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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度过,锦澜一挥衣衫,大步朝着泸州城走去,他冷冷地吩咐身后的慕容澈,“搜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所指的当然是沈芊君。
“是!”慕容澈领了旨意便带着一干人退下了。
锦澜快速登上了城楼,看着一片废墟的泸州城,虽然大胜仗了,可是他一点也不开心。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他紧紧地抓住了拳头,芊君,你到底在哪里?
在泸州城停留了几日,并没有找到沈芊君的尸身,慕容澈空手而归,锦澜正在屋子里研究着地图,他下一个目标是齐兴郡。
他在地图上化了一个圈圈的时候,慕容澈苦着脸进来,已经是第三日了,仍旧没有沈芊君的消息。
“可汗,咱们不能再等了,军队准备开拔了,咱们的战线不能拉地太长。”慕容澈提醒道,从手里掏出一张密函,“这是大云密探传来的密函,听说最近大云有异动,宸王最近有些古怪,似乎蠢蠢欲动,要拉高演下马。”
“呵,莫非他想通了?可是不觉得为时已晚了么?大云在高演的治理下,已然成为下一个南越。晚上咱们就开拔,直捣齐兴郡。孤王要逼的千乘晏自己投降!让他没有立足之地!”锦澜的眼神里,被欲望满满填充。
“那可汗,泸州城由谁来治理?咱们一路打天下,只是这守天下,该由谁来?”慕容澈又凝神问道。
锦澜的手指不断地在桌案上来回点着,然后终于缓缓开口,“你觉得四弟如何?”
“欢?可是他长年驻守在东边…,不过将他调过来也好。”慕容澈为难了片刻又认真地点头。
戊寅年,在北鲜孝文帝进行紧锣密鼓的改革同时,南越千乘太子登基,改年号为永泰。
北鲜兵力强健,相比之下,南越朝纲因先帝驾崩而有所动荡,新帝千乘晏更是荒淫,杀伐无道,滥杀忠臣,两国交战,八月壬子,最终南越战败,奉朝请邓学投降北鲜,献出齐兴郡。
南越占据掎角之势,已濒临可危。
……
熊熊大火,连续在泸州城烧了七天七夜。军事重镇,顷刻坍圮,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
在一个破败的小屋前,一个竹篓微微移动,从里面探出半个小脑袋,一张精致的小脸露了出来,她惊恐地看着四周,然后挣扎着起身,寻找着什么。
她全身已血肉模糊,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方,脑袋上还破了一个大口子,那双眼睛浑圆的看着四周,似乎在找寻什么。
这里刚被北鲜大军洗劫过,百姓们都吓得落荒而逃,而这个女子,似乎是脚受伤,只走了两步,便踉跄跌倒下来。
“啊。”
她惊叫着一声还没有出口,便被两个士兵抓住了身子,那两个士兵互相看着,脸色阴沉,“这人很可疑,不如杀了?”
整个泸州城,连个鬼影子都没了,却在这里看到了人,很自然的,会让人觉得蹊跷。
那女子哆嗦着身子,并未理会身后两个凶神恶煞的兵卒,而是咿咿呀呀地喊着,“救命,救命。”
只是她刚想要抬步,脖子上,便被兵卒架起了一把大刀。
“再走,小心老子杀了你!”
女子似乎从来没有受到过这般惊吓,忽然就‘哇哇’大哭起来。
哭声越来越大,几乎快把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给淹没。
兵卒很不耐烦地拉扯着女子,将她正面掰转过来,可就是同时,他咽了咽自己的口水,几乎说不出一个字来。
眼前的女子,一张脸不过巴掌那么大,却如雕刻般精美,像是精心雕刻的美玉,从她的眉宇一直沿着那高挑的鼻子到樱唇,每一个都像是勾勒出来的艺术。
那双美眸,灵动着,正被一片泪水浸湿,而她的樱唇,因为微弱的哭泣,正在轻轻颤抖。
但就是这样,却越发觉得人儿娇媚可爱。
她就像是一个瓷娃娃般,让人爱不释手。
“妈的,这么美的妞,大哥,咋办?”另一个兵卒已不耐地擦着口水,看着女子那倾国倾城的容貌,瞬间,手上握住大刀的力道减轻。
“看着我做什么?当然是杀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逃过一人!”
