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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瑱竹看着水珑,发现她说这句话时候挺无辜。偏偏他就是从这份无辜中体会到一股戏谑,一时哭笑不得。正打算打趣两句,嘴巴张到一半又停住,很正经说:“城主大人这么说,小生就这样做吧。”
水珑诧异看他一眼,难得见他这么真正经时候。
“聪明。”看来,他是猜到了什么吧。
楼瑱竹本来只有三成猜测,听到水珑这没头没尾一声赞赏,那份猜测就成了十成十,言行越发正经起来,还特地后退了一步,和水珑保持多了一些距离,“城主大人夸赞了。”
水珑颔首,朝书房外走去。
绿菤和瓦嘞娃等人连忙跟上。
楼瑱竹目送她们离开,等看不到水珑等人身影后,才低头看了看地上瓦片碎片,又看向头顶缺失空洞,很有些无语。
如果他猜得不错,这一切是武王爷所为,武王爷为什么不现身?
这样行为被一国王爷做出来,真没问题吗?真不是他太古板,实是这样行为,真太过……幼稚任性了吧!?
难怪白水珑昨天会那样提醒自己。
楼瑱竹一想到之前董弼惨状,顿时觉得自己脑门发疼,有种也被砸中错觉。
“……这段是时间还是安分守己些吧。”
城主府大块大块青石铺成道路,两旁花草茂盛,朵朵菊花也渐渐有了开放迹象。
瓦嘞娃一忍再忍,忍无可忍时候,终于还是对前面行走水珑,轻轻唤道:“白姑娘……”
“嗯?”水珑侧头看向她,浅眯笑弧眸子,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她会开口。
瓦嘞娃心头一顿,嫣然娇笑问:“白姑娘觉得书房落瓦一事如何?”
“什么如何?”水珑反问,见瓦嘞娃直直盯着自己,也不打算继续戏弄她,淡然说:“我不是说过了,城主府长年失修,梁木瓦片难免会松懈,也是董弼倒霉,刚好撞上。”
瓦嘞娃无语,“梁木瓦片再怎么松懈,也不会同时两下都砸中同一个人,同一个地方,力道也那么重,将人砸得头破血流吧。”
水珑惊讶,“难不成你觉得有什么隐情?”
瓦嘞娃加无语,“白姑娘,你别装了。”
水珑挑挑眉,神色那一丝惊讶化散得无影无踪。
瓦嘞娃见后不但没有任何轻松,反而加无力了,她默默得将心中真正疑惑说了出来,“白姑娘,你觉得……会不会是?”
她声音很小,小只有小范围内水珑几人听见。
没办法,她好奇啊,真好奇啊!
她没有将话说完整,水珑却明白她真正要表达意思,“你不是说了,他下午才会来吗。”
“是这样没错。”只是以主人轻功身法,早来一步那是再简单不过事情了。瓦嘞娃没有再次将心里话说出来,她无奈啊,她好奇归好奇,但也真不想做这事人,是她心目中那位主人啊。
她心目中主人,那是高高上,犹如神祗般高深莫测,尊贵无情人物啊。怎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幼稚事情对吧,对吧……对……吧?tat
为什么她越来越没信心,越否认就越觉得事实就是如此呢!
死忠属下伤不起,幻灭伤不起啊。
瓦嘞娃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自我安慰:连白姑娘都否认了不是吗,如果是主人话,应该早就现身见白姑娘了。所以不可能是主人,没必要再怀疑了。
只是她似乎理解错了,水珑说话并不是否定,只是一句简单反问。
这样纠结不定情绪一直维持到了下午,夕阳即将落山之际,瓦嘞娃才算平静下来。平静下来后她忽然忆起另外一件让她差点抓狂事情——她忘记提醒白姑娘做迎接主人准备了。
眼看着日头渐落,也不知道主人是否已经到了城门。瓦嘞娃心急想着,这半天白姑娘似乎根本就没有做任何准备,这可如何是好。
“走吧。”水珑似乎没有看见瓦嘞娃着急神色,站起身来。
瓦嘞娃想也没想就问:“白姑娘这是去?”
