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墨心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少爷。
***********************************************************
两江总督,名头不小,权力很大,他节制江西、安徽、江苏三个省的军务、粮饷、河务、漕运等,可是手下却没几个吃公家饭的。于是,上任没几个月的范承勋,其实是在自掏腰包雇人给国家干活。
不过他一点也不觉得痛苦!反而很兴奋,尤其是在自己下辖的省份里发生了自然灾害!正好可以搓着手数钱玩。
他并不用太担心人手问题,毕竟上一任已经死了的傅喇塔并不是将手下们都带到地府去了,自己只需要继续花钱雇佣他们就成。
况且,他身边也不是没有自家的心腹师爷。不过,前两日刚刚得到太子的秘密差遣,让他近两日要上供银子。范承勋以往每年都给太子上供,不过太子他老人家向来“不挑剔”,并不是非要银子不可的,反而通常都是将收银子变成变相收取珠宝、古玩等。这次指明了要银子,恐怕是因为自己手里短缺了吧?
范承勋发觉这是一个表忠心的好时机,只是这样一来就需要好好筹划了!自己手下那几个心腹,都用来操持这事,那么谁来主持政务?如此一来,本来富富有余的人手,现在变得有些捉襟见肘。于是,范承勋让手下们举荐能人,以应付现在的状况。
要求到也不高:人只要身世干净就成,不必参与辛密。倘若他们有什么能力,也可以酌情提升做自己的幕僚。
张廷彖便利用这个机会,拜托戴名世看看自己的学生里有没有在总督手下做文吏的,好举荐自己到范总督手下做事。戴名世可不仅仅是教教小学生就好了,他主要还是教些快要应考的学子,以传播自己的思想。其中就不乏一些人从事政府文员的工作,别说,还真有一个在总督府做钱粮师爷工作的学生说,愿意帮老师举荐张廷彖。
不过,举荐信中写的名字却是——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米价
第一百二十四章 米价
“张焕晨,十八岁,秀才……唔,好像还不错嘛!”负责吸纳人才的范府总管范林,看着张廷彖的举荐信,颇为意外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你看着可比报的年纪要小一点呢!”范林眯着眼睛,靠在圈椅上傲慢道。
“在下天生脸嫩,别人也都这么说的。”张廷彖微笑着沉稳道。
范总管笑了两声,又看了几眼推荐信,摸着下巴道:“你这履历也不错啊!年纪轻轻,就考了个秀才,也很有前途啊……怎么想到在这里当个文书,却不再继续应考?”
张廷彖叹口气,无奈道:“范总管,您看我这身打扮——我家实在穷的揭不开锅了。要是还不等我中举就饿死,还不如来做个文书。何况,只要我工作勤奋,能攒下钱来,过两年再去应考也不是不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范总管打量着张廷彖一身落满补丁的儒生长衫,点头赞同道:“小老弟这话说的有理!可见你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呵呵……年轻人,好好干!到时候,说不定你还就真不用去考什么劳什子举人了!我们老爷可是出名的爱才……”
范林意味深长的笑着,当即拍板收下了张廷彖,张廷彖则赶忙恭顺的道谢。
另一边,墨心去应聘做衙役也很顺利,不过他就没有张廷彖那么开心了:“少爷,我看着像个粗人吗?”
张廷彖斜眯着眼睛,瞟了他那开始横向发展的肚子一眼:“喔……好像……不大像吧!”
墨心懊恼道:“少爷!好歹小的也是跟着您一块读了好几年书,怎么还是看着一点书生气都没有,反倒是看着脸上横肉丛生,像个屠户!”
这话一出,把张廷彖笑趴下了:“哈!这样不是很好啊?你去应差,人家都没问你姓甚名谁就收下你了,比少爷我还要顺利呢!”
墨心郁闷的在边上叽咕了半天,然后又手脚麻利的给张廷彖打来热水,让他擦脸,顺便又问道:“少爷,您分去做什么了?”
张廷彖用热毛巾敷了敷脸,然后'炫'舒'书'服'网'道:“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去管钱粮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旱情的事,现在天冷了,受饥荒的百姓需要钱粮赈济,朝廷拨了钱,可是这四处筹集、调运粮食便是总督的首要任务。”
墨心接过张廷彖的帕子,一边投洗干净,将水泼掉,一边问:“那您什么时候上任?”
“明天便去上任。不过,今天咱们先在城里的米行、粮铺转一转!”张廷彖吩咐道。
于是,午饭过后,主仆二人便换上衣服,去查看南京城的大小米行。走到一处挂着“宁记米行”招牌的铺子时,二人便停下了,墨心道:“少爷,据小二说,这‘宁记’是南京城最大的米行之一,与前面看的‘李记’、‘万记’并称作南京三大米行。”
“嗯,咱们且再去看看。”张廷彖点点头,和墨心前后进入米行。伙计一看来者穿着不错,料想应该是个大客户。于是笑着前来问道:“客官,可是买米?”
“你们的米,怎么卖的?”墨心问道。
“客官,我们这里都是官价受米:上等白米每石一两五钱银子;中等白米每石一两三钱银子;下等白米每石一两一钱银子;白面一斤一钱五分银子。”
张廷彖听得直皱眉:“你们这里怎么卖粮食这么贵?几乎是翻番的挣!我记得,安徽省的上等白米每石九钱五分;中等白米每石九钱二分六厘八钱;下白米是每石八钱三分;白面一斤九文。你这里虽不是安徽,却也是两江范围之内,怎的差距如此之大?”
那伙计赔笑道:“客官!我看您似乎对粮价很熟悉,应当也是作粮食生意的吧?”
张廷彖不置可否,墨心道:“既然知晓我们的底细,安敢欺骗咱们?”