说着,挥舞着大刀,就要朝女子砍去。
女子早就‘吓得不轻’,眼见着那大刀明晃晃地挥舞下来,将她的整个视线都遮住。
她觉得脚底一软,眼皮一翻,就往后倒去。
只是并没有重重倒在地上,而是被一个飞驰而来骏马上的人大手捞起。
“这个女人,本将军要了!”
白色金络头的骏马上,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一身意气风发,银色铠甲下的那张面容,俊美无比,只是他似在笑着,却比大刀还冷,他搂着女子,立即如风驰电掣般,驰骋在泸州城破落的街道里。
女子如受惊了的兔子般,惊恐地微眯着眼睛,入眼,竟是一张淡若清风的面庞,那个面庞,同清风拂面一样,会对着她笑。那笑好美,好美。好熟悉的笑,像昊的笑一样…
“你是…”
女子虚弱地笑着,那笑恍若腊月寒梅,有些令人说不出的淡傲,但隐约之间,又让人觉得怜惜。
男人轻扯一笑,低眉看了眼怀中的人,“我是你的主人,记住了,沈芊君,今生今世,生死相随。我叫慕容欢…。”
慕容欢?沈芊君念叨着这个名字,忽然觉得头好痛。
怀中的人儿无力地想着,脑袋最后一歪,倒在了慕容欢的怀里。
那双原本懵懂的眼眸,里面却一片迷茫。自从千乘晏带着兵将从泸州城撤离后,这里便成为废墟一片。之间,锦澜也亲自派人在废墟里搜寻过,但却始终没有找到沈芊君的尸骨。
南越皇帝千乘晏已经奉献出一大部分的疆土,而这些疆土,分别由锦澜的兄弟据守,而直郡王慕容欢,则受命割据泸州一方。
原先的泸州城废弃,新的城池建设起来。北鲜人陆续填充泸州城,成为这里新的子民。
此时,城门打开,骏马飞驰,百姓夹道欢呼,无不欢呼雀跃。在他们心中,直郡王慕容欢就是泸州人的天。
“直郡王回来了,听说还带了一个南越俘虏回来。”
一时间,谣言四起,立即在泸州城传开。
直到骏马飞驰,众人才看到,高马之上,还坐着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一身的青色布衣,身子小地就像是小鸟般,依偎在慕容欢的怀里,而几乎是奔入城里的同时,慕容欢那俊逸的眼眸忽然一沉,嗖地将怀中的人便扔下了马。
众人这才发现,原来那个如小鸟般的人,竟然是个童子,而他的手上,此时已用麻绳绑了好几圈,他的双眸紧闭着,却在被扔下马的同时,惊醒过来。
那双眼眸,如月间清泉的倒影,朦胧一片,像是带着夜色的迷蒙,让人看了好一阵心惊。
好美丽的童子,他的脸就像是三月的桃花般,粉中带着略微的娇白,他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忽然‘啊’的一声,那如夜莺般的声音,立即在人们耳中回响不绝。
正当大家都看得入神的时候,慕容欢却忽然加快了马奔跑的速度,而那个童子,竟踉跄着不稳,跌倒在地,被绳子拉扯着,在地上拖曳地将外面的一层青衣磨破。
众人这才发现,这童子的脚,居然只有三寸那么大!
