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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猛地看着灵柩中的楚狂,他穿着淡黄色绸缎,他的表情很安详,真的像是睡着了。
鬼面死死地盯着他: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一般人是不会有的,原来,楚狂不是被研研气死的,他是……
鬼面正要说,但是……他不能!
就算楚狂不是被气死的又如何,如今他死了是事实,研研已经失去他了,他不能再告诉关于这个香味,因为这是件很残忍的事,他怕她会崩溃!
研研,我宁愿你永远内疚于楚狂是被你气死,也绝不能告诉你真相,因为真的……很残忍!
看了楚狂最后一眼,楚漠然用梳状的钥匙打开石门,他抱起楚狂正向里面,钱钱在匆忙中扯到楚狂的一绥头发。楚漠然葬好了楚狂出来,正好看到钱钱对着那绥头发发呆!
“你对瑶儿撒了谎,你是爱狂儿的!”如果她真的对狂儿没有爱,她就不会托着虚弱的身子前来,也不会留着狂儿的头发!
钱钱闭上眼,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因为连她自己都看不清对楚狂到底是什么感觉了!
突然,钱钱想起:今天距离她与楚狂成亲正好是一百天!
一百天,呵呵!
他们的缘份只有……一百天!
楚狂,原来我们的缘分就是一百天,从此,我的生活里再也没有你!
这时,楚漠然问:“子研,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皇上为我跟太后闹翻,但是有太后在的一天,我就没好日子过,是不是?”
“朕想过了,除非你从此一直在季府不出门,朕派人守好季府,这样便能保住你!”
“那跟坐牢没两样吧!”
楚漠然深深地叹了口气:“朕知道这不是你要的生活,但母后到底是朕的生母,当年因为你娘,朕软禁过母后,但现在朕不可能再不孝,让她的余生在软禁中渡过,所以……,暂时离开吧,子研,朕为你安排了在江北的一处行宫,那里地处虽偏僻了些,但朕会派人保护你,你可以在附近的镇子上走走,总好过被终日困在季府,至于母后那边,朕跟瑞宁会极力劝说,如果母后消了气,朕立即接你回京城!”
“皇上怎么说就怎么做吧!”她现在也只能听他的!
楚漠然点头:“那先回季府,把身子养好了,朕会安排你出城!”
灵园的石门关上了,钱钱一行人终于回望了墓门一眼后便离开了!
不远处,隐秘的草丛中,寒洛终于现身!
当灵柩被打开,香味更浓,寒洛确定没有闻错,而且他也仔细观察了当时所有人的表情,他们都以为是瑞宁公主洒下的普通香料。然而,只有那个一直在季子研身边保护,叫‘手机’的人表情很震惊!
他叫手机?
这肯定是假名,看他武功高强,平时也无乎不说话,他到底什么人?看他的表情似乎也很震惊在大明国内出现罗刹国的禁药!看来,想要查个明白,不仅要对季子研下手,还不能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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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太后被解除软禁后有可能会派人对钱钱不测,所以她必须要走!楚漠然为钱钱安排去江北行宫,但是她因为打胎身体受了重疮,暂时走不了!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钱钱每天躺在床上,眉儿精心准备她的每一顿膳食!鬼面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每次都按时去厨房,将眉儿熬好的药端来。今日,早膳过后,鬼面如约端来热乎乎的药碗:“喝药了!”
钱钱挥手:“我好得差不多了,可不可以不要喝!”每天三顿喝苦药,她真的快受不了!
鬼面摇头,他不会哄她,只是实话实说:“除非大夫说可以停药,否则还是要喝!”
好熟悉的话!
钱钱凝视,她发现他不仅长得俊,五官也真的跟楚狂很像,如今又说出跟楚狂一样的话!
钱钱回忆往事,她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喃喃自语:“他曾经也说除非太医说停药,否则还是要药!”
