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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我不但不给解药,连这些门派,都要予以歼灭,一个也不能留。”
上官靖冷笑道:“老夫人这样做法,那是假借先父报仇之名,只怕别有用心吧?”
老夫人双目神光陡射,冷森的道:“为娘有什么目的?”
上官靖倏的站了起来,目射棱芒,凛然道:“你是魔教什么人?假冒我娘,难道不是别有用心?你们为了昔年各大门派围剿之恨,要和各天门派为敌,尽可堂堂正正的向各大门派寻仇,上官靖不能让你们假借替先父报仇,更不允许你假冒家母,在江湖上猖乱。”
管巧巧骇然道:“上官公子怎好对老夫人这般讲话?”
上官靖目光向管巧巧投去,喝道:“管巧巧,在下听说你擅于用毒,你给我过来。”
猛地朝管巧巧伸手一招。他原是无意招手,怎知他如今身兼佛、道两门三种绝世神功,这一抬手,陡然间从他掌心涌出一股极大的吸力,把管巧巧一个人往前拉出了四五步之多!
管巧巧没有想到他会练成如此绝世功力,人被一股强大吸力拉出,口中不觉失声惊叫!
老夫人双目之中绿芒陡射,沉喝一声:“上官靖,你找死!”
她挥出了一掌,直拍过来。
管巧巧也在此时急急向横里闪出,但她一张象面绿纱却被上官靖掌力吸得飘落地上,露出一张明眸皓齿姣美的面孔,只是略带惊慌之色!
老夫人这一掌,是为了救管巧巧,所以少说也用了七八成力道,一道掌风宛如开山巨斧,劲势凌厉已极!
上官靖冷笑道:“你终于出手了。”
右手一抬,朝前迎去,但听蓬然一声,劲风四卷,上官靖凛立不动,坐在椅上的老夫人却白发飞扬,一身衣裙都吹得猎猎作声。
这下,把老夫人激怒了,倏地站起身来,怒声道:“好个畜牲,你敢和为娘动起手来!”
上官靖突然目射寒电,舌绽春雷,朗声喝道:“住口!在下方才已经说过,绝不容许你再假冒家母,你再敢假冒一句,上官靖今天就先劈了你!”
他说话之时,膨若天神,气势极为慑人!
老夫人不禁呆了呆,大声道:“反了,上官靖,你敢对老身如此说话,老身就教训教训你!”
随着话声,右掌徐徐举起。
第 八 章
她举掌的动作极慢,上官靖自然注意她的手掌,只见这一瞬之间,掌心渐渐色呈暗红,缓缓的朝前拍来。掌势甫出,已有二股令人窒息的炙热气流,像潮水般涌来!心中暗道:“她使的大概是‘魔火炼形’和‘九阴摧心掌’了。”
一念及此,自然也就不敢怠慢,立时运起全身功力,凝聚右掌,一记“返照神掌”朝前推去。
他此时功力和半月前和沈雪姑联手,对抗娘的时候,又精进甚多,何况又吃过“九阴摧心掌”和“魔火炼形”的亏,因此这一掌上几乎用了全力,但听“波”的一声,强大掌风有如狂陇乍发,把老夫人的掌风压得悉数倒卷过去。
接着又是蓬然一声巨震,把上首一张高背锦椅,和一座屏风震得粉碎,四壁摇动,屋顶碎石沙土下落如雨,弥漫一室,视线为之模糊不清。
上官靖几乎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一掌的力道,竟有这般的威力?直等弥漫的尘埃渐渐落定,凝目看去,堂上那里还有老夫人和管巧巧的踪影?
