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尹凉抱起他,捏捏他冻红的鼻头,“怎么到外面来了?”
睿哥儿“咯咯”笑道:“怕姑父骗人,不来。”
亲昵的就像是一对父子,惹得众人大笑。楚令霄从尹凉怀里抱走睿哥儿,交给妻子马氏,安慰睿哥儿道:“乖乖跟着娘,一会儿来找你姑父。”
睿哥儿嘟着嘴不高兴,却没有死粘着不放,马氏颇为无奈地对楚乔烟笑了笑,跟着进了屋。
尹凉和楚令霄、楚令晖去了书房见楚大人,楚乔烟和马氏去了楚夫人安歇的东暖阁。见她们进来,楚夫人就连忙走过来抓住楚乔烟的手,脸上挂着笑,眼角却含着泪。
那天才回来,尚且不知道楚乔烟与沈家的事儿,这两天听说了,她心里正欣慰着,女儿长大了,也比以前更有勇气了!
一时说道带来的礼物,楚夫人道:“你们也才来京城,又是独立门户,要用的东西多。娘这里也不是外人,以后别这样了知道吗?”楚夫人也知道尹凉被驱逐出族的事儿。
楚乔烟心头一暖,眼眶温热。马氏见了,连忙笑道:“只顾着说话了,二姑奶奶快请坐吧,娘也坐下说话,我出去叫厨房准备一些热扬过来,好歹暖暖胃。”
马氏也是十爽利的人,说着就去了。
楚夫人拉着楚乔烟坐下,寒暄几句,才问道:“你婆婆如今怎么样了?”
“好些了,慢慢的应该能复原。”
楚夫人听了怔怔的,又瞧了瞧楚乔烟的小腹,正色道:“你也该加把劲儿,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没动静?”
楚乔烟有些郁闷,貌似现在众人都盯上她的肚子了!还有尹凉,刚刚抱着睿哥儿笑的那模样,让她很吃味。孩子,真的很重要啊!
楚夫人看着她叹了口气,声音有些低沉,“好好儿保养身子,你这样是难怀上。”
楚乔烟只点头,楚夫人见她如此乖巧,心里多少有些安慰,给脸上多添了笑,拉着她的手,“如今凉哥儿身份不同,地位不同,屋子里好歹也要安
楚乔烟就懵了,讪讪笑了笑,她很小气,没有那么大度,虽然古代很流行养小老婆,她还是觉得无法接受。如果真那样,还不如进宫当妃子得了,至少还是个皇妃,再弄出点儿事,就留名千古,叫后人膜拜了。
楚夫人当然不了解楚乔烟的想法,以为她害羞,接着道:“小日子的时候,也该避着些……”
话题貌似跑远了,楚乔烟挽住楚夫人的手臂撒娇,“姐姐己以说过我了,我不是小孩子,这些还是懂的。”
楚夫人就扳着脸,见女儿变了人似的,不如以前那么沉默,心里也欣慰,就没有说了。
而书房的气氛就不同,楚大人刚到京城,对京城的局势了解不深,若是时前倒也不必顾忌。现在却因为尹凉的关系,不得不打听清楚。毕竟是自己的家的女婿,也是连在一起的。