如果不喝,他就会自己先喝一口药,然后用嘴对着她的嘴巴把药灌进去!那个方法也只有他会用,以后她若生病,再也不会有人……
“你又想起他?”鬼面问。这一个多月,白天,她很少提起楚狂,经常是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很久,然而夜晚……
鬼面经常会在晚上忍不住过来看她,所以只有他知道,自楚狂死后,她基本没一晚是睡得安稳,总会在梦里叫他的名字。
钱钱看着鬼面,眼神清澈:“你没有发现吗?其实你长得跟楚狂有点像!”
当然会有点像,因为他们是……
钱钱叹息:“你们很像,每次看到你,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就是她想忘也忘不了!
鬼面将药递给她:“就算你不看到我,你也同样会想起他吧!”
钱钱忍着痛苦喝了药:“或许吧!因为他是被我气死的,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她气死了他,那个跟她只做了一百天夫妻的男人!
“别想了,躺下休息吧!”鬼面关心道。
夕阳西下,钱钱还没有醒,眉儿端来晚膳,鬼面在门口拦住:“她很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了,别去打扰,晚膳先阁着,等她醒了再端来!”
“好!”眉儿看着鬼面,秀眉轻蹙:“无公子,这些日子,谢谢您这样尽心地照顾小姐!”
“……”
“您会一直这样照顾小姐吗?”眉儿翼翼地问,她就是在变向确认他是喜欢小姐的,否则不会留到现在都不走!
鬼面没有回答:“你先下去吧,研研醒了我会叫你!”
“哦!”眉儿厥着嘴,都不避闲地叫小姐为‘研研’了,说他不喜欢小姐肯定没人相信,可虽然王爷死了,小姐还是王妃啊,他不可以对小姐有妄想的!
鬼面又何尝不知道,但是他管不了自己的心:喜欢她,是他打小就开始的!
夜幕降临下来,皎洁的月光洒在季府的每一个角落。房里,钱钱似醒似梦,她的表情很痛苦,双手在胸前不停地乱画:“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气你的!”
“季子研,你这个毒妇,你连我们的孩子都不放过,你心如蛇蝎,我恨你!”
钱钱在做梦,楚狂面目狰狞,他龇牙咧嘴地对她伸出手,狠狠地掐着钱钱的脖子:“为什么不要孩子,你知道我有多痛苦?你知道是你把我气死的吗?季子研,我恨你!”
不要!
楚狂,是你不相信我,我也只是不想跟你纠缠,我真的没有想要气死你,没有啊!楚狂,不要再掐我,好痛,我快不能呼吸了!
“研研,醒醒,你在做恶梦,快醒醒!”
好熟悉的声音,谁在说话?谁在叫她研研?
钱钱想睁开眼睛,但是楚狂在死死地掐着她,她睁不开眼,她的呼吸好困难啊!
“研研,快醒醒!”鬼面如同往常一样进来看她,没想到会正巧看到她在做恶梦!
啊!
钱钱猛地睁开眼,她看着鬼面,然后又看了看四周:这是她的房间,刚才那是……梦!好真实的梦,楚狂来找她索命了!
“研研,你还好吧!”鬼面关心道。
钱钱抽泣着,蜷缩着将自己的头埋进膝盖里:“我梦到楚狂,他……恨我,他要……掐死我!”
“只是梦,那只是梦而已!”
钱钱不停地抽泣:“我知道,但是……好真实的梦,楚狂他……恨我气死了他,他恨我!”
“不,他不会的!”
钱钱痛苦不堪,她不停地摇头:“他恨我……不要孩子,他恨我……气死了他,他恨我!”钱钱很害怕,她蜷缩到床里面,眼睛恐惧地看着四周:“他一定还在,他恨我,他会一直缠着我,一直缠着我……直到把我折磨得疯掉!”
不是的!研研,你只是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你不要想太多,你就不会梦到楚狂了!
钱钱的身子在不停地颤抖:“他要报复我,他会一直缠着我!”
“不会的,研研,是你想多了!”