这就回身退出,刚跨出门槛,就见阶下“天井”中,(其实是在地下,那来的天井,但石阶下一片空地,有如天井而已),早已悄无声息的站着四个面蒙黑布的黑衣人,好像正在等着自己一般。
上官靖虽然不知他们是什么人?但方才已经见过,秦皓曾说自己能在他们手下走得出十招八招,已经不错,就可知道这四人武功之高,决非寻常之辈了。这原是目光一瞥,脚下却并未稍停;举步走下石阶,朝“天井”中走去。
四个蒙面黑衣人从眼孔中露出炯炯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看上官靖,并未出手拦阻,任由他走落“天井“;—一直等他走到“天井”中间,下首两人突然身形一晃,一下拦住了去路。这一下两人在前,两人在后,正好把上官靖围在四方阵的中间。
上官靖在走下“天井”之时,早已功凝双掌,蓄势戒备,看去虽然走得洒脱,却是暗暗留神着四人动静,此时乍见前面两人拦住去路,而且一言不发,就挥动拳掌劈击过来。
左首一人振臂发拳,拳出无声,使的是关外“隔山打虎神拳”,要等击中目标,才会变成一团阳刚拳劲,是外门拳中最霸道的拳功。右首一人发的是左掌,掌色腥红怵目,带起一股炙热掌风,练的分明是“赤煞掌”一类旁门掌功。
“这两人不知道是何来历?”
上官靖心念一动,身形随着一个轻旋,“天井”中宛如起了一阵轻风,朝左闪出。
就在他身形闪动之际,陡觉身后左首那人也及时出手,响起一道细长的“通”声,朝自己劈来,掌风就像剪刀裁布一般,把天空间的空气都裁了开来。
上官靖心头突然一动,暗道:“无形刀!此人该是邢铿了。”
他堪堪避开迎面击过来的一拳一掌,来不及封架,只得身形急旋,横移五尺,一道锋利如刀的掌风,正好擦身而过。
只听身后右首那人口中大喝一声,又是一道掌风直劈过来。这一汜虽是普通的“劈空掌”,但此人掌力雄厚,内劲极强,掌风有如汹涌狂涛,波澜壮阔。
上官靖心中暗道:“这一掌少说也有数十年功力,无形刀邢铿既在此地出现,那么这人很可能就是终南五老的老三金鞭叟田五常了。”
他身形连连闪动,接连施展师门“游刃身法”,才从四道各具威力,像惊涛骇浪的擎拳劲风中闪出。
这四个人各占一方,把上官靖围在中间,当然不会发了一掌就算;就因为他们第一掌被上官靖轻巧的闪避开去,四个人同声怒吼,第二掌、第三掌就接连劈出。
刹那之间,一座十来丈见方的“天井”之中,掌风拳劲,来去如电,汇成一片慑人盈耳的呼啸之声!
上官靖志在突出重围,不愿和他们力拼,是以双掌虽然凝聚真力,却一直不曾出手,只是施展“游刃身法”,一个人不住的闪动,从他们拳劲掌风中闪避游走。
在外人看来,还当上官靖不敢和四人交手,只是在东躲西闪,其实以上官靖此时功力而言,绝不在这四个蒙面人之下,这一点只怕连他自己也未必知道。
因为他此刻接连施展“游刃身法”,在一道比一道凌厉的掌风中游走,已经感到十分吃力。
那是他施展的乃是“游刃身法”,金罗汉不灭和尚独创的避剑身法。剑长不过三尺,宽不过三指,用“游刃身法”闪避剑招,自可游刃有余;但掌风就不同了,功力深厚的人,一掌出手,就像一道汹涌狂涛。
这四个蒙面人都是功力深厚的一流高手。用牛刀割鸡,自可把鸡割了,如果用割鸡的刀去割牛,那就无法割得了牛了。他用“游刃身法”去趋避掌风,自然就十分的吃力了。
所幸这四个人在“天井”中站的虽是四角方位,但他们并没接受过四方阵的合搏战术,也不见他们追扑搏击,只是各自为政,站立在原地发掌,遥击敌人。这样才使上官靖有机会从四人中间穿定闪避。
但凡事有一利,也必然有弊,四个人站着发掌,虽然没有迫扑过来,窖得上官靖有游走的机会,可是敌人若是追扑过来,所发掌力,最多只能用上八九成,像他们这样站着不动,发出来的掌力,每一记部可以用上十成力道,威势自然比互相追逐要强得多。
