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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压一怔,他没有想到慈航会提出这个要求,不禁沉思起来……屋子里静的可怕,气氛有一丝的诡异。
片刻之后,陆压缓缓摇摇头,“那个世界洁净而空旷,它就像一个滤网,所有可以到达那里的人,他们在那种空旷和寂寞中,可以涤炼心性,真正的感悟天道,这恐怕也是父神的意思,如果,打开那道不受限制的门……,新世界将变成争斗场,和人间再无半点区别!”
陆压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但慈航还是不甘心的问道:“你不会开这道门,是吗?”
“是!……但我可以等你一千年!”
慈航冷冷的一笑,“一千年?你等的不是我,你是在等你心中的那点不安消散!……你走吧!”
陆压呆了半晌,叹口气,散化离去了,“叮……”一块小小的碧绿的玉石掉落在地上,和陆压上次送给慈航的一摸一样。
青云之上,万里之外,天地重开产生的新世界像一张厚厚的透明垫子,裹着地球,静静的悬浮在宇宙中,围绕太阳旋转。
新世界中,云山雾罩,短短千年的时间,已经演化出无数种见所未见的珍禽异兽。条条虹霞飞映之间,灵禽逸彩、仙猿惊啼,一片生机盎然的自然景象。
一座露出云海的仙山之顶,数株高大茂密的松柏之间,一块五丈方圆的空地中摆着一张石几,老君、元始、灵宝三人绕几而坐,元始和灵宝正在对弈棋局,老君坐在一侧观棋,三人人手一杯仙茶。
“大哥、三弟,”元始按下一枚棋子,离手后对另两人说道:“前些日子,我在这仙境中遇到一个人……”
老君和灵宝猛然抬头,灵宝急问道:“这里还有第四人?不是陆压?”
元始摇头,“当然不是,不是中原之人……”
老君放下茶杯,锁眉问道:“二弟且仔细道来。”
“那人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身形极瘦,自称接引,却是已经到这里五百年了,一直在沉心修行,故此我等不知,我也是寻找果子酿酒,这才恰巧碰见他。”
“哦?”灵宝脸色一寒,“我们是不是……清理掉他?”
元始和老君对视一眼,老君转而笑道:“三弟忘了?我是六百年前才能自由到达这里,你和二弟都才来了四百年,人家在这里一心潜修五百年,清理……很难啊……”
灵宝默然,元始接着说道:“多出一个超凡之人,也就罢了,最奇处是,那接引居然问起了陆压!”
老君眉头微锁,沉默不语,灵宝棋也不下了,将手中拈着的子扔回玉钵,问道:“他怎生问的?”
“他得知我来自》……昆仑后,问我知不知道一位白袍黑发的修士,便将陆压的相貌一一道来,嘿,这陆压在昆仑地底下也不安心,弄个接引来监视我等!”元始说到最后,狡黠一笑。
“那倒也未必,”半晌无言的老君开口道:“估错人的心性,就会办错事,陆压或许和那接引有渊源,但联系肯定不大,对了,二弟,让慈航问的事问了没有?”
元始点点头,“昨天刚刚问过,那陆压已经从地底出来了,随慈航到了岐山,慈航试过向他索借天则剑,他却不借啊……”
灵宝一笑,“料他也不会借!我们只好换个方法借了,呵呵。”
元始应道:“是啊,我也是姑且试探试探,嗯……丽山宫刚好有了些进展,你那鹿台怎样了?”
灵宝拊掌笑道:“呵呵,也有一些新品没有试验,过一阵子让商周两军为我们试验试验可好?”
元始端茶轻饮,点头应道:“当然……”
这姜尚东行十余天,却不敢走正路,一番翻山越岭,终于来到朝歌附近的一座小镇,一路之上很是辛苦,更有几次遇上拦路虎豹,姜尚屁滚尿流之际,却发现那些虎豹反而远远逃开,不敢接近与他。姜尚大喜!心志更坚,只以为自己是天命所授,狼虫不伤!