钱钱的情绪很激动:“不!是我气死他的,他会一直缠着我!不要!楚狂,你走开,我不想死,你别来找我!”
“不会的,他不会来!”
“会!他会的,不止今晚,手机,你不知道,真的不止今夜,这一个多月,我经常会迷迷地梦到他,今天却清楚地梦到了他,他恨我,他要报复我!”
“你想多了!”
“他就是恨我,他就是要报复我!”钱钱太激动了。鬼面不停地在劝,但她就是听不进去,鬼面的情绪失控了,他脱口而出:“研研,你别这样,楚狂不是你气死的,他是中了麝香的毒!”
什么?
钱钱怔住,身子也仿佛不抖了,她看着鬼面,水眸瞪得老大老大。鬼面终于发现自己口误,他正要逃避,钱钱死死地抓住:“你刚才说什么?”
“没……没有!”
“你骗人,我明明听到你说楚狂中了什么麝香?告诉我,你是不是隐瞒我什么?”
不能说!
麝香这个毒药是主上发明的,因为制药材料稀罕,此毒的毒性又强,只有主上和他手下几位最得意的弟子拥有,鬼面自己也有。因为他是主上最得意的左右手,他身上一直存有麝香,但却从未用过,其他几位师弟也有,若灵师妹也有。
鬼面回忆在灵园中闻到楚狂身上散发出来的麝香香味时很震惊,他在想若非主上亲自出马,那肯定是同伙下的手。但是这些天,鬼面并没注意到季府四周有主上派来的人。
现在如果说出麝香的事,那么誓必会扯出主上,然后他是杀手鬼面的身份也要曝光!
不,研研恨他是杀手,他不能说!鬼面一直不开口,钱钱逼问:“什么麝香?手机,你到底瞒我什么?”
“……”
“你不说就马上给我离开,我不想再见到你!”钱钱放下狠话。
鬼面犹豫,他要保护她,他不能离开的,但是……
想了想,最终为了掩饰自己的身分,鬼面扯谎:“我自小天南地北地闯,见识过很多稀奇古怪的事!你还记得那天打开楚狂的灵柩,楚狂的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吗?”
“那不是……瑞宁洒下的香味吗?”
鬼面摇头:“那不是普通的香料,而是麝香,那个香味很浓很特别,我曾经在其他地方闻过!”
“到底怎么回事?”钱钱迫切地想知道答案,那个香味有什么不一样的?
鬼面继续扯谎,从他的谎言中,钱钱知道了真相!
原来麝香是一种很厉害的毒药,药粉无色无味,混入茶中,既使武功再高,敏锐力再强的人也查觉不到!它药性也很独特,中毒者误食麝香后并不会立即发作,而且也没有任何异常反应。
但是,它的厉害之处就在于若中毒者一直没有情绪上的波动,那么就不会有事。相反,当中毒者情绪反映强烈,那便会催化麝香毒发,毒发时的样子跟急火功心差不多,而且再高明的大夫也无法从脉像中诊出异常,只当是普通的急火功心。
所以,中了麝香的毒,只要没有心情平静如水就不会有事,但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怎么可能永远都保持一颗平静的心!
所以,当楚狂见到钱钱打胎,他是愤怒的,害怕的,情绪波动非常大,这便催使了麝香毒发身亡,之后太医也查不出什么,真当他是一时急火功心被气死!直到死后三天,原本无色无味的麝香开始有反映,它的香味会从死者的身体中传出来!
鬼面终于说出真相,他又看着钱钱:“麝香的香味我曾经在其他地方闻到过,也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它的毒性,所以那天楚狂身上的香味……”
“他被人下了毒?”钱钱问,她就说楚狂身体一向健康,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打击就受不了,原来是中了毒!
“为什么当时在墓园时你没有说出来?”钱钱问,如果今天不是她逼问,他是不是要一直瞒着?鬼面无奈地摇头:“不是我不说,而是……太残忍,我怕你撑不住!”
“什么意思?”说出楚狂中了毒,这算什么残忍?
鬼面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