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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兰说,“怕什么,我们又不止有一处房子。再说了,她老娘很小气,估计能把你们放定过去的原样放回来都不错了。早点接过来京城,我们家再给她添点妆,让她的嫁妆抬过去好看点。你们要是觉得没关系我也无所谓,反正是你们过日子,日过过得不好,不要怪我发话。”
济兰捎信让高家尽快送丽华及嫁妆过来,最好高士祥也过来见见世面,这里有丫头们帮着做女红。他自己先去接二老太太过去宣武门外南大街的房子住,让江容也带着江氏住过去。江容正想回自己的地方,就和江氏挑了针线不错的丫头们一起搬过去了。
隔了两天济兰去接丽敏回来,说要准备为高丽华添妆,让丽敏把自己所有便宜的不要的摆设东西全带过来。
过了两三天高士祥送着丽华与嫁妆过来,六个箱子。
济兰寻思现在高老大家有钱了,贵禄家过礼过得也不轻,贵禄家卖布的,布肯定是过得很够了。结果打开六个箱子,济兰气得直跺脚,东西少的惊人。
江容也过去打开看,只有衣服,鞋袜,床上被褥,梳子镜子剪刀之类,首饰比聘礼还少了几件。二老太太边看边摇头。
高士祥与高丽华都很尴尬。
江容大惊,问高士祥,“你们怎么回事啊?不是有给银子的么,怎么大定的东西都不放到嫁妆里啊。你们卖女儿么?是不是以后不打算同丽华当亲戚走动了?”
满心欢喜打算锦上添花的济兰恨不得晕倒在地上,啥事都不要理了,真没有想到有人不要脸面到这种程度,济兰发狠说,“真是吃盐不知咸淡,我帮最后一次,以后你们家办事不要再接我了。”
然后济兰同二老太太商量要火速补些什么。
二老太太说,自由三五天时间,只能买小件了,尽人事听天命吧。开箱礼的荷包小手帕汗巾丝线绑腿之类的*****灯,花烛,茶叶罐,酒,梳子一整套,化妆用的胭脂红、胭脂垫、棉花胭脂、画眉膏、画眉笔、白兰头水、桂花头油、扑粉,茶壶酒壶茶碗茶盘筷子,脸盆脚盆尿盆子孙盆,花瓶鱼缸。
丽敏说自己带过来的不少多东西可以添进去,像荷包、汗巾之类的让丫头们一起做了不少送人,刚好可以放进去。
二老太太喜道,“丽敏带过来这些荷包、汗巾很好,幸好有丽敏。在外面买的不精细,送人不好看。让人绣时间又赶不及。”
二老太太又与济兰看了丽敏带过来的东西。
镜子一个,收叠起来像一只小手提箱,掀开盖子,便是一面镜子支起来的角度,正好对镜梳妆。如将前面两个小柜子向左右打开,即露出小抽屉,里面是梳头用具和化妆品。
内有大小木梳、簪子、抿子、红骨头针、宫粉、胭脂、画眉膏、笔等一应俱全。
有好几个匣子装着首饰、珠花、绢花、绒花之类。
有个梳妆台。
有两盆盆景。
有两件羊皮袄。有几件大衣。
济兰看完丽敏带过来的诸物后,心情略好些了,说我再不上全套的首饰,我和妞妞共加两压箱银,那样就不会太难看了吧。
二老太太说,这样我们能凑个十六台了。
高士祥怯生生的说,“济兰叔叔,我以后会好好孝顺你的。”
济兰不愿意多说,“傻孩子,我的侄女嫁到我的同族,嫁妆太少也是丢我自己的面子。叫你老娘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就行。”
江氏也抹着眼泪说实在是太枯心了。
江容给二老太太捶背说,“我们今天吃好点,吃咱们自己家卤牛肉,今天去菜场鱼与牛肉都新鲜。”
济兰说,“婶婶,到时额尔登德尔登哥哥家的侄子侄女,都是一样的。这几天先要教她规矩,免得丢人。”
二老太太笑得脸成一朵花说自己家的孩子当然得好好管教。
