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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条街道,还是那座黄沙铺地,粉墙高砌,椒墙璃瓦的大宅子。
第二次来了,但是好像都是有求于徐铮才来的。沈落雁想想就觉得奇 怪;书;网,难道他是自己的上帝不成。
……
客厅之中,茶水已经奉上,大致的情况,沈落雁已经和徐铮说了。徐铮听完,眉头拧的跟麻花一样,让沈落雁更是觉得心往下一直沉啊沉的。
过了有一会,徐铮才道,“这个事情比较复杂。”很简单的一句话,他说完之后却是吁了一口气。
沈落雁有求于人,也不敢放肆,道:“有什么复杂的呢?”
“你不知道么?”徐铮看了看沈落雁,“这件金缕衣,是有来历的。”
以前看书的时候,丢失东西最怕的就是有来历,因为有来历的话就会显得它的贵重与不可替代。沈落雁的眉头重重一跳,道:“什么来历。”
徐铮叹口气,“看来沈太傅对东方家的事情还是不怎么了解。”
“我是不怎么了解。”沈落雁老实的道。
其实就算这个时候徐铮让她说自己是白痴她也认了。谁叫自己昨天不给他好脸色看呢。
“宫里的兰贵妃,就是东方家走出去的,不然,东方家的现任家主东方固,也不可能坐到尚书这个位置。”
“兰贵妃……”上次陪薄太后打麻将的三贵妃之一,沈落雁自然还有点印象。当初看她的姿色,和梅贵妃宜贵妃相比也没有太过出众的地方,也没怎么在意,想不到,竟然会是东方家走出去的女人。
这搞的沈落雁又后悔了,她发现自己的眼光总是失准,看什么错什么,早知道会出这样闹心的事,那个时候就该跟这兰贵妃好好的亲密的沟通一下了。
徐铮点了点头,“兰贵妃当初之所以能在后宫三千中得皇上宠爱,很大一部分,都是归结于这件金缕衣上。尽管兰贵妃本人确实也有过人之处,才艺一时天下无双,可是自那以后,东方家族就把这金缕衣当作家族至宝了。”
“可是这又与衣服失踪有什么关系呢?”沈落雁不明白了。
“呵呵,你不知道不,当今皇上虽说即位三年有余,后位却是一直空悬。上几天朝廷已经颁下诏令,说一个月后,诏令全国各地,姿容艳丽的女子,酌选皇后。”徐铮道。
“啊……”
“还有一件事就是,听说东方家有女,名曰紫玉,和御史大夫西门催的女儿西门飞雪,大荣首富南宫慕的女儿南宫薰,以及卓家的天之娇女卓相思。是四大热门人选。”
“啊……”沈落雁的眼珠子都快要鼓出来了,她就算是猪,徐铮暗示这么多,也该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东方紫玉极大的可能会讲金缕衣当作是入主后宫的手段之一。”
“不是可能,而是依东方家对金缕衣的重视程度来看,是一定。”徐铮强调道。
“那……天天洗衣这次真的是犯下滔天之罪了。”沈落雁精神一时萎顿,就跟死人一样。以东方固的权势,要掐死自己,想必是轻而易举的事吧。
可是徐铮又摇了摇头,“我想不明白的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东方家为什么会轻易示人呢?”
这话是沈落雁最后的救命稻草,她马上醒悟过来:“对啊,为什么这么贵重的东西,东方家会送到天天洗衣来呢?难道是有企图,栽赃嫁祸。”
一想到这沈落雁又是冷汗直冒,因为她想起了另外一个成语,叫——借刀杀人。
不管是谁在借刀,但是毋庸置疑的,都是杀的死人的。
“放心,你既然找上了我,我一定会尽力的。”徐铮最后是这样安慰沈落雁的,可是沈落雁离去的时候身子空空落落的,这个事情,又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就在沈落雁离开的当会,徐铮马上就召集了自己的两个心腹手下,示意暗中注意这件事情,但是切不可扰民,不可闹出大动静。
做这事的时候徐铮也在叹气,他知道这样的权势相争自己能做的毕竟有限,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皇上知道了话,必然又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第一卷完)
正文 第一折 谜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金缕衣的丢失压力太大的缘故,沈落雁这两天头的阵痛的愈是厉害了。
由于这个原因,沈落雁特意差碧水在荣都最好的琴房“凤凰轩”拿了一架五弦琴,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弹奏的《清心普善咒》,对止痛的作用却是微乎其微。
今晨起床,碧水在一旁侍候梳妆,沈落雁在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容颜憔悴,眼袋松弛。哪里还有当初的一丝强悍嚣张的模样。
她暗叹一口气,唤过碧水,“碧水丫头,今天我们去荒雪原看看吧。”
碧水也极为贴心,自然知道沈落雁压力大了,需要点事情分散心事,点了点头,说小姐,我去准备。
沈落雁笑笑,示意她准备两匹马就行,另外把这张琴也带上,碧水点点头,退了下去。沈落雁一个人发呆,不知怎的就想起那个下午,和卓相思在荒雪原放风筝的情景。这时细思起来,才发现她当初是那么的快乐,如此明艳的容颜,也抵挡不住的快乐。
又叹一口气,赶紧梳洗好,簌簌出门。外面,碧水这丫头倒也伶俐,这么点时间就做妥当了,沈落雁笑着拍拍她的脸,示意上马,二人一路晃着,往荒雪原方向去。
荒雪原在城西,春水环绕,绿柳群群,每年夏季的这个时候,总是多有佳人才子私会,并辔双蹄,踏青吟诗,总是免不了的。间或有人在春水河边折柳送别,颇合古意。沈落雁和碧水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比较的辣了。
碧水本来说要给沈落雁弄个凤屏,沈落雁笑着拒绝了。
而现在,她们所处的位置,就是春水河边。河水汤汤,中间似乎夹杂着肉眼看不见的脂粉味道。沈落雁想起清朝的某个时候,似乎也有一条叫秦淮的河,流着和这一样颜色的水,只是那个时候,是因为红颜不老,胭脂泛滥,酒色飞扬。但是这个时候,是为什么呢?
