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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姚峰终于再无犹豫;他立刻下拜行礼;朗声说道:“末将绝不负大帅期望”
“好;好;不愧是陇右宿将”杜士仪抚掌大笑;当即点头道;“我即刻拜书朝中;你且回去听消息”
尽管杜士仪此任陇右节度;带来的人很不少;可是却没有可用之将;如今王忠嗣来了;可就如其所说一样;贸然换将很容易造成大反弹;他就不得不另辟蹊径;用上了一招乾坤大挪移。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说动朝中同意自己的这一荐举——毕竟;姚峰的资历可比靠着出身郭氏方才爬到这一地位的郭建扎实;过往功劳也都是有案可查;最令他满意的是其在军事战略上的眼光。至于重回洮州故地的安思顺;想来也不会介意性子直爽的姚峰入主廓州。
姚峰志得意满地从镇羌斋出来;等到出了鄯州都督府时;一时纵声大笑快意至极。当他的言行举止与平常有异这个消息被人悄悄送到郭建处时;这位临洮军副将登时感到棘手。
他因杜士仪之命拿下了罗群;奉命整顿郭氏;又被署为陇右节度行军司马;看似深得杜士仪信任极其风光;可付出的代价可是很不小的。不说别的;就是郭家那些不肖子弟对他的恨意;放在从前就能让他连觉都睡不好了。现如今要是让姚峰再得什么大好处;又爬到自己头上去;他这些日子的忙活岂不是白费?
把心一横的郭建思来想去;索性也豁出去了;傍晚时分便匆匆来到鄯州都督府求见。当他推门进入镇羌斋的时候;却只见杜士仪笑吟吟地冲他招了招手:“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事对你说。”
“大帅有何事吩咐?”郭建尽管憋了一肚子话要说;可杜士仪既然开了口;极其能忍的他立刻硬生生忍住了。
“之前我见了临洮军正将姚峰。”杜士仪知道郭建必然消息灵通;知道姚峰来见自己;索性也不拐弯抹角。只不过;这话一出口;他顿了一顿;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前洮州刺史罗群如今获罪去职;我已经命廓州刺史安思顺暂代其位;如此一来;廓州刺史就不免空了出来。我已经上书;请以临洮军正将姚峰暂署廓州刺史;如若夏秋之际能够令积石军屯田大获丰收;则实授此职。倘若陛下准我所请;临洮军正将的位子;也就空出来了。”
一瞬间;郭建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是为了什么来的。姚峰竟然能够署理廓州刺史;这消息让他深觉挫败;可署理并非实授;更何况杜士仪告诉他临洮军正将的位子空了出来;这意义难道是……他暗自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小心翼翼告诫自己;说不定杜士仪是为了那王忠嗣铺路;故而立刻大为惊叹地说道:“姚将军能得大帅垂青;必然铭感五内。如若他署理廓州刺史;这临洮军正将之位;大帅是属意于王忠嗣王将军么?”
杜士仪对姚峰完全直来直去;剖明利害后便任人选择;而对郭建;则是在一言挑明姚峰的去向之后;只说临洮军正将即将空缺。果然;郭建的应对也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和这样心眼极多的人斗心思;他自然不得不多几分耐心。
“郭将军就没有毛遂自荐之意?”
这一句反问让郭建登时为之色变。素来善于揣摩上意的他实在是犯了难;又怕毛遂自荐会让杜士仪觉得浅薄;又怕丢掉这个机会就时不再来。反反复复纠结了好一阵子;他好不容易方才下定了决心。
“大帅;王将军虽则曾经官任河西讨击副使;可对于陇右尤其是鄯州的情形并不熟悉。临洮军一万五千人;上下军将多半都是河陇本地人;盘根错节;外人恐怕不能胜任。我虽功劳浅薄;才于有限;但胜在仔细谨慎。如若姚将军署理廓州;我愿担此重任;为大帅分忧。”
平心而论;郭建不是最好的选择;但如今没有更好的选择。因此;对于此人的自动请缨;杜士仪便颔首说道:“我本也有此意。只不过;如今朝中尚未有确定的消息;你和姚将军还得共事一段时间;切记要和睦一些。不要在这节骨眼上再闹出什么变故来。”
如果真的能够送走姚峰这尊菩萨;让自己独掌临洮军;郭建别说暂时忍气吞声个把月;就是再忍几个月也没有问题。因此;接下来杜士仪就郭氏整顿等林林总总的事又询问了他好些话;他事无巨细禀报了一番;等到最终告退出了鄯州都督府时;他就不像姚峰那样没城府了;一张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怒。只在接过部下亲兵递过来的缰绳时;他才有些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
“将军心情很好?”
小亲兵这么一句话立刻搔到了他的痒处。郭建嘿然一笑;这才意味深长地说道:“杜大帅行事;可比从前范大帅强多了”
第六卷 扶摇而上九万里VIP卷 第七百五十九章 未有凌云志,岂非大丈夫?
鄯州都督府后院内寝;当杜士仪打起细密的斑竹帘跨过门槛进去的一刹那;他就发现一个小小的人影陡然之间冲了过来;结结实实地撞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