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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飞香隐重华-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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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英崖边听边进了大牢。即便是开封府,大牢一如天下牢狱般阴森,深长的巷道,暗淡的光线,粗大的原木钉制的坚实木栅,蓬头垢面的囚犯,哗朗朗响的铁镣。
刚经过一阵躁动,囚犯都挤在木栅后往外看,喧哗声一片,见段英崖进来,有哭叫喊冤的,有叫嚣的,有胆怯不语的。。。。。。段英崖面沉似水,不为所动,跟在牢头身后来到靠里的一间牢房,断锁在地,两个狱卒执刀守在门前,里面囚犯面壁而坐,听见有人走近,也不回首,看背影甚魁梧。有人取过囚犯名册,翻到一页递上,段英崖速速看毕,这犯人董猛,原是一县捕头,因言语冲突误杀同僚,自动投案入狱,不日便要问斩。
段英崖头一低,钻入牢房,叫道:“董猛!”董猛转头看他一眼,一震道:“原来段大人当值!”脸色略变。段英崖见他鼻直口方,五官端正,似曾相识,略一回想,他过堂之日自己在场。
段英崖道:“方才那三人同你什么关系?因何救你?”
董猛试探道:“段大人何不问他们?”
段英崖道:“你不愿说也罢,我去请谭大人升堂审问。”作势要走。
董猛霍地转身,拖着沉重镣铐,疾步赶在段英崖面前,道:“阿兰他们真被你擒了?”眼盯在段英崖脸上仔细揣测。越看越觉段英崖那双眼明察秋毫,深不可测,压力滚滚而至,不由自主道:“她是我未婚妻子,不过我以入狱就给了她信解除婚约。她本良善女子,虽习了武,却不曾走过江湖,也不曾伤过人,这次是情急了。。。。。。段大人,看在我也为公门效过力的分上,请段大人切勿动刑。。。。。。”
段英崖道:“你方才原有机会,为何不逃?”董猛苦笑道:“某虽不才,也吃了几年公门饭,律法还是放在心里的。。。。。。况我方才若走了,纵然侥幸脱身,成了通缉要犯,一辈子活在心惊胆颤中,岂不累她一世。。。。。。”
段英崖举步绕到牢门前,停了脚步道:“他们逃脱了。”
一撩袍,又匆匆而去。
董猛扑到栅栏上,一直看他背影消失在幽暗的甬道中,才挪回木床边垂首呆坐。
段英崖吩咐牢头善后,送受伤的弟兄去包扎休息,严加防范,才转回大堂。此时谭清得信已坐在堂上,段英崖细述经过,而后请罪。
谭清笑了,“你怎么和我这么客气起来,天马上就要亮了,你赶快再睡会儿,明早好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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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甬道上,结束了刀光剑影,清晨的凉意让人宁静。飒爽微风吹来花香,遮挽住段英崖的脚步。正走到冷嫣然暂时住的小院前,院门大敞,嫣然一袭素衣,挽袖执剪,拾掇一院杂花,地上散了些细竹麻绳。
嫣然一眼瞥见段英崖,笑着招手。
段英崖笑着走进来,“妹子昨夜没有休息好吧!怎么不趁着这凉意再睡一会儿。还是你们女孩子喜欢心细,几天没有进来,这花开得更好了。”说话间走到近前,小心绕过丛花,立在缤纷的花间。
“反正我闲着也是无聊,还不如好好修剪一下,你们这里什么都好,就是阳刚气太重了,需要一些轻柔美。对了,我听说有人劫狱,没出什么大事吧!”冷嫣然并没有抬头,弯腰继续修剪乱枝,边抽空指点身旁花朵,这是‘黄海秋月’,那是‘蜜蜡西施’,,还有香气袭人的‘萃香菊’,可以食用的“黄莲羹”等等,兴致很高。
段英崖含笑听着,偶尔接一两句,随手取了根细竹麻绳,蹲身修补前些日子被风雨打坏的竹篱,绑好麻绳,站起到院角井边,摇动辘轳,打了满满一桶水,提到花间,执瓢浇水,手臂挥处,水珠飞洒,打得花儿叶儿乱颤,那颜色越发明艳。反复几趟,把花浇遍。
“谢了。”冷嫣然笑容可掬的说着,“不好意思,我又忘你今天要出远门,快回去收拾东西,能眯一会儿就眯一会儿吧!呐,带些花回去插瓶吧。”
段英崖摇头道:“不用,还是任它们开在枝头的好。”
冷嫣然弯腰剪花,“哪有那么多的说法,这花离了枝头也无损骨气的。走的时候我送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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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之时,冷嫣然送段英崖出东门,到城外长亭,把臂而别。看着段英崖离去的之后,嫣然转身回城,身后忽闻马蹄声疾,段英崖又转了回来,扬声道:“等等,忘了要事!”