二老太太先讲解了新娘子进门的过程,新娘蒙着红盖头,由两个伴娘从轿中搀出,新娘的脚不能踏在泥土上,要在地面铺上红毯。拜完天地,再挽人洞房在洞房门口放一马鞍,上面放两串铜钱,新郎先跨过去,新娘随之再跨过去。接着伴娘便把两串铜钱,给新娘两个肩头各搭一串。一进门,一个小女孩手拿两面镜子,对着新郎新娘照,然后把镜子也搭在新娘身上,胸前一面,背后一面。再往前走了几步,一个女孩手拿宝瓶壶,壶中装着粮食,壶口用红布扎着,这时伴娘结果宝瓶壶,给新娘子一个腋窝夹一个,此时还要撒五谷。新娘被搀到屋里后,还要在南炕上坐帐一日,被称之为‘坐福’。坐福时不能下地,所以这天得早餐只能吃点干的东西,免得要方便,得忍着,到了晚上由伴娘和亲友们送新娘子入洞房。
高丽华听着就很紧张。
江容安慰她说,饿一天有什么的,只要按旁边人的提示做就好了,没啥大不了的。
二老太太又详细的讲解示范旗人的规矩,比如出门得先同老人讲,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给老人请安,得侍候公婆吃饭,等等。二老太太同时还让江容也跟着学。
江容听这些听了没几句就跑了,借口去看订的东西到货了没有要去催下不然来不及了。
不过高丽华就很认真仔细的在学,一遍一遍按二老太太的要求练习。虽然时间很紧在送妆那天,丽华已经学会梳旗人的两把头了,知道怎么插首饰上去,会行礼了。大面上都像模像样过得去了,至于细节,想必嫁过去了会再慢慢的学吧。
现在江容庆幸高家与贵禄家订的婚期紧,因为婚期紧,许多东西来不及准备,礼节也来不及学习,这些全可以找到借口。
当然,在二老太太与济兰的帮助下,嫁妆与妆容已经像模像样了。二老太太累得够呛,江容又许了送只人参过去给老太太补补。
济兰则愤怒的补上了全套的旗人首饰还有绸缎与两百两压箱银给高丽华了。其实比他计划的并不多花多少银子,但是心里不舒服。济兰私下对江容说,高老大家再嫁闺女给旗人的话,尤其是嫁到姓舒穆鲁的,他就坚决不支持,绝对不插手,一根线都不会再给。不,高老大再嫁女或者娶媳,随便是同哪家结亲,他都一两银子都不出了。若是江二再嫁女娶媳,那又另当别论。
第九十七章 酒席上的争吵
苏布那边,丽敏江氏济兰都做为本家去苏布家贺喜,济兰更是把自己的马车借出几辆给苏布接客送客。
苏布身披大红缎胸前戴着大红花,春风满面的招呼客人,过来的客人要么是老亲,除此外多是他的侍卫同事。苏布是贵禄二儿子的儿子,不像他早死的父亲那样不出挑,苏布从小就胆大,长得强壮打架也厉害,沾着姓舒穆鲁的光,被送到务尔占郡王的次子德恒贝子身边做侍卫。
苏布长相粗豪,却极有心思,娶旗人女子,他家世不行,很早没有父亲了,长相也不行,肯定是娶不到特别高门高户的闺女,门户不高的旗女,都不会有太多嫁妆,收人都摆在那里呢。这次同家里人一定拗着要娶高丽华说是对高丽华一见钟情,其实也是在赌济兰对高家的亲戚情义。如果济兰不管高家,那也没吃啥亏,高丽华长得漂亮,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女人也是福气了。如果济兰肯搭理高家,那就是赚了,人财两得。之前济兰问他娶亲仪式,他就心里有点底了,估计济兰是怕嫁妆少了不好看。昨天看嫁妆,苏布立刻知道不少东西是济兰添的,心情不禁大好,觉得自己有眼光,有胆量。
送亲的高家人实在太少,江容只好也换上男装充当送亲人过来。高家一族人丁很旺,加上现在都比较小康了,很多人都愿意送亲来着,上次张氏参加丽敏婚事后回家讲了好几个月,大家都很想见识下热闹的婚礼。
但是嫁妆给的太少,甚至把聘礼给的首饰布匹都扣下来,张氏嫌丢人死也不准江二送亲。江二觉得如果自己这样送亲的话,都没法见济兰,江二同高老大吵了几次,高老大都拿不定主意。