太后与皇后之间的矛盾恶化,太后的意思是立长不立幼,大皇子的生母董妃与忠勇侯有些渊源,当年皇后窦氏尚未嫁给北信王,忠勇侯便找太后做主,将董氏送到北信王身边,不出一年就生了儿子。后来先帝做主,将淮南总兵窦大人的长女赐婚北信王成为正妃,一年后同样生了个男孩,却在二岁时从假山上掉下来,撞了脑袋,后来就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当时三皇子摔倒,因大皇子也在场,窦氏自然而然就怀疑到董妃身上找北信王大闹一场,与太后的矛盾就这样结下了。
如今大皇寻已以九岁,倒退两三年,也是六七岁的男孩。皇后要这样怀疑并没有错,然而,又因为太后阻扰,这件事到最后都没有结果。那时候尚且没有涉及到立储君的问题,王爷的继承者,不比仁山社稷,一个国家的储君来的重要。窦氏不追究,只是想着以后还有机会,熟料,两三年过去,却再也没有怀上。
而现在……
“窦大人回京复命了么?”楚大人神色凝重地问,倘若圣上的决策皇后与窦家不满,势必又要掀起一波大稂。毕竟,淮南总兵窦大人在圣上继承大统这件事上,也立下了汗马功劳。如果不是有淮南总兵窦大人,圣上也就没有十全的把握能赢,而当初先帝给圣上结了窦大人这门亲事,就已径暗示了圣上登基的事儿。
书房四人,皆是神色肃穆,尹凉摇头,正色道:“岳父大人不必顾忌这些问题。”
意思很明显,尹凉没有也不愿卷进这一次的夺嫡风波中。而淮南总岳窦大人,也在等一个时机,他现在急躁回来,皇帝势必会夺了他的兵权,倘若对皇帝的决策不满,他手里就没有了能牵制的筹码。
楚大人怔了怔,方才明白了尹凉的意思,气氛随着他眼角的笑意,慢慢扩散。年轻人也是不能小瞧的,楚大人也主张不参与这一场风波。
无论皇帝最后的决定如何,窦家与忠勇侯总有一方是不满意的。这个话题揭过,楚大人想起另一件事儿,“……尹大人当初也是为大局着想,纵然胜券在握,他谨慎一辈子,势必也不愿见到你冒险行事。”
说的是尹凉被驱逐出族这件事,楚大人希望尹凉还是该认祖归宗,不该继续这么下去,不但对仕途有影响,也对名声有影响。
尹凉态度谦和恭敬,“岳父大人的教导,晚辈铭记于心。”
接下的谈话就轻松多了,楚令霄决定回翰林院,楚令晖也准备去挂个空缺,并不希望通过尹凉的关系谋一个较好的职位。
接近午时,四人从书房里出来,尹凉过来拜见了楚夫人,楚令晖过来邀请他去东次间用饭。睿哥儿缠着尹凉,也跟着去了。
这边屋子用饭的就只有楚夫人、楚乔烟、马氏三人。吃了饭,楚乔烟才让金玉把带的礼物拿过来,一一派给了马氏和睿哥儿,马氏是一套点翠赤金头面,和一对手镯,四对戒指。睿哥儿的是一把赤金寿桃落缨,和一只赤金小老虎,另外有几匹宫里赏赐下来的上品料子,给了楚夫人,留了两匹给了马氏。
东西不多,却摆了满满一桌子,楚夫人又告诫楚乔烟要节俭,万不得铺张浪费。楚乔烟虚心受教,直到下午申时四刻,才离开楚家回去。
上车前,楚夫人突然把楚乔烟叫到僻静的地方,背着众人叮嘱她:“是不是你的问题?还是找大夫看看吧,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非 常(书…网)的忧心忡忡。
回去的路上,楚乔烟满脑子就剩三个字——生孩子!