嫣然闻言嘞住缰绳,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段英崖已经到了跟前,“林中说话。”
“什么意思?”冷嫣然不明白,还是跟着他走了进去,进去之后段英崖斜靠在一棵合抱粗细的大树之下,见她进来,脸色连变,最后变得刚毅起来,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你……”嫣然走近,方才想问你想说什么,便被段英崖猛扯入怀,紧紧拥住,就唇上狠亲一下,道:“我的心思不相信你不知晓,我也知道你心中必然已经有了决断,等着我,等我这次回来,无论什么结果,给我说个明白。”
“放开我!”冷嫣然先是一怔,随后开始挣扎起来,无奈这人早有准备,双臂上竟贯注了五分真力,铁箍一般。方提气行功,唇上又是一阵温热柔软,片刻松开,人影晃动,那狂徒已穿林回到官道,跳上马背,抖缰疾驰,慌得那进城赶集的农夫忙拉住被惊吓的草驴。
冷嫣然呆立树下,半晌回神,左右看看无人,才松口气,带着一脸的火烫出林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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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人回来之后,嫣然一个人待在房中,沉淀着自己的心绪,与段英崖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不停的浮现在眼前,自己受伤时他的关切,还有他日常事情中体现出来的关心以及那日半真半假的话语,再不明白他的心思,自己也傻得可以。
只是,只是在自己的心中总是会莫名闪过一道人影,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思来想去,头疼欲裂,不由以手加额,在自己没有弄清楚那个人影究竟是谁之前,接受段英崖的感情,对他不负责,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攥紧拳头,不叫自己再想,是情是孽,眼下既闹不明白,一切随心,总有明白的一天。拿了本书凑在阳光下看,心神才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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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第十一章 特殊的存在
段英崖走后,初始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无聊,重新勾起了离开的念头,可也不知道怎么着了,每当兴起此念头,收拾好包裹的时候,又被自己给强压了下去,每每对自己说等段英崖回来之后,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自己也好走得毫无牵挂。
这段时间和府衙中的人处惯了,方觉得这一大家子还真是有点意思。谭清是这府中官衔最大的人,担负着这么多人的生计问题,致使在某些时候也必须使用一些非常的手段,那些在正人君子眼中不屑一顾的小把戏。严格的算起来他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清官,和中国历史上那些清如水,明如镜的清官比较起来,他确实要狡猾了许多,懂得在暗潮汹涌的激流中以牺牲最小来换取最大的利益。
在他的下面就是段英崖了,段英崖本就是江湖中的名侠,又在官场上混迹了这么多年,做戏的手段可以称得上是出神入化了。
另外就是主簿先生孙正阳了,若不是那夜里无意的一瞥,或许我也被蒙骗了过去。
那夜的月光很好,看着清辉悄无声息的撒了满地,本来有点困的感觉突兀的就消失了,跃上了房顶,盯着那轮圆月出神。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的月亮的呢?好像是与段英崖初见的那次,那次温一壶月光下酒之后,我便对这圆月情有独钟了。
唇边带笑,看月光渐移,洒落在屋檐、窗楹和那棵梧桐树上,花影横阶,清辉耀明,越发荡起了阵阵涟漪。这自心底涌出的感觉是如何开始的呢?
