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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春柳·一梦秦淮-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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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她还在那里一脸陶醉的时候,我匆匆换了衣服,疾步就往外走。
萦柔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跟上,大喊,“姑娘等等我。”
我轻笑,这才放慢了脚步。
还未至十里亭便落了轿,远远看见李待问走了过来。
“如是,你可算来了。”几日不见,李待问依旧是那副爽朗的样子,“我同他们说你,他们都不信会有你这样的女子呢。” 
“李大哥一定是把仙化了。”我装作不快的样子,“那可怎么才好,一会儿若是见了他们,结果如是不堪重担,可要让他们失望,让李大哥蒙羞了。”
李待问呵呵一笑,眼中确实一片清明,“如是,就不要说谦虚话了。”
两人正聊着,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十里亭。两个人的身影正背对着我们,一个着青衫,一个着白衫,仅背影就是一副风雅的模样,能迷倒无数少女的样子。白衫男子仿佛正在写着什么,青衫男子在一边看着,窃窃私语着什么。这两个人之间,不知道哪个是陈子龙。
想着,我看向李待问,问,“那两个可就是李大哥的朋友?”
李待问点点头,冲着那两个人喊,“子龙,骚人,我妹子可来了。”
视线里那个青衫男子先转过头,轻轻扫了我一眼,很快便将目光凝结在李待问的身上。青衫一袭,儒雅文质的模样,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变。我的心有了一番莫名的触动。原来,我从没有忘记过他的样子。云淡风清,看来也只有这四个字能形容他了。他看着李待问,“存我兄,这位姑娘可是令你念念不忘的红颜知己?”
陈子龙终于还是不记得我,心下不免有了些失望,但也只是一刹那而已,转瞬即逝。
李待问的脸一红,小声嘟囔着,“什么念念不忘,只是妹子而已。”
我见他这一脸尴尬的模样,也不禁笑出了声,“这位可是陈公子?”
陈子龙微微颚首,“正是在下,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我笑着看着李待问,道,“原来李大哥还没介绍过如是。回公子的话,小女子名唤柳如是,公子若不介意,叫如是即可。”
陈子龙点点头,道,“如是姑娘。”
正说着,眼角的余光却看到那个始终背对着我们在写什么东西的身形略略一顿。
李待问不禁皱了皱眉,大声嚷,“骚人,你又在做什么,背对着算什么意思?”
陈子龙轻轻一笑,道,“存我兄,你可误会辕文了,他适才见这里风光极好,画性大发,才一时未顾忌如是姑娘的。”
辕文?我也不由得一愣,却见那个白色的身影慢慢转了过来。身子不由地一僵,许多复杂的情绪一瞬间都涌了上来,五味陈杂,随即眼前一片迷茫。
呵,这个世界,果然很小。而我眼前的,站的正是宋征舆。
宋征舆挤出一丝极为难堪的笑容,道,“如是,好 久:。不见。”
李待问有些疑惑地看着我,“如是,你与辕文认识?”
我冷冷地答,“是,吴江故人罢了。”却没有勇气看他另一眼。
“如是也去过吴江?”李待问果然是一个没有眼力界的人,追问着我,“诶,原来你们早已认识,辕文,如是这样的女子,你怎么也不为我们引荐?”
宋征舆看了我一眼,我故意把目光移开,他有些失望地低下头,踌躇着没有说话。
倒是陈子龙看出了这奇 怪;书;网的气氛,忙帮着打岔,“不是所有的人都与存我兄一般的豁达的。如是姑娘这样的女子,辕文定是要藏着自己欣赏的。”
欣赏?他是亏欠才对吧。
李待问放声大笑,“对极了,子龙,这下这里就你不识得如是了,一会儿你可也要刮目相看了。”
“是嘛。”陈子龙淡淡一笑,“那我还真有些期待。”他说着,转过身去,又道,“不若姑娘就为辕文刚才的画题词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无法拒绝陈子龙的要求,点点头,绕过宋征舆,走到陈子龙的身边。
画在纸上的是十里亭对岸的几株垂柳。杨柳依依,千种情绪,跃然入目,我看得出,宋征舆是很用心在画这幅画的,且画功非凡。不过也是,他能作为云间三子之中最年轻的一个,又怎么是一个普通人呢?
想到这里,我不禁点了点头,说得是真心话,“宋公子画得真好。”
宋征舆目光有些炙热,道,“如是姑娘说得可是真心话?”
我未理他,只是偏头对陈子龙说,“陈公子,如是怕自己不才,毁了这幅佳作。”
陈子龙一笑,说,“如是姑娘尽管放手一试。”
李待问也在一边催着,“如是你莫要谦虚。”
我稍稍想了想,提笔写下,“轻风淡丽绣帘垂,婀娜帘开花亦随。春草先笼红芍药,雕栏多分白棠梨。 黄鹂梦化原无晓,杜宇声消不上枝。杨柳杨花皆可恨,相思无奈雨丝丝。”
我如今当真知道李待问教我习字的时候所说的写字的时候一旦情绪上来了,就会有感而发,然后就能到了一气呵成的完成境地了。原本我并不知道我离府之后对与宋征舆有怎样的情绪,言语之间,我一直都避讳着谈到这个名字。如今看来,我对他,或多或少是存在着恨的。
“如是姑娘想得东西似乎很多。”陈子龙先开了口,“是在思念着什么人吗?”
我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却听宋征舆道,“我也有一作想要题在画上。”
陈子龙仿佛知晓了什么似的,道,“是你的画,自然是你做主。”
宋征舆仿佛早等这一句话,听陈子龙这样说了,忙疾书写下,“玉漏声残人不眠,已阑长夜未明天。微风入被冷红绵。落月渐高花影没,啼鸟初散角声连,旧事双梦在谁边?”
