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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萱忙跑过去,灵儿也跟上,黄娟见此心情更是大好这才走出厨房。做好午饭总还要一些时候,黄娟走出数步就看见汪枝站在那里,黄娟嫁给汪枝这么多年,竟还是头一次觉得丈夫看起来十二万分的顺眼,走到他面前抬头一笑:“谢谢你。”
春风吹着汪枝身上的枣红儒衫,显得比平日更温雅一些,看着妻子,汪枝的眼很温柔:“你我夫妻,况且你对孩子们如何我都看在眼里的,说什么谢谢?”黄娟的头不由歪下:“还是谢谢你,毕竟男子和女子不一样。”
汪枝的手抚上黄娟的肩头:“你嫁我这些年,难道还不知道我的为人,你对我好我就必会对你好。”黄娟莞尔一笑,接着把丈夫的手拉过来:“那反之呢?”反之?汪枝被黄娟问住,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黄娟拉着他的手看着他:“所以说你就是忠厚老实人,这样的人,怎么竟会有人忍心欺负你?”
要欺负自己的人是谁,汪枝很想问出来,但又觉得这时候问出来似乎不对,依旧看着妻子笑而不语。黄娟也没再说话,只是拉着丈夫的手温柔地笑着看向他。
很快午饭做好,这次灵儿没有像原先一样去别处吃饭,而是和黄娟她们一起吃饭,灵儿的喜悦是从心底发出的,坐在黄娟身边不时给黄娟布菜打汤。见她这样,雨萱也不甘落后,也在那帮着布菜,一顿饭下来,黄娟和黄二奶奶姑嫂两人竟没动过筷子,这让黄二奶奶笑的合不拢嘴:“都像你们这样,我啊,这日子就舒服了。”
雨萱瞧着黄二奶奶笑了:“那外甥女就陪舅母住些时候。”黄二奶奶拍拍雨萱的脸:“好啊,只要你不嫌我这里没你家里住着好。”雨萱对灵儿道:“妹妹,我们一起住。”灵儿却没接这话,雨萱的眼瞪大一些。
黄二奶奶轻叹一声,黄娟把手里的筷子放下对雨萱道:“萱姐儿,你妹妹她,和你是不一样的。”想到方才在厨房时问灵儿的一些话,雨萱沉默了,接着就伸手去拉灵儿的手:“没事,灵儿妹妹,你后娘要再欺负你,你就来找我。”
灵儿点头,黄二奶奶拍一下雨萱的脸:“终究是孩子,尽说孩子话。”雨萱的眼闪一下没再说话,只有灵儿有些痴地望着黄娟,黄娟把女儿抱过来,这世道,对女子总是不公平的。灵儿偎一下黄娟就道:“娘,我没事的,我记得你说的话,要自己过的好好的,让别人去生气去。”
乖女儿,黄娟摸一下灵儿的脸,丫鬟已走进来道:“五姑奶奶那边来接了,说是吃过午饭就回去,这会儿都快到午时了。”又要到分别的时候,灵儿站起身,依次走到黄娟和黄二奶奶面前行礼,又和雨萱说了两句就跟着丫鬟走出去。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黄娟痴痴地看着女儿,见她再次回头忍不住泪快要出来。雨萱站在黄娟旁边忍不住问:“母亲,既然妹妹的后娘和她爹对她都不好,那为什么不能和母亲您在一起呢?”