大家是又惊讶又好奇,因为像这般精致娇小的脚,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这个南越童子,果然与众不同。
“以后,这个奴隶便是我直郡王府的人了。君儿,你可受得了这刑罚?只要你不死,便是我直郡王府的人了。”
这是虐待俘虏的刑罚,但在直郡王府有个规矩,但凡被绑来的俘虏,若是被狂奔的马拖曳着不死,便可留一口气活命在直郡王府为奴为婢。
沈芊君虚弱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的笑,依旧温柔如风,让她禁不住着迷地点头,只是这些都是假象,她微微弱弱地说着‘好’,但是心里,却是迷迷糊糊地把他当做了另外一个人。她的脑子,受了重伤,已经有些不清醒了。恍惚间,她看到慕容欢的脸,慢慢变成了高冉昊的模样,他和他一样,有着儒雅的笑。立即,慕容欢纵身上马,又狂奔起来。
众人看着童子被拖曳着在地上四处乱撞,几乎是奄奄一息,那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到处都沾满了鲜血。
直到自后,马儿一声嘶鸣,众人才嘘了一口气,但都经不住鼓掌起来。
这还是第一次,大家同情可怜俘虏,而慕容欢,在马儿停住的瞬间,几乎是以飞一般的速度下马,径直朝地上看似没了气息的人走去,将她打横一把抱起。
“沈芊君,你要挺着。”
耳边细细碎碎的声音,沈芊君已听不真切,只能感觉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她晕厥了过去,感觉全身都疼痛地厉害。
直郡王府的人,早就听闻将军要回来,丁夫人更是远远相迎。
只是一群人喜上眉梢额同时,却不禁都把视线注视到了慕容欢怀中抱着的人身上,丁夫人身边的丫鬟本还高兴着,说将军此次回来,定少不得又给夫人捎些珍宝回来。
可是这次,怎么带了一个人回来?
丁夫人脸色微变,但立即娴熟而上,接过丫鬟递来的披风,给慕容欢披上,“将军,恭迎回来。”
慕容欢淡淡一笑,却抱着人儿直接跨入府里。
东暖阁的院子一直空着,此时慕容欢便马不停蹄地抱着人过去,并吩咐着那里的丫鬟好生伺候着。
“你们的新主子,好生伺候着,尽管拿最好的药,我希望她尽快好起来。”
不带任何表情的吩咐,丫鬟们只得躬身领命。
只是刚要把小人儿放入软榻上时,沈芊君却猛地睁开了眼睛,那一睁,把慕容欢都吓了一跳。
她好奇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努力地回忆起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半晌,除了感觉痛意外,她只能记得这个男子的笑,和高冉昊一样好看的笑。
转而,她又把视线转到了屋子里,这屋子好大,不光是大,而且很好看,这里到处都是金玉雕琢的器物,就连眼前的帐子,都是用成千上万个珠子串接而成的。
沈芊君自然觉得新鲜,但那双眼眸里立即露出了无辜,看着眼前的男子,声音局促,“这里,不是,不是皇宫…”。
“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叫沈芊君,我叫慕容欢…不过以后你得改名叫慕容君儿了”,慕容欢云淡风轻地说着,看着人儿依旧眨巴着大眼睛,像是要刨根问底,但又奈何自己智商不够,非常拙计的样子时,不禁嘴角一扬。
“慕容欢…”,沈芊君淡淡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然后又晕厥了过去。
慕容欢嘴上的笑又加重了几分,看来,方才伤这丫头不轻。这帮狗奴才,让他们在她身上多塞些棉花,怎么竟是见到血!
他有些气恼,把人儿妥善安置好,屋外这才走进一个丫头,一身水灵,青绿色的荷叶装,见着慕容欢,先是轻轻作揖。
“将军,夫人她,身子不利索,奴婢斗胆想请你去西苑瞧瞧。”
说话的是丁夫人的贴身丫头,命唤碧珠,人如其名,是个出落地十分水灵的丫头,只是她看床、上人的眼神,莫名带着点敌意。
慕容欢听完浅笑,起身一扬衣玦,大步便垮了出去,临走前,还吩咐着丫鬟好生伺候着。
丁夫人爱梅,这西苑于是便种植了满园的梅花,如今正是回春,眼看着一些梅花渐渐凋零。
慕容欢走进,视线清扫那一片片零星的梅花,淡淡一笑。
“夫人哪里不适?”
方才在大门还好端端的,怎么会说不利索就不利索了?
慕容欢心中有数,但当初选了丁氏,很大原因是喜欢她的贤惠,郗夫人善妒,慕容欢又一直志在一统江山,是以年过二十,膝下仍无一子。
刚入门,便见丁夫人斜靠在软榻上,背对着他,宠溺一笑,慕容欢大手便朝着女人的纤腰而去,声音软绵,“怎么?令儿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