我知道他这诗他是意有所指,但还是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宋公子好文采。”
眼见他满是失望地垂下头,我心里却有了一种捉弄人成功之后的痛快感。
陈子龙也不再说什么,轻轻拉着仍不知情一头雾水看着我们的李待问走远了。
我见宋征舆依旧是那副不动想着自己心事的模样,正准备和萦柔离开,却听他突然闷闷地叫了一声,“影怜。。。你可是在怨我?”


                  吴江故人(二)
我正准备和萦柔离开,却听宋征舆在我背后突然闷闷地唤了一声,“影怜。。。你可是在怨我?”语调悠远,言语之中颇有些无可奈何之意。
我脚步一滞,回,“小女子名唤如是,并非是公子熟悉的旧人影怜。”
宋征舆仿佛并未在意我的疏远,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当日,我是不能。”
说着,居然笑了起来,“你可知,那天我的心并不见得比你好过。”
我心里有些酸意,但还是用足以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口吻回答,“如是谢谢公子关心。”
宋征舆站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两年不见,他高了不少,样貌也更俊逸了,只是比以前更要忧郁地多,他低头看着我,眼神中多了些恳求,“如是,你可愿原谅我?同我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我哼了一声,“公子莫不要同如是开玩笑,如是可是要当真的。”
宋征舆目光一凛,“如是,你在恨我了吧。”
不知道为何,我的脑中突然闪现过在周府与他朝夕相处的无数个日日夜夜来。回忆中,竟甜的要比苦的多。他深深地看着我,让我有一瞬间只被他的目光所吸引,但那只是一小会儿,真的一小会儿。
我转头看向张大嘴巴看着我们的萦柔,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萦柔看看我,又看看宋征舆,犹豫地说,“可宋公子他。。。”
“我有些不舒服,你可要陪我回去。”我用不容置疑地口气问。
萦柔还是点点头,“姑娘咱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我点头,没有力气再说一句话,头也不回地朝落轿的地方走去。
耳边似乎传来宋征舆幽幽的声音,“如是,我能否去找你?”
能否来找我?
说得是征求的语气,只是若我说不,你就不来了吗?
有些问题实在没有回答的必要。
总觉得回去的路程特别长,好不容易回到媚香楼,与他见面虽然只是短短一下午,但我却觉得我这一去心沧桑了很多,似乎已经经历了很多年。
萦柔知道我的心情,难得乖巧地什么聒噪的话也不说。
用晚膳的时候,我也没有胃口,草草地吃了两口,早早就休息下了。其中徐拂进来看过我一次,但见我这样,只是哀声叹了一口气,转身又离开了。
头一次发现这里的夜竟如此的绵长,秦淮河上的花舟上又开始传来歌声,只是,今日听来,曲调更加幽怨。
她们唱得正是我不久前教她们清代屈大均的《柳枝词》,“郎情柳叶短,妾意柳枝长。愿作柳花飞,随郎还故乡。” 这首诗写得是女子对情郎的痴心的爱,只是如今在我耳边,却成了一种讽刺。
迷迷糊糊地听了一夜这样的曲子,侧头看向窗外,竟然已开始露白。
郎情柳叶短。
宋征舆,你可是同我一般?或者依旧是没心没肺地高枕好眠?
由于前一夜没有睡好,我今天整日都没有精神,看着镜中的我,我的脑中竟闪过的是萎靡不振四个字。
萦柔试探地看了我一眼,小声问,“姑娘,李公子来了,姑娘见是不见?”
我见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感动,忙说,“李大哥来了,自然是要见的。”
萦柔舒了一口气,笑着回答,“好,我这就去请了他来。”
李待问很快就来了,他见到我这个样子,抱歉地说,“如是,我不知道你与辕文的事情。是我疏忽了。”
我摇头,“李大哥,这与你无关。”
李待问放下心来,笑着说,“如是这样说我才好受些,想着若不是昨日子龙同我说,我怕是还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渊源呢。”
我苦笑道,“李大哥,你这话可错了,我同宋公子,并没有渊源。只是故人,如此而已。”
“是嘛?”李待问虽然不相信,但还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他从不是一个能藏得住情绪的人,一下子竟是坐立难安起来。我知道他是关心我,心里多了一份歉疚,“李大哥,你别为我担心,我并没有不开心。”
李待问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抚了自己的胸口,道,“你的事情,辕文同我们讲了。”
“是吗?”我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何用意,“李大哥莫不是知道如是的身世,就看不起如是了?”
李待问慌忙摆手,道,“李大哥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如果早日和我说,我就。。。”
“你又能怎样呢?”我打断了他的话,“如是在媚香楼重新开始,只是想忘记在周府的一切。更何况当初我难不成要同李大哥讲,我,柳如是,曾是吴江故相周道登的下堂之妾吗?”
李待问为难地看着我,“如是,对不住,你知道的,大哥刚才是无心的。”
我摇头,忙说,“李大哥,我有些累了,你若无事,就请离开吧。”
李待问有些沮丧地看着我,道,“如是,你知道李大哥不会瞧不起你,昨日我与子龙听了你的故事以后,都责怪了辕文。其实,他的心里也很苦。”
我回,“他的事情与我无关。”
李待问说,“如是,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心硬的人,你会生他的气,是因为有那么点在乎他。而他也。。。那样的话,皆大欢喜不好吗?”
李待问竟是来做红娘的。只是他显然不明白自己是个失败的红娘。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道,“李大哥,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如是心意已决。”
李待问还想说什么,却见我已使眼色让萦柔送客。无奈之余,他仍不死心,又问了一句,“如是,你难到真的想要在这媚香楼待一辈子吗?”
我还没有回过神,却听他又低声说了一句,“这里藏不住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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