“迎接帝延。”水珑轻轻笑语,右手摩擦着左手戴着戒指上。
瓦嘞娃一听,既欣慰又挫败。欣慰水珑到底是记得长孙荣极,挫败水珑迎接太简易了。
绿菤和红燕都跟着水珑身后,绿菤神色还算平静,红燕则满脸毫不掩饰兴味。她们早就想看看,自家主人夫君到底生得何等模样,又是何等气度了。
这次出行,水珑并没有惊动多少人,身若飞燕无声行走搂檐青瓦上,没有多久就到了南云城城门处。
南云城城门只有四人守着,这四人早已不是原来守卫,被水珑换了自己人。这时候见到水珑到来并没有任何异动,一个个占得笔直,目不斜视。
“城主。”一声清润声音响起。
水珑讶异转头看去,见到身穿一袭天蓝色袍子,额头缠着白绸董弼站不远处。
董弼身边跟着娅娅和两名护卫男子。娅娅看到水珑等人时候,脸色一变变,眼神冷冰冰,低声质问:“你们这是来拦截我们出城吗?”
水珑听到这话,轻笑反问董弼,“你们打算出城?”
董弼伤势说重也不算太重,半天时间醒来也并不奇怪。只是没有想到,两方人竟然会城门口碰巧相见,也难怪娅娅会误会。
董弼无奈摇了摇头,“许多要事还没有和城主商讨清楚,董某哪能出城。”
“公子!”娅娅轻唤。
董弼伸手拍拍她小脑袋,“这次还没罚你,再胡闹话,下次出门便不再带着你了。”这话落下,娅娅顿时绷住了脸,低下头去。董弼接着看向水珑,无奈说道:“都是身边人不懂事,打算将董某运出城,董某才醒来不久。”
“噗嗤。”水珑笑了出声。
这董弼倒是不拘小节,当着众人面前,还能将这样丢脸事情说出来。
一旁娅娅红着脸,也不知道是羞红还是气红。
董弼问道:“城主来此又是所为何事?”听白水珑话,确不像是来拦截自己。不是为了拦截自己等人出城,那么她来城门口是为了什么?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董弼眼里就浮现出了然。
水珑嘴角轻勾,一见董弼表情,就知道不需要自己回答,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哒哒哒——
马蹄声音由远至近传入耳中,越来越清晰。伴随着马蹄声还有‘咕噜噜’车轮声,车轮撞击着不算平坦土地,颠簸起伏。
水珑和董弼都朝城门看去,一队人马整整齐齐朝这边靠近,纪律严谨得犹如军队。
队伍前方是一辆三马共拉马车。车夫位置上赶车是一名年轻男子,男子穿着一袭藏青色武袍,袍子眼神略微暗沉,是被一路上灰尘所染,却并不影响男子风采,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不凡来。
无论是这马车还是这男子,都是水珑熟悉。马车是她曾经坐过,男子便是风涧。
一群人没一会儿就到了城门口。
这时候风涧也看到了瓦嘞娃和水珑等人,他目光落水珑身上时,瞳仁猛然一缩,闪过惊诧和疑惑,很就移开了目光,和瓦嘞娃对视了几眼,拉住了马匹缰绳,令马车入城后停了下来。
马车停下后,后面浩荡人马自然也停下了。
原本响亮浩荡声音随之停止,呈现出一股莫名静谧气氛。
“白姑娘。”瓦嘞娃意有所指轻轻唤着水珑。
水珑知道长孙荣极就马车里,无论是直接还是凭借戒指感应。不用想,对方也一定知道她就外面,偏偏马车停下了,他却不出来,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水珑眯了眯眼眸,漫步朝马车行去。
夕阳霞光中,给身穿素衣女子蒙了一层金红宝光,使人越发不真实起来。
风涧看着女子靠近,自觉得跳下马车,站马车一旁,等着女子上车,眼中惊讶如何都掩饰不住。这人……是白水珑?