估计刘氏就在赌江二要面子不肯让高丽华这么少嫁妆嫁人,江二以前穷时都时时省下碎银子去接济江氏,现在有银子了,肯定会抹不开脸自己往里添。
可是江二是有老婆的,张氏说,“这才是头一个呢,还有六个,你怎么管啊。嫁出去了有外孙,娶了媳妇有孙子。你管了爹怎么办,祖父父亲都不管,又不是没有钱,偏偏叔叔管,说出去都不好听,你要管了济兰也不好做人。”
江二嫌丢人加赌气不肯送亲。江二是亲叔叔都不肯丢这个人,其他人等更不肯了。
其实如果一堆人送亲,嫁妆那么少更丢人。简直是像上门蹭饭的。
济兰补过了的嫁妆自然是好看许多。于是江容就理直气壮的送亲了。在酒席上介绍说是高家的表亲卫家九公子。反正认得的人也不多,就是苏布兄弟俩,这两人为自己的面子也不能拆穿江容。
江容与高士祥低头吃菜,有人要敬酒济兰就拦下来说,还是小孩子呢。
丽敏的丈夫俊佳也来参加酒席了,被人灌的不轻。他人缘不好,济兰懒得护着他,他自己又不通人情世故,自持学识,那些侍卫都看他不惯,就使劲的灌他。
慢慢的就有侍卫喝酒喝高了,开始说些荤素不忌的玩笑。江容面有侍卫醉醺醺的跑过同俊佳说,“你老婆长得真漂亮,苏布的新娘子听说也是美得很的。你们都有艳福的很哪。”旁边正有别的人讲起怡红楼的姑娘们身子多么软。
俊佳涨红了脸不出声。
见到俊佳的反应,那侍卫调笑得越发露骨。
此时济兰已经悄没声息的走到那侍卫后面,拿着重重的汤碗砸在他的后脑勺上。一时大家没反应过来,济兰已经摔倒那倒霉鬼,又用力跺着已经倒地的侍卫,另有一人扑过去,济兰早有防备,身形闪开,让过那见义勇为者,然后拳拳着力的打过去。
江容提醒高士祥躲到角落的桌子下,自己找了个凳子做兵器随时准备支援济兰。
可惜没有让江容兴奋的大混战场面发生,来贺喜的都是亲眷或者交好的朋友,马上有人过去拉架,通常来讲这时肯定有人拉架,而济兰谁也认不得,江容立刻放下凳子过去打黑拳。高士祥睁大眼睛看着江容死命的对那人拳打脚踢。
既然有一堆人来拉架,自己又没受伤,济兰就势停手。挨了打的人很不服气的不肯停手。江容趁机又踢了几脚。
苏布在旁边看得清楚,大叫小九你停手。
济兰火了,“小九是你叫的么?”
苏布不敢说了,抱着拳头向各位行礼,“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热闹点是好,不要搞出人命了。”
苏布拉着还愤愤不平的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人,“卓图少爷,济兰少爷,冤家宜解不宜结,来来来,喝杯酒了大家就是兄弟了。”
济兰干脆的说,**友家的女人挂在嘴边的人,可不敢要他做兄弟。
卓图可能也被打醒了酒,对着济兰拱手说,“是我的不是,我喝多了说胡话,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再陪酒三杯,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没这事吧。”立刻连喝三杯。
济兰看那卓图也爽快,也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们家的姑娘再有人敢说什么,不要怪我不客气。伤到哪里了,去看下大夫,记我账上。”
苏布又陪着笑脸说,“济兰叔叔不生气就最好了,哪里还敢记叔叔的账上。我也自罚三杯。”说完也是连喝三杯。
济兰就消气了,也说些体面话,“我们家里就我一个男丁在京城呆着呢,得看着侄女们不被人欺负。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