是从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绽放在唇边的微笑、还是那天他临行前那强有力的拥抱和那个撩拨着我的吻?曾以为那么平静的心湖,不知何时,似于波心深处丢进了一颗沉香石,重重的、坠坠的,却缓缓释放着香气。
原来挂念的感觉……也是如此不同的……
我望着明月,忽然不知不觉地想起了一些字,就比如缠绵,再比如,缱绻……从未觉得如此形象而生动,在今晚这一刹那,我是那样深刻而明晰的理解了它们
胸中正有千丝万缕,缭绕纠缠,解不开,理还乱,挥之不去,又受之难耐…
相思……
这,也许就是相思吧……
忽然“吱呀”一声,打破了夜的沉寂。
吃了一惊,这么晚了还有谁有这么好的兴致。
廊前的月光,屋内的烛光,交映出了一个清瘦的身形。一袭曳地的月白绸袍,衣襟镶滚着精细的银灰丝边,束住发髻的,只有一方丝帕。夜风吹来,巾帻飘摇,宽大的袍袖亦随之鼓胀摆荡,振振欲飞,似仙人般丰神潇洒、高贵清峻,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优郁气息,不惹尘埃。
这月光下如此动人心魄的中年男子,竟是孙先生吗?我不由自主的愣住了,片刻的惊讶迟疑之后,心,突然猛烈地一震。
这,才是先生的本色吧。是不是只有在这样的深夜,他才会悄悄除去府衙主簿的青衣小帽,放下所有的智计与谋算,放自己回归?
孙正阳负手仰面,微合了双眼,静静立于月光之下,一天的流银洒在他的脸上和洁白的绸袍上,幽幽散发出玉一般柔和的光泽。
无声的离开了,不愿打扰这难得平静的夜,一轮明月下,人人心思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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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熟悉一番,和府中的人打了个招呼,便离了府衙。门外官道两侧,照例有些叫卖吃食的摊贩。还未走到近前,就闻有人高声吵嚷,一个卖炊饼的小贩骂骂咧咧,一掌便将个面目乌黑的小乞丐打倒在地。
那孩子痛叫一声,顾不得哭泣,爬来抱着炊饼要跑。小贩又抢上一步,夺了炊饼摔于地上,捋起袖子,又要打。一个路人拦住劝解,那卖饼的汉子兀自不肯罢休,拿脚踩炊饼,瞪眼骂道:“也不看看你那嘴脸,这精白面粉的炊饼,是你这等人吃的!”那厮骂着,心疼自己的炊饼,又赶过来撕打,那孩子也不怕痛,反爬过来抢地下的饼。
看不过眼去将他的拳架住,道:“为了一只炊饼,莫打坏了人!”
那汉子横眉瞪眼道:“反正不是偷你家饼,说话轻松,一只饼要卖三个钱呢!”
“我补你就是,别嚷了。”摸出三个钱给他。
那汉子脸红了,羞于伸手来接,只把眼盯在钱上,嗫嚅道:“我也不在乎三个钱,只是一转身便被他将饼偷去一个,了得么。都不讲王法了!”
“拿去吧,整天卖饼也不易。”笑着将钱塞到他手里。
回头不见了那孩子,四处一张望,不远处一棵大树下,那孩子正把饼递到一个白发苍苍,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手中。
于是又摸出几个钱,买了两只刚出炉的炊饼,朝树下走去。那一老一小正在推让,眼前一只干净的手递来两只饼。那孩子抬眼一看,正是方才解围的漂亮姐姐,不敢接,朝着喷香的饼咽了口唾沫。
我温声道:“拿着,给你爷爷一只,那个脏的扔了吧。”
孩子这才接过,先递给老乞丐一只,那个脏的舍不得扔,收在一旁看不出本色的布袋里,才把饼放到嘴边狠啃一口。
观他俩神情不象常年行乞的,问了几句。祖孙两人家无寸田,亲人皆亡,一老一小,没得营生,只能行乞,苟延残喘。
我见他二人衣不蔽体,现在天气暖和还好过,等天气一转凉这日子就难熬了,大是不忍,从钱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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