黄娟把泪咽下才道:“萱姐儿,这世道,对女子是不公平的。”说着黄娟低头看着雨萱:“所以,一定要过好。”雨萱点头,黄二奶奶轻叹一声把眼角的泪弹掉正待说话黄娟已经道:“也不说这些了,以后慢慢的就知道了,现在还是孩子,就该欢欢喜喜高高兴兴的。”
雨萱觉得就光今日一早上的事都超出原先许多年的所看所想,黄娟说什么她就听,这几年还是头一次,黄娟看着她不由又笑了,即便女儿不在身边,有这么一个继女在身边也能解下寂寞。
从黄家回到汪家,总要先去汪太太上房去问安,黄娟夫妻带着孩子去到上房时,邱氏已经在那陪着汪太太,月兰也还没走。黄娟不由微微愣一下,但很快就释然,毕竟月兰是新媳妇,多待些时候婆家也不会多说。但看着邱氏,黄娟又觉得有些怪怪的,毕竟她也是新媳妇。
依次问安彼此见礼过,黄娟才对月兰笑道:“小姑……”刚说出一个小姑月兰就对黄娟道:“我今儿特意等着嫂嫂呢,以后只怕回来的时候要少了。”这?汪太太已经笑着道:“你小姑有了喜信,那边亲家母喜(。。…提供下载)欢的不得了,特意要她多在家里养胎呢。”月兰面上不由有些羞涩,汪太太十分欢喜地拍着她,接着又对黄娟道:“你也知道,月兰是我亲闺女,难免偏心一些。你这个做嫂嫂的总要多照管些。”
黄娟这是真心为月兰欢喜,忙对月兰道喜,见汪太太这样说忙又道:“既这样,小姑也别客气,要什么只管和我说。”月兰已经上前挽住黄娟的手:“嫂嫂这样说我就不客气了,横竖我要出去了,就边走边说。”
黄娟对汪太太行礼后才和月兰退出去,汪太太已经拍下邱氏:“这家只有这个嫁出去的,多照管些你不会往心里去吧?”邱氏忙道:“婆婆说这样话媳妇就羞死了,姐姐本是婆婆爱女,就该多照顾才是。”
邱氏这表态汪太太十分满意,正想再表扬儿媳一下邱氏就已经道:“只是婆婆,这大嫂掌家媳妇知道是辛苦的,所以多得些也是必然,可大嫂常拿着公中的银子买她自己的名声,媳妇未免有些……”
☆、57、谢谢 。。。
这话汪太太爱听;还想再听听邱氏怎么说,只轻叹一声。听到她的轻叹;邱氏朝婆婆坐近一些就道:“按理,媳妇这话不该说;可是居家过日子,总要勤俭持家才是。我们家这样的排除,未免有些太惹眼了。”
说着邱氏低头,面上有微微的红;声音更低:“媳妇也知道这话不该媳妇说。”汪太太拍一下邱氏的手这才开口:“二奶奶;难得你这么为我们家想。说起来,你大嫂对我孝是极孝的,可是我们这样人家;那还指望排场像那些做官人家的?下人们够用就好;摆那些排场做什么?衣服一年做几身就是,哪能季季做新衣?我知道这样一来,下人们是很欢喜的,毕竟主人家多花些银子,他们也能从中得些分润。可是那是高门大户里的规矩,我们这样人家,一年也就有数的这些银子,哪能这样花?”
说着汪太太眼里就泪落:“只是呢,这话虽放在我心里,却不能说出来,第一我是大爷的继母,他孝顺我难道我还能推脱?第二大奶奶的脾气,能干是能干,对我孝也孝,但历来自己做主惯的,我一个继婆婆,怎好出头说话?”这几句话说的邱氏眼里也有泪落下,毕竟继子继母,就算相处的再好也不能像亲生母子,想来这些年婆婆屡次相劝却劝不出口。
邱氏忙安慰汪太太道:“婆婆休这样想,大哥大嫂对婆婆很孝顺,这是婆婆的福气,婆婆当享才是。”汪太太眼中含泪地拍拍邱氏的手:“我的儿,这话我何尝不知道,只是我总要为你们小夫妻想,我还活着你们小夫妻自然是要和你们哥哥嫂嫂在一起住,可我总不能长长远远活着,等我死了这家总是要分。等到分了家,你们各自去过日子,那些下人们已经落惯了,只怕你们那时生下的儿女也习惯了这样富裕的日子,那些家业够花多少日子?”
说着汪太太长叹一声就用手撑住头:“只是这样的话,我实在难以说出口,你不知道我一想到这,这心啊,就那样被人揪住一样的疼。”邱氏这下是真真切切落泪了,没想到婆婆想的那么长远,忙起身走到汪太太身后给她捶着背:“婆婆这话是真心实意为我们想,其实,若真如此的话,倒不如两下家业分开,到那时……”
这可不是汪太太的目的,她的目的是要借着邱氏的手把汪枝夫妻不孝的名声给传出去,再然后赶走汪枝夫妻好让自己儿子独占这份家业,怎肯现在分家让?汪太太面上神色重又带上凄色:“你这孩子,想事还是太简单了。汪家情形和别家不一样,虽说大爷叫我一声娘,却不是我生的。我自然不能和他一起过,可是要和你们过呢,天下似乎又没这样的道理。再则我是个继母,就算分家分的再公平,别人总会疑心我偏向你们。到那时,疑窦一生,难免这家就不太平,这家不太平,我拿什么去见你公公?”
