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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好你?苏灿灿在心里冷笑一声,人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才会去讨好另一个人,第一种是有求于人,这也是一种变向的利用,这种讨好是建立在交易的基础上,是一种出于现实利益的客观需求。第二种是有爱施于人,这种讨好是以情感的倾向为基础,是一种掺杂了自我奉献的宠爱,也可以说是一种大公无私的美德。
就苏灿灿与南宫流月目前的情况而言,苏灿灿是南宫流月暂时必须仰仗的医生,他得用她救治他的父亲。而苏灿灿又是南宫流月的囚禁对象,她恨怨他尚且不及,怎么可能做出为博帅哥一笑甘愿做牛做马那种二百五的事情?
要说讨好,也该是他来讨好她,他就不知道人一旦逼急了必然是恶向胆边生么?那可是什么玉石俱焚的手段都使得出来的。苏灿灿想,或许她该做些什么提醒提醒他,他此刻的做法是多么的幼稚和可笑。
一个二十来岁的成年男子不自持身份,不顾及脸面,在一个比他小了一半岁数的小孩儿面前舔着脸无赖耍混,说着地痞一样的话,却偏偏还要一本正经地摆张冰块脸,若她真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十来岁的小女孩,这个时候恐怕还真被他唬住了。
南宫流月见苏灿灿那双细长的眼睛里明明灭灭闪烁不定,他心里的火气骤然大增,手上一用力,苏灿灿疼的闷哼了一声。
“原来你还会出声,知道疼啊?”南宫流月带着施虐后的邪笑,贴近苏灿灿的脸,道:“这么长时间不出声,你是在想怎么讨好我吗?不过,呵呵,很可惜,不论你做什么,在我这里都讨不得半分好处,你注定必死无疑!”
“那你还不放开我,耽误了火候那药效可就散了。”苏灿灿皱眉忍疼,说出的话却也毫不客气。
南宫流月瞥了眼灶台上冒着热气的三个砂锅,愤愤地甩开苏灿灿的下巴。冷哼一声,转身走到门口,又似想到了什么,忽然扭头丢过来一句,“若他的病情出现一丝差池,你立刻便会死!”
苏灿灿没搭理他,看都没看他一眼,她弯腰封上火口,将砂锅里南宫洪的药汤和药粥分别盛入碗里,装入托盘,一扭身就见南宫流月一脸寒霜地站在门口瞪着她,那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我不满’!
你爱满不满,苏灿灿暗想。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再看向满脸寒意和怒气的南宫流月苏灿灿甚至连一丝害怕都没有了。此刻的南宫流月在苏灿灿眼里完全成了一个讨不得糖吃的怨愤小孩儿,杀伤力大打折扣。
苏灿灿在门口与他擦身而过,走出去两步才停下来,扭头便一脸讥讽地对南宫流月道:“你确定你不跟我一起来?你不担心我在这药里动了手脚了?”
“你有那个胆吗?!”南宫流月黑着脸嗤笑。
“你说呢?”苏灿灿话落就转过头继续往前走了。
南宫流月心中憋闷,却也因苏灿灿刚刚等了他那一下有了一丝莫名的欣慰,他想,这小丫头还是懂点事的,起码还知道她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知道他才是这里的主人,她还会‘请’他,啊?