这姜尚处事颇为仔细,并不急着进朝歌城,又在小镇上住了几日,浆洗了衣裳,里里外外弄得干净利落,更把他“博闻强记”的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竟然把朝歌的官话学了个七成像,准备妥当后,这才施施然缴税进了朝歌城。
朝歌城与那西歧城果然大不相同!西歧城一派土黄,房屋连二层的都少见,多是一层平房,土夯石砌而建。而这朝歌城却是一派青灰色,二、三层的楼宇层层叠叠,还有数处塔楼神殿,高大巍峨!姜尚却也明白,岐山城没有塔楼,是因为城后的岐山便是最好的塔楼,而朝歌地处大平原上,必须那塔楼望敌,只不过……,姜尚对朝歌建筑唯一的诟病之处,便是这些楼阁建材大多使用木头,十分容易被烧毁。
城内的繁华自然是比岐山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是中原帝都,确实不凡!但姜尚却看的更仔细,朝歌城内商铺众多,但来往流动的商贾小贩却极少,街面上稍微显得冷清,远不如西歧市集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但那众多店铺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还有各店铺门前张贴悬挂的各种招牌,倒也是朝歌一景。
姜尚兴致勃勃的游逛在街市之间,日已近午,他忽觉腹中有些饥馁,抬头见右手边十丈外有一高大酒楼,旗帜招展,上下竟有三层,阵阵酒香阵阵飘进鼻孔。姜尚的口水猛然溢出嘴角,他忙拿袖子擦了,左右看看没人注意自己的丑态,大步向那酒楼赶去。
姜尚径自上了二楼,三楼他没敢去,只担心这木楼若是塌了岂不摔死?就连二楼他都是战战兢兢的半爬上去,生长于西歧城的他,还真是没上过二层楼,因此拼死也要上去观瞻一番!
脸色略带苍白的占了张桌子,姜尚用略带土气的口音叫了半桌饭菜、一壶小酒,自斟自饮,眼睛上下左右来回瞄来瞄去,耳朵也竖的尖尖的,探听那八方声音。
中卷 荆棘满途
06十载劫浩此开启 千年易过债难偿(2)
坐在姜尚左手边,相距大约五尺的一席,是两个年轻人,衣装虽然不算华贵,但也整洁有致,一个衣袍浅黄内衬白衫,相貌秀气,一个外披青袍内衬白衣,五官刚强。两人正旁若无人的谈论朝歌时事。
只听那黄袍青年说道:“前些天也不知怎么了,京中禁军出去一大批,我二哥、三哥全出去了,听说啊,北边出事了!”
青袍青年夹口菜,塞进嘴里,含糊问道:“能有啥子事?现在大商边上,也就个西周能抗衡我们大军,北边、东边、南边平服已久,根本没有成气候的敌手!要我说啊……嘿,还是内廷和外镇相斗那点子事,没别的,你放心,这种事,带兵出去也就撑个场面,你哥哥们没事儿!”
“唉……但愿如此吧!”黄袍青年也吞口菜,又嘬口酒,顿一顿,浑身一松,叹气说道:“但愿如此吧……唉!小弟我心里真是……不知什么感觉,你说帝国内讧确实不好,但我当禁军的哥哥们性命无忧,帝国若一至对外吧……定要灭了那周国的,我哥哥们却要上战场,难免死伤,唉……”
这对年轻人看似朋友,姜尚在一旁竖着耳朵听得真切,他眼珠一转,起身钻到那两名青年的席边坐下,同时高叫道:“小二!这两位公子的席我请了,将我要得酒菜移来这里。”喊完,立马笑容满面的对这两个青年团团作礼,一脸憨厚的说道:“两位公子请了,小老儿看二位面善,如不嫌弃小老儿我,便让老夫请二位这顿可好?”
两个青年对望一眼,有些诧异,这样的事儿还真少见,但打量这老者一身衣袍精致而整洁,笑容又和善可亲,更重要的是……他竟然要请客,那还有什么不愿意的?他们俩也不是什么大富贵家,不过是普通的富户罢了,能省顿饭钱还是很高兴的事。
那青袍青年到底年岁大些,警惕心重,目光盯着姜尚的老脸,问道:“你……不会是西周的奸细吧?”