靠着一棵老柳树坐下,清风徐徐,似乎心境渐渐变的开阔起来。眯了小有一会,才觉得恍惚,感觉自己来这里这么久了,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事呢?
绳营苟且,似乎算不上,自己并不是那么势力的人。虽说为了生活努力的用了一些吸引人眼球的花哨手段,但那也是不得不为之。可是为什么,静下来的时候,心会很蠢很蠢的跳,好像有什么事没有完成,有什么人没有见到一般呢。
邻近的一颗柳树下,一对男女嬉笑着,对这样的事情沈落雁早就司空见惯,但是不知怎么回事,这个时候心绪乱起来,就看出了几分碍眼的成分。
赶紧把毛主席语录从头到尾背了遍,说不要犯众怒,不要做傻事,可是心还是乱乱的,示意碧水把琴放好,纠结着,指尖婉转,《清心普善咒》如泉泄一般的,幽幽的宣扬出去。
似乎弹琴也要选择好的环境一般,就像是那次在留名侯府,自己可以一曲《凤求凰》行云流水,而这个时候,春水河边,自己的这曲《清心普善咒》才似乎真的起到静心止念的作用。
“唉……”一声极为轻微的叹息传来,沈落雁一怔,琴声戛然而止,举目四顾,那一对男女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衣袂飘飞的白衣男子。
那男子也不算高,按现代的标准看,也就一米七五的样子,可是他站的那里的样子真的是静,浑然与万物一体的感觉,沈落雁看着看着,就看出了一股气宇轩昂的味道。
随着沈落雁眼珠子的一动一动,那个男子慢慢朝沈落雁走了过来,沈落雁这才看清楚,他的双眼被一条写满梵文和一些奇 怪;书;网的古文经符号的黄幔包着,可是即便是这样,也挡不住他身上与众不同的气息,鼻梁高挺,*薄而坚毅,前额宽阔,眉线细长,不出意外,又是一个与纳兰一个的绝世美男子。
沈落雁怔了怔,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遇上这样的人,而看样子,那人正朝自己走来。
沈落雁的心有点乱,一恍惚,那白衣男子的气息已经迫到了她眼前,不同于纳兰也不同于卓王孙,这个男子身上的味道,是一种千年沉香木*起来的味道般,食髓知味的,闻了第一次你就绝对有闻第二次的*。
沈落雁有些不雅的抽了抽鼻子,看到白衣男子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道:“你认识我。”说完之后她又想狠狠抽自己的耳光,这个男子目不能视物,怎么可能认识自己。
但是没想到白衣男子居然点了点头,“名满荣都的沈落雁,鄙人自然是认识。”
沈落雁不自在的笑笑,觉得那男子点头点的太高深莫测了点,“可是,我似乎并不认识你。”
“是吗?”白衣男子又是一笑,这一笑间,似乎多了几分妩媚的味道。他的眼睛看不见,但是他坐下来之后,双手却是无比精准的*上了琴弦。
指尖相触,沈落雁觉得他的手指无比冰冷,好似不像是凡尘的男子。白衣男子道,“你这琴,可否让我弹上一曲。”
沈落雁这时也想知道他要做什么,点了点头,那白衣男子古怪的一笑,沈落雁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双手,已经如在琴弦上跳舞一样动了起来。
吴丝蜀桐张高秋,
空白凝云颓不流。
……
昆山玉碎凤凰叫,
芙蓉泣露香兰笑。
……
女娲炼石补天处,
石破天惊逗秋雨。。
……
这是《李凭箜篌引》中的几句,但是用到现在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还局限了点。白衣男子也没弹什么惊世骇俗的高难度曲目,甚至说,他弹奏的这个曲子,沈落雁压根都没听过,但是奇 怪;书;网的是,沈落雁觉得自己就是可以听懂,不仅听懂了,心思也随之神游起来。
昆山玉碎,芙蓉泣露,石破天惊,秋雨倾盆……沈落雁的脑海中乱了,白衣男子*微微动着,一连串沈落雁从没听过的经文吟出,更是使得沈落雁如要入梦。
一个看不到眼睛的白衣少年在用白沙绿水的河畔弹琴,时不时会用很低沉的嗓音很好听的喊她的名字,沈落雁,沈落雁……断断续续,飘飘渺渺,和他指尖的琴音一样,不带一点尘世的气息。
穿越过来的那个梦,瞬间清晰的让人毛发悚然,沈落雁尖叫一声,扯着头发站了起来。她这个时候的神智全部恢复,可是那男子,却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是谁?”沈落雁警惕的道。
“我以为你会记得我呢?”白衣男子摸了摸鼻子,“哪知道你的记性比我想象中的差了点。”
“鬼才记得你,快说你是谁?”沈落雁觉得这男子似乎与自己有着某种特殊的关联一般,又恢复了粗鲁的本性。
“你既然没有想起我,我告诉你又有何用。”白衣男子皱了皱眉,“我叫千崖。”
“千崖?”似乎在哪里听过这名字,想了一会,才记起那次卓王孙和自己说过,说自己琴技出众,举国上下,怕是只有国师千崖可以想媲美了。可是没想到,这 么 快‘炫’‘书’‘网’就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人物,而一见面,他就会带给自己这么大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