边上,掌柜的听得他们交谈,接口道:“您就别吓唬我这小伙计了!您说的那个价,那是多少年前了?在下给宁记当了这么多年掌柜的,大江南北的粮价不说是都知晓,也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若说以往几年,朝廷用兵之际,粮食涨价是正经。可是现在自那以后,粮价的起落几乎没再有什么变化,现在又赶上干旱闹饥荒,粮食短缺,我们这价都已经算作便宜的了!”
张廷彖还待接话,却见那掌柜的瞧他们似乎不大像真要买米,便不再那么殷勤的招呼,偏偏这时候“宁记”门口喧哗着,掌柜的让小伙计看着,自己亲自跑出去,却听他道:“诶呀呀!真是小的失职!小姐过来,怎么不去府里,却先到米行来了?千万别脏了衣服!”
此时,一个令张廷彖想都想不到的声音响起:“掌柜的,我也是顺路瞧瞧。家父让我给你带来一船粮食,你先去点货吧!”
掌柜的赶紧令人去点货,自己亲自给小姐的轿子压轿,送自家小姐回府。张廷彖、墨心两个隔着人山人海瞧不真切,但是张廷彖绝不会认错声音……
夜间,妫宁和语嫣、锦儿都准备就寝。语嫣住在妫宁和锦儿的隔壁,劳顿一路早早便睡下了。锦儿则伺候着妫宁洗漱完毕,又帮她换了衣服:“小姐,您说四爷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非要咱们把人送到这里来?”
妫宁理了理头发,坐在床上对锦儿道:“我虽猜不出他的意思,可是不带她回桐城倒也不错。你也知道的,舅舅那边早就不成样子了,表姐还怎么回去?再者,她的事在桐城也被传的沸沸扬扬,将来找到舅舅,也得劝他们都快快搬家才是。”
说到这里,妫宁又想到什么,接着道:“我倒是奇怪这‘宁记’……这里竟是四爷的产业么?”她偏着脑袋想了半刻,觉得自己根本看不透四阿哥的想法:他既然同意放语嫣一马,要送她离开,为何非要我去张罗?好吧,固然是我妫宁提出的要求,该我自己去解决后续问题。但他又为何费那么大劲给我折腾一个假身份?
越想越觉得这里面有阴谋!妫宁懊恼的喃喃道:“早知道他又来这么一出,当时就该让桓臣多留几天!”
锦儿正在准备妫宁明天要穿的衣服,奇怪道:“小姐,换成什么?”
妫宁看着锦儿手中拿着的两件外衣,不禁有些脸红:“什么啊!我刚刚啥都没说!”心中却直想扇自己嘴巴子:怎么竟然把他的名字说出声来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怪事
第一百二十五章 怪事
妫宁害羞的咬着嘴唇,然后又想到张廷彖告诉她的字,妫宁侧躺在床上,用手指在被单上划着“桓臣”两个字,笑着想到:“好像很好听啊!”
锦儿还在那里有些兴奋道:“小姐,我看住这里还真不错!想不到南京城里还有这么一处好宅子呢!”
墨心却在埋怨:“少爷,咱们干吗费这么大劲在这里租房子住?这环境也太差了!”
张廷彖看看狭窄破陋的房屋,耸耸肩道:“我看着还可以。你忘记了?我现在可是一个穷困潦倒的穷秀才!我要是住上豪宅,那不是让人怀疑?你我速速收拾吧!要不然,晚上可就真没地方住了!”
墨心只好挽起袖子趁着月色干活,可是他绝对想不到:自家少爷选这个住处还有一个原因:这里是宁氏大宅的隔壁!
一直忙活到后半夜,这房子才收拾的差不多能住人了。张廷彖和墨心两个稀里哗啦吃了点咸菜馒头,就着凉水咽下肚子,墨心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张廷彖却没办法入睡:他还在回忆白天听到的声音。那绝对是妫宁的声音!可是她又怎么会出现在南京?张廷彖仔细思索:宁儿绝不是因为不信任自己悄悄跟过来的。况且她也不知道我到这里来了啊!虽然答应去找宜勒图,可是张廷彖并没有回到桐城去,而是直接来了江苏。
按照一般的逻辑,妫宁一定会以为张廷彖这会儿正在安徽呢!妫宁也的确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张廷彖并没有去那里,一则章佳府遭遇如此变故,倘若宜勒图在桐城,那他必然不会坐视不管。既然宜勒图一直没有出现,那么他不在桐城的可能性就比较大。可是这里毕竟是宜勒图的根本之地,他无论去哪里,最终都必然会回来的——除非他死了。
张廷彖并不认为宜勒图死了,他是知道语嫣被拐的事情的,因此能推断出宜勒图到京城做了些什么。倘若他真的死了,那么凌普那里必然有动静,现在大家都这么安静,那表示现在宜勒图和凌普正在对侍,双方都不敢出头。
既然他还活着,那么他又很有可能再次回到安徽,这样在两江总督麾下利用便利观察,必然比独自寻找要方便省事的多。况且,张廷彖还有别的计划……他并不是一个为了感情就啥也不顾的傻小子,他会充分的利用每一次行动。
张廷彖细细将每条线索过了一遍,心中有了计划,这才安稳入睡。
次日,妫宁和锦儿,带着语嫣到宁老太爷面前去请安,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了早餐,又无比温馨的做了些家庭游戏——投壶。中午睡过午觉,妫宁躺在床上无聊的翻着宁老夫人送的刺绣花样,郁闷道:“在这么过两日,我就真以为我是宁家的大小姐了!”
锦儿也很奇怪,虽然在这府上住的很愉快,但私下总觉得处处都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