去找玉修!”
花蝴蝶哭着一张脸道:“军营离这里约有一百多里,我才到这里,现在又让我带着你回去,你想累死我啊!”
舒欣皮笑肉不笑的道:“如果你不想全身溃烂而死的话,就乖乖的听我的话。”
花蝴蝶长叹了一口气道:“罢了,虽然不知道是否真的中了毒,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说罢,便站起身来道:“我们走吧!”
舒欣嘻嘻笑道:“这才乖嘛!”
花蝴蝶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用“乖”来形容,而且那个乖字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实在是让他有些汗毛倒竖。
只是两人正打算走出那间小屋时,便见到屋外一个黑影闪过。舒欣今日里已被吓过一次,胆子较平时已小了许多,而那人影动作极为敏捷,她不禁吓了一跳,忙躲到了花蝴蝶的身后。她的举动实在是让他感到好笑,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居然也会有如此胆小的一面。
由于两人身上都没有带火种,所以刚才一直都没有点灯,而天边的月亮已经升了起来,淡淡的月光洒满了一地,是以从外面看来,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人,里面的人却能看得到外面的人。
只是当花蝴蝶看到那人的背影之后,不由得微微一怔,舒欣轻声问道:“你认识他?”
花蝴蝶轻声道:“我不认识。这里死人这么多,应该是鬼吧!”
舒欣心里一惊,紧接着又听到了他的轻笑声,顿时知道被他捉弄了,当下在他的后背狠狠的拧了一下。花蝴蝶吃痛,却又不敢出声,只得低低的道:“我们去看看那人到底是谁。我总觉得他有些古怪。”他见舒欣迟疑,又道:“你放心好了,明天一早一定带你见到玉修。”
舒欣低低的道:“你不是很累吗?怎么还有空管这闲事?”
花蝴蝶轻道:“倒不是我想管闲事,而是觉得这人和瘟疫有些关系。”
说话间,却见那黑影向东奔去。那黑影的轻功极好,在月光下看起来仿若幽灵。眼见那黑影就要消失在街道之后,花蝴蝶也不管舒欣答不答应,一把将她负在背上,极快的朝那黑影消失的地方奔去。
舒欣叹了一口气,也只得任由花蝴蝶负着她向前疾奔。
花蝴蝶负着她跟着那个黑影走了约十余里地之后,那地势越来越宽阔,再没有什么遮挡物了,花蝴蝶不敢跟得太近,只能远远的跟着。好在这时天边的月光被云彩遮住,他见黑影四处张望,忙负着舒欣蹲在地上,远远看去,两人这么一蹲倒有几分像是一棵树,黑影没有见到异常,又往前奔了约一里来地,然后闪进了一座普通的民房。
舒欣这才发现,那黑影带着他们已经到了另一个小村庄。只是这个小村庄似乎还有人居住,没有方才那个小镇那么阴深幽暗,死亡的气息似乎轻了一些。
花蝴蝶的轻功冠绝天下,就算身上负着一个人,也极为灵敏。那黑影进了民房之后,花蝴蝶负着舒欣极轻的跃上了房顶,再将她轻轻的放了下来。两人对望一眼后,他轻轻的揭起了一块瓦片。
屋子里点着一盏油灯,在灯光的照耀下,照在那个黑影的身上,在舒欣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那人的脸,居然是朱雀!她不由得一惊,手也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对这个朱雀,她的心里是有些恨的,抛却那一巴掌的恩怨外,还有那日将她劫走的帐。
花蝴蝶好似也有些吃惊,却听得一个男音道:“你来晚了!”是个男音,那声音也极为熟悉,只是那男子脸上带着一个银色面具,舒欣一时想不起那人是谁。
朱雀咬了咬唇道:“有人跟踪我……”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那男子压倒在床上,紧接着便传来了唇齿交合的声音,在下一刻,便听到了衣裳被撕开的声音。那男子亲吻着朱雀时也未将他脸上银色的面具揭下来。
花蝴蝶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他自舒欣跳河之后,就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没料到在这个小镇上,居然能看到如此的场景。他的那双眼里不由得露出一抹别样的光芒,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舒欣见到这种情景,不由得大吃一惊,那个心里爱着玉修的朱雀居然跟别的男人上床!她不由得觉得一阵恶心。
灯光透过瓦的空隙照到了花蝴蝶的脸上,舒欣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花蝴蝶那贱到极致的表情。她的眼神暗了暗,还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当下又不敢说话,伸手狠狠拧了花蝴蝶一下。花蝴蝶吃痛,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到她眼里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