其实苏灿灿压根没想这些,她之所以叫他一声无非是要这家伙亲眼做个验证,省得日后再出现扯皮等等。片刻后,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苏灿灿微微笑了下。端着托盘走出套院,就见主院的卧房门前立着两排标杆一样的侍卫。所有人均是一身黑衣,腰间系着金色腰带挂着银亮的月形弧刀。每个人都是面无表情,却也均是一脸萧杀的青隽少年。
苏灿灿走到离那两排侍卫五步处停下,低眉敛眸等着南宫流月赶上来。她听见南宫流月的脚步顿了下,之后便大步跨了过来。
“站在这里干嘛?怎么不走了?耽误了近药的时辰你不知道你会死么?”冷冷的声音在苏灿灿头顶响起,却差点惹得苏灿灿大吼——你M这会儿到装起好人来了啊?!一直拿死威胁我的不就是你吗?!你还好意思问我知不知道?!你M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不过苏灿灿自然没有吼出来,她冷冷地瞥了南宫流月一眼,规规矩矩地说了句:“请公子先行。”
南宫流月心里立刻舒坦了,他对苏灿灿点了点头,没在找茬,哼了下,说:“进来吧。”
苏灿灿跟着南宫流月进了屋,昨晚那个逼迫苏灿灿洗澡的白面少年立刻迎了出来,对着南宫流月抱拳行礼道:“少主。”
“恩,情况怎么样?”南宫流月脚下没停,一边问着话一边往里走,那少年急忙跟上,说:“帮主一晚上睡得很沉,属下适才为帮主问过脉,脉象平稳。”
“恩。”南宫流月应着人已经在床边坐了下来,那少年立刻站到了床边,南宫流月这才发现苏灿灿还在门口杵着,当即便不悦地皱了眉,高声喝道:“你装什么木头?赶紧着,给我过来!!”
C你NN个熊,苏灿灿暗自狠骂了句。人却乖乖地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到床尾的小几上,先取了粥碗递给站在一旁的少年,自己则是在小几下面的抽屉里取出银针,走到南宫流月面前,道:“请公子移驾。”
南宫流月不动声色地站起身,心里却是因着苏灿灿这一声又一声的公子有些慢慢发热。他看着苏灿灿给自己老爹诊脉施针,看着她那双干瘦的手在空中翻舞,看着她挽起的袖子下露出的一小截细瘦青白的手臂,再看她那条蔫黄的马尾辫,他完全肯定,此刻在他眼前的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可是,每每与她视线相接,他却又恍惚地以为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历尽沧桑坚忍不挠的女人,这种奇异的感觉令南宫流月觉得新奇。
苏灿灿在南宫洪的左神门穴,支沟穴,大肠俞穴刺入银针,借此刺激南宫洪肠胃的蠕动,又在他的商阳穴,三间穴刺入银针,以此帮助其完成吞咽动作。苏灿灿稳好针,站直身子向那少年伸出手道:“好了,给我粥碗吧。”
半天没动静,苏灿灿一抬眼,就见那少年瞪着一双大眼,一脸惊喜交加地盯着她,苏灿灿愣了下,便看向南宫流月,这才发现,南宫流月此时的脸是又黑又长,还没等苏灿灿问出口,南宫流月先不满地低喝了出来,“历阳,把碗给她!!”
第三十二章 杂草命贱好养活
更新时间2010…12…5 21:42:27 字数:2174
历阳猛然惊觉自己的失态,忙垂下头,端着碗的那只手在发颤,可以看出他此时还是压抑着难言的兴奋。他将碗递给苏灿灿,却还是忍不住抬眸看了她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南宫流月沉着脸瞥了历阳一眼,又冷冰冰地扫向苏灿灿,道:“还愣着?再耗下去药都凉了,你不会是真想死吧?!”
苏灿灿对南宫流月纸老虎一样的威胁充耳不闻,只是好奇地看了历阳一眼,便低头给南宫洪喂粥。而苏灿灿的针法果然有效,一碗粥加上一碗药很顺利地喂进了南宫洪的肚子,苏灿灿将碗放回托盘,也没耽搁,开始解南宫洪身上的针。
待她取下了南宫洪身上的所有针放进针包端起托盘准备闪人之际,南宫流月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他说:“干嘛去?哪个让你走了?给我回来站好!”
苏灿灿停住脚步,暗‘切’了一声,也就低着脑袋乖乖站到了一边。
“说吧,你看出来了什么?”南宫流月走了两步又坐回了床边,漫不经心地扫了历阳一眼。
“少主,属下只是有几句话想问她!”历阳还是有些激动,他甚至抬手指向了苏灿灿。当即惹得苏灿灿抬起头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南宫流月默许地点了下头。
历阳得了许当即便向苏灿灿走进一步,急切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苏灿灿略顿了下,直觉是自己如今这副身体指不定哪里出了问题,或许这副身体的原主人跟这个历阳有某些渊源,现下不知什么原因被他认了出来。但名字是苏灿灿上上辈子用的,跟这个时空应该没什么关联,于是苏灿灿微昂了下巴,坦然道:“我叫苏灿灿。”
历阳明显愣了下,却不死心又追问道:“你是哪里人?”