皇后的问题是生孩子,楚乔烟的问题也是生孩子,看来她们还真有点儿同命相连。
即是过年,就少不了一些应酬。从第二天开始,楚乔烟和尹凉就没有闲下来,无论新贵还是京城的世袭大户,总有一些人家少不了要亲自拜访,游走在皇后派与太后派之间,说话处事样样都得谨慎行事。
过了大年初九,才慢慢清闲下来,而尹凉从大年初四就去当差了。因为立储一事,弄得京城许多人家都不得安省,皇帝在年前就说过,这件事来年再议,如今年也过了差不多一半去。宫里还是没有消息传来,那些按耐不住的,少不了想通过楚乔烟来打听皇帝的决策,毕竟在众人眼中,尹凉在皇帝身边,应该是最早知道的那一个。
尹凉也确寅知道皇帝的意思,这些天他也是忙着预防怕因为这件事而引起京城暴乱。楚乔烟深知里面的厉害关系,纵然心里也很想知道,却始终没有问。
看尹凉谨慎的样子,也知道,无论皇帝做什么样的决定,势必都会引起一场风波。
紧张的气氛早已以让年失去了年的味道,表面的平静却也无法将暗地里的风波掩饰起来。已径有几家与忠勇侯走的比获近了,都是世袭大族,甚至包括当今圣上的姑姑平宁长公主。
局势越来越紧张,大有千钧一发之势。
楚乔烟放下手里的针线,揉了揉酸病的脖子,身边的金玉连忙道:“还是歇歇吧,都做了一个时辰了。”
楚乔烟看了看手里的小孩衣裳,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心血来潮想学裁缝。就照着睿哥儿的身形裁剪,现在刚刚才把袖子缝好。“还想着做好了拿给睿哥儿穿,看样子是白做了,就我这速度怕是要夏天才能做好,可偏偏做的是春裳。”
金玉抿嘴笑道:“人家都是从小孩儿的裹兜开始学,偏偏少奶奶要学做衣裳。要不,少奶奶还是从小孩儿的裹兜开始学吧,少奶奶刺绣好看,裹兜做的一定是最好看的。等少奶奶……”
后面的话没有说话出来,楚乔烟看一眼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金玉,笑着摇摇头,手就不知不觉地放在小腹上。她虽然是都护将军夫人,下面有一大群婆子丫头伺候,还是没有那个习惯把自己的贴身物件拿给别人洗,特别是那个东曲,加上她的小日予一直都没有确切的目子,每个月或早几天,或晚几天,所以金玉这个贴身服侍她的人也不知道,她小日子已经推迟十天没有来了。
会是她想的那样吗?
心里突然冒出来的暖暖的感觉很奇妙,她从来都没有体会过。
舍玉诧异地看着少奶奶,平日里少奶奶的笑客就很温和,可是跟现在不同,好像脸上发光一样,只要看着也会跟着会心笑起来。
细细的阳光从窗棂子照进采,烘托出一室温暖。
尹凉从外面进来,看着坐在软榻上的人儿,视线就落到她手边的活计上。那是小孩子的衣裳,眼睛微微有些刺痛,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为什么楚乔烟就是没有怀孕。
立刻收拾起有些烦躁的心绪,尹凉抬步走进来,金玉瞧见,连忙福福身,“大少爷回来了。”
楚乔烟就从软榻上站起来,走到尹凉身边,替他脱去外衣递给金玉,一边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尹凉有些疲倦,在软榻上坐了,才道:“今天没事儿就提早回来了。”
神色多少比平日淡了许多,楚乔烟心里怪郁闷的,倒了茶送过去,“那就好好休息,一大早就起床了。”
尹凉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看着楚乔烟坐下来,复又拿起矮几上作了一半的衣裳袖子。
“给睿哥儿做的?”
楚乔烟点点头,“看你挺喜 欢'炫。书。网'他,反正我也没事儿,就学着做做,以后 ……”还是等确定了再告诉他吧,免得空欢喜一场。
尹凉略显冷淡地声音传来,“你还是多多休息吧!操心这些做什么?
手上的动作一滞,楚乔烟愣住,这是尹凉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放下手里的活计,楚乔烟抬头望着他,眸子清澈如水,“是宫里发生了什么吗?”
尹凉下意识地别开脑袋,摇摇头道,“宫里还能怎样?该心烦的是圣上。”
不对,今天尹凉很不对劲。楚乔烟怔怔地盯着他,试图看进他心里去,却有些徒劳无力。心里有些涩涩的,不知怎么的,鼻子有些泛酸。
宫里确实发生了一些事儿,太后去了皇陵,在先帝灵位面前诉苦,说养了一个不孝的儿子,被皇后迷了心窍,准备册立有些痴傻的三皇子为储君,要毁了大周江山社稷!
还在节乞里,太后就已经这么沉不住气了。相对而言,皇后没有任何动作,而皇后这一派的官员也没有任何动作,太后不知,她这一闻,与圣上就离了心。
皇帝的抉择还没有说出来,太后这一处分明是在逼皇帝。作为一个主宰生死大权的王者,他会允许有人逼他做什么吗?答案绝对是否定的,登基初始,他做事就要受阻扰,又如何立威于世人?
以后,他皇帝说的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