姜尚心里“突”的一跳,但马上平静下来,表情没有任何波动,笑道:“哈哈,小哥真会说笑,怎会呢?西周的探子会对那街知巷闻的东西感兴趣吗?”
青袍者一听也是,自己这两个人不过普通小民罢了,所知道的事情那西周怕早就知道了。
姜尚殷勤的给两人斟酒,两个青年连说“不敢不敢,哪敢烦劳老人家!”可姜尚硬是斟上,这才说道:“老夫我一介山野村夫,唉……几十年没来过朝歌啦,今着趁着余年,进城来看看!呵呵,也看看那达官显贵的车马!省得死了都后悔自己没见过世面,两位公子,你们说是不?”
二人吃着白食,当然连声应是。
姜尚要的酒菜陆续上来,排满一桌子,姜尚忙招呼青年吃喝,三人酒过一巡,姜尚才接着说道:“老头子我是个村夫,没见过世面的,两位公子,这朝歌城里,都有几家高们大族,值得观瞻观瞻的?”
那黄袍青年若有深意的盯了姜尚两眼,却往姜尚盘中夹了一口菜,姜尚连忙道谢,那青年却笑道:“老丈不须谢,这是晚辈应有之礼,呵呵,至于老丈的问题……莫怪晚辈我交浅言深,看老丈相貌清奇、气质不凡,这衣袍华贵整洁,只怕不是什么村夫吧?哈哈……”
一番话说的姜尚心脏突突突剧跳,强忍着面色不改,要知道,商周两国百余年来积下的仇怨甚深,若给人家知道自己是周人……哼,只怕真会应了那群街坊的咒骂——死无全尸!
青年不曾察觉姜尚的不自然,笑吟吟的继续说道:“老丈,你肯定是隐居的山野贤者,只因心血来潮,想要出仕投奔豪门,对不对?”
姜尚一听,顿时松了口气,老怀大慰!带着九成的真心夸赞道:“年轻人真不简单啊!有眼力!呵呵,既然小友已经说破,那老夫也就不再相瞒,老夫住在城西的关柳镇,也是一家富户,祖上也曾封妻荫子,颇有些家学,嗯……老夫虚过了七十岁,嘿,这死到临头,才不甘心起来,因此进城看看,有没有一展所长的地方,嗯……我平时又不大关心时事,烦劳两位公子介绍介绍了。”那关柳镇正是姜尚进城前盘恒过几日的地方,而他确实也是为了投奔“豪门”,只不过这个“豪门”居于大商之西罢了。
那黄袍青年哈哈一笑,说道:“果然如此!老丈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要说这朝歌城里,自然王上的天下,可是……哪个君王会事必躬亲呢?商君一下,那就得数闻家和黄家了,闻家家主闻仲,官拜太师,位高权重!黄家世代将门,统领禁军,那也是说一不二的,黄家家主黄滚,乃是闻太师的好友,但年事已高,武将不比文官,故此,现在黄家掌军的,便是有军中第一高手之称的黄飞虎,乃是黄滚之子,嗯,这闻黄两家,一文一武,休戚相关,实力庞大,老丈若想投奔,这两家乃是上选!”
姜尚听了,心里微动,但他不是莽撞人,又细问道:“除了这闻黄两家,还有哪些实力稍差的?能不成我们大商就是这两家的天下?”
青袍青年听了这话,连忙捂住姜尚的嘴,左右看看,低声说道:“老丈,话可不能乱说!被人听了,咱们就要兜着走了……,咳,在这朝歌城里,还真如老丈所言,”说到这,又谨慎的左右看看,因为此时不是饭点儿,酒楼里很冷清,二楼两丈外才有其他客人,这才接着说道:“这朝歌城,就是那闻黄两家的天下!老丈要是问其他的势力,那就得讲到朝歌之外了,也叫外镇,北伯侯、东伯侯、南伯侯为首,又称为三侯七镇!”
“三侯七镇?”姜尚来了兴趣,“愿闻其详!”
青袍公子嘬口酒,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