“原本是京城人,几年前随父母出游走散了,来到了瑶城。”苏灿灿将安云骗谢三联那套话给搬了过来,眼也不眨地扯起了慌。
这次历阳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希望的火光,他的声音再次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你,你是那一年与家人失散的?”
苏灿灿眼一转,道:“嘉和二十一年。这位公子您问我这个做什么?”
“嘉和二十一年,嘉和二十一年……”历阳失神地重复着这句话,突然他猛地向苏灿灿跨了一步,抬起的手颤抖着想要触摸她,却碍于南宫流月在一旁投过来的冰刀眼神,强强压抑住了。他艰难地滑动了下喉结,哑了声音,道:“灵芝,你,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哥哥啊!我是你的亲哥哥啊?!!”
此话一出,不只苏灿灿震惊,连一直坐在床沿的南宫流月都腾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历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是你一直在找的妹妹?!你凭什么这么说?!!”
南宫流月也激动了,他拿眼来回扫视着面前这两个人,想要在他们的容貌中找到一些相似之处。然而,他越看越心惊,仔细看来,眼前这两个人的容貌还真有几分相似。一样饱满的额头,一样细长的眉眼,甚至连皮肤都有些相似的发白。不知不觉南宫流月已经握紧了左拳。
“是的,少主我没有认错,她就是我的妹妹灵芝,灵芝的右手小臂上有一枚灵芝样的烙印,那和我左肩上的太阳烙印一样,都是出自家父当年的手笔。嘉和二十一年,前邪蛊教教主杨澜之寻家父斗法,当时家父正值带着小妹在池山采药……后来,后来我听闻此事赶来时事情已经过了三天,我只在绮梦崖上寻到了家父的尸体,小妹却就此生死不明,我寻了这些年本已不抱希望,没有想到今日竟然得以相聚,真是……”历阳眼里转了泪,看着苏灿灿的目光越来越柔和。
苏灿灿已经说不出话了,自己不过顺口胡编的一个年份竟然也能白白捡回一个哥哥?她这副身体的右手小臂上确实有一枚烙印,她一直以为那是一枚花印,此刻)经)历(网)阳一说,她连忙撸起袖子查看,细看之下当真越看越像灵芝。她茫然地看向历阳,一时间还无法接受自己在这个世界有了亲人的事情。
南宫流月睨着苏灿灿没有放下的衣袖不悦地皱了皱眉,眼光滑落到她那清瘦的小臂上,流连了一圈,再瞪向历阳,问:“你想说什么?!”
历阳本是欲言又止,这下连忙后退一步,单膝点地,恳请道:“少主,历阳别无他愿,只求少主能成全属下与舍妹相聚之愿,少主,请饶小妹不死!!”
“呵?”南宫流月冷冷地笑了,那冰刀子一样的眼神扫向苏灿灿,阴阳怪气地问:“你认识他?”
苏灿灿愣了下,但转念一想,此刻很显然自己若与历阳相认那么南宫流月想要杀自己就要有更多顾虑,而有历阳这个哥哥在一旁保护着,显然是比盼着南宫洪这个病号愈后感恩戴德更加现实,更有保障。这么个白白送上门儿来的护身符苏灿灿怎么可能不要呢?
苏灿灿看着历阳忽然就流了泪,那泪珠子闪着银光一颗一颗地滚下来,立刻就把面前的两个男人给震住了。两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历阳更是一下就冲到苏灿灿面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安慰道:“芝儿不哭,哥哥在,哥哥在呢啊……”
苏灿灿哽咽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对历阳道:“哥,你知道我这几年过得有多苦吗?”
“哥哥知道,哥哥都知道!芝儿是哥哥不好,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历阳弯着手指小心地为她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