汪太太这番话真可谓有理有节又有力,顿时让邱氏觉得自己那个分家的提议简直就是蠢不可及,哪比的上婆婆这样深明大义思虑周全,这眉不禁皱起来:“那照婆婆这样说,这也不行那也不成可怎么办呢?”
见儿媳入了自己的设好的套子,汪太太拍拍儿媳的手:“其实呢,我委屈些也没什么只是你们以后的日子。这哥哥嫂嫂照顾虽好,但你们总不能一直在他们照顾下过日子。”邱氏的牙咬住下唇,一脸不知怎么办的样子。
汪太太见火候下的差不多了,这才道:“原先只有你嫂嫂一个,也没人好劝,你是她妯娌,平日多劝着她些,你大嫂虽历来惯于做主,但劝的时间久,想也就好了。”邱氏点一下头又想到什么:“但大嫂总为长,媳妇去劝似乎有些不好。”
汪太太面上又笼上轻愁:“我也知道难为你,可不劝着些,我这心啊,总是跟有什么似的。”邱氏点头应是,汪太太挥下手:“今儿你也累了,回去歇歇吧。我和你说的话,你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我活着,你大嫂也不会亏待你们。”
活着不会亏待,婆婆死后呢?邱氏这心顿时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下,但还是行礼退出,等邱氏掀起帘子时候,听到汪太太似乎自言自语了一句:“其实这家,要是换个能勤俭持家的人,就好了。”这话让邱氏的心往上一提,回头看了汪太太一眼,但汪太太已把脸转向里面,似乎没说过那么一句。
邱氏的心不由猛跳起来,脚步竟有些踉跄,走下台阶时金容忙过来扶她:“奶奶方才太太和您说什么了?您脸色怎么有些不好?”邱氏听到金容这话才回神过来:“婆婆没说什么,我们进屋吧。”
金容不敢再问,扶着她进了屋,服侍她坐下端了茶过来:“方才奴婢还看见姑奶奶了,她问过奴婢是谁,还赏了奴婢一个小荷包,里面放着一对小金锞子。奴婢还没回过奶奶。”说着金容就把荷包拿出来,放到邱氏面前,邱氏也没瞧那个荷包就道:“是姐姐赏你的,你就收着吧,难道我是那种不许你收赏钱的人?”
金容欢欢喜喜收下,原先在邱家时候,逢年过节也能得到赏赐,但多是几十文钱,连银锞子都只见过两次,这金锞子只听说过没见过。心里不由下了结论,这汪家别看外面没邱家气派,但这实惠是不少的。
心里一欢喜,金容的话就不免多了些:“方才奶奶在里面服侍太太,奴婢和卢婶子聊了会儿,都说姑奶奶福气好,在这家里时候,不但深得太太疼惜,和大奶奶也是极好。出阁的时候那份嫁妆,拿到这四乡八里都是头一份的。难怪姑奶奶出手这么大方。”
邱氏心里正转着汪太太方才说的话,听了金容这话斜斜瞟她一眼:“你不过就见了姐姐一次,就这样没口称赞,是不是想去服侍她?”金容哎呀一声才上前给邱氏捶着胳膊:“奶奶这话奴婢可不敢接,奴婢只是想着,您现在还没和二爷圆房,凡事都要靠着太太,和姑奶奶关系近些,太太就对您更加青眼。况且奴婢是奶奶您的人,您好了,奴婢才能得好。”
邱氏听了这几句话心里倒为自己前几日对金容的态度生出一分悔意来,拉着金容的手道:“今日你这话才算说到我心坎里去了,算起来,这家里只有你是一直陪着我的。”说着邱氏就长叹一声,眉又皱起来,金容忙安慰她几句,又道:“家里太太也说了,奶奶您