一会儿,水珑和马车相距已经不足一米距离。当所有人都期待着什么,猜测着她会做什么时候。水珑动了,身影一闪,一脚踏着马车车板,一脚狠狠朝马车内踢去。
这一脚,夹带着罡风,让人知晓她没有留情。
“啊……”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惊叫声。每个人都愣住了,或者惊住了。他们猜测了许多结果,想到了许多画面,唯独没有想到水珑会向马车里人动手,还是下狠手。
风涧一时之间没有多想,脑中思绪一晃:这女子果然不是白水珑!白水珑向来喜好穿红衣,生得不可能是这样模样!这人莫不是刺客!?
他没来得及去想瓦嘞娃是怎么被蒙骗了,眼神瞬间凛冽冰冷,又闪过一抹可惜。
这般绝色无双女子怕是要香消玉殒了。
砰!
一声激响,马车车帘被罡风吹得飞舞,谁也不知道马车里面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水珑那一脚是否将人踢死了,又或者是被人挡住了?下一刻,众人眼前一花,便见一道身影从马车里窜出,伴随而出还有一道属于男子嗓音。
“外野了两个多月,果然不乖了。”
“哈哈哈。”女子悦耳爽朗笑声响起,比清泉流水是好听。
这时候,众人才看清楚,马车车厢外狭小空间处站立两人。一瞬看清时,呼吸不由一窒。
视线中,一袭苍青长袍男子手握女子脚腕,素衣女子单脚平稳独立。她笑得清爽,朱唇点点贝齿微露,笑眼波光潋滟,比夕阳金红霞光明辉,黑曜石般眼珠子轻轻顾盼间,令人心乱神驰,无可忘怀。
这般倾城绝色无双妖颜,实乃人间少见,她面前男子竟然毫不逊色。
那男子身穿一袭苍青色长袍,素雅颜色穿他身上,呈现出内敛矜贵。他神情清淡,眉若远山之黛,眼眸低垂望着女子,令人看不清他眼底情绪,却感觉得出他专注。
若说女子容貌似天山冰雪铸成,血般朱砂去渲染,美得无暇不可亵渎,又充满着侵略性。那么男子便似凝聚山河钟灵毓秀而生,五官眉眼无一不流畅逸远,水墨丹青也无法勾画秀美绝伦。
如此两人站一起,堪称视觉盛宴,令周围一切都黯然失色。
这一幕持续很短暂,只听女子笑声响起后,她就翻转了身子,摆脱了男子束缚,一掌朝男子劈了过去。
这……这,这……
旁观众人心不由都被提了起来,这是怎么了?怎么就打起来了呢!
风涧也早就愣住了。听主子话,这女子竟然真就是白水珑无疑了。
他思绪一转,忽然就想起来:白水珑这女子本身就和寻常女子不同,妄想她一脸激动感动得来迎接主子到来,貌似真不可能。现这样作为,于她身上发生,倒没什么好奇怪。
他这边想清了,瓦嘞娃那边也想清了,绿菤和红燕两人也才回神,回神之后面面相窥,隐隐都能猜出点什么,红燕低声说:“这就是主子夫君?生得可真好看。”
绿菤没说话,眼中惊讶却是掩饰不住。
众人围观中,水珑和长孙荣极已经打斗了一起。
水珑那一掌被长孙荣极挡住,紧接着他便伸手抓向她,看力道竟是不轻。片刻间,两人就是过了十几招,从马车飞身到了屋檐,身影翩然纠缠不断,看得下方众人如痴如醉,恍然失神。
“看,那是城主大人吗?”
“城主大人和谁打斗,太了,我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