上官靖一连避过七八记掌风,才发现他们站立不动,分前后把自己围在中间,自己若是仅凭闪躲,就极难冲得出去;看来只好和他们放手一搏,只要逼退当前两人,就有机会可冲出去了。
此刻正当四人一轮又一轮的挥掌劈来,上官靖突然闪到“天井”右侧,左手一托,右手外引,使出“接引手”,把右前方击来的一记“赤煞掌”朝有后方的金鞭空田五常撞击过去。身形一个急旋,右手再次托起,左手外引,随着又把左后方无形力邢铿劈出来的一记锐利掌风朝左前力“隔山打虎神拳”送去。
这两记“接引手”使得快如闪电,但听接连响起两声“蓬……蓬”大震,直震得“天井”上空沙石如雨。
上官靖无暇察看对方四人谁被震退?但他心中有数右首两人“赤煞掌”对田五常,绝不会占了便宜,右首两人,以“隔山打虎神拳”对“无形刀”,吃亏的一定是“隔山打虎神拳”。
他在这一瞬间,右手“刷”的一声,从腰间掣出青阳剑来,双足一顿,连人带剑化作一道清蒙蒙的光华朝大门外飞纵出去。
他练剑多年,根本连想也没有想到过“身剑合一”,但这回在情急之下,纵身发剑,全身真气轰然而发,一下贯注在剑上,居然水到渠成,身剑合而为一,一道剑光捷若神龙,寒芒四射,宛如匹练激射出去。
就在他飞射出大门之时,隐隐感到似有一团掌风击上身来,但也只是身躯轻微的震动了一下而已;同时耳中也隐约听到有人发出一声轻哼!
这不过是他身剑合一飞冲出大门时电光石火般的事,等落到地上,距离大门已在五丈之外了。眼前是一片黝黑的甬道,他不敢停留,身形随着掠起。
好在目能夜视,进来的时候已经暗暗留下记号,那另每隔几步或是转弯之时,都曾用脚尖在地上划下了线条;此刻所幸身后四人并未追来,这就一路按着记号向外奔去。
也不知奔行了多少时间,照说应该早就可以退到地退出口处了,但眼前还是黑渤砌的甫道、岔路,始终没有找到出口。
心中忽然一动,暗自忖道:“自己进来之时,虽被黑布蒙着眼睛,但用脚尖划的记号,应该不会有错,如今分明走入岔路来了。这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心机深沉的秦皓,暗中跟着自己身后,把自己所留记号抹去,再划下错误的记号,引自己入伏。他既是有意引自己入伏,那就必有埋伏,何以甬道上如此沉寂,不闻一丝声息?”
他艺高胆大,自然不惧有何埋伏,手仗青阳剑,继续举步朝前行去。这回处处留心,走了一段路,就会出现十字岔路,有时却又左弯右拐,走到尽头,又无路可通,就得回头,心中也渐渐明白,这地下甭道,竟然分岔百出,自己已经进入他们布置的迷阵之中,是以不需再有什么埋伏了。
这一想,不由心中大急,高手围攻,还有和他们放手一博的机会。像这样把你困在黝剧黑如墨的地底迷阵之中,让你走来走去,兜着圈子,要走到几时才能找得到出路。
哦,不好,沈姐姐不是也追人地道来了,她极可能也被引入迷阵中来。
就在他思忖之际,突然听到右首数丈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他如今内功精纯,声音入耳,已可分辨出那是女子的脚步声,而且有意把脚步声放得极轻,好像怕人听到似的!心中不由一喜,迅快忖道:“莫非会是沈姐姐?不对,沈姐姐如果陷入迷阵,正在找寻出路,不用如此掩掩藏藏,这人虽然放轻脚步,却走得很快,好像对地道中的道路极为熟悉。”
上官靖不觉站停下来,贴壁而立。这原是他心念转动间的事,那脚步声已经渐渐接近,地道中虽然没有一丝天光,黝黑如墨,但他内功已臻上乘,目能暗视,(一般武林中人的目能夜视,仍须凭藉星月之光才能看得见,与目能暗视不同),所以甬道虽黑,一二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